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主子,而且我還發現那香囊裏麵有張紙條,那紙條裏麵的字體,我從未見過。”長青說道。

“從未見過的字體?長青,寫下來,我看看。”

“好的主子!”

長青憑借著自己驚人的記憶力將那紙條裏麵的內容重新寫了一遍。

如果秋望舒在這裏的話,就一定會驚奇,竟然同她寫的一模一樣。

習語詩伸出修長的手指將紙條拿起來,上麵的字體她也不認識,她的知識量可以說是很大了,中原的史書她都看完了,前朝的曆史,本朝的,甚至是周邊小國的,她都知曉。

但從未見過這種字體,缺胳膊少腿的,難不成這個字體是秋望舒自己設計的?

秋望舒,你還真是一個寶藏呢。

開辦雜誌,周報,書齋,武館,醫館。

下一步應該就是那所謂的火鍋了,肯定還會開設酒樓,這樣就幾乎就全都涉及了。

自古以來,酒樓和青樓就是收集情報最多的地方,秋望舒這樣做,是在給趙皓鑭鋪路?

趙皓鑭…趙皓鑭…

“主子,我們要不要給秋望舒找點麻煩?”長青搓了搓手,興致勃勃的說道。

長風和長青是一對雙胞胎姐妹,長風擅長醫術,武功一絕,長青擅長偽裝,輕功一絕。

一個比較冷漠,性格執拗。

另一個有些調皮,膽子特別大,總喜歡給別人添亂。

習語詩抬手,眼神帶著深意,“不,我們不用將自己搭上,她在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涉及這麽多的商業,就算是皇商都不敢如此大膽,自會有人看不慣她。”

“去找人盯緊秋望舒,尤其注意和她來往的人,記住名單,對我們有益,至於趙皓鑭,小心些,他不簡單。”習語詩敲了敲桌子。

“好嘞主子!不過主子我想問一個問題!”長青眨巴幾下眼睛。

“問。”

“我們的計劃就隻是激化趙皓鑭和任遠之之間的矛盾,為什麽要加上白心語?而且還是在這樣一個時機?”長青十分不解。

如果是長風的話,是不會問的,但長青不一樣。

“用人絆住趙皓鑭,如果當時隻有趙皓鑭一個人,那麽他肯定會讓周圍的暗衛將人帶走,但是加上白心語就不一定了,白心語身後的家族,對趙皓鑭並不衷心,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趙皓鑭的野心。”習語詩嗤笑一聲。

而且白心語這個人,看起來聰明但其實特別傻,兜不住事情。

所以,趙皓鑭肯定不會在白心語麵前暴露自己暗衛隨身的事情。

“我明白了!屬下馬上去找人跟蹤秋望舒。”長青說完之後就退下了。

習語詩喝了一口水,其實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來。

如果想要激化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很簡單,可以不這麽麻煩的。

是因為她想知道,京城人人讚頌,人人豔羨的小侯爺同他的未婚妻,是否真的如傳說之中的那麽恩愛。

世界上,真的有真情這種東西嗎。

習語詩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來,微微抬眸對上窗外的明月。

真情這種東西,原來世界上是有的,隻不過,同她無關罷了。

收起笑容的習語詩與平常的她不同,周圍像是有什麽東西隔絕了她一般。

斷恒橋。

解除誤會的兩個人肩並肩走在這條街上。

秋望舒逛著逛著,突然眼睛一亮,蹭蹭蹭的跑過去,拿起來一個麵具。

老板看著她穿著華麗,立刻露出來一個笑容,“這位姑娘,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材料都是上好的,質量絕對有保證。”

“謝謝老板,我看看。”伸出手拿起一個豬豬模樣的麵具,眼神露出來狡黠的光芒。

“你過來一下。”轉頭對著趙皓鑭說道。

趙皓鑭微微挑眉,不知道秋望舒想要做什麽,但還是走了過去。

“舒兒,怎麽了?”

然而剛剛說完,麵前的女人就轉過來身體,將麵具扣在了他的臉上。

“嗯,不錯不錯,很適合我們的小侯爺呢。”秋望舒微微眯起眼睛笑著。

粉紅色豬豬的麵具,配著趙皓鑭黑色的衣服,十分亮眼,再一想到這副麵具下麵,趙皓鑭黑著臉的表情,秋望舒就更加想笑了。

趙皓鑭先是一愣,隨後有些無奈,伸出手從一邊拿過另一個豬豬模樣的麵具扣在了秋望舒的臉上。

“別動,這樣才是一對。”趙皓鑭這般說道,秋望舒也不好動。

任由他將麵具給她帶上,隨後抿著唇朝著一邊走去,“什麽啊!”

