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的大喊將白山四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在從一大堆貓貓髒話中提取出關鍵信息後, 四人看向萩原的視線頓時變得危險起來。

萩原幹笑著解釋,“沒有小陣平說得那麽誇張,我當然知道炸彈的威力啦~”

“但是你潛意識裏是在小看它的吧, 仗著自己在這方麵有天賦就輕視什麽的......原來研二是個這麽傲慢的人啊。”

白山看萩原時一臉不加掩飾的鄙夷嫌棄,再看向鬆田, 立刻變得驕傲開心起來。

白山:“果然還是陣平最好了, 對吧~”

鬆田雙手抱胸, 傲嬌點頭,“哼,我可從~來都是用最認真的態度對待自己要拆的東西。”

降穀和諸伏並肩站在萩原麵前,一臉審視的望著。

降穀嚴肅詢問, “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我錯了。”萩原低著腦袋,連發梢都顯得沒精打采,誠懇道歉後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 疼得半邊身子都好像麻木了似的。

給予他最後一擊的伊達航肅著張臉,“不要讓我們擔心, 明白了嗎?”

“明白啦~”

萩原苦笑活動著自己被拍疼的肩膀,無奈感慨, “我現在終於理解小清輝每次被訓時, 為什麽都一副害怕的表情了。”

真的好可怕啊,感覺自己的幼馴染們都黑化了。

正在嚐試把鬆田貓貓誇上天的白山無辜躺槍, “什麽意思啊,什麽叫我每次......”

他對上諸伏和降穀望過來的視線,想要反駁的話頓時噎了回去,委屈嘟囔, “那都是之前了, 你們看我現在都改正了嘛。”

他畢竟是玩家身份, 有種‘我是主角,世界圍著我轉’的潛意識。

所以很多事件發生後,他會下意識覺得——這是我的戲份,從而忽略掉朋友們的感受。

但現在他真的已經改正了,要是換了以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去米花酒店1303。

現在他會想到自己的好友,會想到他們在他離開學校後的擔心著急。

所以他選擇留在原地,和他們一起麵對所有的事情。

想到這,白山露出燦爛的笑容,上前幾步摟緊萩原的脖子,拍拍他的後背,“嘛~以後不可以這樣了哦,不要讓大家擔心。”

萩原微微彎腰靠在白山肩膀上,略細長的灰紫色眼掃過四位含笑看過來的好友,最終輕輕閉上,雙臂更緊的摟住白山的腰,聲音無奈又溫柔。

“沒辦法,誰讓小清輝這麽會撒嬌呢~”

剛結束和刑偵警察的對話,目暮十三回過頭來就看到這一幕,頓時重重咳嗽兩聲。

“咳咳!行了,現在沒你們的事,趕緊走,別在這耽誤警察辦案。”

“是~”六人齊聲應下。

*

東大校園祭結束的第二天就是周一。

鈴木園子迫不及待的到了班上,找到自己正在收拾桌子的好友毛利蘭。

“小蘭小蘭!你絕對想象不到我昨天在東大校園祭上看到什麽了!”

“東大校園祭?”毛利蘭想起昨天和工藤新一一起去看足球比賽的經曆,臉不由微微紅了起來。

鈴木園子頓時大驚,“不是吧,你不會猜到了吧?”

“欸?不、不是啦園子,你看到什麽了嗎?”毛利蘭連忙擺手否定,把話題重新轉移回來。

幸好鈴木園子大咧咧的,尤其是在想到帥哥的時候,更是會被牽走注意力,“我啊,昨天看到整整五個帥哥!五個!”

她捧住臉頰,激動的晃著腦袋,“真的好帥啊,我一定要努力考上東大,果然大學帥哥就是多啊!”

“東大可是日本第一的

高校,很難考的哦~”

聽著身後欠揍的聲音,鈴木園子頓時猙獰起麵上表情,憤怒轉身瞪向工藤新一,“這我當然知道,用不著你來告訴我!”

