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現在憤怒值很高

我也是很感動,覺得石家一定不是一直害我們的黑‘色’鬥篷的同夥。

石作德背著我到了火車站,買了兩張火車票。

因為是晚上,幾乎沒有什麽人。

石作德背著我上了火車,把我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了座位上麵,這時候才擔心的問我:“你感覺怎麽樣了?”

我搖搖頭道:“還好,其實我也可以自己走的。”

“你別逞強了,剛才你都站不穩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剛才‘腿’也被那個僵屍給咬了,慌忙低下頭,就看到自己的小‘腿’已經腫了起來,並且灰‘色’從被咬的那個位置開始一直蔓延到我的腳,並且變成灰‘色’的部分一點知覺也沒有。

我用手狠狠在我的小‘腿’上麵掐了一下,結果竟然一點也不疼!

我‘欲’哭無淚道:“我這是怎麽了?”

石作德皺著眉頭道:“你這是中了僵屍毒,如果再兩天內不解毒,你就會全身變成灰‘色’,然後成為僵屍。”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我還有幾天就開學了好嗎,作業沒有做就算了,到頭來還有可能麵對生命危險?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其實人這一生為了追名逐利放棄了太多的東西,但是當麵臨死亡的時候,才會發現過去自己追求的那些東西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如果人能夠在臨死前有一個自己無怨無悔的人生,也許才是最幸福的吧。

石作德看我已經一副看破人生道理的模樣,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麵的汗珠道:“那個韓冬啊,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我說,兩天內你能夠解毒就沒有什麽問題了好嗎?”

我眨眨眼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正是去往解毒的火車上麵。

和那些天然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我也變得天然呆了。

我有些尷尬,忙問石作德這個石家的事情。

石作德想了想道:“我們家有一些忌諱,首先進我們家不能穿紅‘色’。”

他說完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這時候才發現今天我裏麵穿了一件紅‘色’的長袖襯衫。

石作德當即做了一個決定,讓我把襯衫脫下來。

這大冷天的不是要我的命嗎?

但是看到石作德執意要我脫下襯衫的樣子,我也隻好脫下了襯衫。

然後石作德很是滿意的給我繼續講解他們石家的禁忌。

我這才發現石家作為一個成立時間最長的家族,果然有很多的規矩。除了不能夠穿紅‘色’以外,最好是穿黑‘色’。

最好不要在他們家使用道符或者除妖術之類的,要不然會被他們認為是異類。

我看了看我背包裏麵的道符,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就這樣,火車進站了,我突然有種不想去石家的衝動。

石作德安慰我道:“我們家又不會吃了你。”

然後也不管我的反對,二話沒說就把我背下了火車。

現在已經是清晨,很多上班族都在趕路上班。

一路上好多人對我們兩個人這樣的造型感覺到疑‘惑’,不斷地轉過頭來看我們兩個。

我甚至聽到有幾個‘女’生說我們兩個可能是情侶。

現在的‘女’孩子能不能想象力這麽豐富!

我把頭埋在石作德的肩膀上麵,石作德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麽,竟然把他的帽子摘下來給我戴在了頭上,這樣別人就看不到我的臉了。

就這樣,石作德背著我一路走到了石家。

在石家‘門’口,石作德把我放下來,然後按響了‘門’鈴。

我則是趁著等待進屋的功夫觀察石家。

其實這些“四不像”家族,我去過的也有兩個了。

梁家是在山上,周圍都是結界。

蘇家則是一個建的很‘陰’森的別墅,並且還有地下室。

而現在這個石家,我覺得應該是為了隱瞞某些吧,要不然為什麽建的這麽普通?

我們現在站著的位置就是一個雕‘花’的大鐵‘門’。

但是這個大鐵‘門’裏麵就是一個像是小區一樣的地方。

我看到有很多看上去很普通的住戶從旁邊的一個大鐵‘門’走了出去。

他們有的開車,有的步行,有的還騎著自行車。

我忍不住問道:“你們家是和普通人一起住的嗎?”

石作德搖頭道:“這些人都是石家的人,但是有的是外部人員,沒有什麽力量。”

這時候有人來開‘門’了,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子,看年齡應該是三十歲左右吧。

那個男子看了一眼我,然後側過身去示意我們進去。

石作德扶著我一起走進了大鐵‘門’裏麵之後,就問那個黑墨鏡道:“我師父呢?”

黑墨鏡冷冰冰的說道:“在開會。”

石作德點點頭,帶著我走到了七號樓的樓下,隨便找了一個長凳坐了下來。

我問他這是做什麽,他說:“等師父開會完了。”

“你們石家經常開會嗎?”

“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會開會。”

我點點頭,覺得過多打聽別人家的事情也不好。

過了一會兒,我就看到樓道裏麵下來幾個人,那些人都是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讓我感覺到不寒而栗。

這個石家為什麽這麽喜歡黑‘色’啊。

石作德眼睛盯著那幾個人看,目光最後落在一個看上去大概是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身上,然後衝過去很是恭敬的喊了一聲:“師父!”

