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冬季濕冷的長江中下遊地區來到四季溫度適宜的舊金山,祝曉楠本以為這裏的冬季也會很冷,剛開始還蓋了一層超厚的被子,後來被熱醒,她一度以為會不會是因為懷孕導致虛汗增多。

韓夕文驚訝地看到祝曉楠在早上八點前起床,接著“刺溜”一下霸占了衛生間。等她洗了個痛快,裹著浴巾、哼著小曲兒出來時,發現衛生間外已經排起了長隊。

“早飯呢?”祝曉楠發現餐桌上空****的,理所當然地問。

“到了加州,就不用自己做早餐了,尤其是舊金山。”韓夕文說,“西部的飲食比東部強多了。”

不過吃這件事,真的是見仁見智,所謂眾口難調,不同的人對於“好吃”的定義相差太多。但平心而論,如果你連舊金山的美食都覺得難吃的話,那麽全美都不會找到適合你的口味了。

為了避開海灣大橋的高峰期,韓夕文帶著祝曉楠在奧克蘭就近找了一家全食超市。

和加州其他無數的平價超市不同,全食超市在熟食供應方麵首屈一指,像是一個小型的自助餐廳,這讓祝曉楠這麽多天來第一次見到經過烹飪工序的牛肉和三文魚,以及四季豆和玉米。

“味道怎麽樣?”韓夕文問。

“隻要別再給我吃生的菜就行了。”祝曉楠叉起兩根四季豆送進嘴裏,嚼了兩口,硬是咽了下去。

“還是不行?”

“這麽好的四季豆,居然……”祝曉楠直搖頭,“算了,隻要是熟的就行。”

韓夕文默默地看著,笑著幫她切好牛肉,將檸檬汁灑在三文魚上去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