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將軍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鮑信看到嶽飛神魂不定的從外麵回來,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呢。

誰知道。

嶽飛一進來,就對著劉協非常恭敬的一拜。

“陛下神機妙算,深謀遠慮,末將佩服!”

劉協:???

鮑信:???

這出去一趟是怎麽了?

受什麽刺激了這是?

“剛剛出了什麽事?”劉協很是疑惑的問道。

他此刻也有些懵比。

剛剛還一臉愁容的嶽飛,出去了一趟就變成這樣了。

鮑信同樣投來關切的目光。

“剛剛軍需官們來報,涼州城中,軍營中所有糧倉都滿了!”

即使是這個時候,嶽飛仍然壓製不住內心的震驚。

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什麽...什麽叫糧倉都滿了?”鮑信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要知道。

涼州城以及軍中的倉庫要是都滿了。

那可得將近十萬石糧草吧?

這.....

猛然間。

鮑信好像也想起了什麽,轉頭看向劉協。

他清楚的記得。

就在剛剛。

劉協還很是淡定的問嶽飛十萬石糧草夠不夠。

當時他還以為這是劉協的緩兵之計,先安撫住嶽飛再說。

誰知道。

這竟然可能是真的!

“就這件事啊,沒什麽大不的!”劉協恍然般揮了揮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嶽飛:???

鮑信:???

好家夥。

您敢再隨意一些嗎?

十萬石糧草都不算什麽,那什麽才算是大事?

好在。

對於流血的神通廣大,他們已經有了一些抵抗力了。

要不然。

僅僅是這麽一件事情。

他們就有可能會當場暴走。

“鮑將軍,有件事情需要你親自去辦!”片刻後,劉協身看著鮑信道。

“陛下有事請盡管吩咐!”鮑信連連拱手。

在他的心中。

流血早就已經是涼州之主了。

因此。

無論做什麽他都覺得是理所應當的。

“這將近百萬的反叛軍屬軍,隻有一小半是軍隊,大部分, 其實都是農民!”

“他們很多甚至連耕牛都帶在身邊,可以說是真正的拖家帶口!”

“而涼州經過多年的征戰,很多的土地都已經荒廢了!”

“因此,可以將土地讓給這些人來種,地不夠就開荒!”

“收獲所得,就按照三七分,他們可以得到三成所得!”

劉協此話一出,鮑信與嶽飛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對於這一點他們倒是從來都沒有想過。

就在剛剛。

嶽飛都還在想。

要是這十萬石糧草消耗完了應該怎麽辦呢!

“大將軍的意思是....”鮑信有些似懂非懂的問道。

他覺得流血說的話很有道理。

但是。

至於是什麽道理,他還有些沒有想明白。

嶽飛同樣疑惑的看著劉協,想要知道其中的奧秘。

“其實很簡單!”劉協揉了揉眉心,他現在更加想要一個替他謀劃的謀士了。

“涼州的很多土地本來就沒人種,現在人有了,甚至連耕牛都有了,這對咱們來說不是好事嗎?”

“對於那些投降咱們的人來說,隻要有飯吃,能夠活下去就已經是感恩戴德了。!”

“這樣一來,咱們多了幾十萬給咱們製造糧草的百姓,他們也能夠活下去....”

話說到這裏。

就是反應再慢的人,都能夠明白劉協的意思了。

鮑信目中爆出一團精光!

是啊!

這樣一來,不僅解決了這些人吃飯的問題。

甚至。

還解決了自身糧草的問題。

“陛下英明,末將佩服!”鮑信激動的拱手一拜。

隨即。

他便立刻轉身離去,著手去辦這件事情了。

經過這段時間跟劉協的接觸。

鮑信才明白。

究竟什麽才叫做明主!

“其實,陛下還有一層意思沒說吧?”待到鮑信離開之後,嶽飛試探的開口道。

“嗯?”劉協眉頭一挑。

“說說看!”

“這些人不僅能夠當農民使用,在關鍵的時候,還是一支強大的軍隊!”

“他們在這裏有地種,有飯吃,涼州就會變成他們的家!”

“有了這些條件,根本不用刻意去要求,在遇到敵人進攻的時候,他們都會竭盡全力守護這裏!”

流血笑了。

他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嶽飛了。

說實話。

要論起在軍事上的造詣。

當今天下,估計少有人能夠與他相提並論。

“聰明!”流血忍不住讚歎了一句。

“正好,我也有件事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請陛下吩咐!”

“明天你親自帶著那一萬反叛軍的精兵回荊州去!”劉協非常認真的說道。

這段時間以來。

其實他一直都很擔心荊州的問題。

畢竟。

自己在荊州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請地下放心,末將一定完成好陛下交代的任務!”