那個男子本來麵無表情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笑意,‘摸’了‘摸’石作德的頭道:“怎麽突然回來了,不上學了嗎?”

石作德搖搖頭道:“今天想要請你幫我救一個人。”

說完,石作德就把他的師父拉到了我的麵前,給我介紹道:“這是我的師父石先生。”

然後他又轉過頭對師父道:“他是我在校外麵的朋友,叫韓冬,昨天捉鬼的時候被一個僵屍給咬了。你能不能幫他解毒?”

石先生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道:“你是天眼五級?”

我不敢多說什麽,隻是默默的點了一下頭。石先生有些驚訝的說道:“你現在多大?”

“十七歲。”

“天才啊!真的是天才!”石先生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石先生忙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我一臉莫名其妙,就聽到石作德在一旁說道:“我師父最喜歡的就是有天賦的人,所以肯定會好好的治療你的。”

我眨眨眼睛,剛想要說謝謝的時候,石先生又開口道:“等一會兒我還有事情想要拜托你。”

他說的很是認真,讓我有些擔心起來。

但是我覺得畢竟是收了別人的幫助,再幫助別人也是應該的,也就答應了下來。

石先生拿出一個像是‘藥’丸一樣的東西塞進了我的嘴裏麵,我剛吞下去,石先生就說:“好了,我現在給你說說我們應該怎麽做。”

我愣了一下,腦子還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剛才石先生就是給我治療了嗎?

一旁的石作德也是一副很放鬆的表情,這讓我更加‘迷’‘惑’。

合著這麽嚴重的毒隻要一粒‘藥’丸就好了?

我是不是應該多給石先生要一些‘藥’丸,這樣將來如果真的再中毒,我就自己吞‘藥’丸就好了。

石先生把我拉到一邊坐下後就開始告訴我要幫助他們什麽事情。“你叫韓冬是吧?”

“是。”

“你既然擁有天眼五級,就幫我們調查一下最近在石家內部不斷遊‘**’的一個人好不好?”石先生說的很是誠懇。

我點了一下頭。

石先生就放心下來了,給我開始講解這件事的經過。

原來石家今天突然大清早的開會,就是為了調查最近在石家內部遊‘**’的一個人。

那個人穿著黑‘色’的鬥篷,一開始石家的人以為這個人就是石家內部的人,也就沒有在意。

但是時間一長,石家就發現了一些現象。

這個人遊‘**’的地方都會出現很多的鬼怪,然後破壞了整個石家的安寧。

所以石家人意識到那個整天在他們內部遊‘**’的人有可能是內鬼。

我一聽到黑‘色’鬥篷,神經又緊張起來。

這個人我再熟悉不過了,每次我去哪裏,他總是會‘陰’魂不散的跟在我身邊,還會給我製造一些麻煩。

調查了兩年了,這個黑‘色’鬥篷究竟是什麽人,我一點線索都沒有,反而越是調查越是‘迷’‘惑’。

我現在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這個黑‘色’鬥篷想要尋找轉輪聖王的七件武器。

其實如果真的是黑‘色’鬥篷在這邊遊‘**’的話,不用石先生拜托我也會去調查的。

於是我很認真的說道:“沒問題,如果石先生真的想要我調查,我就留在這裏調查。不過,我可能調查的時間不多,這沒關係嗎?”

石先生點頭道:“沒關係,這兩天石家缺人手,三天後就回來了,所以你們隻要這三天在這裏調查就好了。”

我想了想,自己三天後回家也沒有什麽問題。

石先生說那個黑‘色’鬥篷每天晚上十點左右出現在樓道裏麵。

並且是按照一號樓、二號樓、三號樓……這樣的順序遊‘**’的,今天晚上如果還會出現的話,就應該是在四號樓。

我和石作德點點頭,準備好了家夥就去了四號樓蹲點。

我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下午一點鍾左右,我們就決定利用這段時間來好好觀察一下這邊的情況。

這邊的居民樓有八層樓那麽高,每個樓道的樓梯台階數都是不同的,呈現遞增趨勢。

比如一樓是四個台階,那麽二樓就是六個台階,三樓就是八個台階。

我觀察到這邊的樓道明顯的很‘陰’森,仿佛是有什麽東西在樓道裏麵遊‘**’一樣。

我打開了天眼,準備觀察這個樓道的時候,看到一個黑影從我們麵前一閃而過。

盡管那個黑影的速度很快,但是我還是看出了那是什麽。

那是一個沒有頭的妖怪!

我嚇了一跳,趕忙提醒石作德去看,結果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石作德竟然消失了。

並且伴隨著石作德的消失,我發現我腳底下的台階發生了一些不易讓人察覺的變化!

我看到我腳下的樓梯台階好像是有些傾斜。

我再數了數我腳下的台階數量,竟然由剛才的八個變成了七個!

