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把我扔到螞蝗堆裏。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段丞冷眼掃了過去。
夏小花知道段丞不是在跟她開玩笑。這才啞著嗓子說道。
“那夥人是李月找來的。他們叫什麽我不知道。
隻知道他們是在海上混的。每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上岸綁上幾個姑娘。把她們從海上賣到國外去。”
聽到這裏，段丞隻覺得背脊發涼。心髒就像被人挖了一樣痛。
可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無論曉夢現在正處於何地。她一定在等著自己去救她。
段丞雙拳握得緊緊的。強迫自己鎮定。
他猜到了曉夢的失蹤和李月有關係。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麽狠心。
直接找人把曉夢賣到外國去了。
他發誓，如果曉夢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讓這兩個女人陪葬。
“小劉，把這個女人給我關起來。她要是跑了，我唯你是問。”
說完，他邁開長腿向外麵走去。
段丞開著車來到警察局。
將夏小花說的事告訴了二哥段毅。
段毅像是想起什麽了似的翻起了檔案。
一連翻了好幾本，終於在其中一本中找到了那夥人的信息。
這夥人都姓翁，是南海人。表麵上是在海上跑運輸做外貿生意的。
而實際背地裏幹的卻是拐賣女口的勾當。
警方已經盯了他們很久。可這夥人狡猾得很。就是抓不到有力證據。
如果曉夢真的落在這夥人手裏，恐怕是凶多吉少。
段丞看著檔案，眉頭皺得緊緊的。赤紅的眼睛裏滿是擔憂和痛苦。
段毅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心疼地看著弟弟。
“阿丞，放寬心。我們警方已經盯了他們很久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他們的線索。”
正說著，一個小警察推門走了進來。臉上是掩飾不掉的興奮。
“局長，找到那夥雜碎了。他們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在皇城根底下當街搶人。
我們到的時候，他們幾個正抓著一個小姑娘，往車上拖呢。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那個小姑娘就是下一個受害者。
說來也巧，您猜這次被抓的小姑娘是誰？
是夏曉夢同誌的姐姐，李月。”
聽到這個名字，段丞一下就竄了過來。
“那夥人現在在哪兒，帶我去見他。”
幾人很快跟著小警察來到審訊室。
那幾個男人被關在鐵窗裏，可臉上卻是有恃無恐。
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進來了。
段丞隔著鐵柵欄，長手一伸，拉著一個人的領子把他拽到自己麵前。
“我沒那麽多耐心跟你們耗。說，那個帝都大學的女學生，被你們賣到哪兒去了？”
段丞居高臨下地看著男人，眸底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那凶神惡煞的眼神，把男人嚇得渾身一顫。
這一瞬，他甚至懷疑段丞會衝破麵前的鐵柵欄，衝進來把自己撕碎。
男人雙腿發著抖，連聲音也顫抖起來。
“那個，那個女學生她，她死了……”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段丞瞳孔一縮，抓著男人領子的大手青筋爆出。似是要將男人的脖子給扯斷。
段毅見事情不對，連忙過去扯弟弟的手。
“阿丞，你先放開他。你再這麽抓下去，他就要被你掐死了。”
段丞這才放開了手。
男人如獲大赦，好半天才喘勻了氣。繼續說道。
“那個女學生長得好看。本來我們兄弟幾個想先爽一下再賣掉的。
誰知道剛把她弄上船，她的臉就腫得像豬頭一樣。整個人又紅又腫，跟個皮球似的。
那模樣一看就活不成了。
我們還要去國外送貨。總不能帶這個死人去吧。於是就她推下海了。”
聽到這裏，段毅和小警察的臉上滿是悲切之色。
任誰都知道，這種情況下，夏曉夢絕不可能活下來。
一想到那個漂亮又愛笑的小姑娘就這麽沒了。甚至連個屍體都找不到。他心裏也跟著難過。
段毅輕輕拍了拍段丞的肩膀。
“阿丞，人死不能複生，你也別太難過了。”
“不，曉夢她不會死。”段丞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他轉身看向鐵窗裏的男人。雙手猛地拍在鐵欄杆上，把欄杆拍得哐哐直響。
“說，你們把曉夢扔在哪兒了？”
那男人害怕得向裏縮了縮身體。卻說自己不記得了。
眼看段丞又要發火，段毅趕緊大吼一聲。
“你給我好好想想。我告訴你，如果夏曉夢能活下來，說不定你們還有希望減刑。
要不然，就憑我們手裏掌握的這些證據。你們幾個就等著在牢裏呆一輩子吧。”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開始拚命回想把夏曉夢扔下海的地方。
突然，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我想起來了。那片海好像是有洋流的。
要是她運氣好沒被毒死的話，很有可能會順著洋流飄到南海島去。”
話音剛落，段丞轉身就往外走。任憑段毅怎麽拉也拉不回來。
他現在就要去南海島。哪怕有一絲絲的希望，他也不會放棄。
他一定要找到他的曉夢。一定！
另一邊，亞三村。
翁振邦說話算話。第二天一大早，就來到村裏進行實地考察。
看到亞三村簡陋的烤爐和蒸鍋。他撇嘴笑了笑。
“雖然比我想象中更簡陋，不過沒關係。我相信，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這個生意一定會越做越好。
你說是吧夏小姐？”
夏曉夢擠出一個公示化的微笑。簡單和翁振邦講解了幾句。就跑到一邊，去指導村民晾曬魚幹。
經過這幾天的暴曬，魚幹裏的水分已經蒸發得差不多了。
夏曉夢拿起幹硬的魚幹，把它放在案板上。然後又拿起一旁的石頭捶打魚幹。
大概捶打了一兩分鍾。知道她手裏的魚幹變得鬆軟，夏曉夢這才停下。
掰了一小塊魚幹嚐了一口。
沒錯，就是這個味道。和後世超市裏賣的烤魚幹一個味道。
她一邊把捶打好的魚幹分給大家吃，一邊講解。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村民們已經能聽懂她說的話了。
翁振邦雙手環胸站在人群外，饒有興致地看著夏曉夢。
她眉飛色舞地給大家講解的樣子，實在是可愛。
正想著，突然看到夏曉夢身後的架子朝她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