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聚會已經結束。

每個人都醉醺醺的散去,隻有陳淼一人站在天台上,有些微醺的俯瞰著這座城市,腦子放空什麽也不想,隻是站在那裏安靜的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就在這時——

不知是不是他喝醉了,麵前突然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

他甚至都能透過空間裂縫看到裂縫對麵那個世界,同樣是黑夜,夜色中車水馬龍看起來極其繁華。

“...”

陳淼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媽的。

不會又要穿越了吧?

這次他不想穿越了啊,一切都穩定下來了,他已經成為這方宇宙最強者了,這個再穿越,鬼知道會穿越到哪個子宇宙裏啊!

而且如果是身穿的話,問題倒也不大,以他的實力就算回不來,也能過的很好。

但萬一要是魂穿的話。

那就徹底g了!

他他們又得重頭發展,辛辛苦苦這麽久是圖了個啥,一夜又回到解放前了。

然而下一秒!

這個空間裂隙突然開始極速擴大,瞬間擴大至足足有幾十米的寬度,隨後在陳淼震驚的眼神中,一個貴婦般的女人挽著一個中年男人的胳膊,從裂隙中緩緩走出。

“淼兒,好久不見。”

還沒等陳淼反應過來。

那個貴婦般的女人就滿眼淚水的衝了過來:“淼兒,我就知道你沒死,我就說我兒子那麽優秀,怎麽可能被一個椰子砸死。”

“兒子?”

陳淼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眼前這個極其陌生的女人,雖然不認識這個女人,但他能從這個女人身上感受到強烈的善意,至少沒惡意。

但還是下意識開口道。

“我父母在我幼時就已經死在一場洪水中了,你們是.”

“別急。”

那個中年男人拄著一個手杖落在天台上,掃了眼四周,頗為欣慰的拍了拍陳淼的肩膀輕聲道:“淼兒長大了,隻是這習慣是跟誰學的,為什麽你也喜歡拄個手杖?也喜歡夜色站在天台邊緣?”

拄著手杖站在原地的陳淼望向眼前這個同樣拄著手杖的男人,嘴角微微抽搐了片刻,才沉默在原地沒有講話。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中年男人輕歎了口氣無奈道:“自我介紹下,我叫陳逸,是你未曾謀麵的親生父親。”

“也不能說未曾謀麵吧。”

“畢竟你小時候我和你母親還是陪了你很長一段時間的,隻是你後來年齡大了,可能忘記了。”

“但這些都不重要。”

“在你快16歲那年,我和你母親,對了,你母親叫嘉燁,你應該還記得她名字吧,為了鍛煉下你的性格,就假死了,讓你一個人在社會上拚搏。”

“本來一切都正常,但就在我準備讓你回家,正是宣告天下,你是我陳逸的兒子時。”

“你突然去南方被一顆椰子砸死了。”

“你死的簡直太莫名其妙了,我堅信我陳逸的兒子就算死,也不會死的如此粗糙,我總覺得你不是真的死了,而是穿越了,這些日子,我一直找你。”

“終於.找到你了。”

“...”

陳淼沉默著久久沒有講話,許久後才輕聲道:“或許你真的是我父親,但不知道你是否覺得你對我有點太不公平了點?”

“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拋下我。”

“又在我掌握世間權勢的時候,出現在我麵前。”

“或許是我想多了,不知我是否可以認為你是來采果子的?”

陳逸微微一愣,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半晌後才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好小子,有你爹當年的風采,不過怎麽說呢,采果子這事,還真不適合我。”

“你笑的時候,我瞞太深了,或許讓你對你老爹的實力,缺少了一點正確認知。”

“也好,給你見見世麵。”

下一秒——

隻見陳逸大手一揮,整個天空瞬間出現一道極其恐怖的裂縫,緊接著整個天空像是畫皮一般,被從中間緩緩撕開,而在裂縫後麵是一個極其繁華的世界。

陳淼隻感覺腳下一輕,等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這個世界最高一棟樓的天台上了。

“...”

陳淼滿眼難以置信的望向腳下這個極其陌生在黑夜中車水馬龍的城市,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做什麽,他該掏出自己的S級道具「公道杯」嗎?