毛利蘭拉了拉鈴木園子的手,“好啦好啦,我相信園子肯定能考上東大的,不過昨天是東大的校園祭啊,很熱鬧嗎?”

“嗯!很熱鬧,我是被姐姐帶著去的,因為事先不知道所以沒有告訴你。”鈴木園子重重點頭,想起那幾位哥哥後心情再度好起來。

她捧著臉,苦惱抱怨,“不過可惜的是我當時太緊張了,隻知道一位哥哥的名字,而且......”

毛利蘭:“而且什麽?”

“而且那個哥哥姓白山啦,小蘭你知道白山公司嗎?”

毛利蘭:“白山?”

工藤新一:“白山哥哥嗎?”

——

“喂,新一,找我什麽事嗎?”

“欸~明天的話,我要去一趟警視廳呢.....不不,沒什麽大事,要不這樣吧,聽說警視廳那邊新開了家鰻魚店,我們就約在那吧。”

白山掛了電話,迎上鬆田詢問的視線,“新一說要請我們吃鰻魚飯~所以你和研二明天有空嗎?”

“嗯。”鬆田撚起桌上的細小螺絲,將它擰進表盤的功夫嘟囔一句,“怎麽可能會沒空。”

“嗯嗯?什麽?”白山沒聽清楚。

“沒什麽。”鬆田懶洋洋的回了一句,翻過手表對好時間後,從懶人沙發上起身,將表遞到白山麵前。

“呐,修好了。”

“欸~好厲害啊,我還想著已經修不好了呢。”

鬆田得意起來,“哼,也不看看是誰修的,以後壞了的東西先拿給我,別老是想買買買的。”

“嘿嘿,但是這塊表修好了的話,我剛買的那塊......就送給你吧~”白山說著從沙發上起身,不等鬆田反應就衝向二樓臥室。

“你等等,我去給你拿!”

“喂!我才不要呢,清輝!”

衝上二樓的人完全不聽他在說什麽,臥室門打開後砰的一聲關上,隻留下客廳裏仰頭看著的鬆田和一屋子的貓們。

“還沒進來就聽到你的大嗓門了。”降穀和諸伏開門進來,手裏各拎著一個購物袋。

今天白山、鬆田和萩原沒課,降穀和諸伏下課後順路去了趟超市,至於伊達,現在估計正在陪女朋友逛商場吧。

諸伏:“研二和清輝呢?”

鬆田:“萩有個聯誼會,說等會就回來,清輝......”他抬頭一看,“哦,出來了。”

諸伏和降穀抬頭看向二樓。

剛巧白山找到手表盒開門出來,聽到下麵說話的動靜立刻跑到護欄前,衝下麵兩人打了個招呼,“景光、零。”

他笑容一如既往的燦爛陽光,好像無論經曆什麽樣的事情都能保持著毫無陰霾的樂觀。

而這種樂觀仿佛能傳染似的,也會讓周圍的人感到莫名的輕鬆與慰藉。

諸伏和降穀仰頭看到他的時候,臉上也不自覺露出更柔和的笑容。

“剛才陣平幫我把手表修好了。”白山一邊走下樓,一邊拆開手裏的盒子,“你們沒看到,我還以為那塊表絕對修不好了呢。”

他把新買的黑白腕表戴到鬆田手腕上,“好了,可以拆掉哦~”

“......知道了。”鬆田對手表沒什麽了解,一眼也看不出這是什麽牌子的。

但光看做工和表盤,就知道絕對不會便宜。

他重重歎了口氣,抬手揉揉白山的腦袋,“你這樣可怎麽辦啊。”

“什麽怎麽辦?”白山一臉茫然。

還是能什麽,當然是你這種貴重物

品隨便送的習慣啊。

但想想白山就算送也隻是送給他們,還沒傻到給不相幹的人花錢後,鬆田又什麽都說出來,“沒什麽。”

相處這麽多年了,他們早就說過白山很多次。

但小少爺完全沒放在心上,有時候隻要一個心情好的理由,就能買上一大堆東西送給他們。

你不要吧,他可憐巴巴的望著你;你要了吧,又每回都被禮物的價格震驚到。

現在他們都已經習慣了,習慣白山給的東西就收下,絕對不去查它們的價格。

“喲~朋友們,有沒有想我們啊~”萩原和伊達航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萩原手裏提著叮叮當當的酒,一雙灰紫色眸子清明無比,應該在之前的聯誼會上沒怎麽喝酒。

“我特意提前回來了,而且隻在那邊喝了一點點啤酒哦~”萩原把酒放下,一副等待誇獎的樣子。

鬆田:“切,你這不是應該的嘛。”

諸伏:“這是買了多少酒啊?”

