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酥停下來,睜大著雙眼看著許言生,越看越不敢相信,有的人穿著西裝革履的,張嘴竟然說這麽離譜的話。

“許言生,你胡說八道什麽啊。”

“我怎麽就胡說了,你以前就愛鑽我被窩,你現在是得到我了,你就不想珍惜了。”

越說越離譜,這街上還人來人往的,林桃酥趕緊衝過去要捂住許言生的嘴,許言生抓著她的手就不撒開:“你就跟我好吧,我賺的錢都給你,我的人也都給你,隨叫隨到。”

林桃酥伸手在他帥氣的臉上狠狠掐著,掐得很用力,痛得許言生齜牙咧嘴的:“現在知道衝我說好話,給我擺臉色的時候沒想過有今天吧。”

許言生就是痛也由她掐著,掐到她高興為止,隻要她在身邊,這點疼又能算的了什麽。

兩人快走到飲料廠,林桃酥急忙停下來:“我先回去,你等會再回去。”

“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我媽跟我姐因為你姑的事對你的好感是**然無存,要是讓她們知道我沒去相親,還跟你在一起,我耳朵非被念出繭子來不可。”

許言生也隻能聽從林桃酥的,她現在好不容易跟家裏人的關係修複好,肯定不好因為他又跟家裏人鬧僵。

“那你先進去吧,我抽根煙再走。”

走開幾步的林桃酥聞言又回過頭來:“我差點忘了,你把你那煙給戒了,什麽不學好,學人抽煙。”

“戒一定戒。”以前因為她不在身邊心情煩悶才抽煙的,現在有她在,什麽事情都能迎刃而解,哪還需要抽什麽煙。

林桃酥先回去,剛進廠門口林慧蘭就出來逮她:“回來啦,沒去看電影啊?”她聽說現在的年輕人談朋友,就是愛吃飯,然後一起去看電影。

林慧蘭說著還往林桃酥的後麵去看。

“別看了,沒讓他送我回來,第一次見麵讓人送回來,以後要是沒在一起,廠裏人見著不得說閑話啊。”

林慧蘭想想林桃酥現在的身份確實是要注意:“聊得怎麽樣?”

“嗯,還行吧。”林桃酥敷衍一句,然後打嗬欠:“姐我好困,你別追著我問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怕問太多露餡,詳細的她也得等林豔豔回來才知道。

“早點回去睡,那個要是合適,我就不給你安排其他了啊。”

“再說,再說…”

林桃酥回到宿舍又被林圓弟逮著:“四姐,你不會真的相親去了吧,你見到四,你見到言生哥了嗎?”

“我就說許言生怎麽會無端端地出現,原來是你這小叛徒告的狀的啊?”

“我那哪是告狀,我是找言生哥去解救你,你既然還放不下他,他也放不下你,你們為什麽不能和好。”

林桃酥靠在椅子那,兩手攤開,舒服地躺著:“以前是有種種原因,現在呢,就當作我們重新開始,重新認識吧。”

又不是年輕氣盛的小年輕,沒什麽迫不及待的。

林圓弟細細看著林桃酥,她今天的眼神,跟以往都不同:“四姐,我聽你這口氣是跟言生哥和好了吧。”

“你這小機靈鬼,用你這心思來學習,以後肯定也是國家棟梁。”

林桃酥哼著曲子洗澡去,洗澡好就在宿舍開燈寫工作計劃,她打算開個感謝會,讓全國各地的客戶到工廠來,再讓業務員邀請那些有意向的客人也過來。

隻有跟客戶建立起互相信任的情誼,合作才能更長久。

計劃書寫到一半,準備睡覺時看林圓弟的房間還亮著燈,還以為她睡著忘記關燈呢,進去一看這小東西也在看書。

“姐剛剛隨口說的,你年紀還小,身體要緊,還要愛護眼睛,這樣沒日沒夜地學,會成書呆子的。”

“我隻是想跟四姐一樣厲害而已。”

“我的厲害你學不來,我這是神仙在夢裏傳授的,趕緊睡吧。”

林桃酥也準備去睡,聽著有人敲門,她以為是吳秀蓮,開門看見的竟然是許言生。

“這麽晚,你跑來幹嘛啊,你不知道我姐就睡在前麵不遠的宿舍啊。”

許言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回頭搬了台風扇進來,林桃酥喝醉那次看她睡覺還出汗,所以就把自己宿舍的風扇給她搬過來。

現在風扇跟電視機都是暢銷貨,都得排隊才能買到,林桃酥不想折騰,加上也確實沒熱到忍不住,所以她沒想過買,沒想到許言生竟然有風扇。

仔細一看是舊的,還是東拚西湊的。

許言生把電插上,風扇哐哐哐就吹起來,聲音有些響。

“這太吵了,我怎麽睡啊?”

“我明天弄點潤滑油上去,將就著先用,我師傅說到月底他能從工廠弄到一批風扇,到時候再給你換新的。”

許言生的語氣像在哄小孩,還把風扇轉過來朝著林桃酥吹。

林桃酥準備睡覺了,身上穿著件白色的背心,灰色的大短褲,風扇的風吹來,將她胸前的長發往後吹,就露出性感白皙的鎖骨。

又美又惹眼,看的許言生都有些不想離去,他原本是打算送風扇就走的。

“我晚上睡你這吧,明天天沒亮我就走。”他湊在林桃酥耳邊說的,知道林圓弟在隔壁宿舍。

“不行,圓弟在隔壁呢。”十幾歲的大姑娘了,可不是小女孩。

許言生看沒得商量,捧著她的臉頰親了親,又親她的嘴:“走了,再不走,真的走不了了。”

他明天開始得下狠勁,把吳秀蓮跟林慧蘭搞定,但手上工作確實很忙,他也抽不開時間。

隔天早上,林桃酥上班就把林豔豔叫過去:“你昨天見到那個黃老師,怎麽樣?”

“挺有意思的,昨晚我倆後麵還去看電影來著,回來的時候太晚了,就沒來找你。”

林豔豔說著,回頭把門關上:“老四,咱們這麽幹,你媽知道會不會拿我開刀啊。”

“我媽就個紙老虎,她知道小時候欠我的,她頂多也就念叨幾句,我要真生氣,她不敢說話,但是嘛,現在條件好了,就不想跟她紅臉,怕村裏人說我現在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