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局局長是個實權位置,雖然事件局的副局長才是做事的,局長這個位置更多的作用是匯報以及掌控,但實權也是有的,而且肯定比副局長要多就是了。

按理來講這種位置,一般來講輪不到一個年輕人來坐。

能坐在這個位置的年輕人,肯定不簡單就是了。

“嗯。”

陳淼輕點了下頭沒有講話,隻是看了眼事件出現的倒計時,再過幾分鍾,這個事件就降臨了,看得出來奉天市的事件局對本次的隨機事件很重視。

來了不少人。

不僅僅是事件局全體成員都出動了,就連執法局也派了不少人手前來。

站在一旁的周深同樣微微頷首同樣沒有講話,不得不說,這個新局長在麵對他這個老局長還如此上道還是讓他內心很欣慰的,他其實有些忍不住的想要說教兩句。

但礙於淼哥在這裏。

淼哥都沒有講話,他貿然說教明顯不合適,這就相當於主子沒表態之前,下麵的人不要有太多自己的情緒。

雖然用主子這個詞不太合適。

但在他心裏也差不了多少。

見陳淼周深兩人沒有寒暄的意圖之後,這個新上任的事件局局長也微微後退一步表示謙卑,隻是在陳淼幾人看不見的地方,暗中使了個眼色,周圍事件局的成員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散開。

隻是站位看起來有些奇怪。

看起來好像是準備應對即將降臨的隨機事件,但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這個站位卻剛好將陳淼幾人全都包圍在了中間,形成了一個合擊大陣。

“...”

這個新上任的事件局局長眼觀鼻站在原地沒再講話,看起來仿佛入定了一般,一個隨機事件而已,哪怕是以前沒發生過的,也不至於讓事件局成員全體成員都來。

聯邦幾乎每天都有新的隨機事件,但隨機事件往往不會有太大的威脅,這已經成共識了。

隨機事件,和城邦級別的固定事件。

完全是兩個東西。

之所以事件局全體出動,主要防的就是陳淼,在今早上麵已經公布出消息,今年奉天市的代言人依舊是喪彪,且即將代表奉天市出征城邦大比。

他雖然是從京九市空降的。

但在空降之前,還是收集了不少奉天市的小道消息,其中陳淼這個關鍵明星人物,他自然不會錯過,也曾聽聞陳淼和喪彪為了爭奪這個代言人的位置,據說有不小矛盾。

而今早上麵剛剛公布喪彪是代言人的消息。

後腳,消失許久的陳淼就抵達了奉天市。

要說這一切是巧合,有人信嗎?

而作為事件局的局長他自然有自己的想法,首先,喪彪在代表奉天市出征之前不能受到一絲傷害,如果陳淼因私仇準備對喪彪出手,他第一個不同意。

其二。

萬一陳淼因此對奉天市產生恨意,準備開展一些暴力恐怖行動,他也不會同意。

身為事件局,可不僅僅隻是為了處理一些隨機事件,往往執法局處理不了的事情,都是事件局上場的。

而這次隨機事件才剛剛發生,陳淼就第一時間帶人趕到了現場,更是讓他嗅到一絲火藥味,這明顯是要借題發揮,他可能不能讓其得逞。

之所以這麽晚過來。除了要召集所有人手耽誤了一點時間以外,更重要的是將周深以前在事件局的一些心腹以各種理由讓其暫留事件局,免得周深振臂一呼出現意外。

短短十幾分鍾內。

他無論是想的還是做的都極其周到,他雖然是下來曆練的,但他在京九市這個環境從小長大,哪怕是個傻子,也不會太傻。

實際上京九市哪怕最紈絝的紈絝子弟也不會太蠢,從小在那種勾心鬥角的環境下耳濡目染的長大,哪怕沒吃過豬肉,也知道豬肉是什麽味。

“...”

而此時的周深掃了眼周圍的事件局成員,本來心情有些複雜的他想想找下自己的老手下敘敘舊,他上任事件局的時候,還是調了不少原先在執法局的心腹在事件局的。

隻是

此時,周圍卻一個熟人都看不見,別說心腹了,甚至一些和他以前多說過幾句話的,此時都不在這裏。

“嘖。”

周深突然反應了過來,轉身望向一旁站在他們身後眼觀鼻的新局長冷笑道:“這才上任幾天啊,速度夠快的,這麽快就開始清理上一任的嫡係了?”

“不敢。”

新局長麵色嚴肅的點頭恭敬道:“前輩誤會了,現代社會不搞以前那一套了,他們留在局裏看家了。”

“剛好就留下他們?”

“按排班表,剛好排到他們了。”

“挺好。”

周深皮笑肉不笑的盯著這個看起來恭敬的新局長上下打量了一下後突然開口道:“欸,對了,現在事件局有副局長嗎?”

“有。”

新局長不卑不亢的點了點頭:“就是前麵那個指揮下麵人的男人。”

“我以前在奉天沒見過你,眼生的很,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京九市那邊空降來的吧?”

“前輩猜的沒錯。”

“我記得聯邦政府好像有條規定,所有事件局的副局長要想上任,必須打破上一任副局長的記錄,不知這位新上任的副局長可否打破我的記錄呢?”

說這話時,周深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當時他可是在淼哥的幫助下,將這個記錄提高到了一個很誇張的地步,說實話,他不覺得奉天市有誰能那麽快打破這個記錄。

當時他的通關時間是不到三分鍾,兩分鍾多一點。

這已經是一個很恐怖的數字了。

當時前一任的通關記錄他沒記錯的話,好像在七分鍾左右來著,事件過去太久了,有些記不清了。

“自然打破了的。”

新局長麵色浮起一絲得意嘴角微微上揚:“新上任的副局長通關記錄是一分三十七秒,應該是打破了前輩曾經留下的記錄了。”

“一分三十七秒?”

一句不可能幾乎要脫口而出,但又被周深活生生的咽進肚子裏,這樣會顯得他沒見過什麽世麵,也沒有什麽城府,容易交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