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南宮雅匆忙的進入孫家大院內,大聲道:“有消息了。”

頓時,孫家眾人一窩蜂的圍了上來,老爹孫參道:“什麽消息?燕兒怎麽樣了?”

南宮雅喘了一口氣,道:“被一個叫暗礁的人販子組織抓住了,已經出了荒北,進入了陝西地區,據拷問出來的信息,說是要販賣到異族。”

此話一落,老娘劉青眼睛一沉,當初昏了過去,老爹趕緊扶住,眾人七手八腳的將之放到椅子上。

這邊聽著的孫林心中一沉,靈念一掃。

他這才發現,四妹孫燕不在。

當即在守望宗邊緣腳步一踏,孫家大院內金光一閃,孫林瞬間出現在眾人麵前,臉色凝重的道:“四妹怎麽回事?”

突然出現的孫林嚇了眾人一跳,南宮雅率先反應過來,一個閃身來到孫林的麵前,開口道。

“夫君,三天前,四妹說要外出遊玩,離開後,一日就沒有消息傳回來,我們以為有小雷看護,不會出大問題,可誰知隻有小雷回來了,說四妹跟丟了。”

“我隨後發動手下,讓甲衛司的人徹查,又出動了外門長老,才發現了蹤跡。”

“小妹應該是被一個叫暗礁的組織抓住了,這個組織據審出來的信息,一直在異族和人族之間販賣人口,此次趁著屍鬼發生,人族發生混亂,好抓一些,正巧看上了小妹,下藥迷住了。”

“但一天前,小妹裝上了飛舟,已經離開了荒北,向陝西的方向去了,據他們私下說,要去魔族。”

孫林雙目一瞪,身上一股殺氣衝天而起,好似厲鬼巡天,天空驟然一暗,無數的滾滾陰雲彌散在整個守望山脈,所有的生靈感覺眼前一黑,陷入了恐懼之中,仿佛頭頂有一把利劍懸空,馬上就要斬下。

原本見識頗多的冰璃藍玉瞳孔猛然一縮,差點咬到舌頭,尼瑪,一念天地動,這是頂尖戰皇才能做到的,而且是戰皇後期,就算是當年他六階妖皇時也無法做到。

下意識的頭顱一低,低吟道:“主人。”竟然不由自主的下跪了。

孫林目光一轉,麵露冷色的看向驚慌的雷甲蟲,厲聲道:“孫雷,你是如何看護的?要你何用?”

眼中一道五色霞光閃過,頓時,雷甲蟲感覺全身一沉,轟隆一聲,直接被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驚恐萬分。

一甩手,長袖一揮,砰的一聲,空氣震**,一股無形的力道傾斜而出,瞬間掠過雷甲蟲小半的身子。

“轟!”

一聲悶響,雷甲蟲左邊半個身子被轟成了齏粉,一聲哀鳴,雷甲蟲不受控製的飛出了孫家大院,撞向了附近的一座小山,轟隆隆,小山崩塌,掀起萬千的煙塵。

蛟龍玄煞和冰璃藍玉身子齊齊一個激靈,心生驚駭,剛剛雷甲蟲小半身子碎裂,沒有個二十年以上的修養,休想恢複。

最令他們恐懼的是,那股威壓,比之前孫林顯露出來的還要強上百倍,千倍,怎麽回事?怎麽變化如此之大?

他們有些腦袋嗡嗡的,不是人族修煉艱難嗎?怎麽主人的修為,沒過多久,每次一見都相差如此之大,還要不要人活了?

不遠處雷甲蟲的哀嚎還在響徹,孫家所有人齊齊一震,孫林還是第一次在眾人麵前發這麽大的脾氣,看起來恐怖至極。

孫子楚,這位孫林的小弟弟,倒是不知道害怕兩字,騰騰的跑了過來,一把抱住孫林的右腿,急聲道:“我要燕姐姐,我要燕姐姐,我要她陪我玩。”說著,雙目溢出了眼淚,一臉的害怕。

孫林閉上眼,身上的氣息緩緩收斂,上空的陰雲也跟著消散,右手拍了拍小弟的頭頂,一臉歉意的道:“小弟啊,你燕姐姐會沒事的,過幾天就回來了,乖,聽話。”

三妹孫鳳走了過來,一把抱起小弟孫子楚。

孫林一抬頭,對著老爹孫參道:“爹,放心,小妹會沒事的。”一轉頭看向分身道:“在家裏守著,我去去就回。”

目光落在南宮雅身上,沉聲道:“將這個叫暗礁的組織,以我荒北鎮守的名義,通報整個人族,直接連根拔起,涉及人員,全部殺無赦。”

隨後掃視眾人道:“大家放心,我有小妹的血脈命書,找起來非常方便。”

“大家在家裏等候我的消息吧。”

一轉身,金光一閃,化為一道金色流光衝天而起。

半空中的孫林眉頭一皺,按照道理,他已經給家裏人每人準備了一道護身玉符,內部蘊含他的一道元靈分身。

雖然隻有戰宗境界以上強者以魂力溝通才能完全激發,可要是戰宗以下戰士,以一滴自身本命精血也可以激活狀態,這道元靈分身施展出戰王境界不成問題。

連激活都沒有激活,隻有一種可能,瞬間被禁錮住了,沒有機會激活。

“現在來看,隻能捏碎血脈命書了,這會耗損小妹一年的壽元,不過,也隻能這樣了,之後想辦法給她修複這一年的壽元,希望小妹經曆過這次後,吸取教訓,沒實力不要瞎跑。”

孫林搖了搖頭,虛空一抓,從納空間飄出一本巴掌大小的血書,手指一點,指尖一滴閃著金色的血液落向血書,同時上丹田內眉心一縷紫色元靈之力溢出,跟著衝入血書。

頓時,血書上麵金光和血紅閃動,照耀了大半天的天空,突然血書上麵浮現一道血色小劍,一個山洞,衝天而起,飛向遠處。

孫林眉頭一挑,右手托著血脈血書,腳步一踏,緊隨其後。

與此同時,在距離此地百萬裏的高空,人族玄武地區和朱雀地區交界之地,一個飛舟極速行駛,越過一個人族陣法遺漏處,小心的駛入魔族領地。

其中飛舟底部一個房間內,木質的牆壁上隱隱有禁製符文流轉,裏麵有不少的人族貌美女子,手腳上被黑色鐐銬鎖著,上麵黑光轉動,顯然作用不小。

有些少女坐在地上,頭顱埋在雙腿之間,小聲哭泣,有些雙目無神的,大大的躺在地上,已經麻木了,隻有臉上的淚痕可以訴說她們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