外麵的天還沒有黑下來,但是我卻明顯的感受到了周圍的氣息變得很渾濁。

我拿出一張護體符貼在額頭上麵,盡量的屏住呼吸,然後開始觀察周圍的情況。

我看到窗戶外麵有幾個根本沒有腦袋的影子不斷閃著。

他們感受不到我的氣息,也就晃動的頻率變慢了。

我長舒一口氣,開始尋找石作德。

雖然這個石作德確實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會消失,但是他至少會給別人說一聲吧。

這一次怎麽消失的這樣無聲無息。

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我這樣想著,又順著剛才我們兩個來的路走了回去。

我在一路上仔細的觀察,所以走的很慢。

但是走了一圈之後,還是沒有找到石作德消失的任何線索。

我現在頭上的護體符有些失效了,我看到窗戶外麵的那些無頭鬼怪又開始活躍起來。

他們爭先恐後的想要進到窗戶裏麵來,讓我看的膽戰心驚。

我準備再掏出一張護體符貼在額頭上麵的時候,就看到石作德竟然也在窗戶外麵,他不知道在做什麽,但是看樣子應該是和那些鬼怪正在做鬥爭。

我立刻撕下額頭上麵的道符,一個縱身躍到了窗戶外麵。

石作德看到我也跟著出來了,先是一喜,然後又陷入了擔心。

我剛剛解了身上的毒,現在沒有辦法使用出完全的實力來對付這邊的妖怪。

但是石作德有難,我不能見死不救。

於是我一張破煞符飛到了石作德的身邊,然後一個跳到石作德的身邊,一把拉過了石作德的胳膊,把他從那些無頭妖怪的包圍中解救出來。

我和石作德剛一站穩,他又臉‘色’鐵青的喊道:“他們又圍上來了!”

“你快去找你的師父,我現在在這裏拖住他們。”我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裏麵掏出幾張破煞符舉到了我的眼前。

石作德還是很擔心的樣子,就在他猶豫的功夫,那些無頭妖怪又圍了過來!

我趕忙丟過去幾張破煞符,那些無頭妖怪就又退開了。

石作德覺得再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隻好轉身向著七號樓的方向奔跑過去。

那些無頭妖怪看到石作德走了,更加肆無忌憚的圍了過來。

我想到之前卓先生使用過的那種‘陰’陽術,不由得想要嚐試一下。

我一個縱身跳到身後一個比較高的台子上麵,雙手開始結印。

我口袋裏麵的道符一個個都飛了出來,並且圍在我的身邊不停的旋轉。

我結印完畢後,大聲喊道:“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急急如律令!”

對著我的咒語落下,那些道符就飛了出去,將這些無頭的妖怪完全包圍在了道符之中。

那些無頭妖怪想要闖出道符包圍,卻重重的撞擊在了道符形成的結界當中。

那些道符在妖怪的頭上不停的旋轉,最後一個個貼在了妖怪的身上。

隨後那些妖怪就痛苦的大叫了起來。

但是他們大叫歸大叫,卻沒有一個看上去像是要消失的模樣。

我有些慌了,畢竟這個招數幾乎用盡了我所有的道符。

如果一會兒道符用光了,我該用什麽和那些妖怪做戰鬥呢?

我著急的望著石作德剛才離開的方向,發現還是沒有石作德的影子。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身邊有什麽聲音,轉過頭的時候,就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那些無頭妖怪破開了我的道符,現在又向著我這邊走過來。

因為它們剛才被我攻擊了,所以現在憤怒值很高。

盡管我看不到他們的臉,但是通過他們身上的肌‘肉’一點一點凸出來可以明白,它們已經急了!

他們的身體一開始本來是黑‘色’的,但是因為憤怒的緣故,皮膚翻了過來,‘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肌‘肉’,每走一步都可以看到他們身上滴下來的鮮血。

我向後退了退,結果發現自己口袋裏麵隻剩下兩張道符了!

一張破煞符,一張殺鬼符。

盡管這兩張道符的殺傷力很大,但是對付這麽多的無頭鬼怪絕對是沒有勝算的!

那些無頭鬼怪皮膚翻過來的時候,我的天眼已經看到他們的實力完全在我之上好幾倍了!

我想到之前阿諾遇到這種情景好像是運用了一種會傷害自己內髒的辦法。

我的記憶比較好,看他的口型我也是知道了那些咒語。

他結的手印我也差不多能夠使用出來。

我看到現在石作德和他師父還沒有來,如果我現在還不使用這種辦法,恐怕還沒有等到他們兩個來,我就被這些個鬼怪給吃了!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大膽嚐試一下。

想到這裏,我將兩張道符扔到了天空中,雙手一邊結印一邊默念咒語。

那兩張道符頓時在我身子周圍投下了一道道金‘色’的光芒,讓那些無頭鬼怪暫時沒有辦法靠近我。

我念咒語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的‘胸’口那種壓迫感越來越大。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阿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