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個人狐疑的朝他們看了看,然後向旁邊的人努努嘴,於是周圍便議論紛紛,指手畫腳。沐淵兮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便急忙拉著華玉隱身遁去。

兩人又來到了藥癡的臨時住所。他的大徒弟還在昏睡當中。沐淵兮喚醒了他,他的精神比下午要明顯的好了一些。

他告訴他們,邪情公子是不會打傷他們,劫走師傅的。因為他們師徒三人正在為他煉藥。

“你知道他要你們為他煉什麽藥嗎?”沐淵兮問道。

他隻是看著他們,並不說話。

沐淵兮見狀說道:“你師傅現在很危險。你師弟已經死了!也許凶手還會殺人滅口,雖然你脫離了危險,但是並不安全。所以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我們可以救出你師傅,也能保護你的安全。”

他猶豫了半天才說道:“邪情公子讓師傅為他煉的藥是‘童顏丹’,服用之後,可以讓人容顏不老、青春常駐!我們一開始住在李夫人的府裏,非常安全。可是昨天晚上,有人通風報信,說晚上會有不速之客到府裏來。於是公子便安排我們住進了這棟房子!誰知道今天就出事了!”

沐淵兮良久沒有說話。他望著華玉,說道:“童顏丹,誰想青春不老,誰想容顏不衰?”

華玉不假思索的說道:“女人,漂亮的女人。隻有漂亮的女人才會恐懼青春不在、容顏衰老!”

沐淵兮猛的拍了下桌子,“我們被那個女人給騙了!”接著望著藥癡的徒弟,“李夫人是不是就是邪情公子?”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反正我從來沒見過邪情公子。”

沐淵兮不禁冷笑了一聲,“真是個狡猾的女人。無中生有出一個人,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根本不存在的人身上,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她了!”

“你為什麽肯定他們是一個人?”華玉蹙著眉。

沐淵兮道:“你忘記昨天晚上那棟房子裏,怎麽看都想是個煉藥房!一個貴婦人的家裏弄這些幹什麽?藥癡是為邪情公子煉藥而來,但是誰都沒見過他!相反藥癡他們來到明邑之後就住在李夫人家裏,這不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可是如果李夫人就是邪情公子的話,那麽他為什麽要把藥癡劫走,還打傷一個,打死一個?”

沐淵兮沉吟著,這是藥癡的徒弟突然說道:“前來襲擊我們的兩個蒙麵人是一男一女。不管是夫人還是邪情公子都不會這麽對我們的,因為明天才能正式開始煉童顏丹!在大功告成之前,他沒有理由殺我們。”

“既然他們是蒙麵的,你怎麽知道他們是一男一女?”華玉奇怪的問道。

“因為我聞到了有一個蒙麵人身上有種香味,男人誰會用這個啊?”

“是什麽香味?”沐淵兮問道。

藥癡的徒弟在極力的回憶,過了一會說道:“是一種淡淡的冷香,應該是梅花的味道。不過和普通的梅花香味又有所不同,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

華玉一臉驚詫,“梅花的香味,我記得好想有人是格外偏好這種香味!喂,你不會弄錯吧!”

“我是煉藥的,是不會弄錯花草的氣味。”他肯定的說道。

沐淵兮默不作聲,半天才說道:“如果李夫人就是邪情公子的話,那麽她憑什麽說服藥癡出山為她煉藥呢?”

“神農鼎。師傅說邪情公子手上有神農鼎,所以才答應為他煉藥的。而且他還說了,隻要師傅能煉出童顏丹,他便將這鼎送給師傅作為報答。”

沐淵兮突然站了起來。“我明白了,我全想明白了!一個是為了神農鼎,一個是為了童顏丹!”

“那蒙麵人呢?”華玉問道。

沐淵兮看了看藥癡的徒弟,對華玉說道:“他還很虛弱,而且蒙麵人如果知道他沒死的話,也許會過來殺人滅口。所以你最好留在這裏!一來保護他,二來如果那兩個蒙麵人來了的話,盡量弄清楚他們的身份。”

“那你呢?”華玉有點不情願。

“我再去會會那個蛇蠍美人。殷離若肯定還在她的府裏。你自己要小心點。”

說完,沐淵兮便匆匆離去。

李府。

李夫人正在對一個當官模樣的人發脾氣,“真是一群廢物,沒有用的東西!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總之我明天一定要見到安先生。否則的話,不僅是你頭頂上的烏紗帽,就連你的腦袋也保不住!就是掘地三尺,把明邑翻過來,也要把安先生找到,明白嗎?還不快給我滾!”

