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陳淼搖了搖頭,輕拍了下腦子,偏頭望向一旁的張柳:“我可能確實需要做一下心理輔導了,夢境裏的時間流速並不是10000:1,我在夢境裏生活了50年。”
“麻煩你了。”
此刻的張柳在他眼裏,其實是有些許陌生的。
他通過聊天頻道上之前和張柳的對話,能記得自己以前認識這麽一個人物,並且還有過不少交際,但是這個人的麵龐卻讓他極其陌生,就像一個完全的陌生人一般。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張柳看了看副市長見其點頭後才鬆了一口氣,麵色認真到:“淼哥跟我來。”
一間隔音性還不錯的屋子裏,隻有張柳和陳淼兩個人。
街道外麵的雜亂聲絲毫傳不進來,值得一提的勢,「人間苦海」第二進度已經來到了17萬,距離40萬的目標沒差多少了,聯邦的管控雖然有效果,但好像效果不是很大。
“那個.淼哥你放鬆。”
“我已經很鬆了。”
“再鬆點。”
張柳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不會催眠你,也不會窺探淼哥你的隱私,我隻會幫你做一下心理輔導,讓你能盡快恢複過來,這種情況對一個人的壓力是很大的,後續影響也是很深的。”
“嗯。”
陳淼靠在沙發上,有些疲憊的點了點頭沒有講話,這和他當時穿越還不一樣,他當時穿越過來,記憶是沒有任何斷檔的,因為不是魂穿,也沒有繼承原宿主的記憶。
整個人沒有任何不適感。
但這次夢裏的50年,就如黃柯一夢般一樣,讓他時而分不清現在是現實還是夢境。
現在看來,在夢境第四層無限提升技能熟練度這個設想基本上是不可能實現的,他剛進入夢境第四層就瞬間忘記一切事物了,如果不是最後喵爺提醒了他,他甚至都不會醒過來。
夢境第四層比他想的要更加恐怖。
在那裏,人的主觀意識幾乎完全停滯,一切全靠潛意識。
耳邊悠悠傳來的張柳的聲音。
低沉的聲音,將他困意忍不住都勾了出來。
一小時後。
張柳小心翼翼的走出房子,並帶上房門。
“怎麽樣了?”
站在外麵等候的副市長第一時間上前詢問道,眼中滿是關切和急迫,看起來不像是作假,張柳見狀有些微微發懵,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麽副市長如此看重淼哥。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在他眼裏,淼哥和副市長沒有什麽親戚關係,淼哥跟副市長之間也沒有什麽利益往來,哪怕淼哥剛剛拯救了世界,但副市長這番一點都不端著的行為,還是讓他感覺有些古怪。
“睡著了,睡的很香。”“我是問你心理輔導的效果怎麽樣了,誰問你這個了?”
“額輔導效果有些不確定,反正睡得確實很香,應該沒什麽大礙了。”
“...”
副市長麵無表情的望向張柳,他有些開始懷疑這個心理醫生的專業性。
“你終於醒了。”
就在陳淼剛睡醒並走出房門的時候,便看見一個男人站在門口等著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後才開口道:“聽說你從第四層夢境裏清醒了過來,我們有一些事情要詢問你。”
“將你如何清醒過來的整個過程要毫無保留的告訴我們,你是目前為止聯邦第一個從第四層夢境蘇醒的,你給的答案,對我們很有幫助。”
“對整個聯邦的科研進展都會很有幫助。”
隨後見陳淼沒有第一時間回話後,眉頭微微皺起聲音沉了下來:“你是睡傻了嗎?我在跟你講話,你沒聽見嗎?”
站在旁邊隨同的副市長嘴巴緩緩張合了幾下,仿佛想開口說些什麽,但很快又沉默的站在原地低頭望向自己腳尖一言不發,顯然哪怕他一個副市長在這個年輕男人麵前都沒有插話的資格。
“...”
陳淼抬起眼皮掃了眼這個男人,挺年輕的,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左右的年齡,就是應該沒吃過什麽虧,說話語氣有些不怎麽好。
“你是哪位?”
他客套問了一句,方便日後尋仇。
“聽好了,京九市張家張萬林是也,家父張伯苓!”
男人自報家門的時候,鼻孔都快衝到天上去了,典型的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雖然沒有任何隨從陪伴,手裏也沒有拎一個鳥籠子,但那感覺已經完全對味了。
而此時周深不知從何處傳來竄了出來,趴在陳淼耳邊小聲道:“京九市的「北楓醫藥集團」就是他家的,是一家巨無霸企業,ai藥丸最初就是由一個小作坊發明出來的,在小規模引起不少反響後,生產秘法等就被這家集團收購了。”
“此後這家集團靠著這個東西賺了不少錢,前幾年雖然ai藥丸在民間被禁了,但那個時候張家已經和聯邦展開合作,一直在深入研究ai藥丸在不同領域的作用,並且在盡可能的減少副作用。”
“市麵上現在幾乎所有的ai藥丸都是由這家集團生產的,除此之外,這家醫藥集團還在很多慢性絕症上多有建樹,研究出不少可以治療絕症和重大疾病的藥,在很多醫藥領域都是獨一家壟斷的。”
“這家集團的市值在兩萬億左右,而張家不僅僅隻有這麽一個企業,名下還有大量企業,而且不少企業在對應領域都是獨角獸的存在。”
“「北楓醫藥集團」在三年前,已經被張家老爺子正式全權交給其中一個孫子,也就是這位張伯苓,在同輩中排老三。”
“家裏挺有錢的。”
周深語速極快的說了一大堆後,最後用一句話做了總結,家裏挺有錢,而在現在這個超凡化的世界,有錢代表著的東西就更多了。
代表著家族實力更強。
是哪種字麵意義上的實力,在大量金錢之下,一個殘疾,都能變成極其強悍的超凡者。
金錢的力量,在這個時代得到了他最大的魅力體現。
“知道了。”
陳淼點了點頭,他停頓了片刻後突然笑了起來:“原來是張公子,多有得罪,其實也很簡單,我用了瀕臨死亡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