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縫興高采烈的把自己帶過來的布料一一展開來。

“兩位,這些可都是好料子,有些就隻剩下幾匹了,還有這匹,可就剩下來一匹了,得虧是先來您這兒,若是去了別家那兒,說不定已經沒啦。”

林小酒仔細看著那些布料,雖然裁縫說的天花亂墜,但確實也不是在扯皮,這些料子林小酒摸著確實不錯。

雖比不上在京城裏的那些上等貨,但在這樣的地方也可以了,因此林小酒點了點頭。

可一旁的洛玄澤就不那麽給麵子了,隻看了那些布匹一眼,便毫不留情道:“不過爾爾。”

聽見他如此直白的話,裁縫禁不住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林小酒。

林小酒心中無奈,瞪了洛玄澤一眼對裁縫道:“我們繼續,不用理財他。”

裁縫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這單大生意要談不成了。

不過又在心中嘀咕起來,這小白臉與林老板關係看起來親密,兩人也不像是外界說的是主仆或是姐弟,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不過不管是什麽關係,再怎麽八卦都比不上他能來一個大單子。

洛玄澤心中有些委屈,待在一旁沒再出聲,看著林小酒親自為兩人各選了幾匹布對裁縫道。

“就這些布吧,做好了衣服後送到劉府來,剩下的錢管家會給你的。”

裁縫笑的都不見眼了,連連點頭答應道:“包在小的身上。”

裁縫離開後林小酒才看向洛玄澤說教,頗有些嚴厲的樣子:“你怎麽能當著人家麵上那樣說呢?”

“可我說的本就是實話,那些布料哪裏有他說的天花亂墜那般的好?”

見洛玄澤這幅無辜又委屈的樣子,林小酒半點也嚴厲不起來了。

禁不住歎了一口氣道:“即便是這樣,可在咱們這裏也算是可以了,真正的好料子都在京城呢,達官貴人都穿著,哪裏會流落到外城裏來?”

“京城?”洛玄澤這還是第一次從林小酒口中聽她提起這個地方。

但他一點兒也不覺得陌生,反而覺得無比的熟悉。

洛玄澤麵上思索的神色嚇著了林小酒,胡亂但我點了點頭,趕緊道:“廚房也該把飯做好了,咱們去用飯吧。”

見洛玄澤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林小酒才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懊惱自己嘴快說錯了話。

怎麽就提到了京城呢?萬一讓洛玄澤有了記憶該怎麽辦?

她心中一陣後悔,提醒自己要吸取教訓,可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阮二兩夫妻回去後,阮二就立刻把門關上了。

阮二媳婦見丈夫一臉緊張的神色,心生疑惑:“怎麽了,當家的,你這麽這麽緊張?”

話剛問完,她就被丈夫拉進了屋裏麵去,“別說了,咱們快些收拾東西離開這裏吧。”

“如今咱們不光得罪了林小酒,又人人生厭,光走在路上就被不少人指指點點了,還如何在這裏生活下去?”

雖阮二說的是事實,可他準備離開這個兩人土生土長之地的決定還是讓阮二媳婦兒一陣驚訝。

“可,可這裏是咱們一直待著的地方,不在這裏咱們還能去哪裏?”

“隻要不待在這裏,咱們去哪裏都成,不然你覺得我們待在這裏還能向以往那樣生活麽?我連活兒都找不到,以後連吃飯的點可都沒了。”

阮二有些暴躁又無奈的聲音響起,阮二媳婦兒也終究無奈的點頭答應。

夫妻兩人連忙收拾了行李離開了這個從小生長的地方。

“哎,聽說了嗎?阮二那夫妻兩好像搬走了!”

“聽說了,這事兒是真的,我家男人這兩日還路過了他們家呢,都沒有看到人,這些日子也買看到他們夫妻倆有誰露麵。”

“哼,那肯定得搬走啊,出了這樣的醜事哪兒還能有臉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啊?”

一旁的溫氏一邊挑揀著菜一邊悄悄的豎起耳朵聽鄰居談論著那兩人離開的消息,心中一陣慶幸。

離開了好哇,離開了他們就不用時時刻刻擔心那夫妻兩人會不會言而無信又偷偷的把一些不該說的話說出去了。

溫氏臉上不經意露出了一絲笑意。一旁的婦人瞧見了,眼珠子一轉突然高聲。

“溫嬸子啊,前兩日晚上我家男人說好像看見阮二夫妻倆跑你們家拍門了?咋的,是不是有啥事兒啊?”

果然周圍不少目光都看向了溫氏,溫氏撿菜的動作僵硬,瞪著眼睛看那婦人罵道。

“說什麽呢你!那兩個人怎麽可能會跑來找我?我可跟他們沒什麽關聯。”

那婦人的嘴皮子也利索:“是不是他們你心裏麵清楚,我們家男人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也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鬼。”

溫氏心中氣惱不已,“閉嘴吧,長舌婆娘也不怕咬斷了舌頭,逮著什麽事情就在這兒瞎說!我不與你爭辯。”

她趕忙撿了菜就離開,恐留下來再多說兩句要惹來更大爭議。

那幾個婦人看溫氏離開不免有些疑惑,“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她怎麽那麽大的火氣?”

唯有那名與溫氏發生口角的婦人冷笑,“還能是因為什麽,心虛唄。”

溫氏氣衝衝的回去後就把門一摔,晦氣的把菜籃子甩到一邊,早知會這樣,她今日就不閑的沒事跑出去擇菜了。

同時心裏麵又對阮二夫妻兩人咬牙切齒。

“這兩個要債鬼倒是一走了之了,什麽事情也辦不成如今還給我惹了一身騷,早知這樣,那些錢如何也不能給他們的那麽輕易!”

沒過多久二柱媳婦兒就來敲了門,進門看見她這般難看的臉色不由奇怪。

“大姑,你這是怎的了?如今那阮二夫妻也走了,還有什麽好氣的?”

沒成想她話音剛落下,一個爛菜葉子就朝她甩了過來,好在她躲得快才不至於讓菜葉子糊在臉上。

“你還說,那兩人來時被人瞧見了,如今外麵議論著我與他們什麽關聯呢!那些錢都白給了。”溫氏滿臉怒氣。

聽了她的話二柱媳婦兒心中不耐煩明明是那兩人的錯,結果她竟然遷怒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