嶽飛深知這件事情對劉協來說究竟有多重要。

因此。

他不會有絲毫的懈怠!

....

529

徐州城外。

十裏處。

一輛馬車被數百名士兵團團包圍。

馬車四周的隨從在就已經嚇傻了。

哆裏哆嗦的縮在一旁,什麽都不敢做。

隻有一名老者,神色自若的坐在馬車之上。

仿佛四周的一切都跟他沒關係一般。

就在這時。

遠處飛奔而來大隊士兵。

孫觀衝在最前麵,徑直的來到了這裏。

“孫將軍!”

見到孫觀前來,一名校尉恭敬的朝著孫觀一抱拳。

“人呢?”孫觀翻身下馬,直接便朝著人群中走去。

“就在裏麵!”校尉迅速在前麵引路。

立刻

包圍的士兵便為孫觀讓出了一條可以進入的通道。

“大膽刁民,見到孫將軍竟然不拜?”校尉見到曹嵩竟然還神色自若的坐著,頓時怒道。

這可是個拍馬屁的好機會,他怎麽會輕易的放過。

聽到校尉的話。

除了劉平之外。

四周所有的隨從,仆役均都跪倒在地,不停的朝著孫觀叩拜。

見到這一幕。

孫觀的嘴角逐漸的上揚。

倒不是因為校尉的拍馬屁。

而是因為這個人是劉平!

能讓這位跟皇帝有關,昔日裏身份尊貴的人在自己麵前如此表現,對於孫觀來說,真算得上一件愉快的事情。

“怎麽?劉老先生好像有些不大樂意啊?”孫觀笑眯眯的來到了劉平的麵前。

這種飄飄然的感覺,讓他現在非常的興奮。

“一個小小的將軍,安得我拜?”劉平看都沒看孫觀一眼。

神色之中的那種不屑顯露無疑。

“你說什麽?”孫觀的神色瞬間陰冷了下來。

他沒想到。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個劉平竟然如此的不給自己麵子。

看起來。

自己還是太仁慈了!

孫觀冷笑一聲,直接拔出了隨身的佩劍架在了劉平的脖子上。

“你要不是拜本將,本將就殺了你!”

原本。

孫觀並沒有打算將劉平怎麽樣。

畢竟。

他還想要利用劉平去建功立業呢。

可是。

此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個家夥如此掃自己的麵子。

這要是都隨意的算了。

今後自己在軍中的威信何在?

因此。

無論如何,今天必須要讓這個留平了臣服在自己的腳下!

“有本事你就動手吧!”劉平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不過,老夫好心的提醒你一句,老夫家裏有個身份很高貴的人,如今天下大半都在他的手中,包括你們的徐州也是,希望你不要打錯了算盤!”

劉平的聲音很大。

四周所有的士兵都聽到了。

在此之前。

很多人都不知道禮品的身份。

經過他這麽一說,有些人便開始動搖了。

開玩笑!

那可是皇帝的人啊!

甚至。

有傳言說這個皇帝就是戰神下凡。

但凡跟他作對的人,無一不是慘死在他的刀下!

孫觀明顯感覺到了四周氣氛的不對。

劉平說出此話,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這讓將劍架在他脖子上的孫觀徹底麻爪了!

這要是現在收回來,向劉平示弱了。

恐怕今後自己這個將軍,就再也沒有什麽威名可言了。

“你家裏有誰本將不關心,本將隻知道你要是不拜本將,你就是死路一條!”孫觀的眼睛一下子紅了起來。

他現在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了。

最重要的是。

現在。

反正他們也要與劉協開戰了。

這個劉平死不死,或許根本就不重要。

至少。

在孫觀看來是這樣。

“你敢嗎?”劉婷終於睜開了眼睛。

隻是。

在他的目中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恐,隻有無盡的嘲諷與不屑。

孫觀的呼吸沉重了起來,麵色也越來越難看。

他看出來了。

這個劉平壓根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或許。

在劉平看來。

他不過就是個跳梁小醜!

“老夫一旦有事,不管你是誰,你屬於誰的勢力,你們都會被斬盡殺絕!”劉平不屑的笑道。

近來。

關於皇帝的傳聞是不斷的傳到劉平的耳朵裏。

一開始他還不信。

畢竟皇帝以前是那樣的人,這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就會直接跟孫觀低頭了,但現在不一樣了,天下大半都在劉協的手中。

更為重要的是。

自己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替劉協秘密監控徐州,如果自己真的要是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這裏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沒人跑得掉!

因此。

他才會毫不猶豫選擇硬剛孫觀。

在他看來,根本就沒有人敢動他!可惜他完全小看了孫觀。

“老匹夫,去死吧!”孫觀獰笑一聲,猛地揮劍一斬。

“噗....”

