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這樣,我依舊是不解恨,翻了我房間裏麵所有的地方,隻要是一丁點關於簽錢明禮的東西,我全部拿了出來,該砸的砸,能燒的燒。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我隻感覺我現在是真的困了,躺在**,蒙著被子倒頭就睡。

把所有的煩心事都留給了明天,現在,就讓我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以後的日子都會被仇恨所充滿,一直到,錢明禮得到他應有的報應那一天。

“誰啊,煩不煩。”

睡夢當中的我感覺到有人在撫摸著我的臉頰,便一巴掌拍開,嘴裏麵還在嘟囔。

大晚上擾人清夢,還有沒有道德了?

不過,大晚上誰會有這一個舉動?我可是把門給反鎖了才睡覺,就是害怕我爸媽進來看看我房間裏麵的樣子又擔心我。

“你……”

猛的睜開了雙眼,就看到床邊坐了一個人,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這貨到底是怎麽進來的?竟然還跑到了我房間裏麵?

我們家的保安係統的什麽時候成了這麽懶散的了?

一個人隨隨便便就可以進出了?

“我的好老婆,你倒睡得真是安穩。”

沒錯,現在坐在床邊撫摸著我臉頰的人,正是我那一個名義上麵的丈夫錢明禮。

打量了一下我的房間,就發現窗戶是開著的,這才知道,原來他竟然是爬窗戶進來。

心裏麵無比後悔,早知道我就應該連窗戶也給鎖住。

不過,誰又能想到,他被我給捅了幾刀之後,竟然還有精力這麽折騰。

“你想要幹什麽?”

故意裝作一副平靜的樣子,我看著錢明禮詢問了一句,手卻是偷偷的摸想了枕頭下麵的手機。

現在這個情況下,我最好還是不要惹怒錢明禮,但是求救確是可以。

“你最好還是把你的手拿出來吧,就算摸到了手機,你認為我會給你時間讓你去打電話嗎?”

嘴角微微勾了起來,似乎看出來了我的小動作,錢明禮不經意間說了句。

“我什麽時候打算拿我手機了,我不過是打算撐著身體坐起來。”

被錢明禮看穿了我的小心思,我也沒有著急,直接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背靠著枕頭才開始回答。

心裏麵快速的在想著現在應該怎麽辦,總不可能一直這麽僵硬下去。

天知道錢明禮現在回來找我究竟是因為了什麽,要是他一時激動,別說我的仇報不了,恐怕小命今天也得玩完。

“你說你,既然都已經不愛了,為什麽還一直抓著不放手?趕緊去辦了離婚,我們兩個人就兩清了。”

錢明禮左手捧著我的臉頰,右手食指輕輕的摩擦著我的嘴唇,說出來話的語氣極其溫柔。

可是我卻知道他這一具臉皮之下的真麵目。

他就好像是披著羊皮的狼,無論偽裝的怎麽像,骨子裏麵狼還是狼,不可能變成任何東西。

狼,自古以來就是自私的動物,除了愛自己,誰也不會愛。

看著錢明禮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下。

做了那麽多傷害我的事情,現在就想要一筆勾銷全部兩清了嗎?

他倒是想得美,卻也不問我願不願意。

“你笑什麽。”

我的笑容對現在的錢明禮來說或許就是莫大的諷刺,猛的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看著他。

“我又能笑什麽?你認為到了現在我還能笑什麽?”

沒有回答錢明禮的話,而是將這個問題就好像拋皮球一樣又扔回到了他的腳邊。

“你心裏想著一些什麽手段,我怎麽可能不知道,畢竟我們同眠共枕了那麽多年,我的好老婆,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你的手段,竟然這麽深,到是我一直都小瞧你了。”

在聽完錢明禮的這句話之後,我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不過表麵上卻依舊波瀾不驚。

“瞧瞧你說的都是一些什麽話,我能有哪些手段。”

這句話倒不是我自嘲,而是我承認,錢明禮有一些狠辣的手段,我確實不如他,比如把自己同床共枕的老婆送到別人的**。

要是按照他的心狠程度,錢明禮確實是一個做大事的人。

“你愛我嗎?在我做了這麽多傷害你的事之後,你還愛我嗎?”

莫名其妙錢明禮問了我這麽一句話。

“愛。”

糾結了很久,我愣是從牙縫中間擠出來了這麽一個字。

倒不是我真的愛他,而是我現在隻是想穩定他的情緒。

他現在可以算是一個瘋子,任何一丁點的刺激,都足以讓他開始抓狂。

我可不想因為這一個瘋子而搭上自己的小命。

“哈哈,我做了這麽多事情,你竟然還愛我,既然你愛我,那麽就把這個婚離了,我們從此各不相幹,好嗎?”

手改成了溫柔的捧著我的臉頰,唇就快要碰了上來,我卻是不經意間的扭頭躲避了他的吻。

“我愛你,又怎麽可能舍得跟你離婚呢。”

為了不讓錢明禮有任何的懷疑,我便裝作了一副特別委屈可憐的樣子。

但是天知道,我現在恨不得一把我麵前的這個人,一刀捅死。

“你就別裝了,現在我們兩個撕破臉皮,對你對我也沒有什麽好處,倒不如安分一點,從此各不相幹。”

錢明禮也不是一個傻子,當然知道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對他所偽裝出來的。

“好,我答應你。”

沒有多想,我直接脫口而出。

“好,我相信你也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既然如此,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見。”

在對著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錢明禮便轉身又從窗戶爬了出去。

而我則在錢明禮出去的時候,趕緊把全部窗戶都給鎖上。

我們家的保安係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垃圾了。

錢明禮說的對了我確實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但是,那也要看在什麽時候。

他既然都已經把我逼成了這個樣子,我心裏麵所有原來的原則,早都已經拋出腦後了。

心裏麵早就隻剩下了報仇和恨。

“錢明利,你給我等著,你若不能萬劫不複,便是我萬劫不複。”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我看著窗外,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