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十分自覺的轉過身,林小酒一張臉紅的幾乎像是火燒了一般,連忙拿起書擋在自己的麵前。
聽說了府中來了刺客,林小酒第一個反應便是擔心洛玄澤受傷,見他無事,這才鬆了口氣。
“王爺,抓到的刺客怎麽辦?”陸曉問道。
這段時間陸曉一直都不在,難得出現依舊是一副煞氣十足的模樣,若是常人見到了隻怕會被嚇到。
“想辦法問出他的幕後主使。”洛玄澤開口道。
這一次王府之中突然出現了這個絕對不是偶然,而且這些人的身手利落,一看就是經過訓練之人,如果不是之前早有防備的話,隻怕王府中會有傷亡。
“這些是刺客身上掉下來的。”阿榮拿著一塊鐵牌遞給洛玄澤,這個鐵牌是大內侍衛的象征,隻有皇宮的大內侍衛才有。
洛玄澤目光落在了書書案上久久沒有移動,陸曉一臉氣憤的模樣,“王爺這個黃生到底是什麽意思啊?這把你召回了京城現在還派人來刺殺你,莫不是他吃錯了藥?”
一想到刺客的幕後指使是皇上,陸曉越來越氣,那模樣簡直可以吃人了。
聽著他口不擇言的話,阿榮狠狠的朝著他瞪了一眼,“你多言了。”這話若是讓旁人聽了去,隻怕到時候會定王爺謀逆之罪。
陸曉憋了憋嘴,滿肚子的火無處發泄,憋在肚子裏甚是煩悶。
“這件事情未必是皇上所為,畢竟依著他現在的勢力,根本沒必要來針對王爺!”站在旁邊一直未曾說話的南溪突然出聲道。
南溪跟在洛玄澤身邊最久也極其了解這朝廷之上的一舉一動,皇上雖然召洛玄澤回到了京城,但是卻並未給他手中實權,就算是他忌憚洛玄澤的實力,也不會在眼下這個時候對他出手,這與皇上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難不成是有人費盡了心思留下這個東西來嫁禍皇上?”陸曉一臉詫異。
若是這樣一想的話,到的確有幾分道理。
“加強府中的護衛。”洛玄澤冷聲道,在抬眸的時候卻發現軟榻上的女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了過去。
幾個人見狀,十分自覺的退了下去。
攝政王府遇到刺客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為了安撫攝政王,皇上派人賞賜下了許多東西,想來應該是害怕攝政王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前來王府探望的人也都是絡繹不絕,畢竟連皇上都親自問候了。這些人大部分都被拒之門外。
這幾日王府裏卻分外的安靜,自上次從宮中回來了之後,洪錦便一直被安置在後院,極少走動,這也讓林小酒樂得清閑。
經過上次解毒之後,林小酒的身子越發的健朗,除了每日比較嗜睡之外,大部分的時間都坐不住。
“主子,聽說京都自己是新開了一家酒樓裏麵的最壓極其美味,吃過的人都拍手叫好。”小蘭在一旁笑著說道。
最近這些日子,肚子越發的大了起來,洛玄澤便不準她出府。
無奈,隻好每日裏聽小蘭講這城中趣事來打發時間。
作為一個極其好動的人來說,這無疑是對她的折磨。
聽她說到美食,林小酒雙眼眼頓時放光,“你覺得我們出去轉轉可好?”
聽了她的話之後,小蘭愣了一下,隨即連連搖頭拒絕。
“王爺吩咐過了,這些日子主子不能出去。”
林小酒伸出手在她的腦袋上使勁的敲了一下,要說這個小蘭什麽都好,但是就是腦筋不會轉,實在是太死腦筋了。
沒過多一會兒,隻見穿著丫鬟衣服的兩個人,大步流星地從王府大門口走出來。
被憋在王府,許久一聞到街上那熱鬧的空氣,頓時覺得渾身都來了力氣。
一路直奔那小蘭口中新開的酒樓,這幾日對於吃這件事林小酒可是認真的。
剛剛來到酒樓,便發現酒樓已經人滿為患,生意簡直好的不得了。
醒來都是被這裏的美食所吸引,費盡心思混了出來,居然還沒有吃上美食,林小酒心裏不免有幾分失落。
“主子,要不要我們先回去?”小蘭在旁邊小聲地勸說道。
一想到洛玄澤那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小蘭就莫名的覺得背後發毛。
她可是冒著生命危險陪著林小九出來的,若是被王爺發現了,隻怕到時候不敢和林小酒發威,卻極有可能會危及他們。
“說你沒出息還真是沒出息,正好不容易出來了若是就這麽回去了不是白白的浪費了這大好的時間。”林小酒說完之後便徑直朝著街口走去。
自從江州府回來了之後,便一直都呆在王府中。再加上自己中毒事件後,洛玄澤更是把他禁足在府裏,不肯讓她出門。
沒想到這京城變化頗多,周圍已經沒有自己熟悉的鋪子了,真是應了那句話,物是人非。
林小酒這一路是頗多感慨,另一邊的小蘭則是心驚膽戰,時不時的勸說兩句,希望林小酒能夠快點回府。
寬嚴的大道,一路行至內城。街上熱鬧無比,卻聽到不遠處一震馬蹄聲由遠而近。
一個嬌小的身影停在馬路中間,似乎還沒有搞清楚什麽狀況。
眼看著那馬車並沒有刹車的跡象,林小酒心中頓時一緊,下意識的起身便朝著路中間的小姑娘衝了過去。
然而另外一道身影卻比她還要快,還未等靠近,便直接將小女孩攔腰抱起,兩個人都直接摔在了地上。
那馬車竟然連停都不停的直接飛奔離開,留下的眾人對著馬車指指點點,破罵出口。
不在京城裏的行走的馬車並不多,除了皇家之人之外,便是朝中的重臣。
每戶府中都有自己獨特的標識,剛剛路過的馬車上麵很明顯刻著的是林家的族徽,林小酒就算是將它燒成灰也都能認得。
林家,沒想到還真是一個打不死的蟑螂,居然又活了過來,還能夠在這京城為非作歹。
小蘭也認出了那馬車的來曆,雙手緊緊的握著林小酒的袖子,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對著馬車離開的方向,狠狠的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