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覺得有問題的話,我不介意直接拿去給你的父親看。”

整整五百兩,五百兩簡直可以買下整個歌舞坊。

秦璐看著她嘲諷的笑了笑,“我看你是窮瘋了。”

林小酒。臉上沒有半點波動,隻是吩咐小蘭把地上的賬單撿了起來。

“去把這個直接送到秦家,並告訴秦家老爺,讓他帶著銀子來贖人。”

很快一個侍衛模樣的人便帶著賬單匆匆的離開,秦璐卻沒有想到林小酒真的敢讓人去找她爹要錢。

秦璐想走,卻被兩個侍衛一前一後的攔住,直接丟到了歌舞坊裏麵的空地上。

秦璐覺得吃痛驚叫出聲。

身後的小蘭尋了個椅子,讓林小酒坐下。

沒過多久,一個中年男人便在另一個侍衛的帶領下急匆匆的改了過來。

在看到這麽大陣仗的時候,不免有些驚訝。

“爹爹,你可算是來了這些人欺負我。”秦璐看到自己的父親頓時來了底氣厲聲說道。

中年男人很明顯,還沒有搞清楚眼前的情況,隻是看自己的女兒被攔在歌舞坊裏,在瞧了瞧周圍的侍衛臉色不免微動。

“這幾位大人不知道小女所犯何事?”剛剛收到了女兒的消息之後,他便匆匆的趕了過來,一路上都在想著到底是什麽人?

“秦老爺怕是眼神不好吧?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的寶貝女兒砸了我的歌舞坊,我要點賠償,不足為過吧?”林小酒低聲道。

秦老爺這才注意到坐在歌舞坊內的女子,一襲淡淡的青衣透著幾分恬靜,麵無表情的臉上帶著幾分客氣的笑意,卻未達眼底。

清晨的臉上一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閃閃發光。

秦老爺不由看的出神,這樣的女人就算是看上一眼之後,這輩子都難以忘懷。

“爹爹!”秦璐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

秦老爺這才回過神來,“你是什麽人?放了我的女兒。”

他在京城也算有些勢力,而且一般人都會賣給他一個薄麵。

這些侍衛看起來並不像一般人,而且他們腰間的牌子看起來好像有些眼熟。

“你女兒砸了我的歌舞坊,我留她下來讓她賠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麽堂堂的秦府連這點銀子都出不起嗎?”

秦老爺臉色頓時一變,但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也不敢輕易發怒。

“姑娘要的賠償,老夫已經帶來了?”還真是眉頭都不咋一下,不愧是京城的首富。

林小酒坐在椅子上擺弄著自己的手,連眼睛都未曾抬起。

“看來秦老爺還真是大方,既然秦老爺都已經帶銀子來了,我們自然會放人的。”說罷,林小酒對著身後的侍衛擺了擺手。

兩個侍衛放鬆開了秦璐的胳膊,秦璐幾乎風一般的跑回到了自己爹爹的旁邊,臉上滿是驚恐和害怕。

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不過就是來教訓一下莫愁,居然發生了一連串這麽多的事情,

林小酒抖了抖手中的銀票,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之前她一直都想把歌舞坊的裝修重新布置一下,這一次正好借著這個機會。

“爹爹,就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欺負我,快告訴叔叔,讓他把這個女人給抓起來,然後把這個歌舞坊給封了。”秦璐一臉不甘道。

一直躲在林小酒身後的莫愁,再也控製不住,直接衝了上來,“你以為朝廷是你們家開的嗎?”

看到莫愁的瞬間,秦老爺有一瞬間的愣神。

秦璐自然也察覺到了,伸手緊緊的環住秦老爺的胳膊,“哼,這樣的地方也就配你們這些卑賤的女人。”

“秦老爺還是應該好好的管教一下你的女兒,告訴她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林小酒拿著手中的牌子晃動了一下,上麵的花紋十分特別。

若是到這個時候,請老爺再看不出來,他就白混了。

不管麵前的這個女人是誰,但是這些侍衛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終於想起來那牌子是何物了?那是攝政王府的專屬標識。

在這京城裏任何人都能惹,隻有王府的人,他不敢碰。

要知道惹怒了攝政王都不會有什麽好的下場。

秦老爺連忙點了點頭,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小人知道了!今日歌舞坊的損失小人會加倍奉還。”

秦璐還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父親怎麽變臉變得這麽快,剛準備說話,卻被秦老爺一個眼神製止住。

“秦老爺真是爽快,既然事情已經圓滿了,請姥爺便帶女兒回去吧。”

等他們離開之後,林小酒刻意的揚了揚腦袋,不得不說,在京城裏攝政王子三個字還真是管用。

剛剛她特意讓小蘭去找南溪借了幾個侍衛,在她的實力還沒有穩固之前,偶爾利用一下現有資源得到最大的利益是商人的本能。

莫愁撲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林小酒嚇了一跳,連忙讓小蘭上去把她扶了起來。

“今日的事情由我引起,讓主子擔憂了。”莫愁低著頭,一臉歉意的說道。

林小酒並不介意,隻是好奇的看著她,“你是秦老爺的女兒。”

被她猜中了,莫愁一臉蒼白,眉眼之間滿是痛苦。

她的確是秦老爺的女兒,但是隻不過是一個私生女而已。

他甚至從來不敢在外人的麵前承認她的存在。

林小酒輕歎一聲,又是一個苦命人呢!

過了秦璐這一鬧之後,拿著從秦家敲詐來的銀子林小酒讓莫愁把歌舞坊重修一番。

莫愁的辦事效率極快,很快歌舞坊便煥然一新。

林小酒又讓莫愁暗中選了幾個機靈的姑娘,開始了第一期的訓練。

姑娘大多是苦命的人,林小酒瞧著麵前的這幾個小丫頭,冷聲道:“我想已經和你們說過了,你們想要自由之身,我答應你們,是你們通過了考核三年之後,我便放你們自由,是有想留下來的,我也必不會虧待你們。”

這些人大部分從小都是被賣給歌舞坊的,從未曾想過一日會離開歌舞坊重獲自由,這對她們來說是一個極大的**。

她們看著林小酒的眼神裏,帶著幾分探究和審視,似乎在想著她話中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