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就住在工藤新一家隔壁, 白山過去時,正好趕上國中放學,工藤新一坐在博士家裏死魚眼看著對方進行無用的發明創造。

要說阿笠博士這個人吧, 很天才,也是著名的發明家。

但不知為何從不與任何公司合作,平時就喜歡窩在自己的房子裏搞一些天馬行空的發明——製作出的很多東西都是廢銅爛鐵。

白山摁響門鈴後, 是工藤新一給開的門。

已經上國二的小鬼長高了不少,臉頰褪去嬰兒肥, 變得輪廓清晰起來。

可以看出他見到白山還是挺高興的,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說話時有些吞吞吐吐, “歡迎...白山哥。”

白山將手裏拎著的甜品盒遞到工藤手裏, 和阿笠博士打過招呼,這才奇怪詢問起今天沒精打采的少年。

工藤支支吾吾不肯說。

阿笠博士停下燒電焊的工作, 摘下護眼罩,替他說了。

“新一現在到了變聲期,被園子調侃完就不肯說話了。”

“才沒有!”工藤新一氣鼓鼓的否定,聲音聽起來確實有些變化。

阿笠博士疑惑,“欸,那是和誰啊?”

“不是說了嘛,是和服部發語音消息的時候,被他嘲笑說很像鴨子!我聽他的聲音才是鴨子!”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敏感又細膩, 看來工藤小偵探也無法避免這個現象。

阿笠博士哈哈大笑著,打開冰箱詢問白山想喝什麽。

“一杯水就夠了。”白山不想現在喝咖啡導致晚上睡不著,“其實我來找博士,是有事情想問的。”

他揉揉工藤的腦袋, 安慰道:“新一, 變聲期的聲音都是這樣啦, 是正常現象,所以不用太在意。”

“我沒在意。”工藤臭著臉整理自己被揉亂的發型。

“那就是怕小蘭笑話你嗎?”白山說得自然,全然沒有調侃的意思。

但工藤新一卻瞬間僵在原地,臉頰漲紅,“當、當然不是啊!白山哥,你還是離萩原哥遠點吧,不要向他學那些沒用的東西。”

白山揶揄盯了工藤新一片刻,才認真起來,“不和你開玩笑了,快來吃蛋糕吧。”

阿笠博士將白山要的水和給工藤的牛奶放到桌子上,好奇問道:“所以你這次來是想問我什麽?如果是加入你家公司的話,那就算了。”

“怎麽可能啦。”白山是動過這樣的心思,但既然第一次問的時候阿笠博士拒絕了,那他就不會再問第二次。

“博士,我想知道這兩種藥劑一般是用來做什麽的?”

他將手機拍到的照片遞給阿笠博士。

工藤新一也湊上來好奇盯著,“這是新案子嗎?”

“不是案子,是我個人想知道的東西。”白山神秘兮兮笑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可以外傳哦~”

阿笠博士對醫學方麵不太了解,但他有認識一些科學界的好友,“我可以幫你問問醫學領域的人,有消息再告訴你。”

“嗯嗯,麻煩您了博士~”

白山道謝後坐了沒一會兒就打算離開,離開前他還給青春期的工藤新一聽了下他手機裏保存的語音。

語音是國中時候的,他當時在美國,和好友聊天時有存過一些當時的通話記錄。

雖然隔著極遠的距離有些失真,但仍能聽出變聲期特有的不自然。

“這是正常現象,不用為此感覺自卑不自在。”

他收起手機,又關心道:“不過也不要過度濫用嗓子,要好好保護聲帶,這樣變聲期過去,聲音才會更好聽。”

工藤仍有些別扭,不情不願的嘟囔一句,“知道了。”

“另外也要告訴平次一聲哦~聲

音難聽的話,小心嚇跑和葉。”

“知道啦~”

*

白山不知道遠在關西的黑皮少年在接到關東宿敵的電話後是有多炸毛,從阿笠博士家裏離開,他便開車回了別墅。

在好友下班前,他得想想晚飯要做什麽。

正從冰箱拿出西紅柿和牛腩時,門鈴聲響了。

白山起初以為是錯覺,直到又響了一下,他才跑出去開門。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相貌秀麗,留著淺棕色直長發的高挑女人,身穿藍色的交警機動隊製服,看起來英姿颯爽,極有魅力。

“千速姐?”白山有些驚訝,忙讓開身把人請進來,“你怎麽過來了?”

