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離開,被夷為平地的天劍閣,出現了許多觀戰之人。

他們看著空****的大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場景,全都感受到了冰冷和無奈。

誰都沒想到,時隔一個多月,冷秋再次出現,一舉滅掉了天劍閣。

在一般人心中,都會覺得天劍閣比落楓嶺更大氣,更有震懾力。

但,滅得更徹底。

“看到他的實力了嗎?

好像比落楓嶺那次還要強大,難以想象!”

“天劍閣底牌盡出,足以抗衡七品宗門,卻扛不住冷秋一拳。

他是真正的妖孽!”

“人們都以為他與陰天醜一戰,身受重傷,沒想到實力更加精進。

越戰越勇,不可得罪!”

“這算是給雪山宗一個震懾嗎?

他們敢妄動皇無憂,似乎觸動了他的底線!”

“也許他是想給神子盛無極和聖子司空幻警告,若是敢動皇無憂,宗門需麵臨他的報複!”

……

各種議論,從無中生有到有板有眼,傳遍了現場,也伴隨著疾風鳥,傳到了四麵八方。

雪山宗所屬範圍內,所有家族,所有宗門,全部震動。

冷秋,強勢歸來!

想要動他的人,需要仔細考慮。

包括神子,聖子等人。

一些有仇的人,更是深深躲藏起來,再也不肯路麵。

或者跨越地界,前往其他七階宗門範圍。

或者幹脆加入六階宗門,哪怕隻是做個外門弟子,隻要安全就好。

對於眾人的聞風而動,冷秋根本不知道,也不會放在心裏,目標直指馭獸齋。

曾經,馭獸齋萬鑫十分囂張,要將冷秋剁碎,喂給萬獸使用。

可惜,直到死亡,也沒看到冷秋被分屍,反而有無數宗門,因為他而滅亡。

此刻,冷秋便站在了馭獸齋山門外,看著萬獸奔騰,龍蛇起舞,別有一番滋味。

齊盛跟在冷秋側後方,看他一天之內,連續奔襲兩個宗門,心中十分驚駭。

忍不住心中驚慌,問道:“主人,您不是要把雪山宗的所有八階宗門全滅了吧?

那你不就是七階宗門的主人了?”

以為他想成為七階宗門的門主,才會如此。

“它們與我有仇,我便滅了!”

冷秋淡漠的聲音,飄**在空氣中,人已經向馭獸齋山門而去。

隻是說了一句稀鬆平常的事實,可齊盛心中已經泛起滔天波瀾,腿肚子轉筋。

第一次見麵,就聽他說要滅自己家族,當時根本不信,隻當是威脅之詞。

現在才知道,自己沒出來,家族可能真的要被滅了!

盡管不太相信他的實力,卻也絕不是威脅。

目光落在馭獸齋的宗門上,廣闊無邊的山莊,裏麵包裹著三座山峰。

裏麵無數野獸狂奔,嘶吼連天,一派生機勃勃。

但是,他深深知道,不過一個時辰,必定成為一片廢墟,所有生物,點滴無存。

血流成河,浮屍滿地。

因為殺神冷秋,來了!

兩個人剛剛趕到莊園的門口,就看到裏麵一場片慌亂,尖叫聲此起彼伏:“冷秋來了,快放狗!”

“去稟告齋主,冷秋來了,放老虎咬他!”

“傳遞消息,我們的危機來了,要猛獸準備攻擊!”

一道道命令,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四麵八方,眨眼間傳遍整個馭獸齋。

有人急速而來,飛在冷秋對麵,麵帶寒霜,雙眼充斥畏懼。

後麵,萬獸狂奔,大地隆隆作響,如同山呼海嘯一般。

眾多高手,駕馭無數天橋,三座高峰,無數閣樓中飛來。

五神境上萬,八宮境十二人,其餘數萬天橋境,將整個天空鋪滿。

每個人身邊,都要幾隻到數百隻獸類,安靜的看著前方,隨時可以發動攻擊。

馭獸齋迎戰的氣勢,遠超天劍閣,反應也快到了極點。

同樣的,身為八階宗門的底氣,讓他們沒有逃跑,而是站出來,準備迎接戰鬥。

一位身穿紫色長袍,頭戴獸角,脖子上掛著獸牙的中年大漢,越眾而出。

滿臉緊張,雙眼帶著畏懼,麵對冷秋,說道:“冷秋,我等一直沒有離去,就是希望能了卻恩怨,彼此繼續活下去。

你提出條件,我們考慮考慮!”

他實際上還是畏懼了,希望給他個活命的機會。

後麵有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麥色肌膚,聲音顯得沙啞說道:“對,還請留個活命機會。

我們知道,萬鑫率領弟子前往青雲宗不對。

但事已至此,隻希望能化解恩怨!”

或許這就是他們研究出來息事寧人的策略。

還有站出來,說道:“本來我們準備了大禮,前往青雲宗請求見你,結果你半個月沒有絲毫消息,隻能回來等候!”

這應該是事實,隻要一查,就能知道。

馭獸齋八階宗門,氣勢如虹,想要的不外乎和平和生存的機會。

也是所有宗門中,唯一想通過賠禮道歉,解決恩怨的宗門。

冷秋眼波流轉,目光從領頭的十二個八宮境身上轉過,吸收了散落的屬性光球,不過四萬左右。

其餘眾多馭獸齋弟子的屬性光球,加起來也超過了七十萬,十分恐怖的數字。

這也是冷秋願意到宗門來的原因,收獲極大。

尤其是所有人都聚集過來時,因為緊張,無法控製身體不漏,必然會有掉落。

空氣因為他麵無表情,漸漸陷入死寂,就連眾多野獸,都不敢發出任何動靜,定定的看著冷秋。

別看隻有一個人,卻好像一座巨山,壓在所有人心上,喘不開氣,十分憋悶。

就在人們受不了沉悶,即將爆發時,冷秋淡淡的開口了:“你們想道歉?

當初青雲宗死亡三百多人,你要殺人嗎?

萬鑫猶如瘋狗一般,衝在最前麵,罵的我體無完膚,我要罵回來嗎?”

兩句話,讓馭獸齋的氣息,瞬間急促,喘息聲四起,情緒緊張,難以言說。

殺人,殺誰?

罵人,怎麽罵?

侮辱強者,代價唯有死!

可萬鑫等人已經死了,去哪裏找替死鬼?

無數個問題,在所有人心裏轉動。

落後半個身位的齊盛,臉上一片古怪之色,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從來沒想過,一個人壓迫整個宗門,不敢戰鬥!

他,做不到!

自愧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