鮮血四濺。

一股滾燙的鮮血濺到了孫觀的臉上。

使得他現在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老東西,真以為本將不敢殺你?”孫觀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陰冷道。

劉平即使是在死的時候,都還沉浸在對劉協的幻想之中。

“將....將軍,他死了?”校尉麵色蒼白,就連說話都不連貫了。

他剛剛可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這個可是流血的人。

天呐!

劉協是誰?

招惹了這樣的存在,還會有活路嗎?

“不然呢?”孫觀冷冷的看了校尉一眼。

“這劉平途徑徐州,遇到了歹人搶劫,死在了歹人手中,我等接到消息前來查看,劉平已經斷氣了對吧?”

校尉忍不住渾身一哆嗦。

“對....對....他是死在...歹人手中!”

就在剛剛。

校尉明顯看到了孫觀的手,已經摸到了那還在滴血的佩劍之上。

他明白。

隻要自己說錯了一句話。

下場就會跟那劉平一樣!

“你們都明白了嗎?”孫觀轉身,一一掃過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身上。

“明...明白了!”四周傳來一陣膽怯的聲音。

“拉出去找個地方埋了吧!”孫觀擦拭著臉上的鮮血,朝著自己的戰馬走去。

“將...將軍,那這些人....”

校尉大步上前,指著那些已經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仆役。

“這還用我教你?”孫觀眉頭一皺。

“明白...明白了!”

“哼!”冷哼一聲之後,孫觀策馬離開了這裏...

.....

“你說什麽?劉平死了?”

如今的徐州牧張權手中拿著的酒樽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酒水灑得到處都是。

看著驚慌失措的張權,孫觀不露痕跡的鄙視了一番。

“完了....”張權仿佛一下子失了魂一般,緩緩的坐了下去。

原本。

他不過是想收了涼州反叛軍的好處,然後自己做做樣子就行了。

誰知。

現在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劉平竟然被人殺死在了自己的地盤上!

這下。

自己算是跟劉協結下了不共戴天的生死之仇!

“主公為何如此?難不成咱們還怕了那皇帝?”孫觀實在是忍不住了。

之前。

在接到反叛軍好處的時候,張權的那股魄力哪去了?

不就是死了個劉平嗎?

至於嚇成這樣?

陳登一直一眼不發的在旁邊看著這一幕。

尤其是在孫觀的身上不停的掃視著。

他總感覺。

這件事情跟這個孫觀脫不了關係。

“陳登,如今這樣的局麵,為之奈何?”張權再次看向了陳登。

似乎將陳登當做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孫觀深吸口氣,麵色陰沉的看向了一旁。

“主公,如今擺在咱們麵前的路隻有兩條!”陳登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道。

“第一,向皇帝投降!咱們主動投降,或許會有用!”

“第二,立刻封閉徐州全境,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全州進入緊急戰備狀態,全力防守!”

“哼!”

陳登剛剛說完,便聽孫觀傳來一聲冷哼。

此刻。

已經徹底懵比的張權,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看著一臉不屑的孫觀,很是急切的問道:“孫將軍有何高見?”

“主公!末將以為,陳登之言根本就是婦孺之見!”孫觀不屑的掃了陳登一眼,這才繼續說道。

“如果還沒開戰便主動的進入防守狀態,這對於軍心的打擊是致命的!”

“殊不知,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隻要咱們拿下了兗州,一切問題不都迎刃而解了嗎?”

聽了孫觀的話。

陶謙的目中瞬間爆出一團精光。

從話語之中來看。

這個孫觀的建議更有效,更加的直接!

“不行啊主公!”陳登馬上便站了出來,一口否定!

“這樣做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萬一要是失敗了呢?那將士咱們無法承受的後果!”

此話一出。

不僅是孫觀的麵色變得陰沉。

就連張權的神色都變了。

這都還沒開始打呢,就在說失敗的了應該怎麽辦!

任誰聽到這樣的話,都不會舒服!

“哼!”孫觀再次冷哼了一聲,轉身不屑的看著陳登道:

“先生什麽意思?是瞧不起我孫觀,還是瞧不起主公?”

“怎麽會有萬一呢?哪裏來的什麽萬一呢?”

“我們徐州帶甲十餘萬,主公又是如此的英明神武,怎麽會有萬一呢?”

一番話下來,張權都覺得自己有些輕飄飄的了。

陳登還想說些什麽。

卻看見張權很是不耐的轉到了一旁,不再看他。

他就明白了。

“那就提前恭祝孫將軍旗開得勝吧!”衝著孫觀抱拳一拜之後,陳登轉身便拂袖而去。

“主公你看....”孫觀很合時宜的補了一刀。

張權深吸口氣,看著陳登離開的背影目光閃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