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江沒理會許大川的威脅,依然要歪著頭去看曾小月:“是她,就是她,她胸上還有顆粉痣。”
許大川還當他說瘋言瘋語,當聽到王正江把曾小月胸上有顆痣都能說出來,這事就沒這麽簡單了。
如此隱私的部位若不是有親密接觸誰能知道,關鍵顏色還說對了。
“曾小月,這怎麽回事?”
曾小月不敢看著王正江,依然躲在許大川身後:“瘋子說的話你也當回事,快回家,我害怕。”
“我還有你送給我定情信物呢。”
王正江往家裏跑,把之前曾小月戴的那發箍又拿出來,雖然髒兮兮的,但是許大川認出來曾小月確實有這樣一個發箍,以前他們見麵的時候她經常戴,但是後麵結婚後就沒見她再戴過。
“那天晚上她來我家敲門,主動摟著我去炕上睡,還誇我厲害著呢。”
“你胡說,明明是你把握拉進院子的……”
曾小月急著反駁,說完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她捂著嘴,委屈地看著許大川:“我是,我是被他強迫的,那天晚上你讓我去養鴨場等你,但是你一直沒有出現。”
許大川看著她,麵色平靜得嚇人:“孩子是他的對不對,所以你才故意把孩子弄沒了。”他就說以他跟曾小月的同房情況,她不大可能懷孕。
曾小月支支吾吾也說不上來,抓著許大川哭著求情:“大川,這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要再提了好不好,我是被迫的,我能怎麽辦?”
王正江還在那興奮地說:“你那晚上那麽高興,你忘了嘛,你喊的可大聲了。”
許大川已經聽不下去,他將曾小月的手掰開:“你回去吧,老天注定我們緣分就到這裏了。”
“大川,我求求你這樣,這不是我想的啊,你要是跟我離婚,那我不如死了算。”
曾小月說著就要往河灘的地方奔去,她往前跑,王正江就在後麵激動地追。
許大川頭也不回地走了,他知道誰都會自殺,但曾小月不可能會,跟曾小月離婚的原因也不單單隻是因為王正江這事,而是太多件事積累一起。
加上他身體的毛病,也不希望曾小月再給他壓力,離婚是最好的選擇。
林桃酥收工吃飯的時候才得知曾小月來找麻煩的事。
“她膽兒真肥,我找許大川去,這種女人還留著幹嘛。”
“老四,你別激動,大川都知道了,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說起許大川,就看他從外麵進來,手裏還拎著個包。
“你來的正好,就曾小月剛剛的事你也知道,你打算怎麽處理?”
許大川抓個饃饃塞嘴裏就吃,咽下去才說話:“不怎麽處理,我跟她離了,這會徹徹底底斷了。”
林桃酥不說話,看許言生一眼,許言生也吃飯不說話。
林秀萍作為外人發言不合適,也不說話。
陳進勇罵一句:“離得好,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留著也是個禍害。”
要不是看在許言生麵子上,在從許大海那得知曾小月在許翠陵屋子放火那一刻,他早去把曾小月給撕了。
許大川把手裏的饃饃吃掉,搶著許大海的筷子夾著鹹菜送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我也從程老板那辭了工作,以後我來這養鴨場做事,老四你一會收拾一下跟秀萍回去吧。”
睡在家裏的炕怎麽也比睡這小屋子舒服啊。
林桃酥知道許大川的意思,他一定是擔心曾小月賊心不死報複林秀萍。
許言生也覺得林桃酥在養鴨場這住著太苦了:“你聽大川的一會收拾著帶四丫也回去。”
“那行吧。”主要是四丫在這她也整天提心吊膽的,怕她去魚塘玩,也怕她卻河灘玩。
林桃酥回家果然沒見著曾小月,倒是見到鄭文麗,鄭文麗見著她回來就跟著她進屋來:“我聽小月說大川要鬧著跟她離婚啊,小月這麽好的女孩,你們不勸勸大川?”
“我可不勸,要勸你自個勸,當初我跟許言生是極力反對曾小月進門的。”
鄭文麗一聽許言生也反對,就沉默下來,她不至於為了曾小月去讓許言生不高興。
這些日子許言生已經夠不搭理她了,她想著是許言生太忙,看著林桃酥已經從養鴨場回來,估摸著許言生應該是空閑下來。
看著天黑許言生沒回來,而林桃酥又在家裏,鄭文麗覺得這是個機會,便偷偷拿著手電去養鴨場找許言生。
她知道養鴨場大概的方向,但是沒去過,曾小月跟她說沿著河灘的道一直走,結果剛走出村子就有些分不清楚東西南北,正好看著前麵有家屋子亮著燈,鄭文麗就走過去問路。
院子的門打開,王正江就跟之前拽著曾小月一樣,把鄭文麗也拽進院子去。
王正江的屋子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任憑鄭文麗怎麽喊叫都是無濟於事。
多少個女子誤入這裏,最後都是因為考慮到名譽隻能吃下這啞巴虧,鄭文麗也是如此。
花枝招展地出門,本來想跟許言生見見麵訴訴衷腸,結果卻被王正江占了個大便宜,踉蹌地從院子出來,像個行屍走肉一樣回家,躲在屋裏悶聲痛哭。
林桃酥聽著哭聲以為是她在許言生那裏又碰壁,也沒當回事,隔天看鄭文麗自個躺著也不起床。
到晚上的時候也不見她露麵,林桃酥有些害怕,這人要死這家裏頭,那不成陰宅了,她跟許大海一起撞開門進屋去,看到鄭文麗就這樣躺著,兩眼睜睜看著屋頂。
許大海嚇得大叫起來:“老四,完蛋了,她死不瞑目。”
林桃酥也被他嚇一跳,但還是慢慢走過去,看到鄭文麗眨了眨眼才鬆口氣:“你沒事吧,哪不舒服啊躺這麽一天,稀飯給你盛一點?”
鄭文麗沒吱聲,翻個身過去背對著林桃酥繼續躺著。
林桃酥看她沒魂沒魄的,好奇極了許言生到底是跟鄭文麗說什麽絕情的話,讓如此的生無可戀。
正好外頭就聽著許言生回來的聲音,進院子先抱著四丫,又背著二丫,好像很具沒見麵一樣。
家在這,媳婦在這,孩子在這,他就是再忙都要找個借口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