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拿了一個串,放到褚洪剛麵前。
其實他對這個男孩兒的印象還不錯。
雖然做事衝動了點兒,但人品沒什麽問題。腦袋瓜子也還算靈光。比他那個單細胞的表妹強多了。
儲家的家世他也讓人調查過。家裏都是老帝都人。沒什麽不良記錄。
兩個人要是真能走到一起,他倒也放心。
剛才那一番話,不過是試探他的。
如果這小子真因為自己一句話,就放棄表妹。那隻能說,是自己高看他了。
褚洪剛自然不知道段丞心中所想。他不敢相信地看著那個串,反應過來段丞話裏的意思,嘴巴瞬間咧到耳朵根。
“放心吧表哥,我以後一定會對雪華好的。”
飯桌上的氛圍終於輕鬆了下來。
陸雪華和夏曉夢小姐妹倆交換了一個甜蜜的眼神。也拿了一個串吃了起來。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麽來。
“對了,曉夢姐。我前幾天去你們寢室找你。聽樓下的宿管阿姨說,有你一封信。
我也不知道,你會失蹤這麽多天。就把信給你收起來了。”
說著,她從帆布包裏拿出一封折疊起來的信,遞到夏曉夢麵前。
“那,就是這封。
信封上隻寫了你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誰寄的。”
夏曉夢擦了擦手,打開信紙。
看到信的內容,她的表情一震。
“段丞,我想,我們有抓李月的證據了。”
夏曉夢將桌上的吃食推到一旁,把信紙攤開在桌子上。
“我來給你們讀。”陸雪華顛兒顛兒地跑了過來。
拿起信紙讀了起來。
“夏曉夢,我是海燕。
我也沒想過,有一天我會給你寫信。
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林佳的事情,我很抱歉指認你是凶手。但我也是被逼無奈才這麽做的。
整件事情都是李月一手策劃的。
她知道我也喜歡段丞。於是就利用我對你的嫉妒和我聯手。
想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那天,她約我到我家附近的茶館喝茶。說隻要我按照她說的去做。就能從你手裏奪回段丞。”
陸雪華讀到這裏,停了下來。有些尷尬地看了眼段丞,見他沒什麽反應,又繼續往下讀。
“她讓我把你和林佳約到生化樓的樓頂,至於她到底要幹什麽,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發誓,如果我知道她的計劃是殺掉林佳,來嫁禍你的話。我是說什麽也不會聽她的話的。
我和林佳那段時間是鬧了點矛盾。可我也沒有惡毒到想要了她的命啊。
我看到林佳從樓上掉下來的瞬間,我真的快要嚇死了。
我這才知道,自己到底和一個多麽可怕的人做交易。
我告訴李月我要退出。可是,她卻威脅我。
如果我不繼續跟她合作,她就要把我推出來擋槍。反正約你們出來的事我。和你們有矛盾的還是我。
她李月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參與過。
我當時害怕極了。我不想坐牢,我不想成殺人犯。
所以我逃了。因為我知道,隻要我還留在帝都,李月遲早還會再次找上我。
她肯定還會威脅我做更多我不願意做的事。到那個時候,我隻會越陷越深,再也回不了頭了。
夏曉夢,我為我之前對你做的事向你道歉。
希望這封信,可以幫你了解事情的真相。
最後,祝願你和段丞,能有一個好的結局。”
陸雪華一口氣讀完了信,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世界上竟然會有像李月這樣惡毒的人。
為了栽贓曉夢姐,她竟然就這樣活活要了林佳的命。
雖然她對林佳學姐的印象也不算好。可一想到她就這麽平白無故的死了。
心裏也不免替她的死感到不值。
段丞接過那封信,看了看。說道。
“如果這封信真的是海燕寫的。再加上綁架你的那些人的證詞。李月這一次,確實是沒跑了。”
“那,你看不出來這信是不是海燕寫的嗎?”
夏曉夢故意問道。海燕喜歡段丞這件事,她早就知道。
隻是段丞對此從來就沒有表過態。
她之所以這麽問,就是想知道,段丞和海燕,到底熟不熟。
段丞還在想著證據的事,絲毫沒往那個方向想。
他淡定地搖了搖頭,“我和海燕一共也沒見過幾次。我連話都沒和她說幾句,又怎麽會認識她的字呢。
不過,有一個人,一定認得。”
說著話,幾人吃完了飯,一起來到海家。
海青鬆看到那封信,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沒錯,這是燕燕的筆跡。”
自從海燕離家出走,他們家就翻了天了。海燕的父母更是急得住了院。
就連海青鬆也不得不把工作放在一邊,滿世界的找他這個不讓人省心的侄女。
大家一直沒搞明白,海燕好端端的,怎麽就突然離家出走了呢。
直到看到這封信的一刻,海青鬆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我想起來了。燕燕失蹤的第二天,我聽下人說,有個小姑娘來找過燕燕。
我看八成就是這個李月。”
他皺著眉,走到幾人麵前。
“段丞老弟,曉夢妹子。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這封信,絕對是海燕寫的。
她信裏提到的這個茶館,就在我家附近。老板和我們家人很熟。
既然燕燕和那個李月在那兒喝過茶。我估計他們會有印象。我這就帶你們去。”
幾人很快就出了門。
沒一會兒功夫,就到了茶館。
老板見海青鬆帶人來,忙迎了過來。
海青鬆也顧不上和他客套,直接問道。
“老板,我問你,我家燕燕前段時間,是不是和一個小姑娘在你這兒喝過茶?”
“沒錯。海小姐確實來過。”那老板想了想,一臉肯定地說道。
夏曉夢有些狐疑地眯了眯眼。“老板,這件事情都已經過了快一個月了。你怎麽這麽肯定海小姐來過。”
那老板見夏曉夢不相信他,有些不高興地撇了撇嘴。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賬本來。
“別人我可能記不住,但海小姐是我們這兒的常客。
她有時候出門不愛帶錢,所以就在我這兒存了點兒。
每次她一來,我就在賬本上給她記上一筆。
你看,白紙黑字的寫著呢,這還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