“忘了跟你講。”

陳逸走至陳淼身邊,將手搭至陳淼肩膀上隨意道:“我已經找了你一百年了,在各個位麵、宇宙、世界我都去過,我又擔心你突然返回藍星,於是便將弄了個表世界藍星。”

“並留下錨點。”

“這樣可以確定你回到藍星會後,會第一時間出現在這個表世界藍星裏,而我也會收到消息。”

“我知道一旦涉及穿越,空間和時間就一定會發生改變,於是當你出事之後,我將整個藍星的時間線暫停了下來,並複製了一個藍星,扔至表世界裏。”

“無論你穿越到那裏,藍星是你的根,如果你能走至巔峰,你最後肯定還是得回到藍星。”

“等等!”

陳淼深吸了一口氣,望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饑猴等人,一時有些懵逼,最後捋了下思緒後,才一字一句道:“那個.我的穿越過程比較複雜。”

“我首先去了一個藍星的地方,而且我記得我星球叫地球不叫藍星,為什麽這裏又是藍星,那是個超凡世界有各種職業,我選擇了槍手,最後打破了宇宙邊界,見到了一個高維文明叫艾爾星,然後又打破了艾爾星,發現艾爾星隻是地球上的一個椰子,最後我就又回到了地球,然後”

他說的有些語無倫次。

他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語言能力如此匱乏。

“哦。”

陳逸笑著點了點頭:“這裏既叫地球也就藍星,你穿越到的那個星球應該是不同時間線的平行世界,這些年我去了數億個藍星,都是不同時間線上的藍星,但就是沒找到你。”

“畢竟平行時間線有點太多了,確實很難找。”

“據我所了解,宇宙中同時村子的平行時間線,大概有數萬億條,一點點細微的差錯可能就會衍生出一個平行世界來。”

“所以.”陳淼有些難以置信道:“我穿越的藍星,隻是其中一個平行時間線上的藍星?”

“嗯嗯。”

“那我打破的宇宙算什麽呢?”

“怎麽可能。”

陳逸搖了搖頭:“為父的任務就是保護宇宙一直存在,怎麽可能讓你打破了,宇宙被打破了,我們所有人都得死,你打破的不是宇宙,而是某個時間線上的一個囚籠。”

“這樣的囚籠在宇宙中,大概有數億億億億個吧。”

“隻有一個宇宙。”

“目前來講,大家給這個宇宙的命名是「陳氏宇宙」。”

“但你也很不錯了,至少已經成為一條時間線上的最強者了。”

他神情欣慰的再次拍了拍陳淼的肩膀:“剛才撕碎你那條時間線的時候,我已經接受了這條時間線意誌傳給我的部份信息,他告訴我,你已經是他那裏的最強者了。”

“不愧是我兒子,無論去了哪裏,都是最強的。”

而此時——

在天台後方。

莫名被傳送過來的饑猴等人滿臉懵逼的聽完了這段對話,這是淼哥的父親?怎麽感覺淼哥的父親好像更牛逼一點?

一個宇宙中,有數億億億億個這樣的囚籠?

淼哥竟然隻是其中一個囚籠的最強者?

就在這時——

一個穿著白色背心體恤的中年男人,嘴裏叼著一根煙吊兒郎當的走來,掃了眼饑猴幾人:“自我介紹下,我叫癆兔,逸哥的頭號心腹,你們可以叫我兔叔。”

“晚宴已經備好。”

“今天逸哥開心,舉族同慶。”

“兔叔好,兔叔好”

饑猴急忙躬身接過癆兔遞來的香煙聲音壓低道:“我叫饑猴,是淼哥的心腹,那個.可能有些冒昧,我可以問下,淼哥的父親,也就是陳逸叔叔是多少個‘囚籠’的最強者?”

話音落下。

癆兔突然楞在原地,隨後忍不住望向身後的劍無涯:“你聽見嗎?這哥們問逸哥是多少個囚籠的陳最強者,我他媽真的是,多少年了,第一次見有人問出這種話來。”

跟在癆兔後麵的那個中年男人劍無涯有些忍俊不禁的搖頭道:“小兄弟,你猜猜這個宇宙為什麽叫「陳氏宇宙」?不叫「王氏宇宙」?或者是「兔氏宇宙」?”

