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樊綱就夠狂了,以實力壓迫冷秋。
可冷秋比他還狂,覺得內門弟子不夠,要繼續對付外門弟子的壯舉。
一瞬間,現場再度變得寂靜。
冷秋的狂,肆無忌憚,深不可測,深深震撼了所有人。
他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似乎因為被震懾住了,沒有弟子搭話,冷秋臉上不由得浮現譏諷之色,揚聲冷喝:“你們剛剛說我戰勝了再說,想說什麽?”
冷秋指著站在九公主身邊不遠的兩個女弟子,隨即又指向了仇視自己內門弟子,冷聲問道:“你們不是說要找我算賬嗎?
為何不上來?
你們不是曲幽蘭的追求者嗎?
滾上來!”
此刻的冷秋,霸道絕倫,揮斥方遒,指點江山,不可一世。
點指所有仇人,逼迫他們上來。
“冷師兄,我們錯了,不該搬弄是非,不該胡亂說話,請您放過我們吧!
今後定當厚報!”
兩個女弟子,臉色垮下來,稍稍猶豫之後,雙雙跪倒,直接磕頭請罪。
連殺二十三人,她們這種小蝦米,如果還不下跪道歉,承認錯誤,不出今日,必定死於非命!
“我們……
師兄,我們知錯,今後絕對不敢了!”
出頭的十多個內門弟子,全部跪倒在塵埃中。
聲音顫抖,連連道歉。
有嘴唇糯糯,想辯解兩句,卻根本不知道說什麽,唯有認錯。
有人卻也不畏懼他,提起武器,衝向擂台。
同為內門弟子,又是圍攻,豈會畏懼?
霎時間,冷秋身邊多了六個人,變成了十一位內門弟子。
然而,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他依然不滿足,猛然大吼:“聶仁鋒,王盛,何在?
給我滾上來,受死!”
一句話,再次讓人感受到了他的強勢和霸道,無所畏懼。
終於,許多真傳弟子,核心弟子,視線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要知道,樊綱準備參與考核真傳弟子的高手,他依然無懼。
王盛也是要參與考核的弟子,強大得很。
他卻要一塊殺了。
聶鋒狂聞言,直接跳上擂台,鎏金大刀展開,滿臉怒容道:“小子,我來殺你!”
實際上,屁股在隱隱作痛,心中怒火難消。
“殺弟之仇,不共戴天!
等你勝出,自當取你狗命!”
王盛自詡身份,站在下麵,並不上來。
但聲音充滿怒火,雙眼中帶著無邊殺機。
冷秋掃過周圍的人,臉色驀然變得無比冰冷,大吼道:“做我敵人,隻有一個下場,死!”
伴隨著一聲吼,他驟然動了。
“鏘鋃!”
手中冰霜劍出鞘,猶如一道電光,在虛空中閃爍,震懾人心。
“又是偷襲,老子等你很久了!
殺!”
有人聽到拔劍聲,猛然大吼,狂衝上來。
手中巨大月牙鏟,狠狠砸向冷秋。
“殺!”
幾乎瞬間,十一個人齊齊大吼,兵器齊舉,向冷秋衝來。
唯有七皇子,自持身份,站在一邊,冷冷觀看。
或者可以說,尋找機會,一擊必殺!
台下所有人目光落在四十米見方的擂台上,盯著人群中的冷秋。
剛剛二十三位外門弟子,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十一位內門弟子一起出手,實力提升百倍不止,看他如何。
刹那間,擂台中間出現了霧氣蒙蒙的三百多根柳條,好像沐浴著清風,四處飄動。
冷秋以九萬斤的巨大力量,驅使外門弟子可以使用的清風扶柳劍。
但凡看到的人,全都震撼了。
超越九重,三百六十劍!
已經到了冰霜劍的極限,再多,就適應不了,會化成碎片。
可怕!
厲害!
變態!
誇張!
每個人心中,都對他充滿了震撼!
沒人會浪費時間,將一門基礎劍法,修煉到如此程度。
煙雨迷蒙之中,無盡的柳葉紛飛,冰霜劍與眾多武器,激烈碰撞在。
“當當當……”瞬間,各種武器的碎片,四處亂飛。
站在擂台上的七皇子,眼睛微眯,手中青龍偃月刀不斷**開飛來的武器碎片,伺機而動。
“噗呲,噗呲……”不等他有什麽動作,一連串刺**體的聲音響起。
十一個人的動作全都停了,停在了煙霧彌漫的柳葉之中,身體上一道道鮮血,劃過淒美的痕跡,落在地上。
他們還保持著攻擊的姿態,隻是再也不能動了。
眼神漸漸渙散,身體顫抖。
柳葉消散,冷秋出現在人群外麵,幾乎是貼在樊綱的麵前,死死盯著他。
“嘩啦,哐當,鏘鋃……”一連串兵器墜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呃!
嗷!
疼!
……”兵器墜落的瞬間,十一個人艱難的慘叫聲,終於劃破了人們的耳膜,聽起來渾身起雞皮疙瘩。
“噗咚!
噗咚……”他們強大的體魄,堅強的意誌,運行的真氣,成為延緩死亡,承受無邊恐懼和痛苦的根源。
最終一個個全都倒在擂台上的血泊中,肌肉不受控製的抽搐,漸漸沒了聲息。
多少人,明明沒什麽仇怨,偏偏生死相見。
冷秋沒有任何憐憫之心,隻有一句,活該!
若是他實力不濟,結果就是他躺在地上,痛苦等死!
靜!
整個擂台周圍,一片寂靜。
甚至整個廣場都變得寂靜,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冷秋身上。
從來沒見過如此洗禮的人。
別人,都是單打獨鬥,他要挑戰一群,最後戰而勝之。
瘋狂,張狂,癲狂!
或者可以說,實力強大,無視他們所有!
九公主舔了舔嘴唇,渾身都在顫抖,喃喃道:“這是真傳弟子的修為吧?”
上次見麵時,他僅僅是考核外門弟子,五天後,就已經沒人能擋了?
自己得罪了一個了不得的人!
兩個女弟子,渾身抖個不停。
“如此實力,是曲幽蘭師姐高攀了!”
心中隻有這個想法!
剛剛質疑他的眾多內門弟子,齊刷刷向後退出幾步,眼神慌亂,尋找離開的路。
他們深深知道,這次撞在了巨峰上,頭破血流的。
觀禮台上的五個長老,微微點頭,表現得越誇張,他們就越喜歡。
在一片寂靜中,七皇子樊綱,冷冷問道:“你明明可以一劍殺了他們,為何要讓他們承受無邊痛苦?”
眼睛微眯,打量著五米外,渾身帶著煞氣的冷秋。
聞言,眾人不由得渾身打個冷戰。
痛苦等死?
冷秋這是要做什麽?
為何如此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