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人還是熱心的,看到馬路上一個男人糾纏一個女人,都會聚過來。

“需要幫忙嗎?女士。”一個五大三粗的黑人擋在祝曉楠和韓夕文之間。

“她不需要你的幫忙,我和她是朋友。”韓夕文解釋道。

“我沒有問你。”黑人說,轉而問祝曉楠,“你們是朋友?”

“不,我不認識他,他一直在跟蹤我。”祝曉楠說著裹緊上衣,露出慌張的神色,像是在檢查著什麽,獻出了影後級的表演。

“她說不認識你,請你離她遠一些。”黑人拽住韓夕文,對祝曉楠說,“你先走。”

祝曉楠大搖大擺地走向十字路口,一個紅燈的間隙,就消失得沒了蹤影。

令韓夕文不解的是,像祝曉楠這樣一個路癡,對巴黎的街道一無所知,為什麽生起氣來就可以低著頭一聲不響地找到雷米爾公寓?

“開門啊,我知道你在裏麵。”韓夕文站在祝曉楠屋子外,拍著門道歉,“多坐兩站有什麽大不了的,況且,你不是也玩了我一次嘛,扯平了,好不好?”

屋子裏仍然沒反應,韓夕文又拍了兩下門:“別藏了,我都看到你的腳了。”

聽到這話,躲在門後的祝曉楠趕緊挪步,結果把地板踩得“咯吱咯吱”響,暴露了。

“明天羅浮宮的門票我來付,行嗎……”

門突然打開,祝曉楠露出半張臉:“一言為定!見你態度這麽誠懇,我不妨給你提個醒。”

“什麽?”

“你的摩托車呢?”

韓夕文“啊——”了一聲,看著從口袋裏找出的鑰匙,想起摩托車被自己留在了蒙馬特。

“巴黎小偷兒很多的,再不去就沒了。”

“你不陪我?”

祝曉楠揮揮手,關上門:“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