心裏是罵個不停,但是我根本就沒有膽子從衣櫃裏麵鑽出來找莫逸晨算賬,瑟瑟發抖的捧著自己的衣服,將自己埋在裏麵。
腳步聲在屋子裏麵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慢慢的落在了衣櫃的前麵。
我連呼吸都不怎麽敢呼吸了,拿衣服捂著自己的臉,小口小口的呼吸著空氣。
莫逸晨卻伸手敲了敲衣櫃,語氣很冷,冷得讓我懷疑我是不是到了南極:“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抓你出來。”
莫逸晨一定隻是在試探我!一定是這個樣子!
我拚命的安慰著自己,手中不自覺的緊緊的抓著我的衣服,哪怕已經被發現了,也要將裝死貫徹到底!
外麵的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我躲在衣櫃裏麵,就好像察覺不到什麽時間一樣,但是肚子,卻慢慢的酸疼起來。
長期的蜷縮著,讓我的肚子格外的不舒服。
“出來!”莫逸晨估計也是有些不耐煩了,或許也想到了我的肚子,聲音嚴厲了好些。
我哪裏敢出去?!他現在這語氣別說是讓我出去了,就是平時我沒做錯什麽事情,我也是有多遠走多遠啊,傻了才出去!
誰知道,我還打算再縮在裏麵當一段時間的縮頭烏龜呢,莫逸晨就一把打開了衣櫃門,抓住我的手臂,將我攬入懷中,放在**,自己也倒在我的身邊。
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我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莫逸晨抱在**了。
“嗨……”屋子裏麵安安靜靜的,我猶豫了一下,努力勾起嘴角,向著莫逸晨打了一個招呼。
打完招呼我自己都想甩自己一個巴掌,這個時候說什麽嗨?腦子有毛病嗎?
莫逸晨的臉色卻緩和了一些,撐起手肘,靠在床頭,如鷹般的眼眸盯著我的臉:“為什麽要跑?”
估計莫逸晨想不明白這點了,他又是為我負責又是給我找醫生的,對我這個陌生人,或許可以說,對我這個離過婚的女人,不錯了。
但是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並不需要他的負責啊!
當然,這些話,打死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我怕我會被莫逸晨掐死。
“嗬嗬嗬,有嗎?我就是出來散散步,對!散散步!”
“散步散著租了個房子?市區住膩了?想住這裏?”莫逸晨嗤笑一聲,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而我明明已經被看穿了,卻依然在死撐著。
“是,是啊,我隻是忘記告訴你了嘛,對了,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呀!”我笑著,卻有些牙癢癢!
莫逸晨這個男人,想要為他生兒子生女兒的女人怎麽也不少吧?何必非要纏著自己不放?!
“嗯哼。”莫逸晨根本沒打算瞞我,隻接將手機遞給我,上麵有一個小紅點不停的跳躍著。
而那個小紅點的位置,就是我現在躺的這個屋子裏麵!
這個垃圾居然在我的身上安裝了定位係統?!
我的心情很不美麗,甚至想煮了旁邊這個男人當火鍋來吃,正常情況下,誰願意被安裝係統啊!
“既然你喜歡這裏。”莫逸晨打了個響指,外麵一堆人這才井然有序的往裏麵走。
他的態度似乎很坦然,一點也不覺得哪裏不對勁:“這棟樓我都買下來了,周圍住的傭人和醫生,莫三和他的兄弟也在樓下和樓頂兩個位置,我如果不在,你有事就叫他們。”
買--買了一棟樓?
這又不是一個名牌包包說買就買的好嗎?!那些原住戶他是怎麽說服的?這也太奇怪了吧!
“你怎麽把我這個房子買下來的啊?!”我還是沒忍住,小聲的問著。
我本來也是想和房東買這個房子的,可是房東非說這房子是留下來給她女兒的,所以死活不願意賣給我,我也不好意思強求。
可是莫逸晨怎麽買下來的?難道是利用了美色?!
反正也跑不掉了,我索性大大方方的打量這莫逸晨,想著用美男計的莫逸晨是什麽樣子的,忍不住的噗嗤一笑。
“想什麽呢!”莫逸晨伸手彈了彈微微的額頭,他毫不在意的揉著我的頭發,慢慢的說著:“不過就是出了比市價高幾倍的價格罷了。”
高幾倍的價格?罷了?!
我翻了個白眼,我就不應該問這位有錢人的錢是怎麽花出去的。
莫逸晨也不說話,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我的肚子。
空氣裏難得有了些溫馨的氣氛,而我的腦子裏,卻在拚命的計算著我下次逃跑的計劃。
不逃跑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但是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到我身上到底是哪裏安裝了跟蹤係統,不然我下次跑到一半又被抓回來了,那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簡單了。
“不要想著逃跑。”莫逸晨看穿了我的心思,原本還算輕柔的手掌一下子用起力道來,弄得我肚子有些難受。
我嬌氣的將莫逸晨的手拿開,眼睛咕嚕嚕的轉來轉去,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好吧,其實莫逸晨對我確實是不錯吧?
“你,真的會娶我?”我咬著唇,手指緊緊的抓著莫逸晨的衣服。
莫逸晨看著我,眉頭微皺,好像很奇怪我會問這樣的問題:“你是我孩子的母親。”
“那如果我沒有孩子呢?!”我一句話脫口而出,已經沒有了後悔的餘地,隻是瞪著大大的眼睛,瞪著莫逸晨的回答。
莫逸晨的眉越發的緊皺,他低頭看著我,隨即將眼睛轉開,我聽見他語氣裏麵也有一絲迷茫:“我也不知道,可能,會吧?”
這樣就夠了。
我慢慢的鬆開莫逸晨的衣服,這樣就夠了,畢竟世界上麵沒有那麽多如果。
或許,我也可以試著慢慢的和莫逸晨培養感情,就算沒有什麽感情,相敬如賓也是可以的。
畢竟我早就沒了要和別人在一起的心思,換成莫逸晨也不是那麽難接受。
“好了好了,睡覺吧!”我抱著莫逸晨的腰,有些懊惱的說著。
我聽見莫逸晨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著:“不跑了?”
“不跑了。”我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