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心一聽就慌了,真要壞了許言生的好事,那她還有活路啊。
本來隻想輕描淡寫說幾句不好意思的話,現在隻能拽著吳秀蓮的手臂說好話:
“嬸,我剛剛真的隻是鬧脾氣,那不是我言生的意思,也不是我姑的意思,言生剛剛已經過去狠狠罵我了,嬸,你大人大量,饒我一次吧。”
吳秀蓮想到上回許文清跟許雅心背著說她眼見淺的事,更生氣。
“你當我麵自然是說好話,誰知道你背過身去又罵我什麽,上回你跟你姑背著說我眼見淺的事我可聽見的。”
許雅心也被吳秀蓮說糊塗了:“嬸,天地良心我,我可沒跟我姑在背後說過你什麽壞話。”
“你別狡辯了,沒幾天前就在你們廠門口,我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許雅心認真想了想前幾天在廠門口,她跟許文清說話的事,確實有這回事:“哎呀嬸,你這真是誤會了,那天我確實跟我姑在廠門口說人來著,但你隻聽著後半段,沒聽著前半段 ,我們說的是那宋漣漣。”
擔心吳秀蓮不相信,許雅心隻能把前因後果都說了。
“那日我跟我姑剛下樓,就碰見宋漣漣挽著那個楊立華從外麵回來,我嬸不高興就說了她一句,讓她在廠裏注意著點,結果她不高興就跟我姑吵了幾句,才有你後麵聽到的,我們說她眼見淺的事。”
那日吳秀蓮要去許氏工貿時確實是宋漣漣跟個男人走在前麵,她也確實是聽見吵嚷的聲,但是就兩三句,她也沒聽清,等她走近聽到的就是許文清跟許雅心那些話了。
“嬸,得虧你今兒把這事說出來了,不然著誤會猴年馬月能解開呢。”
許雅心說著又去拉著吳秀蓮的手:“嬸,我這人吧,有時候脾氣上來做事不經過腦子,你以前在村裏應該也聽人說過啊,要不然我能生兩個孩子就丟給言生帶啊。”
吳秀蓮聽許雅心這事都拿出來貶自己,看她是誠心賠不是的,火氣也慢慢散去。
“我姑跟言生都很喜歡老四,包括我也是,而且我姑說了,你們家要的東西都是為老四跟我家言生整個小家庭要的,不是你們要的,說你們心不壞。”
“虧你家還有個明白人。”
許雅心趁機趕緊繼續說:“是是是,我們家就我一個不明白,我也不代表我們家,所以嬸你就別生氣了,我誠心來賠不是的,我明天得跟我姑去醫院了,言生跟老四的婚事你可得答應啊。”
吳秀蓮端著不說話,沒說答應,也沒說拒絕。
許雅心沒看她點頭,心裏就慌。
還是許大川給她暗示,讓她先走人。
剛剛鬧的這麽不愉快,吳秀蓮哪可能會給她笑臉,她現在不表態拒絕,那就是這事還能商量的。
今日許雅心這麽一鬧,倒是把吳秀蓮心中對許文清的疙瘩解開了,現在多少有些後悔當初沒問清楚狀況就把東西一股腦地還回去,她可喜歡那個鐲子的。
隔天許文清就跟許雅心去醫院了,許言生的婚事就交給了王姐來處理。
初五的時候王姐帶著先生來,先把彩禮禮單列出來,再就著許言生跟林桃酥的八字擇日子。
最近幾個月都有好的日子,十月最多,九月又倉促。
王姐看到吳秀蓮跟林慧蘭一致選了十月初二的日子,她就有些亂手腳,主要是許言生跟林桃酥都忙,這個日子他們能不能抽空出來都是問題。
“嬸,這日子要麽我回去跟我們家老板商量商量,你們也回去跟小林老板再問問,他們兩位老板都是大忙人,別我們日子選了,他們沒功夫出現那就逗人笑了。”
“不用商量,就定這天,他們真要想結婚,會自己騰挪時間的,不然到年紀才結,那得冷,想熱鬧都熱鬧不起來。”
王姐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但是也不敢應下來,從吳秀蓮那出來還是要去跟許言生報告一下。
許言生翻開日曆看了,農曆十月除二,也就隻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王姐看到許言生眉頭皺起來,便開口解釋:“我都說讓吳嬸回頭跟你跟小林老板商量一下,她們說不用,態度倒是強硬。”
“嗯,隨她們,初二就初二,到時候需要備什麽你看著去弄就行,交給你我放心。”
王姐聽著這極度信任的話,心也美滋滋的:“老板,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事給料理好的。”
王姐走後,許言生又往村裏打電話,交代林大鬆,讓他安排人把他家到林桃酥家的路都修整一下,改加寬的加寬,該墊土的墊土,反正多少錢他來出。
主要先修這條路,餘下的時間把村裏的主幹道都修起來。
林大鬆聽著心裏頭就高興:“你爺爺修橋,你修路,你們許家都是我們河陽村的大恩人。”
許言生跟他寒暄幾句就掛了電話,下個月要結婚,在那之前也得把事情都處理完。
林桃酥也是晚上到林慧蘭那吃飯才知道她下個月初二就要跟許言生結婚。
“你們這也太霸道了,結婚的是我跟許言生,都不帶與我們商量這事你們就定了啊?”
“跟你們商量,那半年也商量不出個結果來,是你們要複婚,那就得盡快,等到年底那多冷,能嫁人嗎?”
“就是,現在的人都興穿婚紗,大冬天你能穿啊,還是你要穿大棉襖嫁人,羞不羞啊,到時候你那些客戶,朋友的得去吧。”
吳秀蓮跟林慧蘭你一句我一句的,念的林桃酥頭疼:“行行行,我錯了,你們的決定是對的,我都聽你們的行吧,你們看著安排吧,我到時候露個臉就行了。”
林桃酥還以為把這事交給吳秀蓮跟林慧蘭就萬事大吉了,但是要她點頭的事情還不少,先是選請柬,十幾種樣式讓她選。
選完請柬,還得去試婚紗,她隻能抽出半天時間跟許言生一起去。
昨晚熬夜弄新品,早上過來試婚紗,林桃酥跟許言生兩個人都在頻頻打嗬欠,滿眼都是紅血絲,老板娘瞅著他們夫妻倆一點精氣神都沒有,像是被逼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