降穀:“怎麽還有兩瓶彈珠汽水?”

萩原:......嚶。

白山無奈笑了下,抱住可憐巴巴的萩原,“嘛~研二能拋棄聯誼會回來和我們聚餐,已經很棒了哦~”

“嗚,果然還是小清輝最好了~”萩原感動蹭蹭,“他們好沒情調。”

聽著客廳裏熱熱鬧鬧的動靜,剛去外麵抓陣平二號的伊達航帶笑關上大門,將貓放到沙發上後,舉了舉手裏拎著的袋子。

“我和娜塔莉說了晚上聚會的事,這是她親手烤的曲奇餅幹和甜點。”

他脫掉外套,這才微皺著眉看向白山,“清輝,我和娜塔莉今天逛了那家商場。”

白山期待望著他,“嗯嗯,怎麽樣?很好吧。”

“好是好......但全場一折的購物卡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打個比方吧,本來要花1000日元的東西,結果掏出卡後變成100日元。

伊達航和娜塔莉的心情可想而知。

“唔,誇張嗎?”白山疑惑的眨眨眼,突然想到什麽,“對了,給你們看個好玩的東西。”

他打了個響指,又跑上樓去,再出來後手裏拿著一個很奇怪的方型槍狀物體。

“咳咳,看著哦~”

他站在二樓護欄上,扣動扳機。

頓時,一張張麵值萬元的假鈔從槍口噴吐而出,像是漫天飄飛的雪。

諸伏深吸口氣,拿下飄到臉上的錢,聲音清清淡淡,卻偏偏能讓二樓得意猖狂的白山瞬間頭腦清醒下來。

“白山清輝,玩夠了就自己下來打掃。”

白山:!

白山瞬間收起槍,乖乖下樓把錢一張張收拾起來。

剛才有多猖狂,現在就有多卑微。

“是假鈔嘛,所以我才玩的。”

他可憐巴巴的看向其他人,降穀避開他的眼神沉迷擼貓、萩原和鬆田頭對頭研究起手腕上的那塊表。

鬆田:“咳,萩,你看這塊表它會跑。”

萩原:“啊,確實,真是神奇。”

伊達撓撓頭,主動提起菜對諸伏道:“景、景光啊,要不咱們去廚房先把菜處理了?”

“嗯,時候也不早了,是該做飯了。”諸伏視線淡淡掃過蹲在地上的白山,轉身和伊達航進了廚房。

進去的瞬間,降穀放下貓、萩原和鬆田也不看表了。

三個人立刻開始幫著白山撿地上的錢。

“笨啊你,現在吃虧了吧。”鬆田撿到一半路過白山身邊,用手裏的錢輕輕砸了下白山的額頭,“再讓你得瑟。”

“小諸伏真的生氣了哦~”萩原壓低聲音,生怕被廚房裏

的人聽見。

降穀歎了口氣,“等會找景認個錯,態度誠懇點聽到沒。”

“嗯!”

白山用力點頭,在把錢全部撿起來放好後,躡手躡腳的到了廚房邊,扒著門框探出半個腦袋,給負責牽製諸伏的伊達航一個眼神。

伊達點點頭,趁諸伏背對門口切菜的功夫,一溜煙跑了出來。

“呼。”白山深吸口氣,邁進廚房的下一秒卻聽見廚房門被“砰”一下關上的聲音。

白山:???

白山:啊——上當了!

這和親手把好友推到猛獸籠子裏有什麽區別啊!

