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韓若晨此刻衣冠楚楚正經起來的樣子,眼睛便紮在他的身上移不開。
絲竹管弦之聲不斷歌舞不歇繁華錦製,席間推杯換盞熱鬧非凡,洛星辰滿臉笑容同巴塔木相談甚歡。
“啊!”
正跳舞的舞姬突然尖叫,四散離去,正中央一柄長劍直直的插在一名舞姬身上,長劍支撐著舞姬的身體佇立場地中央,舞姬早已氣絕血流滿地。
見此情形,洛玄澤立刻抓住林小酒的手,將她護在身側,靜看事態發展,該來的終於來了。
場麵才亂起來,四麵八方出現一群黑衣人個個手拿長劍朝著宴席衝來,洛星辰麵無血色,身側的太監更是不閑事亂大喊護駕,生怕人家行刺的找不到正主。
巴塔木立刻護在巴爾雅身邊,洛星辰這邊倒是成了最易攻破的方向。
黑衣人分成兩撥,一波去刺殺洛星辰,另一波殺氣騰騰氣勢洶洶的朝著洛玄澤和林小酒殺過來。
洛玄澤嘴角一翹,一腳踢翻了麵前的桌子作為抵擋,轉頭抱住林小酒將她放在宮殿之上的大柱旁邊再回身立刻殺人奪劍,護在林小酒周圍。
洛星辰這邊自有護衛抵擋,隻不過朝著洛星辰去的刺客個個武功稀鬆平常同洛星辰的護衛戰鬥的如火如荼,卻又毫無傷亡。
洛玄澤手持長劍護在林小酒周圍劍光血影,片刻功夫前方已有四五具屍體不斷流血,林小酒依靠在大柱上,有洛玄澤在前保護,她安心到敢在此境地之下安穩深眠。
洛玄澤提前做好的安排這會兒已經發動,大殿外頭已經得到控製,黑衣人盡數斬殺,隻留下兩人活口控製手中,大殿內其他人紛紛躲避牆角生怕被波及。
“洛玄澤,我來助你!”
巴塔木也搶下長劍與洛玄澤合力抵擋,巴爾雅趁**到林小酒身邊。
“有本公主貼身保護,你大可安心。”
巴爾雅不知從何處摸了長劍來擋在林小酒身側。
有了巴塔木的幫忙,刺客很快死傷殆盡,隻有洛星辰依然處在危機中,洛玄澤手中長劍化作飛刀狠狠丟出去,找準了角度串了個血葫蘆。
巴爾雅一瞧立刻來了興致,立刻將自己手中長劍丟給洛玄澤。
“再串一串兒給本公主助興可好?”
巴塔木狠狠瞪了巴爾雅一眼。
“洛玄澤見諒,家妹被寵壞了。”
洛玄澤絲毫沒有在意,就憑她在危難之際肯護住自己的愛妻,這點事情哪裏的算得上冒犯。
“無妨!”
長劍丟出,果然又穿了一個血葫蘆。
洛星辰轉危為安,大殿中刺客死光,洛星辰見著洛玄澤不禁安然無恙還救了自己臉色難看的要命,在場人隻覺得是洛星辰年紀尚小又受了驚嚇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洛玄澤看著洛星辰這般咳了一聲。
“皇上安心,刺客已經絞殺殆盡。”
洛星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抹陰霾。
“來人,全部清理幹淨,重愛卿都受了驚嚇,不如今日就此散了吧!”
洛玄澤卻目光一挑。
“皇上,臣以為不必如此,宴會繼續吧!不過是些宵小之輩不該擾了這般好興致。”
洛玄澤發話在場人沒有一個敢開口反對,一個是皇帝一個是攝政王,誰也不想得罪啊!
洛星辰聽了洛玄澤的話臉色更加難看,宵小之輩可是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自己籌謀許久,在他的眼中竟隻是些宵小之輩,自己豈不也是他口中的宵小之輩,母妃說的不錯,不殺他,朕的皇位便永遠不穩。
“說的對,清理幹淨,重擺宴席,歌舞不斷,此番便當是為朕獻上一份賀禮!”
下頭的人那裏敢說半個不字立刻重新布置,一炷香的功夫便全部恢複原樣,地板都清理的幹幹淨淨似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有空氣中絲絲血氣久久不散。
歌舞依然精彩,在歌舞的映襯下,這舉辦宮宴的大殿還是那般莊重。
宮宴持續了一個時辰才散去,各人都懷著不同的心思離開皇宮,洛玄澤帶著林小酒安然回府。
臥房之中林小酒已經換下一身華服穿了寬鬆舒適的衣裳卸了釵環頭麵,一身素雅躺在床榻上,與先前的絕巘無雙截然不同。
洛玄澤依然身著華麗宮服,身帶冰冷氣息走進臥房,見到林小酒便立刻柔和起來。
“今日之事你猜是誰做的?”
洛玄澤輕鬆的坐在林小酒麵前笑容明朗,談論宴會刺殺之事像是說秋風掃落葉一般。
“司徒晉吧!除了那個瘋子也不會有人有這麽大的膽量。”
林小酒慢慢的翻身,在床榻上給洛玄澤留出一個位置,洛玄澤心情極好的起身換下衣裳。
“還真是他,我的暗衛留了活口,剛問出來,早知道你猜的這麽準,就不留活口下來浪費時間了!”
林小酒雙眼微眯,心裏覺得這事兒有些奇怪,司徒晉真的有這麽大的本事在宮宴上弄出這樣的事情嗎?
“宮宴刺殺是司徒晉一人做下的事情?”
林小酒微微蹙眉,揉了揉額角。
“從活口問出來的隻有司徒晉一人,看來是我這個攝政王許久沒有發威,任誰都敢在本王的頭上蹦躂。”
洛玄澤換好衣裳躺在林小酒身邊,輕輕將林小酒攬在懷裏,親昵的蹭了一下林小酒的頭發。
“做什麽?”
林小酒能夠感受到洛玄澤身上正在散發的燥熱,頓時羞紅了臉。
“抱著你就好,睡吧!有本王在你身邊護著,任誰也不敢欺負你。”
林小酒翻了一個白眼,眼下最想欺負自己就是你這個攝政王,蠢蠢欲動的也是你好不好。
“我覺得在宮宴上刺殺的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林小酒總是覺得自己遺漏了些什麽偏偏又沒想到到底遺漏的是什麽。
“別想了,快些睡吧!這些事情本王自會操心,你現在身子重,最是要好好歇息,思慮過甚會傷了你的身子。”
攝政王就像一隻繾綣在林小酒身邊的貓一樣,緊緊依偎著,便心滿意足。
“你鬆一鬆,勒的我脖子不舒服。”
林小酒在洛玄澤的懷裏蹭了蹭,尋了一個舒坦的位置睡下,洛玄澤卻在林小酒的一番折騰之下全無睡意,某個地方已經覺醒,卻隻能苦苦撐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