趙皓鑭不知道的是,麵具下的秋望舒臉頰通紅。

或許她敢當著趙皓鑭的麵親吻他,說一些情話,但是趙皓鑭這種撩人而不自知的話,真的讓人心動。

“舒兒,等我一下。”

趙皓鑭沒想到就隻是給她帶一個麵具而已,竟然就直接將人給整的如此害羞。

將銀子遞給了老板,隨後趕緊朝著秋望舒離開的地方追過去。

“舒兒,別走那麽快。”趙皓鑭走到秋望舒的身邊,伸出手十分自然的和人十指相扣。

秋望舒一驚,想要鬆開,但是卻被那一隻大手緊緊的抓住,力道不是很重,她卻掙脫不開。

歎了口氣,算了。

兩人就這樣在街道上逛著,買了一些好吃的東西。

或許是因為麵具的原因,別人不認識他們。

也或許是因為對方在這裏身邊,不由得將別的心思沉了下去,露出來裏麵最單純的心。

不知不覺就走到販賣河燈的地方了。

秋望舒發現,這個地方很有意思,不僅僅是販賣,還有就是文人雅士可以通過專屬的攤位進行詩詞對弈。

秋望舒有些好奇,拉著趙皓鑭走過去,仔細觀察著。

分別是,風花雪月山川河流。

“這位小姐,要不要試試?”攤主趕緊走過來,笑眯眯的說道。

“這裏的規則是什麽?”秋望舒將麵具摘下來,好奇的問道。

“是這樣的,規則就是創作出來對應的詩,就能夠得到相應的河燈。”攤主笑嗬嗬的解釋到。

秋望舒點頭,打量了一下台子上的河燈。

思考了一番。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這是《行路難》裏麵的一句詩詞,她的印象很深刻。

也是她想對現在的自己,對現在的趙皓鑭說的話。

相信乘風破浪的時機總會到來,到時定要揚起征帆,橫渡滄海!

這句詩詞一說出來,周圍瞬間安靜了許多。

如果普通人聽到了這句話,隻會覺得很豪氣。

但是趙皓鑭心裏沒有這麽覺得,他知道,這是在說時機,相信總有一天時機會到來,他能夠知道一切的答案。

麵具下的臉微微笑了笑。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姑娘豪氣啊。”

周圍的人都在討論。

“這個人是不是就是闊海書齋的老板?看起來年紀輕輕的,沒想到能作出這種詩。”

攤主也笑眯眯的捧過來一盞河燈遞給秋望舒,“小姐,這是您的。”

秋望舒趕緊伸手接過來,“多謝。”

隨後轉頭看著趙皓鑭,“你不去拿一盞嗎?”

趙皓鑭輕輕搖頭,將人拽出去,把麵具摘下掛在腰上,“我與夫人自然是要用同一個河燈才是。”

秋望舒輕咳一聲,“我還不是你夫人呢!未婚妻,未婚妻懂不懂。”

“早晚都是。”

十分霸道的將人的手抓住。

夜色慢慢陰沉,天上的星星都冒出來了。

秋望舒和趙皓鑭走到了河邊,看著河裏麵一盞盞河燈,慢慢蹲下。

纖細的手指將河燈推進河裏麵,輕輕的撥動一下。

看著河燈慢慢走遠,秋望舒本應該是要許願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腦袋裏一片空白。

“怎麽不許願?”趙皓鑭有些奇怪。

秋望舒回神,轉頭看著他,露出來一個笑容,“我許了的,隻是不告訴你。”

她現在腦袋裏就隻有趙皓鑭,她的願望也成真了。

趙皓鑭低眸輕笑,輕輕碰一下她的唇,“那我可以借著你的河燈許願嗎?”

“你說呢?”秋望舒挑眉。

“我許願,我麵前這個人可以永遠平安喜樂。”

永遠陪伴在我身邊,我亦永遠陪伴在她的身邊。

秋望舒微微頓了頓,歪了歪頭,不動聲色的撩撥著他,“我這個人多災多難,想我平安喜樂的話,可能需要小侯爺在我身邊陪著了,不然的話一不小心就受傷了怎麽辦。”

“樂意之至。”

……

武館。

秋望舒準備了小點心來到這裏,想看看小七和王沇,已經很久沒有見了。

武館的演武堂上,王沇正在教導著小七紮馬步,雖然小七柔弱了一點兒,但是卻一點兒都不嬌氣。

臉上已經紅彤彤的了,但是還不願意放棄。

“小春月,小七。”秋望舒笑眯眯的開口。

王沇眼睛亮了一瞬間,隨後轉頭對著小七說道,“好了,先暫停一下。”

小七聽聞這句話瞬間鬆了口氣,身體立馬軟了下來。

王沇一驚,趕緊伸出手接過那小小的身體。

小心翼翼將人抱到旁邊坐下,忍不住自己的脾氣。

“說過幾次了,不能夠這樣直接躺下,對身體不好。”

一個女孩子公主抱一個小男孩子,畫麵有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