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研磨,林小酒書寫,很快一封充滿了思念的家書寫好,更是將司徒傑會跟著一同押送糧食的事情說明白。
“銀鷹,務必將這封信趕在糧草送到之前交給王爺。”
林小酒親自把信放好遞出去,一個銀色麵具一閃而過,便再無蹤影,林小酒手中的信已經被帶走。
不知道為什麽,林小酒的心裏充斥著一種十分不好的感受,仿佛即將要發生什麽大事一樣,心口越來越慌。
林小酒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可饒是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來究竟是什麽地方不對勁。
“王妃娘娘,您那裏不舒服啊!”
小蘭連忙上前關切,小蘭這一句話,嗖嗖嗖的出現了幾個身影在林小酒的麵前。
“我沒事,我隻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王爺那邊有大軍在,我們要守好自己的院子,不管出了什麽事情都不要亂。”
林小酒這番話說完暗衛和銀鷹都各自回去,這種惴惴不安的感覺讓林小酒的臉色越發難看。
邊境城中,洛玄澤已經帶著大軍修整了好幾天,可霍爾奇一直都沒有出現,不知道為什麽霍爾奇這次竟然如此能夠的沉得住氣,根本就沒有在來城前邀戰,一天一天的拖下去,洛玄澤的眉頭簇起來。
召集了幾元大將,巴塔木和巴爾雅一同坐下商討。
“草原各部族都各自回去安頓,真正與我中原朝廷開戰的隻有霍爾奇一族,經證實,霍爾奇一族吞沒了我朝廷賣給草原各部族的糧食,強取豪奪,殺人越貨,所以,我洛玄澤要出兵討伐他霍爾奇,追回欠款,且替我中原枉死的性命報仇。”
洛玄澤十分平靜的說了這一段話,大將們都連連點頭,巴塔木也點頭,隻有巴爾雅不太明白這些人究竟是什麽意思。
“王爺,你這是要做什麽啊?”
巴爾雅經過修正,如今已經恢複了。
“把本王剛剛說的話散布到草原之上,要每一個人都知道這件事情,這樣才好開拔大軍去活捉這個霍爾奇,不然草原各部族會以為我是在對草原開戰,約束好手下的士兵,不許他們咋草原上丟了我們中原的臉。”
洛玄澤說完,陳老將軍已經領命前去,洛玄澤的目光落在巴爾雅的身上,看的巴爾雅都跟著害怕。
“王爺,是我怎麽了嗎?”
巴爾雅怯生生的開口。
“沒,有一件本王覺得你去做非常合適,你回去集結所有的草原部族,圍困霍爾奇,來換巴塔木,霍爾奇這個禍害除掉,你巴塔木來做這個草原的王,中原與草原的一切協定都算數,可若是你們兄妹沒辦法做到,此時自然作廢。”
洛玄澤說的無情,巴塔木卻滿臉的感激。
“多謝王爺做我巴塔木一族的支撐,此事定不叫王爺失望。”
巴塔木應承下來,巴爾雅也跟著點頭。
“我這就回去,定然會讓草原的各位叔伯幫忙圍困霍爾奇。”
此時霍爾奇就在草原的一角安營紮寨,中原售賣過來的所有糧食都在霍爾奇這裏,除卻給其他部族分發的糧食,他這裏還有六萬石,不論是打還是守,都足夠他用。
霍爾奇在營帳中一臉的焦慮,坐在他對麵的人竟然是司徒晉,司徒晉如今已經換了打扮,穿著一聲草原人的衣裳,這張臉依然俊美,不過在這身打扮之下添了許多的狂野氣息。
“大王不必心急,此事另有轉圜餘地。”
司徒晉說完霍爾奇的眉頭鎖的更深,看著司徒晉的目光甚至帶著惱怒。
“還有什麽餘地,此事已經鬧開,草原十六部的人心已經散了,你還能有什麽辦法?”
霍爾奇的脾氣很不好,可對司徒晉隻是語氣惡劣,並沒有動手。
“大王,冬天就要到了,以手中的糧草作為出兵的交換,難道不是明智之舉嗎?他洛玄澤要不敢和整個草原做對頭,如果我所料不錯,現在洛玄澤已經開始去和草原各部通信商議,大王若是再猶豫,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司徒晉說完霍爾奇的臉色更加嚴肅,可看著司徒晉的目光有些不信任。
“報,大王,城中派出多名信使進入草原。”
司徒晉高深莫測的一笑,霍爾奇震驚的看著司徒晉。
“司徒先生果然神機妙算,本王這就寫信。”
霍爾奇揮手示意稟報的人下去,立刻開始按照司徒晉所說的寫信,連夜派人將信送出去,隻等回音。
草原各部族在同一天收到了洛玄澤和霍爾奇的信,霍爾奇是想要用糧食來聯合各部,整合力量除去草原的叛徒,可洛玄澤的信上隻說要對付霍爾奇,大軍進入草原不必驚慌,更說明此事原委。
配合這霍爾奇送過去的信,一下子就坐實了霍爾奇是為了權勢而生事,可這件事情也讓草原各部族非常為難,一個是未來的承諾,一個是眼前的糧草,究竟要如何選擇。
一夜過去,洛玄澤已經下令讓中原朝廷的大軍進入草原,開始尋找霍爾奇的藏身之地,此時巴爾雅也悄悄的從大軍之中離開,前去聯絡草原各部族。
草原之上的部族分為了兩波,眼下已經缺少糧食的部族選擇了霍爾奇,那些還能支撐的部族選擇了洛玄澤,在草原中開啟了一場追逐戰。
林小酒的信送到了洛玄澤的手中,洛玄澤得知押運糧草的是司徒傑,便立刻回信讓銀鷹帶回去,信中已經將糧草後備的事情交給了林小酒來做。
林小酒人在都城之中,一個密令便傳到了林先晨和沈月離的手中,立刻開始按照林小酒的吩咐做出儲備來。
都城之中一切都安然無事,平靜的讓林小酒覺得有些不正常。
傍晚十分,林小酒坐在院子裏頭納涼,眼前忽然一花,九塵忽然之間出現。
“小酒,近來如何?”
九塵同林小酒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往日的老友一般,絲毫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到來於林小酒來說就是一個噩夢。
“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