白山下意識的朝門走了一步,又哭喪著臉退回來,“景光,我......我是來幫你做飯的。”

“那就做吧。”諸伏連看都沒看身後,因為想都能想象到發生了什麽。

伊達叫他進廚房就是為了把他支開,好讓其他人幫著白山撿錢。

現在撿完了,白山就該進來認錯了。

至於廚房門,八成是萩原和鬆田幹的,還可能貼在門口聽動靜。

伊達一貫對好友間的惡作劇看得很開,完全不會阻止。

而零,估計是外麵唯一一個真的會擔心白山的。

白山哭喪著臉,在原地沒頭沒腦的轉了兩圈,最後索性先發製人,“景光~你不能這麽耍賴的。”

諸伏又好氣又好笑,“我耍賴什麽了?”

“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最重要的是知錯能改。”白山循循善誘,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像個傳道授業的教師。

“我這次是第一次犯,你隻要跟我說說我立馬就改正了,你說對吧,你要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

“而且那是假鈔,又不是真的錢,我怎麽可能會拿真錢玩嘛。”他從後麵抱住諸伏的腰,腦袋蹭蹭,“景光,你最好了~”

諸伏的聲音透著幾分無奈,“多大了還這麽撒嬌。”

“嗯......說得也是。”白山鬆開手,手指有些無措的扯了扯身前的扣子。

他一直都是一開始的他,無論撒嬌也好、性格也罷,都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不過放在日漸成熟穩重的好友眼裏,似乎確實有點太孩子氣了。

不行!他也得展現出自己成熟可靠的一麵,得成為讓好友們依賴的人才行。

白山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像是燃燒著一團名為鬥誌的火焰。

“我會改的!景光,你放心吧,我已經完全頓悟了,從此以後,我就是個成熟的大人!”

“啊?”諸伏愣了下,“你要改什麽?”

“我覺得你說的沒錯,咱們都已經20歲了,再撒嬌就太軟弱了!”白山越說越覺得有道理。

真正的好朋友就是要一起成長的。

幼馴染們都在往前走,他又怎麽能夠停滯不前!

“可是......撒嬌是撒嬌,軟弱是軟弱。”諸伏思索著自己到底哪句話讓白山誤解了。

他從來沒覺得好友身上有什麽缺點,也並不希望白山改變自己。

廚房門砰的一聲打開,把白山和諸伏都給嚇了一跳。

門外,是四個偷聽牆角的家夥。

鬆田和降穀擠在門口,降穀疑惑的灰紫色眼睛對上諸伏的眼,無聲詢問剛才發生了什麽。

萩原雙手搭在鬆田肩膀上,一臉錯愕受傷,“小清輝,你剛才說你不撒嬌了?”

白山點點頭,“畢竟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嘛,就是應該成熟穩重一點啊。”

“可......可哪有人是一眨眼就成熟起來的嘛。”萩原抓了抓半長發,“而且你現在這樣真的就很好啊。”

如果沒有小清輝時不時的撒嬌擁

抱,人生的樂趣簡直就是要少一半的嘛!

“清輝,你是不是誤會我剛才的意思了。”諸伏拉起白山的手,上挑的鳳眼帶著委屈和難受,“我沒有覺得你撒嬌不好。”

“對啊,景光最喜歡你了,怎麽可能會嫌棄你呢。”降穀也幫著諸伏說話,反正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打消白山突然出現的念頭。

伊達想象一下白山沉穩成熟的樣子,頓時甩散腦袋裏出現的畫麵。

那是誰啊!頂著一張清輝的臉,太有違和感了。

“喂!清輝,當時在夏威夷,你可是和我們說好了不會變的!”

鬆田用大聲嚷嚷表達自己的不滿,“你撒嬌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要是真討厭,早就告訴你了!”

白山眨巴眨巴眼,遲疑問道:“真的?可我......”

鬆田炸毛:“沒有可是!”

習慣了十幾年的相處模式絕對不可以變!絕對不可以!

