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道庭這些卿貴的罪行要倒查一億年。”
當明鏡城內的那些乾兆道國國人看到天庭司法玉府的公告時,在吃驚之餘又有些懷疑。
卿貴老爺們的罪行?那是什麽罪行呢?造亂?叛逆?可那也是大道庭的事情,乾兆道國也不是天庭的屬國啊。
似乎察覺到了眼前眾人的疑惑,塗封開口問道:“諸位道友,可有什麽不解之處嗎?”
聽到塗封的話,一個白須白發的大羅金仙老者走上前問道:“敢問這位公卿,如何稱呼?”
“哈哈哈。”塗封哈哈一笑,然後朝老者說道:“這位道友,不要叫我公卿,我們天庭沒有公卿,你可以稱我的職務‘執法天將’。”
老者聞言愣了一下,道:“沒有公卿?那天庭的國事由誰來處理?”
塗封說道:“各部司的仙官。”
老者道:“那這些仙官不就是公卿嗎?怎麽能說沒有公卿呢?”
塗封笑道:“不一樣,仙官隻是職務,並無世卿世祿的特權,如果仙官犯了錯也要論罪,並且會褫奪一切權柄權利,同時仙官的子孫也隻是普通的生靈,並無任何權利與特權。”
“真的嗎?我不信。”老者搖頭說道。
塗封也不生氣,隻是朝老者問道:“這位道友,你對這布告有什麽不解之處嗎?”
老者說道:“有。”
塗封立即拱手道:“請講。”
老者說道:“這上麵說要對大道庭所有卿貴的罪行倒查一億年,請問這一億年你們怎麽查?如果光是查記憶的話,一億年的記憶沒有十幾年查不完吧?”
塗封笑道:“我司法玉府自有寶物,名曰‘鳴冤照罪台’,無論是誰,隻要被這寶物一照,其人一億年內所犯下的一切罪行都會被一一照見顯形。”
“那什麽才叫做‘罪行’呢?我是說,這‘鳴冤照罪台’能照出什麽罪行?”老者又問道。
塗封說道:“殘害蒼生之罪。”
老者又問道:“那什麽叫殘害蒼生之罪呢?”
塗封笑道:“很簡單,假如我是一個上卿,我在路上看你不順眼,然後就把你殺了,這就叫殘害蒼生之罪。”
“這麽簡單?”老者驚訝地道,周圍的人群也開始議論紛紛,言語中頗有些質疑的味道。
塗封點頭說道:“就這麽簡單。”
老者道:“可是這先天無極界中,一言不合相互攻殺的事情屢見不鮮,難道都有罪嗎?”
“所以我們隻論卿貴的罪行,而不究芸芸眾生。”塗封說道。
老者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如果要這麽說的話,那大道庭的卿貴可就要被你們殺完了。”
塗封笑道:“殺完就殺完了,沒了卿貴難道眾生就活不了了嗎?”
