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心遠遠看著,羨慕的不行,這一晚雖然帶著許翠陵在身邊,但是她始終黏著林秀萍,跟她也不說話,說給她買東西她也不要,唯一要的帽子竟然是給林桃酥的。

她知道的,許翠陵就是想告訴她,她的選擇是許言生跟林桃酥,誰也沒辦法分開他們,再好的條件也不能分開。

跟宋振民回去的路上許雅心還是忍不住哭了:“她跟那個小林也就相處半年一些,熱乎的跟親母女似的,可我是她親媽,怎麽就不能多看我幾眼。”

“你就不能這麽比較,人家弟妹跟他們沒有血緣關係,都能愛他們,疼他們,你是他們親媽,但你卻扔下他們不管,他們肯定是要怨你。”

聽著宋振民的話,許雅心哭得更大聲:“連你也來數落我的不是,那我死了算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嘛。”

宋振民趕緊認錯道歉:“我錯了,錯了,我收回剛剛的話,不哭了啊,你相信弟妹說的,隻要你用心,他們會接受你的,你們這才第一天見麵呢。”

許雅心吸了吸鼻子,果真就不哭了,這是她的一個優點,很好哄,三兩句話就能把她哄住了。

宋振民跟許雅心走後一會電視就結束了。

林桃酥叫上許大川到屋裏去商量他們的創業大計,許言生也停下手裏的活過來。

他們就在中間空出來的那間教室說事情。

這間教室還是完整的一間,因為知道林桃酥有用處,就沒將它隔開成兩間。

“現在冰櫃已經修好,我們也要開始把生產車間整理出來了,明天我們去買點石灰跟油漆,把這教室內部都刷一邊,衛生要先整理好,這裏有一張是我畫的操作間布局。”

先遞給許言生看。

教室前後兩個門都留著,一個是進原料的門,一個是成品出庫的門,中間是操作台,有兌料區,罐裝區,還有封瓶區。

許言生看完到許大川看,許大川看不懂,反正林桃酥讓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隔天林桃酥就開著拖拉機去買石灰跟油漆回來刷房子,許言生還讓那倆小徒弟來幫忙,加上許大川,四個人半天功夫就把整間屋子刷好了。

林桃酥去釀酒廠跟劉組長簽買玻璃瓶的合同,順道是跟王廠長也買了台封瓶蓋的機器。

因為是人工壓瓶口,又是個老機器,王廠長讓劉組長跟玻璃瓶一起開單沒算林桃酥的錢。

合同簽好,付了錢,林桃酥等明天油漆幹了才能來把玻璃瓶拉走。

釀酒廠是後天才來檢查,明天再將玻璃瓶搬走也來得及,王廠長就隨便她。

林桃酥從釀酒廠出來正好看見蘇其憲從警車下來,她立刻就想到她那麵錦旗:“蘇警官,最近確實有點忙,我忙完一定給你把錦旗送去。”

“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是,說送錦旗不送也犯法啊?”

蘇其憲歎口氣,指著拖拉機:“那是周坊村的拖拉機吧?”

“啊,怎麽啦?”林桃酥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人控告你偷了周坊村的拖拉機,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瘋了我偷他們拖拉機,我有這麽蠢,我就是偷我不得開遠遠去,我光明正大停在這裏,拖拉機是我姐夫買的。”

林桃酥知道多說沒用,還是很配合地坐上警車。

蘇其憲後麵上來,跟她說一句:“到局裏你給你姐夫打電話,讓他過來把情況交代一下。”他也相信林桃酥沒有這麽蠢。

但是周坊村的人確實來報案說他們村的拖拉機被偷了,正好釀酒廠有周坊村的人看見拖拉機就停在林桃酥這裏。

到了局裏林桃酥給宋振民打電話,才想起來沒跟許言生說她來公安局的事,就讓許雅心過去帶話:“雅心姐,你跟言生說我這裏處理點事,晚點回去。”

掛了電話就坐在蘇其憲跟前:“周坊村的周信科是不是也要叫來,我姐夫就是從他手裏買的拖拉機,花400買的,把我姐夫當冤大頭我都沒找他算賬就不錯,他還有臉說我們偷他拖拉機。”

“已經讓人去帶他了,應該快到了。”

林桃酥就低頭小聲嘀咕:“看來真是得早點送你錦旗,否則時不時的還得到你這來坐坐。”

蘇其憲看她一眼,礙於辦公室裏人多,就沒說過多的話,就是問她關於宋振民買拖拉機的經過。

“宋振民當時問也沒問其他,就如此慷慨地掏出400元買了輛老舊的拖拉機?你親眼見著他給錢了嗎?”

他去菜市場調查過,那些人也說見到人跟周信科談話,但是都不確定周信科是不是有收了對方的錢。

“我是沒親眼見著,但是我姐夫那人人傻錢多,你一會見著就知道了。”

蘇其憲不說話,但是以他的對林桃酥的家庭情況了解,她的家族關係裏不存在這種直接掏出400塊錢還不眨眼的人。

“小林,咱們也算老朋友了,我希望你實話實說。”

林桃酥還想說她有什麽騙人的必要,看見宋振民正好進來:“蘇警官眼見為實,你自個問吧。”

蘇其憲看著宋振民過來就是握手問候,脖子裏戴著大金鏈子,手上戴著大金表,左右手三枚金戒指,這行頭看來林桃酥說的沒錯,反正錢肯定不少。

給林桃酥投去個抱歉的眼神,接下來就開始問宋振民。

宋振民跟林桃酥說的沒差,他腋下夾著個公文包,裏頭有兩千來塊錢的現金,給四百那是綽綽有餘。

蘇其憲問完已經心中有數,就等著周信科過來,結果周信科沒來,倒是周坊村的村長來了。

周信科家裏就一個老娘,老娘以死相逼,說她兒子不舒服,死活不讓他來。

蘇其憲把情況跟周老村長先交代:“拖拉機是這位宋先生花400塊錢買的,不存在周信科說的車子在市場被人偷的情況,我們走訪過市場,問過一些攤販,他們說周信科昨天確實有跟一位老板模樣的人在交談。”

“可是警官,信科他昨天回村裏就哭著跟我說,他拖拉機停在菜市場,去解手的功夫,拖拉機就不知道被誰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