*

米花酒店1303號爆炸案並未引起太大的波動,警視廳警察和東京民眾們已經對這種時不時出現的案件有種習以為常的感覺了。

爆炸炸毀了所有的一切,小井裏奈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唯一還保留了大致輪廓的手機也被損害的不成樣子,連修複都修複不了。

白山在警視廳聽完目暮十三的解釋後表示了感謝。

目暮十三眼神複雜的拍拍他的肩膀,“別擔心,警方會一直追查下去的,不過小井裏奈死後,暫時應該不會有人再針對你。”

“嗯,放心吧目暮叔叔,我可是未來要當警察的人,絕對不會被這樣的事情嚇到的。”

看著白山一如既往的燦爛笑容,目暮十三的嚴肅也消失不少,換了個話題問道:“你那幾個朋友呢?”

目暮對他們這個小團體的印象就是形影不離。

隻要看見一個,就總能在附近捕捉到另外一兩個,運氣再好點,六個都能抓到。

現在白山一個人來警視廳,讓人有點意外。

“警視廳附近不是新開了家很火的鰻魚飯嘛,他們去占座了。”

“哦,是那家鰻魚飯啊。”

目暮十三對那家店有印象,他和同事最近也去過,裏麵的鰻魚飯確實好吃,“那你快去吧,已經沒什麽事了。”

“嗯嗯。”

白山點點頭,正要告辭離開時,一個警察匆匆趕了過來,“警部,剛才接到報案,警視廳附近那家鰻魚店內發生一起凶殺案。”

白山:???

目暮:......

目暮十三滄桑一笑,招呼白山道:“跟我們一起去吧。”

跟著警察到了鰻魚店門口,白山探頭往裏一看,發現人還挺多的。

除了五位熟悉的幼馴染,還有現在已經八歲大的工藤新一、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再加上店員和凶手那桌,他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清輝,你在外麵等一會兒。”

降穀看白山扒著門框站在門口的樣子實在可憐,拿起桌上一根烤鰻魚串遞過去,“先吃著吧,還挺好吃的。”

“好。”白山接過咬了一口,眼睛頓時亮起。

諸伏笑看著他的表情,低聲說道:“這種程度的我也能做,回去給你做好不好?”

“唔...如果不麻煩的話。”白山咬了一大口鰻魚,看到諸伏可憐巴巴的眼神,笑著湊上去蹭蹭對方的臉。

“好了好了,景光做的肯定比這裏的好吃一百倍。”

諸伏這才逐漸收起眼中的情緒,重新變得溫和,“那就這麽說定了。”

“嗯嗯。”白山用力點著腦袋,視線突然注意到一直朝這邊看過來的鈴木園子。

他蹲下身,笑著衝對方招招手,“怎麽了?一直看著我。”

“因為哥哥長得很帥。”鈴木園子滿臉認真。

白山:“是嘛,你也長得很可愛啊。”

園子:“等我長大,哥哥能做我男朋友嗎?”

白山揉揉她的頭,“等你長大的話,哥哥可就三十多歲了。”

“不行嗎?如果是哥哥的話,三十多歲肯定也很帥啊!”如今年紀還小,純看臉的鈴木園子堅定不已。

雖然話是這麽說,白山也覺得自己就算三十歲也會帥破天際,不過......

他摸摸下巴,說道:“那麽等你到了二十歲,如果還這麽堅持的話,我就考慮考慮怎麽樣?”

鈴木園子用力點頭,“嗯!那我們約好了。”

“約好了。”白山重新站起身,不出意外受到了鬆田和萩原的調侃。

他無奈握住鬆田戳在他胸口上的手指,認真道:“我如果拒絕她的話,她得多傷心啊。”

萩原笑出聲來,湊到白山耳邊小聲說道:“你沒來之前,這位可愛的小妹妹已經問完我們四個能不能當她未來男朋友了。”

白山:“欸?”

“還說自己不笨,就算你拒絕了,人家也隻會拍拍屁股去找下一個帥哥,完全不會傷心的。”

鬆田抽出自己的手,又戳戳白山的臉頰,“笨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