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服裝大賽就緊鑼密鼓地開始了。
在這個穿衣相對保守,款式比較單一的年代。這樣的一場設計大賽,毫無疑問受到學生們的喜愛。
一大早,大學生活動中心裏就擠滿了人。
夏曉夢帶著夏小芝,好不容易才穿過人群來到後台。
石英正在參賽選手發放號碼牌,看到夏曉夢,她皺了皺眉。
“你們怎麽才來?再晚一會兒,上邊就要按棄權處理了。趕緊的,一會兒還要上台亮相呢。”
說著,她遞給兩人一人一張號碼牌。又轉身去忙了。
她今天可是主持人,要忙的事情還多著呢。可沒時間專門盯著他們兩個。
夏曉夢向石英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這丫頭選得禮服,剛好就是她參加段爺爺大壽穿的那個款式。
這款裙子被她和海燕穿過,現在又被石英選做了禮服。
夏曉夢有個預感,這條裙子,要火了。
二人把號碼牌別在胸前。夏小芝就有些緊張。
“二姐,我從來都沒有上過台。我,我好緊張,我想上廁所。”
夏曉夢剛想安慰妹妹幾句,偏偏此時又來了幾個人要和她對流程。
沒辦法,夏小芝隻好一個人邊走邊問,來到洗手間。
女廁所的門外排著長龍。她等了好一會兒才上完了廁所。
正在洗手池旁邊洗手的時候,就聽到旁邊的女生在閑聊。
“你們聽說了嗎?今年的服裝設計大賽,請了海青鬆做評委老師呢。
他的青鬆服裝廠那可是全國知名的。
隻要得了冠軍,就有可能被他看上,說不定還能去他的廠裏當設計師呢。
這對於咱們這些學服裝設計的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機會。”
“要我說呀,也不一定。那個海青鬆就是個花花公子。處過的對象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他還就喜歡找像我們這種長得好看的窮學生。玩膩了就直接拋棄。
聽說以前就有被他拋棄的學姐受不了打擊,直接跳樓自殺了。”
“啊?這麽可怕啊。那我寧可不進他的廠子,也不想被他看上。”
幾個學生洗完了手,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同學,你們認識海青鬆嗎?”
幾人回頭,看著眼前陌生的女生,紛紛搖了搖頭。
“既然不認識,你們又憑什麽說他是個害女生跳樓的花花公子?
就憑幾句聽說,就給一個人定性,你們不覺得自己太武斷了嗎?”
幾個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不屑地看向夏小芝。
“同學,我看你是想進他的廠子想瘋了吧。海青鬆不在這兒,你犯不上這麽拍他的馬屁。”
“拍什麽馬屁呀。你看她維護海青鬆那個樣兒,說不定,是他的哪個情婦呢?”
一句話,幾人開始嘲笑了起來。
夏小芝紅著一張臉,眼淚就在眼圈裏打轉。
“你們,你們胡說什麽。我隻是,隻是欣賞他在服裝設計方麵的才華。
我們連麵都沒有見過。更,更不是你們說的那種關係。”
幾人瞥了她一眼,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
“哎呦——連麵都沒過就這麽護著,說你們沒那種關係,誰信呢?”
“我看不一定。海青鬆再怎麽說,也是個有錢人。人長得也不賴。怎麽可能看上一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小結巴?”
說完,幾人笑得更大聲了。
夏小芝本也不是什麽伶牙俐齒的人。
她才會說話不久,平時還好。一緊張或者一著急,講話就會結巴。
此刻又是一個人,根本就說不過對麵的幾個女生。
她隻能咬著唇看著她們,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就在這時,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誰說我看不上她了。”
夏小芝先是一愣,緊接著肩膀一沉。一隻大手搭上了她的肩。
抬頭一看,隻見一個狐狸眼的男人,正一臉邪笑地看著自己。
“這麽漂亮的小姑娘,我為什麽看不上?
倒是你們幾個,長得醜就算了,還在背後亂嚼人舌根。
信不信我把你們幾個的照片貼出去,讓你們這輩子都沒法在這個行業裏混。”
幾個女生沒想到海青鬆竟然會出現,一個個都白了臉。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他們還可以認為是吹牛。
可對方是海青鬆啊。華國的服裝產業幾乎有一半都在他手裏攥著。
她們又是學服裝設計專業的。讓他們在這個行業混不下去,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
想到這兒,幾人互換了個眼神,開始道歉。
“那個,對不起啊海老板,我們都是順嘴胡說的,還希望您別介意。”
“是啊,我們都是胡謅八扯的。您千萬別忘心裏去。”
聽說這個海青鬆人是花心了點兒,但是對女生的包容度還是很強的。
希望他可以接受他們的歉意,放過他們一馬。
可惜,他們打錯了如意算盤。
海青鬆對女人是很包容。但前提是漂亮的女人。
對於不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喜歡亂嚼舌根的長舌婦。他可是一丁點兒憐憫之心都沒有。
海青鬆漫不經心地看了幾人一眼。
“你們都是成年人。知道成年的標致是什麽嗎?”
幾人不知想到了什麽,刷得一下紅了臉,紛紛搖著頭。
一個膽大的女生還以為海青鬆是看上她了,嬌滴滴地說道。
“海老板,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要不,您來告訴我?”
海青鬆嘴角一勾,“是責任。人成年了,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你們剛才說了那麽多傷害這位同誌的話,難道不該給她道歉嗎?”
那個女生瞬間尷尬地腳趾摳地。
為了自己的前途,幾人隻好跟夏小芝道了歉。
本以為海青鬆就能這樣放了他們。沒想到他卻說道。
“我可以饒了你們這一次。不過,本次服裝大賽,各位就沒有必要再參加了。
心術不正,也設計不出什麽好作品來。”
此話一出,幾人瞬間就不樂意了。
“海老板,我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向她道過歉了。你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們?”
“就是啊,就算你是青鬆服裝廠的老板好了,也不能這麽霸道吧。你憑什麽就不讓我們參加比賽了。”
“就憑我是這次比賽的主辦方和評委。怎麽樣,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