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

夏曉夢大腦瞬間短路。

“你說什麽?我主動?”

她不敢相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大腦飛速地運轉。

可她CPU都快燒了也沒想起來,自己除了昨晚,還什麽時候吻過段丞。

該不會是段丞故意騙自己的吧?

又或者,他昨天不僅受了槍傷,還在搏鬥中傷了腦子?

這樣想著,夏曉夢忙拉過段丞的頭,在他的頭發裏翻找起來。

奇怪,頭上明明沒有傷口啊。

眼前的小女人微皺著眉努力回想的樣子,在段丞看來,是那麽的可愛。

他從自己頭上摘下夏曉夢的小手,放在嘴邊輕吻了一下。

“我們的初吻,不是在你學校那次。是更早。”

“更早?有多早?”

“在蓮花大隊的時候。”

夏曉夢一臉懵。為什麽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段丞將她轉了個身,讓夏曉夢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們打賭。結果你輸了。

我就帶你去了一個有溫泉的地方。”

夏曉夢點了點頭,“我當然記得。

那可是你第一次約我出去玩兒。我記得那時候是冬天。可是那裏居然有花,還有楓葉。

本來我們可以好好玩上一天了,可惜後來被幾個小混混給攪合了。

可這跟我們的初吻又有什麽關係?”

段丞大手撫摸著夏曉夢的後腦勺。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那天,你為了躲避那幾個混混,不小心掉進了溫泉。沒過多久就開始發燒。

你當時,燒得很嚴重,很嚴重。”

說到這兒,段丞偏頭看著夏曉夢。卻不再繼續說了。

“說啊,怎麽不往下說了?”

夏曉夢輕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聽故事隻聽一半的滋味,最難受了。

忽的,她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變,捂著嘴巴看向段丞。

“難道我,我趁著發燒,強吻了你?”

段丞沒有說話。但眼裏的戲謔卻足以說明,她猜的是真的。

夏曉夢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的天啊。我,我居然強吻了段丞?

夏曉夢不敢相信地怔愣了好幾秒。還是無法接受現實。

她做夢都想不到,發燒的自己,居然這麽瘋狂。

難道說,她的身體裏,其實住了一個女色魔嗎?

那她會不會趁著發燒,還對段丞做出一些別的事情啊?

夏曉夢偷偷瞟了一眼段丞。頭低得都快磕到段丞的膝蓋了。

“那個,我除了強吻你,沒有對你做其他事情吧?”

段丞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大手掐著她的脖子,把她的頭又拉了上來。

“夏曉夢,你的意思是,不想對我負責?”

夏曉夢慌忙擺手。“不不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真的對你做了什麽。我……”

“不對啊。發燒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力氣那麽大,我怎麽可能對你做什麽?

除非……”夏曉夢惡狠狠地看著段丞,“你是故意的。”

段丞再也憋不住,朗聲笑了起來。這一笑,就牽動了傷口。

他有些狼狽地捂住傷口,硬生生止住了這個笑。

“好了。不逗你了。你除了強吻了我,誇我好看,還說要收了我以外,也沒對我做什麽。

哦,對了,你還讓我叫你——‘姐姐’。”

“姐姐”兩個字,段丞幾乎在她耳邊吹出來的。

溫熱的氣體呼在耳朵上,夏曉夢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夏曉夢“……”

天啊,讓我原地去世吧。

段丞趕緊撫了撫她的後背。“好了。被強吻的是我。我又沒說什麽,你就不用內疚了。”

“誰說我內疚了。”夏曉夢一隻手不自覺地換上段丞的脖子。

“我隻是在懊惱。為什麽這麽重要的事情,我居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她把段丞給調戲了,可是卻一點都不記得。

這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段丞“……”

“不記得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回憶回憶。”

段丞說著,一手托著夏曉夢的後腦,頭一歪,就要親下來。

就在這時,診所的大門吱呀一下開了。小醫生帶著小妹來給他們送早飯了。

夏曉夢瞬間從段丞身上彈了起來。有些尷尬地四周張望。

“咳咳,這個床不錯啊。挺軟和的。要是再大點就更好了。哈哈哈。”

小醫生看她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戳穿她。

小妹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曉夢姐。這個床不是給段丞哥哥睡的嗎?你怎麽知道它是軟的?”

夏曉夢“……”

老天爺,請讓我原地去世吧。

“行了。不該小孩子問的別問。來來來,折騰了一夜,都餓了吧。趕快過來吃飯。

這些飯可是小妹的父母特意為你們做的。保證營養又健康。”

說著,他就打開鋁製飯盒放在兩人麵前。

夏曉夢拿著筷子,越想越覺得小醫生剛才的話別扭。

可具體哪裏別扭,她又說不上來。

正吃著飯,夏曉夢的神色突然嚴肅起來。

段丞是為了救她而受的傷。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他打傷的。

當時,自己完全被段丞受傷的事情搞得亂了陣腳。

一心隻想他平安無事。竟然忘了讓人去抓凶手。

也不知道過了這麽久,還能不能抓到人。

要是找到那個人,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見夏曉夢有些食不知味,小妹走了過來。

“曉夢姐,你放心吧。開槍打傷段丞哥哥的人,已經被我父母抓到了。

就是翁振邦身邊那個女的。”

夏曉夢心裏咯噔一聲,“你是說,阿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