來人是萩原的姐姐萩原千速,比他們大2歲,現在在神奈川縣警察本部工作。

萩原千速笑了笑,一邊打量幹淨整潔的房子,一邊解釋道:“交通部組織交流學習會,我報了名,今天才過來的。”

“啊,也是因為擔心研二吧。”白山倒了杯冰水給她,“有住的地方嗎?這裏還有空房間。”

“不用,警視廳有安排宿舍給我們。”萩原千速端著冰水靠在廚房門邊,“今天剛來,就從研二那聽到你停職察看的事情了。”

“正好休息一個月嘛,千速姐晚上留下來吃吧。”

“那就麻煩了,我幫你。”

伊達三人回來時,飯已經做好了,萩原千速和白山正坐在客廳裏擼貓看電視。

三人早就從萩原研二口中知道千速會來的消息,見到時也不意外,就是某個曾經暗戀,現在還不知道暗不暗戀的黑卷毛有些不自在。

五人吃飯時喝了些酒,萩原千速好好把弟弟**一番,埋怨他休假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萩原研二苦笑說自己工作忙請不下假,結果更是被姐姐勒著脖子險些憋死過去。

吃飽喝足後,萩原研二把自己臥室收拾了一下,畢竟都喝了酒,安全起見還是讓姐姐在這裏睡一晚比較好。

這樣他就又有借口...不是,正當理由去找小清輝一起睡了。

計劃通!

晚上到了要睡覺的時候,黑著臉的鬆田抱著自己的枕頭,被萩原堵在白山臥室門口。

萩原隻把臥室門開了道能露出臉的縫隙,對卷毛幼馴染調侃。

“欸~不是吧,小陣平不是有自己的臥室嘛,我可是給姐姐讓出臥室才沒辦法,隻能睡在小清輝這裏的。”

伊達站在走廊,白山站在臥室,不同的角度看著同樣的熱鬧。

“萩!原!快點讓我進去。”鬆田舉起拳頭揮了揮,咬牙切齒,“別逼我把你揍一頓。”

“好了研二,陣平要是真打你,我們可攔不住。”

伊達上前拍拍門,又補充一句,“千速姐可是已經睡覺了,萬一把她吵醒,你能承擔後果嗎?”

說得也是。

萩原想起姐姐的武力製裁就打心底裏害怕,瞬間讓開門把幼馴染請進來。

白山還算有良心,探出腦袋和伊達互道晚安,萩原和鬆田也緊跟著探出頭說了一聲。

伊達打了個哈欠,像是終於把孩子哄睡著的老父親般,終於有時間回自己臥室和娜塔莉煲電話粥。

白山半靠在**看阿笠博士發給自己的藥劑介紹。

鬆田和萩原像小學生一樣打了會兒架,待鬆田氣消了,兩人這才乖乖爬上床,湊到白山手機前看上麵的內容。

“這是什麽?”鬆田好奇問道。

“藥劑的成分,伊達沒告訴你們嗎?”

萩原想了想,“伊達隻說你要去阿笠博士那裏。”

“是嘛。”看來伊達是想讓他自己決定要不要和這兩個人解釋的。

白山覺得這沒什麽好隱瞞的,有時候自己覺得隻是隱瞞了一件小事,說不定未來會變成足以改變兩個人關係的大事。

他一向喜歡和好友有話直說,並且很討厭‘兩個人明明為了彼此好,隻要幾句話就能解釋清楚卻偏偏打著為你好的口號,裝啞巴到形同陌路,最後一個人死了才知道真相追悔莫及’的橋段。

他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也把對伊達的解釋複述給他們。

“就是這樣,我感覺這兩種藥劑應該挺重要的,所以才拜托阿笠博士幫我查查看。”

萩原:“那有查到什麽嗎?”

“嗯......其中一種藥劑大量服用的話會讓細胞凋亡,另一種有很強的毒性,都還挺難搞到手的。”

“好了,別看了。”鬆田抬手把手機屏幕擋住,像是迫切想要吸引主人注意力的貓。

“嗯,反正再看也看不出什麽。”白山乖乖收起手機躺下,“對了,千速姐有說過要在這裏待多少天嗎?”

“大概一周。”萩原揚起笑容,越過白山看向鬆田,“小陣平應該很高興吧~”

——他一直都知道好友暗戀自己姐姐的事,之前還用姐姐起床的視頻忽悠過鬆田去參加聯誼會。[1]

鬆田凶巴巴瞪了萩原一眼,像是惱羞成怒,“睡你的覺吧,萩!”

“哎呀~不用這麽不好意思嘛,我可是很支持你的哦~”

“陣平不是一直說伊達是現充嘛,希望你能成為我們當中第二個脫單的現充哦~”

白山調侃完生怕被打,立刻就閉上眼裝出一副已經睡著的樣子。

空氣沉默片刻,他感覺脖子被毛茸茸的頭發蹭了蹭。

鬆田委屈嘟囔道:“現在這樣就很好,我已經習慣了,也不想做出什麽改變。”

“欸~我還想小清輝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你想都別想!”

兩人吵完,發現白山一點動靜都沒有。

萩原有些喪氣,“怎麽這麽快就睡著了啊。”

“沒良心。”鬆田嘟囔一句。

算了,看在清輝什麽都不瞞他們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鬆田蹭蹭好友的肩膀,盡管知道不能得到回應,但還是低聲說道:“那天晚上很害怕吧,對不起,以後不會再讓你遇到那種事。”

“小清輝演技很差哦,明明就是很害怕,為什麽要瞞著我們。”萩原歎了口氣,“以後我也...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