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伊達航摸著下巴, “除了東大,就是京大。”
“以零的成績,東大肯定沒問題吧。”諸伏景光撐著臉頰, 搭在桌麵上的手輕輕敲打著, “東大和京大都很難考, 如果是我的話......”
努努力應該沒問題。
“你努力的話肯定沒問題啊。”降穀相信幼馴染的學習實力,“鬆田和萩原呢?”
鬆田和萩原對視一眼, 應該是早就商量過了。
萩原笑著道:“東工大吧,我和小陣平都比較喜歡機械方麵的東西, 而且就成績來說,考東大比較有風險。”
“清輝呢?”鬆田拾起萩原桌上的橡皮朝白山打過去。
他準頭可以,但在即將砸中白山時, 降穀伸手截住橡皮,又反向拋回給萩原。
鬆田貓貓扭頭,“哼。”
降穀得意,手下擼貓的力道就大了些。
最後不僅得到了幾聲不滿的抱怨, 還讓貓貓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拉遠了距離。
諸伏景光(笑):感謝zero送來的貓貓,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白山拍開降穀的手, 趴到後麵諸伏景光的桌子上。
諸伏給他順毛, 聲音帶著溫和的笑意, “清輝剛才聽見我們說話了嗎?你之後想考哪所大學?”
作為他們當中成績最不穩定的人, 白山實在太令人擔憂了。
說他成績差吧, 他有時候能考過降穀當第一;說他成績好吧,有時候又是全科低空飛過。
實在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在控分。
考試全看運氣的白山極為自信,“當然是和你們一起啊, 這還用說嘛。”
五人沉默, 不知道該不該打擊白山的自信心。
就在這沉默時, 白山又開口了,“如果我給學校捐上幾個億,能行嗎?......是美金哦~”
有錢能為所欲為嗎?
——當然不能啊!私立高校還能塞錢進去,但東大可是國立的。
連鬆田這樣暴脾氣的人都被白山給噎到,緩了下才沒好氣道:“想什麽呢,你捐幾個億,東大隻會感謝你。”
“......好吧,那看來我們大學還是分開比較好。”
發頂輕揉的手很明顯的頓住,白山幽幽歎了口氣,“我去找個私立大學隨便上上好了。”
“怎、怎麽能隨便上上呢。”伊達航抓了抓頭發,“隻要你能拿出當時超過零的成績來,東大完全可以啊。”
“但那要看運氣嘛,我也不是每次運氣都好。”
“沒關係,東大有風險,你可以和我、和小陣平一起考東工大啊,絕對沒問題的!”
萩原想了想,打了下響指,“補習吧,趁著這次寒假和之後的高三一整年,時間完全夠用。”
降穀:“沒錯,時間來得及。”
白山:“......你們問過我的意見嗎?”
諸伏:“清輝也不想和我們分開吧。”
他笑眯起上揚的鳳眼,明明是一張清俊柔和的五官,卻偏偏給白山一種‘你不答應就完了’的感覺。
受到生命威脅的白山用力點頭,表達自己對新知識的渴望和骨子裏的好學——“我的意見是沒有意見,所以景光老師,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寒假,白山清輝正式進入補習模式。
五位老師盡心盡責,甚至各自分好了擅長的科目,還排了張周一到周五的計劃表。
周一。
白山被降穀從**拖下來,洗漱過後開始學英語。
降穀在學習上頗為認真,甚至到了一種死板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他完全抵
擋住了白山因為不想背單詞而施展的撒嬌大招。
直到學習結束,他才歎了口氣,開始安慰沒精打采的小貓。
“好了,你看你一旦認真背了,肯定能背過嘛。”降穀零把臉貼到桌子上,剛好和側趴在桌上的白山對上視線。
靠的有些近,白山看向他眸子裏自己的倒影,抬手輕輕碰了碰對方額前的茶金色頭發。
“零長得真好看。”他向來是有話直說的。
“哎?”降穀零反應很大的直起身,抬起手背擋住自己發燙的臉,“這句話從你嘴裏說出來還真是......”
明明最好看的人就是清輝自己,幹嘛還要用那麽認真的語氣誇他啊。
白山:“怎麽了,從我嘴裏說出來有什麽不對嗎?”
白山:“倒是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誇你,幹嘛總是不好意思啊。”
“怎麽可能會好意思。”能這麽直白說人好看的,也就隻有你和萩原了吧。
萩原都是習慣性的調戲居多,聽語氣就是在開玩笑。
白山則是會用極為認真的語氣和眼神,讓人感覺他完全就是真心實意的。
降穀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好了好了,休息時間結束。”
“......”白山直起腰,幽幽開口,“零真的很好看哦~金發黑膚,是超級性感的那種。”
“性——閉嘴!別以為這樣就不用背單詞了!”
