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鎮成雖然嘴笨,但是不會死皮賴臉,禮拜一早上兩人就去辦了離婚手續。
鄭美紅回來當天就搬到女工宿舍去,心裏就盼著許雅心的計劃早日實現,卻在中午休息的時候看到了蛇哥王威找到了廠裏來。
原本鄭美紅就是打算去宿舍找許雅心,在看到蛇哥之後幾乎是慌不擇路地往宿舍跑去。
許雅心今天沒去上班,作為老板姐姐的她總是任性,高興早上去就早上去,高興下午去就下午去,不高興就一天也不去。
這個點許雅心還沒睡醒,鄭美紅跑到門口正碰見馬十萬給許雅心打飯回來。
鄭美紅看著馬十萬任勞任怨的,心裏頭是羨慕的。
她若是像許雅心這樣,什麽也不做,晚上去玩,白天就躺著的話劉鎮成早就對她冷言冷語了。
馬十萬能這樣對許雅心好,並不能說明馬十萬為人優秀,但是能證明有錢人真的更快樂。
“馬姐夫好。”鄭美紅禮貌地打招呼。
馬十萬隻是衝她點點頭,沒有多少情緒,他打從心底不喜歡鄭美紅,要不是鄭美紅拉著許雅心去上什麽函授課,她也不會整日這個樣子。
每天晚上回來身上不是煙味就是酒味,也不讓問,也不讓碰,關鍵他還沒膽子離婚。
馬十萬進宿舍把飯放下就走了。
鄭美紅著急的不行,等馬十萬關上門就去叫醒許雅心。
許雅心正在睡夢中,以為是馬十萬來吵醒她,揚手就是給一巴掌過去,正打在鄭美紅的肩膀上,力氣這麽大,痛的鄭美紅都吸冷氣。
關鍵時刻也不能計較太多,要是許雅心完蛋,她也完蛋了。
“雅心姐,你快別睡了,你那個朋友找來廠裏了,就那個矮矮胖胖的那個,他現在就在工廠門口。”
許雅心聞言,驚的睡意全無,她掙紮著從**坐起來,打著赤腳跑到窗戶去看,果然看到蛇哥的車子停在工廠門口。
“這個死胖子他是瘋了嗎,他不會是想直接到廠裏來綁人吧,以許言生的性格,他單槍匹馬的過來抓林桃酥,還不得被打死。”
許雅心弄不清楚蛇哥來的目的,心裏亂糟糟的。
“美紅,你趕緊去打聽看看這個死胖子來這裏做什麽,趕緊去趕緊回來跟我報告。”
“好,我去問問看。”
鄭美紅走開後,許雅心不安地在屋裏來回走動,就擔心蛇哥把他們的計劃都泄漏出來。
之前她的所作所為已經是徹底惹惱許言生,要不是有許文清出麵,許言生早把她趕走,若是讓許言生知道她請求蛇哥綁走林桃酥,許言生怕是能要她的命。
許雅心越想越害怕,幹脆收拾幾件衣服,跟身上的一點錢打算偷偷溜走,先躲過這陣風頭再說,許言生怎麽也是她的親弟弟,等他氣消再回來,許言生不會真的拿她怎麽樣。
收拾好衣服跟錢,許雅心等著鄭美紅過來匯報情況,隻要不對勁就開始跑。
十幾分鍾過去鄭美紅才跑著回來:“雅心姐你那個朋友到林桃酥辦公室去了,我在外麵偷偷蹲了一會也沒見他出來,但是我從裏麵傳來的笑聲來看,他跟林桃酥應該談的很愉快。”
許雅心聽到交談愉快,腿都站不住了,看來這蛇哥應該是把自己擺脫他的事告訴林桃酥了:“許言生呢,他知道蛇哥過來嗎?”
“我從那林桃酥辦公室下來時正碰見許老板找過去,雅心姐,你的計劃是不是要實施了。”
鄭美紅雖然不知道許雅心什麽計劃,但是想到很快林桃酥就要從許言生身邊離開,她就激動的不行,想不到這天來的如此之快。
許雅心現在六神無主,根本就沒心思去回答鄭美紅的話,她隻想現在神不知鬼不覺地開溜。
“雅心姐,雅心姐,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美紅,你快去上班吧,我還好困,還想睡一會。”
鄭美紅激動的不行,哪有上班的心思:“雅心姐,你這麽討厭那個林桃酥,你就不想去看看她怎麽被趕出工廠嗎?”
在鄭美紅看來,許雅心一定握著林桃酥的把柄,比如她跟哪個男人有不正當關係之類的,而這個蛇哥過來就是要揭發林桃酥的。
當著工廠這麽多人的麵揭穿林桃酥,許言生這種有頭有臉的人,她不相信還會繼續留林桃酥在身邊。
“我,我不想看,我有些頭暈。”這有什麽可看的,要知道接下來被趕出工廠的是她,不是林桃酥啊。
鄭美紅看許雅心臉色確實不對勁:“那,雅心姐你休息吧,我去再給你探探情況,有結果我再過來跟你匯報。”
她就算是要曠工也要親眼看到平日裏高高在上的林桃酥是如何狼狽地滾出工廠的。
鄭美紅從宿舍樓下來,就坐在林桃酥她們辦公室樓下等著,算來蛇哥已經進去林桃酥辦公室快半個小時,但是上麵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而在林桃酥的辦公室,蛇哥還依然在談笑風生:“我也不知道小林你還是我大伯的救命恩人,我大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我大伯的救命恩人,換句話說,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林桃酥轉著手裏的筆不說話,她知道王廠長會出手幫她,但是沒想到蛇哥竟然親自登門給她跟許言生賠禮道歉。
“之前不管是買椅子,還是潑油漆這事都是我的錯,我在這給小林跟小許兄弟賠個不是。”
許言生跟林桃酥都冷眼看著他一個人在做戲,對於這種殺人犯,他們沒必要給什麽好臉色。
“還有就是那個姓蘇的是你們朋友是吧,我 已經打過招呼了,都會處理好的,既然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除了,二位能不能不要對我如此大的敵意?”
許言生冷言道:“敵意倒是沒有,但是你送我們這多‘禮物’,我們做不到對你釋放善意是正常的吧。”
“咦,小許,你個大男人怎麽能如此小氣的,說句實在話,我那也都是聽你們村那林大柱的攛掇,是他說你不把我放在眼裏,說你為人囂張,目中無人,我這不就想壓壓你的氣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