平時作威作福的官老爺此時一句話沒有,唯唯諾諾的答應著,走出大廳。

李夫人氣呼呼的在客廳裏又罵了一通。卻見一個人影徑直向她走來。

“大膽奴才,誰讓你進來的?”李夫人餘怒未消。

沐淵兮不動聲色的說道:“邪情公子,李夫人,你隱藏的好深啊!”

李夫人一驚,“你說什麽,你怎麽又來了?”

“我為什麽又來了?你應該猜的到的!把那位姑娘給我放了!聽到沒有?”

“那位姑娘已經被邪情公子帶走了,我到哪裏去放人?”

沐淵兮冷冷的說道:“難道要讓我全部說出來,你才肯說實話麽?你用神農鼎說服藥癡出山為你煉童顏丹,為了避人耳目,你無中生有編造出一個邪情公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頭上,而你自己置身事外!真是高明!不過你應該知道,天眼恢恢疏而不漏,怎麽樣,我沒說錯吧!”

李夫人一直盯著他,“沒錯,邪情公子就是我,我就是邪情公子,你就是知道了,又能把我怎麽樣!安先生是不是被你抓走的?你要多少錢,說吧。”

既然她是這樣認為的,那麽也好。沐淵兮順水推舟,說道:“要不我們做個交易,我把安先生給你,你把那位姑娘給我。”

“不行!我要那位姑娘,也要安先生。金銀珠寶、奇珍異物,你想要多少都行!要人的話,不行!”李夫人斷然拒絕道

沐淵兮還真的沒有見過如此霸道的女人,“為什麽不行,這不公平合理嗎?”

“沒有那個女孩子,安先生就煉不出童顏丹!安先生和她是缺一不可。”

“哼,既然這樣,我是不會交出藥癡的。”

李夫人冷笑一聲,說道:“隻要他還在明邑,我就一定能找到他!再說了,煉藥高手世上並非隻有一個,但這種數百年才碰到的體內有清氣的女孩子卻是少之又少。我是不會放了她的!你瞪眼也沒有用。識相的,把安先生交給我,看在童顏丹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給你一筆金錢,如何?”

沐淵兮猛然拔出劍,劍尖直抵李夫人的咽喉。

李夫人花容失色,但是仍然嘴硬,“我是皇親國戚,別說我抓了她,就是我殺了她又能怎麽樣!”

“夫人,夫人。”

沐淵兮的身後突然冒出十幾個手持刀槍的家丁。他正在惱怒,見李夫人因為來了救兵而心存僥幸。於是就在揮手之間,那十幾個人紛紛倒地,人事不省。就像昏睡過去一般。

“你要是再不說的話,信不信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李夫人兩眼一閉,竟然嚇暈了過去。

沐淵兮無奈,隻好丟下她。

府裏的那些丫鬟婆子們個個嚇的都瞬間沒了蹤影。沐淵兮隻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除了那些嚇得發抖躲在屋裏的下人們,根本就沒有發現殷離若的蹤跡。那些人,問了她們也是白問,一個個都是一問三不知。

沐淵兮走進一間極為考究的房間,看裏麵的擺設應該就是李夫人的臥房了!他不禁仔細的望了一遍,可**床下,櫃子櫥子,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了個遍,可還是一無所獲。

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藥癡被神秘人劫走,李夫人死活不說,又不敢用強,弄不好就能把她嚇死。正在無奈之時,耳朵裏突然傳來細微的聲音,好像是輕輕的敲擊的響聲。

沐淵兮側著身體聽了半天,發現聲音竟然是從**發出來的。他掀開**的被褥,可是卻什麽都沒有。最後他把被褥紗帳之類的全被扔到地上,隻露出光光的床板。

聲音斷斷續續的一直在響,可是床板很平整,沒有什麽與眾不同的地方。他用手摩挲著所有的地方,還是一無所獲。

沐淵兮又是生氣又是著急,忍不住重重的一拳拍在一側的床柱上。

床忽然向一邊移去,然後靠近牆壁的地方露出一人寬的空隙。沐淵兮急忙快步向裏走去。

進去一看不禁一愣,原來這裏居然是一間密室。正中擺著一張床,**躺著一個人,一隻白淨的手垂了下來,纖細的手指正在床沿上敲打著。

沐淵兮趕緊疾步上前,撩開紗帳,裏麵一個少女似乎正在熟睡當中。他一看大喜,這麽多天的東奔西跑,總算是不虛此行,佳人就在眼前。

他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她一點反應都沒有。當他拿起她的手,她的手指緊緊的抓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