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酒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可微微發白的麵龐顯露了她的心情並不平靜。

自看了阮氏留下來的信件後,劉財主就提起了精神緊盯著林小酒和洛玄澤二人,果不其然讓他看出了端倪來。

“林氏,你最好說出實情,不然我處置一個私通外男的小妾也沒人敢說什麽!”

畢竟涉及了金礦之事,劉財主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渾濁的雙眼緊盯著林小酒透露出一絲貪欲。

事到如今,金礦之事顯然是瞞不住了,但將這件事情告訴劉財主又讓林小酒無比不甘心。

她現在心中隻有無盡的懊惱,倘若自己當時再留個心眼查一查那阮氏的屋子就好了,沒想到這阮氏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狡猾。

思及此,林小酒麵露無奈,極其不願道:“阮氏說的不錯,我確實在山上發現了金礦。”

從林小酒口中聽到了肯定的答案,劉財主那渾濁的雙眸竟也綻放出光亮來。

激動的想要從**撐起身子,卻又滑倒了下來,不過他也沒有在意,看著林小酒十分急迫。

“那金礦在何處?”

“這一句話兩句話的如何能叫我說的清楚?還得讓我親自去轉一圈,才知道它具體在哪兒。”

見劉財主設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林小酒心中冷笑,她又不傻。

若是現在就將的事情說了個清楚明白,劉財主恐怕還會過河拆橋,屆時就連自己和洛玄澤的安危都保障不了,更別說指望著劉財主讓他們也在金礦中分一杯羹了。

聽她這麽說,劉財主失望之色難掩,“既如此,隻要你能帶著我挖到那金礦,對你們兩人的奸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們離開。”

畢竟有了金礦後,他想要什麽沒有?更別說是女人了,就林小酒這樣一個與他人有染的**女子,他是不會收進後院中的。

聽到可以離開,洛玄澤看向林小酒平靜的麵龐,雖然他一心想要和小酒遠走高飛,但他知道小酒多麽在意那金礦,現在卻要用這消息來換取他們兩人的平安。

林小酒不知身旁之人心中的擔憂,心中正思索著之後該怎麽辦。

劉財主的話隻能聽三分,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所以她必須要想出對策,隻是眼下他們受製於人,也隻能答應了劉財主的話。

“隻是這開采金礦可不是件小事,還是得慎重考慮才是。”

茲事體大,開采金礦的事情就算是劉財主也不能做到盡善盡美,這要是被人捅了出來,那就不好收場了。

劉財主雖一心想得到金礦,卻也知道林氏說的不錯,若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可就不好了。

細細思索後,劉財主麵色不善的看著洛玄澤:“你且去幫我拿紙筆來,咳咳咳,我要修書一封給我的恩公縣令,將這事兒告訴他,我也算是有保障了。”

金礦之事不好叫更多的人知曉,林小酒對洛玄澤點了點頭,洛玄澤這才去拿東西。

看見這一幕,劉財主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你們不要太過分!”

洛玄澤充耳不聞,拿了紙筆放在劉財主麵前,麵色冷凝。

和他對上視線,劉財主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反應過來後又有些惱怒。

不知怎的,這個小白臉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氣勢總是讓他覺得畏懼。

冷眼看著劉財主提筆寫信,林小酒突然道:“不知金礦老爺打算怎麽分?”

劉財主愣了一下,他自然是萬萬不願和林小酒分金礦的,但現在金礦的具體位置也隻有林小酒知道。

“你打算怎麽分?”

劉財主語氣之中怨氣極重,林小酒卻毫不在意。

“不若我們平分好了,誰也不多占誰的便宜,老爺看如何?”

雖然猜到了林氏這女人要的一定不會少,但聽到她竟然敢平分,劉財主還是忍不住怒意。

“好你個林氏,真是膽子不小,獅子大開口到我頭上來了,這一半的金礦你拿的起嗎?”

一個將至大限的人發怒真的讓林小酒提不起半點懼意。

“老爺,你可別忘了,這金礦到底在哪裏可隻有我自己一人知曉,別說是一半的金礦了,就算是所有的金礦,我林小酒也照樣拿的起!”

林小酒語氣漫不經心,似乎已經全然不在乎了。

洛玄澤看了林小酒一眼,默不作聲的在她身邊站好,無論孝敬小酒做什麽決定,他都站在小酒這裏。

隻有劉財主一人,見她這不管不顧的樣子氣了個半死。

“咳咳咳,好……好啊,好你個林氏,口氣不小,既然你敢要這一半的金礦,給你就是了,隻要你遵守承諾,帶我們把這金礦開采了。”

劉財主不得已的妥協並沒有讓林小酒完全放心,但她知道,這已經是目前來說最好的結果了。

勉強談妥後,劉財主語氣不善:“阮氏在你們那兒吧,把她放了吧。”

反正事情已經被變成了這樣,繼續綁著阮氏也沒有更大的意義,林小酒沒有異議。

洛玄澤得了林小酒的眼色,這才出門去找阮氏。

看著洛玄澤走遠,他帶來的那股壓迫感也散去了不少。

劉財主悄悄鬆了一口氣,看見站在那裏無所畏懼的林氏冷哼道:“你這情郎是做什麽的?看著倒像是個練家子。”

察覺到他在打聽洛玄澤林小酒倒是沒有多麽緊張,畢竟這樣的小地方誰也沒有見過鼎鼎大名的攝政王。

便隨口胡謅道:“不過是恰巧學過幾招罷了。”

劉財主卻有些不信,若是隻會些一招半式的,又怎麽可能有那樣的氣勢?

但他也就是隨口一問,對於那樣一個無權無勢還要靠著女人養活的小白臉,他也沒有多麽在意。

這時洛玄澤皺著眉頭進來,劉財主看向他身後,空無一人。

“怎麽回事?阮氏怎麽沒來?你不是去放了她嗎?”

林小酒也有些訝異,但洛玄澤的臉色給她一種不好的預感。

洛玄澤看了劉財主一眼,目光移到林小酒身上,“阮氏不見了,我進房後隻看見地上被她掙脫的繩子,人早已經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