“喂。”

癆兔麵色突然陰沉了下來:“你解釋就解釋,為什麽要突然cue我?”

劍無涯沒有理會癆兔,意味深長的音調拉長:“當然是因為逸哥是個宇宙當之為愧的最強者,沒有之一,整個宇宙都是逸哥的。”

“啊?”

饑猴忍不住嘴巴長的極大,整個人有些難以置信的震撼在原地,淼哥的父親這麽強嗎?

他們奮鬥了這麽久,突然發現淼哥其實是他媽權二代?

而且父親還是當之無愧的一把手?

“嗨,不是說逸哥小兒子回歸了嗎?”

“擱哪呢?”

就在這時——

一個穿著白色西裝,上衣口袋裝著一束紅玫瑰留著背頭的年輕男人,身後跟著十幾號人,滿臉笑意的大步走來。

“介紹下。”

陳逸聽到動靜,回頭望向這一夥人,也是摟著陳淼的肩膀笑著道:“中間那個悶騷的男人叫陳薑,是你的叔叔輩,你叫他叔叔就行。”

“這些年在找你時,無意中在一個宇宙發現了他,又發現他剛好是我的遠方親戚,就接了過來。”

“你叔叔這個本事也不小。”

“和你一樣都是玩槍炮的,但他的武器可比你大多了,他那武器光口徑都快十幾萬光年了,射程和射速更加離譜,基本上全力開火之下,摧毀一個宇宙隻是時間問題。”

“也是陳家人。”

“你這次終於回歸了,大家都很高興,我也很高興,別著急,晚宴快開始了,我慢慢和你介紹。”

“薑叔?”

陳淼雖然還有些懵逼,當望向眼前這個滿眼期待的年輕男人,還是硬著頭皮遲疑喊了一句。

“哈哈哈哈!”

陳薑嘴角笑容都已經咧到耳根子去了:“好好好,好侄子,放心以後叔叔罩著你,有人敢惹你你和我說,叔叔這十幾萬光年口徑的火炮,已經很久沒有開火了,都快生鏽了。”

“喏。”

癆兔有些無語的掃了眼陳薑身後那夥人,望向饑猴:“看見那個瘦的隻有骨頭嘴裏叼著根煙的男人沒有,他叫疤狗,是是薑叔的心腹。”

“和我在逸哥那裏的地位差不多。”

“這哥們人不錯,就是嘴有點太髒了,而且xp太變態了,首先我個人接受不了。”

“喂喂喂?”

站在陳薑身後聽到動靜的疤狗第一時間轉頭,麵色不滿的望向癆兔:“你說誰xp變態呢?當麵汙蔑人是跟誰學的啊?”

“嗬嗬。”

癆兔冷笑幾聲望向疤狗:“是不是忘了你們那個玫瑰俱樂部了?要不要我給你回想一下?你當時和薑叔可是沒少玩。”

“你要這樣說我得替薑哥澄清一下,薑哥當時可沒怎麽玩。”

疤狗回頂了一句後,才冷笑道:“我當時確實玩了些,但也隻是正常解決生理需求,你是不是忘記你和劍無涯那檔子事了?”

“跑人家俱樂部,玩什麽深水炸彈,俄羅斯轉盤?”

“嘖嘖,你們那俄羅斯的轉盤,說實話擱我們玫瑰俱樂部想一輩子都想不出來,怪不得你們是主宇宙呢,這玩的格調都比我們這些小宇宙格調高。”

“哦,對了,還有你們那個「銀趴門票」,是不忘了?”

“我幫你倆回想下,當時你和劍無涯帶著麵具各自購買了銀趴門票進去之後發現對方都在,還有那個俱樂部,也是你們兩人分開偷偷去的,最後發現對方也在,是不是都忘了?”

“想起來沒?”

一旁的年輕男人急忙將饑猴拉到一旁,麵色無奈的小聲道:“我叫王吉利,是薑哥的人,他倆就那樣,見麵就喜歡掐嘴,沒嚇到你吧。”

“其實無論是疤狗哥,還是兔叔人都不錯的。”

“都是鬥嘴玩的,沒什麽太過激烈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