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心把資料偷偷放回去沒被人發現,她心裏覺得這件事就算過去了,神不知鬼不覺的,等蛇哥把後續的錢都給她,這件事情就算結束。

隔天她也很聽許言生的話,老實地到車間的包裝部去做事,因為她身份的緣故,說是去做事,不如說是去湊個數,不僅僅事沒怎麽做,還跟包裝組的工人閑聊,耽誤生產進度。

跛子二看不下去,就去找許言生反饋,許言生又把許雅心調到組裝部去,獨立的工位,這樣許雅心想聊天也沒人搭理她。

看許雅心言聽計從的,許言生的火氣才下去一些。

許言生原本也以為許雅心這破事也告一段落,直到他出門應酬在永德飯店遇到了宋振民。

許言生本不是很願意跟宋振民有往來,但是想到他幫許雅心的事,所以宋振民過來跟他打招呼的時候,他也很客氣地給宋振民派煙過去。

“你姐,是跟那叫馬十萬的禿頭結婚了吧。”

“嗯。”倆人都離婚這麽久了,許言生不知道宋振民問這些做什麽。

“可我前兩天看見她跟個男的從酒店裏出來,那男的大家都叫蛇哥,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勸她離對方遠一點。”

“你說許雅心跟蛇哥從酒店出來?!”

這消息對許言生來說猶如晴天霹靂:“你確定沒看錯?”

“你是說我看錯你姐,還是看錯蛇哥?我跟你姐這麽多年夫妻,我不能看錯他的吧,至於那個蛇哥,他又矮又胖的,特征很明顯,我絕對不會認錯。”

許言生狠狠吸了一口煙,思緒亂的不行:“你這幾天沒見過我姐?”

宋振民很實在地搖頭:“離婚之後就沒見過。”

許言生算明白了,許雅心在撒謊,她拿到的那些錢不是宋振民給她的,而是蛇哥給的,蛇哥不可能這麽好心白給她這麽千把塊錢,一定是許雅心給了他什麽好處。

越想許言生越是不安,本來還要等銀行的信貸員過來,許言生幹脆先買單回去。

這個點工廠已經下班,許言生直接到宿舍去找許雅心,她沒在,馬十萬在加班,宿舍裏壓根沒人。

許言生去問了老高,得知許雅心就在五分鍾之前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出去了。

許言生看這情況更堅信宋振民說的話,他拿上車鑰匙,趕到酒店,車子停在外麵等著。

約莫過去兩個小時,他遠遠看著蛇哥跟許雅心從酒店門口出來,許言生啟動車子,一腳油門開到兩人跟錢擋住他們的去路。

蛇哥也受到了驚嚇,定睛一看是許言生,又放聲哈哈大笑起來:“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小許同誌嘛,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愛開玩笑啊。”

許言生沒理會蛇哥,冷眼瞪著許雅心:“到車上去。”

許雅心心虛地低頭坐上車子,蛇哥還在邊上不要臉地衝她揮手。

“姓王的,你有什麽事衝著我來,別玩那些見不得人的把戲。”

蛇哥點了根煙,吐出來笑道:“見不得人的是我還是你姐,我是個離異的單身漢,我沒什麽見不的人的,到是你姐姐,她跟我在酒店快活的時候不知道你姐夫知道不知道。”

許言生看他還繼續挑釁自己,拎起蛇哥的衣領將他整個人狠狠地摁在引擎蓋上:“王威,你別囂張,屬於你的時代過去了,把我惹急了,我照樣讓你蛻層皮。”

蛇哥躺在許言生車子的引擎蓋上,依然雲淡風輕抽著煙:“我是蛇,蛻層皮又如何,反倒是你的呢,不經踩吧,你的那些發財經我已經拿到手,你能苟延殘喘到什麽時候就看你許家的風水了,記住,混不好的時候記得來找我賣椅子,我一定會給你個好價格。”

說罷,一把將許言生的手推開:“回去好好補你的‘羊圈’吧,亡羊補牢為時晚還是不晚,咱們看命吧,哈哈哈。”

反正他已經把許氏工貿這款新品打火機以八千的價格賣給了星華公司就算騰出兩千五給許雅心,他也還有五千五,還能白白睡許雅心好幾晚上,多快活的事情啊。

他現在手上已經拿到四千塊,等這些打火機量產後,星華再付給他四千,以後星華的這些訂單會下到宋鼎陽的工廠去生產,屆時宋鼎陽還得根據訂單的產量給他分紅,那錢還是源源不斷的。

星華的品牌本來就比許氏工貿打,許氏工貿是靠產品的新穎才搶占的市場,要是星華也生產出同樣的東西,那許氏工貿將會被擠出市場。

一想到許言生以後啥也不是,關鍵仔細算來那些錢都是許言生替他賺來的錢,蛇哥別提是有多解氣跟多痛快。

許言生意識到情況的嚴峻,他沒功夫跟蛇哥在這拉扯,趕緊開車回廠裏,回去的路上許雅心跟許言生坦白他給蛇哥偷資料的事情。

“現在廠裏不是已經有這些產品,那些資料就是給他們又如何,我能拿到兩千五百塊錢呢。”

許言生冷冷笑著,她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許雅心還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

“你以為那份資料隻是換回來兩千五這麽簡單,若是不出意外,它還能換掉整個許家,你這幾天還是回鄉下去學習怎麽種地吧,省的以後許氏工貿倒閉了,你會餓死。”

許言生從沒有如此無力過,他不知道蛇哥會拿這些資料去做什麽,他隻知道以後許氏工貿的路會很難走。

車子開到飲料廠門口,許言生點了根煙:“你明天自覺點收拾東西回鄉下去,我不管你是去馬十萬家還是回河陽村,總之你別出現在我麵前,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許言生說完話就下車去,他是拚勁全力才忍著不對許雅心發火,都說家賊難防,這種無腦的家賊簡直是整個家庭的恥辱。

他回到辦公室,自己一個人喪氣的坐著,現在的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資料已經給到蛇哥手上,一切都已經來不及阻止。

唯一想到的就是那句話,聽天由命。

許言生獨自一人在辦公室待到了晚上十一點。

林桃酥知道他今天去應酬,所以很晚沒回來也不當回事,但是胡小娟過來提醒的她:“林姐姐,許大哥一個人在辦公室抽悶煙一晚上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