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夏曉夢坐在梳妝台前,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自己的長發。
想著要建新廠的事情。選址的事,她已經交給薑主任去辦了。相信不久就能有消息。
緊接著就是購買機器。這個也好說。帝都的機械廠裏什麽樣的機器都能找到。她根本不用擔心買不到合適的機器。
她最擔心的,是運輸問題。這個年代的物流還不夠成熟。
再加上路況也不夠好。所以運輸成本還是挺高的。
如果要養自己的車隊的話,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她現在手裏的錢,也就夠盤下一個廠子和購買機器的。
要是再花錢買卡車的話,那現金流就不夠了。
所以,她必須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既可以解決運輸的問題,又不用自己花錢養大車。
正想著,窗外閃過一道白光。緊接著就是一聲響徹天際的炸雷。
傾盆暴雨轉瞬而至。打斷了夏曉夢的思緒。
她這才想起,段丞今晚就留宿在自己家裏。就在她的隔壁。
那個房間是客房,平時沒什麽人住。**隻有一套單薄的被子。
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
這場雨這麽大,段丞晚上萬一被凍醒怎麽辦。
這樣想著,夏曉夢趕緊起身,從櫃子裏拿了嶄新的厚被子,敲開了隔壁的門。
段丞開門的一瞬,就看到一坨巨大的被子堵在門口。怎麽也進不來了。
夏曉夢的腦袋從被子後艱難地向外探出來。
“別看著啊,快幫幫忙。”
“你不用給我拿這麽厚的被子。我一個大男人,凍不壞。”
段丞輕笑一聲,從她手裏接過了那床奇厚無比的被子,扔在**。
夏曉夢走過來,把被子一點點給他鋪好。
嘴裏還不忘碎碎念。“別仗著自己年輕,就不把天氣當回事。
要不然,等你老了,什麽病都得找回來。什麽肩周炎啊,老寒腿啊。
天一冷有你罪醉受的。”
夏曉夢鋪被子鋪得認真,絲毫沒注意到段丞站在她的身後。眼睛裏溫柔得都能滴出水來。
他剛剛的酒喝得有些急。雖說不至於多,但腦子也不是很清醒。
看著給自己鋪床的小丫頭,他心裏竟升起一絲悸動。
就仿佛看到了他們婚後,夏曉夢每天睡覺前,一邊嘮叨他,一邊給他鋪床的場景。
緊緊是想著,段丞就心裏泛起絲絲的甜蜜。
等夏曉夢鋪完床一轉身,就看到段丞正坐在桌子上。一條長腿支著地麵,一條腿微微曲著。正在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夏曉夢沒來由地臉一紅。
嬌嗔道,“你幹嘛這麽看著我。”
段丞嘴角一揚,朝她勾了勾手指。
夏曉夢慢悠悠地挪到他身前。誰知下一秒,段丞長臂一伸,就將她攬入自己懷裏。
段丞微微低下頭,一張俊臉埋入她的頸窩,深深地吸了一口。
夏曉夢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心跳加速,身體緊繃著不敢動彈。
“段丞,你,你是不是喝醉了?”
“嗯。”段丞的聲音隔著衣服的布料傳出來,悶悶的。
但很快,他就把頭抬起來,下巴墊在夏曉夢的肩膀上,聲音裏帶了意思慵懶。
“是啊,我醉了。你要不要留下來照顧我。”
他的聲音沙沙的,帶著熱氣傳入夏曉夢的耳朵裏。讓她的半個身子都麻酥酥的。
段丞這是,在撒嬌嗎?
夏曉夢對這樣的段丞感到新奇。她身子後仰,捧著段丞的俊臉仔細看著。
段丞的臉很燙。平時犀利的眉眼看上去像蒙了一層薄霧一樣。
眼角微微泛著紅。
再配上微微撅著的嘴,竟是小狗一般哀怨的表情。
“段丞,你好可愛啊。大狼狗喝醉,秒變小奶狗啊。”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段丞,忍不住用手揉了揉他的臉。
段丞又聽不懂她說話了。
從自己的臉上抓過夏曉夢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什麽狼狗奶狗的,我聽不懂。我隻知道,我現在,想親你。”
段丞偏過頭,身體微微前傾,就要去親夏曉夢。
夏曉夢卻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壞笑著說道。
“想親我啊,叫聲姐姐聽聽?”
“姐姐。”段丞低啞著嗓子叫道,“我身上的傷還沒好。姐姐要不要幫我檢查檢查。”
夏曉夢的表情瞬間認真了起來。
她這才想起來,段丞身上的傷害沒完全好呢。偏偏今天又喝了這麽多酒。
想到這兒,夏曉夢有些懊悔地站直了身體。
伸出細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解段丞襯衫上的扣子。
段丞就乖乖地坐著,看著她解。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起初,夏曉夢也沒多想。一心隻想查看段丞的傷勢。
可隨著一顆顆扣子被解開,透出一大片**的胸膛。
大概是剛喝過酒的緣故。蜜色的皮膚透著一絲不易察覺地紅。
胸肌壯碩又充滿彈性,此時正隨著他的呼吸緩緩起伏。
整個過程就像拆禮物似的。每窺見一部分,都讓夏曉夢的心跳加快一分。
她的手指也像不聽使喚似的,越解越慢。
很快,腹部跟碼磚塊一樣羅列著硬是的八塊腹肌就坦露出來。
段丞兩隻手撐在桌子兩側,頭微微偏著,好整以暇地看著夏曉夢。
任由她解開自己的扣子,卻沒有想要阻止的意思。
就那麽大喇喇地坐在夏曉夢麵前,隨便她看。
他的身材夏曉夢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了。可雙眼還是不受控製地盯著段丞。
夏曉夢能聽到自己吞口水的聲音。
大腦裏一個聲音不斷地提醒她。別看了夏曉夢,別再看了。
你是個女同誌,矜持一點兒好嗎?
段丞可是七十年代的人。他不像你的思想這麽前衛。再看下去,他肯定會覺得你是個變態的。
夏曉夢,你現在應該做的是,用手捂著雙眼,然後羞答答地跑回房間。
這才是一個正常女人該有的反應。
然而現實卻是,她盯著段丞的好身材,看得不亦樂乎。
“夏曉夢。”
“啊?”夏曉夢抬起頭,對上段丞玩味的眼神。
“我的傷口在左胸。你好像用不著把所有的扣子都解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