哪怕有膚色的保護,降穀零臉上的紅都完全遮掩不住。
DK高中生嘛,剛好處在一個對性感這類詞比較敏銳敏感的狀態中。
“切,居然不上當。”白山哼了一聲,認命拿起自己的書死死盯著上麵的單詞。
降穀零等臉上熱度稍微緩了一會兒,這才輕咳一聲,“清輝,你一定要考上東大哦。”
景光他倒是不擔心,對方隻要有目標,自己就會努力。
之後他們三個,還有伊達,在大學也可以在一起。
*
周二,白山走出臥室時聞到空氣中飄**的飯香,哼哼唧唧的到廚房把人抱住,並將昨天降穀零的惡行添油加醋的告了一遍。
諸伏景光一手摟著懷裏的大型掛件,一手握著刀,將厚蛋燒切成均勻的小塊。
在白山告狀的時候,他時不時嗯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好敷衍——白山癟嘴,摟著諸伏的手臂卻更緊了幾分。
不過敷衍也沒關係,景光這麽好看還這麽賢惠,做什麽都是可以的。
吃了早飯,兩人開始學習。
諸伏和降穀在性格上有很大區別,但在教學方式上,竟然有著幼馴染的默契。
——他們完全不會吃白山撒嬌這一套。
甚至昨天,白山還能嘴上反抗一下降穀,今天就連嘴上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好奇怪哦,明明景光那麽溫柔,在那五個人裏算得上是脾氣第一好的人,但就是完全不敢反抗。
“清輝,我們一起努力考東大吧。”
休息時,諸伏景光握住白山拿筆的手,一派認真,“你說好了要和我們一起上大學的,對嗎?”
他上挑的鳳眼直直朝白山望過來,不再多說一句話。
白山扛得住嗎?
白山完全扛不住。
“......真犯規。”他居然體會到了昨天零的感覺,恨不能把漲紅的臉擋住。
但降穀至少還有膚色幫他藏著,白山臉一紅,就真的像是雪地裏的血跡般明顯。
他單手遮著臉,卻連耳朵和脖子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上紅色。
諸伏笑得愉快。
“剛才很感動吧?臉實在太紅了。”他蹭了蹭那片滾燙的皮膚,
“耳熟嗎?這是兩年前你對我說過的。”
白山:......
“兩年前的話你還記得,是不是太記仇了點啊。”
“這怎麽能算記仇呢,因為清輝說的這句話我很喜歡,所以才會記得這麽久啊~”
“果然是在記仇。”
“唔,好吧,你要這麽想我也沒有辦法。”
“......研二說這話的時候是讓我們不要做渣男,不是讓你現學現用的!”
*
周三,鬆田陣平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像是在給自己的毒舌技能蓄力。
“笨啊,這麽簡單的題你都能做錯,還怎麽考東工大啊!”
白山被他掐著後頸壓到做錯的練習題前,後者的手指敲打著題目,“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你看看答案上是怎麽寫的,你又是怎麽寫的!”
白山不服,他前兩天都沒被這麽對待過。
“鬆田陣平,你再不放手我就揍你了!”
“哈,誰怕誰啊,要不要先去打一架,誰贏了就聽誰的!”
兩人扔了滿客廳的書和習題,來到空房間開始鬥毆。
鬆田從小跟著父親練拳擊,力氣很大。
白山小學也練過拳擊,不過國中出國後就斷了。
但這有什麽關係呢,他可是被絕世高手教導過的弟子,論實戰,完全不會輸給對方。
剛一交手,鬆田就愣了一下。
他毫不留情的一拳被白山側身躲過,“不錯嘛,看來你出國那段時間沒光顧著玩。”
動物般的直覺讓他立刻感受到白山變化的氣勢,但他不僅不會感到害怕,反而越發想要獲得勝利。
白山挑了下眉沒有回話,隻是攻擊的動作更加淩厲起來。
鬆田沒有著急,盡管他平日裏的性格大大咧咧、心直口快,但在拳擊和拆卸方麵,他又總是能冷靜下來,帶著一種堪稱老練般的沉穩耐性等待對手露出破綻。
幾番交鋒,鬆田認清了白山的攻擊方式,對方露出了一個空擋。
鬆田視線微凝,攥緊的拳頭驟然揮向白山毫無防備的麵門,就像一頭臥地假寐的獅子突然暴起露出自己的獠牙與利爪,向放鬆警惕的獵物發起致命一擊。
然而就在他的拳頭落到白山臉上時,白山伸手握住他沒來得及收回的手臂,幹脆利落的一個過肩摔。
鬆田後背撞上地毯,白山跨坐到他身上,雙手壓著他的手,笑嘻嘻回道:“我出國沒光顧著玩吧。”
鬆田笑了下,“哼,還挺用功的。”
白山鬆開手,身體一翻倒在地毯上,抱怨道:“我也不想用功,你們太天才了我能怎麽辦啊。”
脫力躺在地麵上的鬆田一扭頭,便看到和他頭對頭躺在一起的白山清輝。
白山閉著眼,胸膛上下起伏,嘴角滲的血被他粗魯的擦了一下。
“不想被你們落下,所以我出國以後就找了一個絕世高手來教我。”
“...沒人會落下你。”鬆田側過身,雙手撐在白山腦袋兩側,用額頭抵住白山的額頭,“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落下你的,別想這些沒用的東西。”
“......小陣平這是在安慰我嗎?”
“哼,實話實說而已。”
鬆田站起身,伸手把白山也拉起來,“先上藥,你剛才露出的空擋是特意想讓我上當的吧。”
“哈哈,看出來了啊。”
“還好意思笑!我看你是仗著自己感受不到疼才這樣的吧。”
白山愣了下,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驕傲不已,“被你發現了啊,沒錯!這就是我的秘密武器。”
“哈?”鬆田額角暴起青筋,臉上笑容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偏偏白山毫無察覺,得意洋洋的為鬆田講解著。
“我們不是把疼痛劃分為十個等級嘛,你們感受到的十級劇痛在我這裏,隻能算是二級或者三級吧,這樣很帥吧,是隻有超級主角才能有的被動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