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心中得意,拿捏男人的手段她可是了如指掌,原先跟著劉財主的時候,後院裏一眾小妾中,她可是有些分量的。男人嘛,不就好這一口?

礙事的人離開後,房間裏就剩下了土匪頭子和阮氏兩人。

阮氏媚眼如絲,扭著腰走至土匪頭子身邊滿臉楚楚可憐。

“奴家孤身一人無依無靠,謝寨主收留,寨主是奴家見過最英明神武的男人。”

見小美人誇讚自己,土匪頭子心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在這滿是男人的土匪窩子裏,他何時能有機會碰到這樣的女人?

他大手一撈,摟著阮氏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勾起阮氏的下巴道:“小美人不光長得水靈,這小嘴兒也跟抹了蜜一般,隻是不知到底甜不甜。”

阮氏眼波迷離輕撫上土匪頭子的胸膛,“甜不甜寨主嚐一嚐不就知道了。”

隻一夜過去,阮氏就成了土匪頭子的女人,原先那些覬覦著她的土匪除了私底下說上幾句葷話也不敢再打什麽主意。

金礦的事情一直壓在阮氏心裏,她時時刻刻惦記著,想到這金礦落到了那林氏的手裏她便極其的不甘心。

憑什麽林氏把自己害成了這個樣子她卻養著野男人得了那麽多錢財?

嫉妒於怨恨在阮氏心中交織,她靠在土匪頭子懷中提及了金礦之事。

原本一臉饜足的男人卻滿臉不信:“金礦?這怎麽可能,你莫不是在騙我。”

阮氏麵色幽怨:“寨主怎能這樣想奴家呢,奴家現如今已經是寨主的人了,說的可都是真話,是奴家親耳聽到那林氏說的。”

想到阮氏也沒有理由要騙自己,土匪頭子已經信了大半,有些心動道:“你說的是真的?”

他的反應在阮氏的意料之中,阮氏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的胸膛打著轉兒。

“這自然是真的,寨主難道還不相信人家麽?人家可是把身子都給了你了。”

說著,阮氏嘟起了小嘴兒,一雙美目已經蓄滿了淚水,似乎隨時都會掉落幾顆金豆子。

她這幅梨花帶雨的樣子戳到了土匪頭子的心上,立刻哄著美人兒道:“美人兒莫要傷心,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任由土匪頭子哄了半天,阮氏這才破涕為笑,滿臉仰慕。

“柔兒不會騙寨主的,那林氏就在劉財主家中,是他新抬進門的小妾,那金礦的位置隻有她知道,寨主隻要悄悄將她綁了來逼供,定能得到那筆金礦。”

“況且若是寨主得了那金礦,想必也絕對不會虧待柔兒的,隻要能跟著寨主享福,柔兒就心滿意足了。”

麵對金礦的**,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心無波瀾,又加上有美人在懷鼓勵,土匪頭子也無比心動。

倘若得到了那筆金礦,那麽他想要什麽就有什麽,置辦宅子多買幾房小妾根本不在話下。

就在寨主和阮氏計劃著如何綁了林小酒逼問金礦的下落時。

劉財主的手下滿城風雨的找了阮氏幾天無果,這讓他極其懷疑林小酒是不是在誆騙自己。

“咳咳咳,什麽阮氏自己偷跑了出去,我看是你們這對奸夫**婦怕秘密敗露偷偷把她殺了吧!現在裝作這幅焦急的樣子不過是在我麵前演戲罷了!”

劉財主氣的麵色鐵青,阮氏為人機靈,又善於迎合自己的喜好,他是最滿意不過的了。

現在這好好的人說沒就沒了,這讓他不得不懷疑人是不是已經被滅口了。

林小酒也有些琢磨不透,按理說這阮氏就算是逃了出去,有劉財主這麽多人去找了,也該找回來了才是。

怎麽會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難不成是在半路遇到了什麽事情?

劉財主見林小酒默不作聲,心中越發氣不過。

這新抬進門的小妾不僅動不了還養了小白臉,自己最寵愛的小妾又找不著了蹤影,這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見那小白臉依舊一幅守護神一樣站在林氏身邊,劉財主咽不下心中那口氣。

“殺人償命,現在阮氏活不見人,咳咳咳,死不見屍的,任你們如何說我……我都不會相信你們,報官……必須報官!”

“就把這個小白臉交到官府大人麵前,大人定能給我老頭子一個公道!”

林小酒心中一緊,見洛玄澤已經有要直接動手的意思立即按住了他的手先安撫住了他,看向劉財主麵色嚴肅。

“你不能把他交給官府,你可別忘了,咱們還得去找金礦,若是你把他交給了官府,是想讓大家都來分一杯羹嗎!”

劉財主冷哼一聲,似乎有些不管不顧的意味。

“那又如何?誰知你們說的是真的是假的?”

林小酒與洛玄澤對視了一眼,她沒想到劉財主突然油鹽不進。

劉財主見火候差不多了,抵唇咳嗽了幾聲,這才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若是想要我不把這個小白臉送給官府也可以,隻是這金礦我們需得重新劃分,我七分你三分,你同意了,我也就不追究你這小情郎的事情了。”

她就說怎麽今日劉財主的火氣那麽大 原來竟是在這裏等著自己。

偏偏現在她又難以拒絕,畢竟洛玄澤的身份在這裏,若是將事情鬧大了難免會有不好的影響,說不定還會惹禍上身。

短短時間內林小酒思索明白,拉住了有些衝動的洛玄澤答應了劉財主:“好,隻要你不把小澤送進官府,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劉財主見自己的目的達成,心滿意足,陰陽怪氣道:“你對你這小情郎倒是上心。”

林小酒麵無表情,在心中瘋狂的詛咒劉財主倒黴,沒想到他繞了這麽大的一個圈子竟然就是為了給自己來這一出。

生氣之餘她又確實疑惑,不知阮氏現在到底在哪兒,怎麽會如同人間消失了一般,半點蹤跡也無。

洛玄澤擺著個臭臉一路跟著林小酒回房。驀然出聲道:“你剛剛就不應該答應他,他就是得寸進尺,故意威脅你。”

見他這樣,林小酒心中好笑,明明是自己為了他的安危犧牲了不少,怎麽現在這人的臉色竟然比自己還要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