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兒騎著自行車挨家挨戶送報紙，正羽聽到前院的草坪上傳來“啪”的一聲就知道貨到了。
“下次注意點！”正羽拿起有些濕漉漉的報紙對著自行車上遠去的背影喊道。
蘇沫醒來後走到廚房，看到兩個男人在做早餐，就覺得自己很多餘：“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
正羽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差不多一個小時前。”
“你不要休息一下嗎？”蘇沫走到韓夕文身邊問。
“還好啊，巴黎到紐約的時差比到上海好多了，沒覺得困。”韓夕文將三明治端上餐桌，給蘇沫倒了一杯牛奶。
正羽關了火，又拿起報紙，隨便翻翻，發現沒什麽大新聞就丟在了鞋架上。
“這兩天先休息一下，可以隨便逛逛，過兩天我們就要開始布置場地了，先是一個展覽，然後再拍賣。”正羽雙手搭在韓夕文的肩上看著蘇沫說。
“你有什麽問題嗎？”蘇沫問韓夕文。
“我能有什麽問題。”韓夕文喝了口果汁，“你們都替我安排好了，有什麽需要我簽字的，我現在就可以簽。”
“沒那麽急，你先陪蘇沫去看看房子，說不定還能簽個房契。”
“看房子？在這裏？”韓夕文看向蘇沫。
“你覺得這裏不好嗎？”蘇沫問，“這裏距離紐約很近，而且又沒有紐約那麽吵鬧。這片區域正羽住了很久，沒有覺得哪裏特別不好。”
正羽點點頭：“考慮到你們現在的經濟狀況，這裏很合適。”
“那……想必你們也已經選好哪座房子了吧？”
正羽兩手一攤：“不不不，這是你們將來要一起住的地方，當然得等你來定奪。不在其位，不謀其職，我可不越權。”
“四選一。”蘇沫說，“我在其位，就要謀其職。”
韓夕文一口吃掉盤子裏的麵包，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