說完,塗封朝下方眾人拱手道:“明日司法玉府將在城外對原乾兆道國眾公卿論罪執法,請大家互相轉告,明日可去城外觀刑。”
隨後塗封便帶著勾陳道尊派來保護他的天兵離開,返回明鏡城行宮去了。
明鏡城行宮便是原乾兆道國國主仙宮,現在成為了勾陳道尊暫住的行宮。
而在一天之內,天庭要倒查卿貴罪行一億年、並且明日要在城外執法論罪的消息飛速傳了出去,一時間整個明鏡城內外都沸騰了。
天庭隻是做做樣子?還是真的要給那些卿貴論罪?原乾兆道國的那些庶民們第一時間前往了明鏡城城外,當他們來到城外的時候,發現城外已經有足足三千名天兵在天將的帶領下,開始將一座巨大的‘鏡台’布設在城外寬闊的平原中間。
鏡台布設完畢之後,這三千天兵便直接在原地值守,他們身穿‘四象青雲神袍’,手持寶銃,威風凜凜,殺氣烈烈,威懾力十足。
而在明鏡城內,塗封啟奏勾陳道尊,請旨將乾兆道國所有卿貴全部押往城外進行審判。
勾陳道尊準奏,然後下詔命塗封全權執掌對乾兆道國公卿押赴城外進行審判、論罪之事,並命所有靈官、天將、天兵全力配合執法天將塗封執法。
塗封領旨之後,立刻以勾陳道尊的法旨調集天兵,開始將乾兆道國所有的公卿、卿貴驗明正身,押赴城外。
因為天庭已經將乾兆道國全境占領,所以乾兆道國全國的卿貴都被送到了明鏡城內監押。
從乾兆道國王族開始,並以乾兆道國國主姚襄為首,所有上卿、少卿全部被天兵帶走,押送城外。
至於各大家族中沒有爵位的女眷、仆從等人,則被釋放。
這其中就包括了王氏一族的少夫人,少卿王芻之妻‘梅琴’。
梅琴帶著兩個小孩追了出來,她的公公、婆婆、丈夫以及王氏一族眾多有爵位的成員全部被天兵押著往城外走去,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濃濃的恐懼之色。
“夫君,夫君。”梅琴帶著兩個小孩一邊哭一邊追,整條卿貴大街上處處都是這樣的場景。
無數的隊伍在街道出口處匯合,梅琴甚至看到國主‘姚襄’以及乾兆道國王族公室都一樣被押了出來,就跟囚犯一樣被拘押著。
並且年輕的國主姚襄還在大聲呼喊、叫冤,“我率領國家投降,我是有功的,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
“勾陳道尊,我投降有功!”
“我要見勾陳道尊,我要見勾陳道尊!”
姚襄滿臉的恐懼,他盡管被天兵押著,卻還是劇烈掙紮著,叫喊著,與此同時,那些上卿們也因為心中恐懼而跟著姚襄一起叫喊起來。
“我們願意投效天庭。”
“還請饒了我們吧。”
“繞我們一命吧。”
“原為天庭做牛做馬。”
在死亡的恐懼麵前,這些自命不凡的卿貴們再也無法保持平日裏的高貴,甚至連最基本的平淡也保持不住。
而周圍圍觀的那些庶民則一個個驚愕不已,他們滿臉震驚,仿佛世界觀受到了莫大的衝擊。
原來這些公卿們在麵對死亡的時候,表現和他們這些庶民一樣,甚至連庶民都不如。
“一群慫包。”圍觀的庶民人群中,不知是誰罵了一聲,立刻引起了一片喧嘩。
而庶民們的喧嘩並不是針對罵的那個人,而是針對這些公卿,就在這一瞬間,這些卿貴們身上的‘神聖性’被打破了。
“原來這些卿貴也會貪生怕死,說到底沒了大道庭的爵位和權柄,他們也隻是一群普通的修士罷了,並不比誰高人一等。”一個庶民尖銳地評價道。
就在姚襄等人叫喊之際,塗封帶著天兵出現了,他大聲嗬斥道:“誰再叫喊,就地誅殺。”
這一聲厲喝,頓時震住了所有人,隨後塗封朝乾兆道國這些公卿們說道:“受審之後,各有量刑,該殺者殺,該放者放,叫喊什麽?”
隨後姚襄朝那些負責押送的天兵說道:“把這些人全部押出城去,再敢有喧嘩者,就地誅殺。”
“是。”天兵們轟然領命,隨後便押著那些噤若寒蟬的公卿們出城去了。
而此時後方的梅琴也看到了前麵的塗封,她一時間有些恍惚,此時的塗封神威凜然,風姿勃發,讓她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塗封。
可是她又有些疑惑,塗封就在曾經被天庭俘虜的那二十萬大軍裏麵,傳言不是說那二十萬大軍都被天庭殺了嗎?
片刻後梅琴猛地反應了過來,她意識到塗封沒有死,眼前這個人就是塗封,他不僅沒有死,反而在天庭之中擔任了要職。
想到這裏,梅琴朝自己夫家眾人遠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帶著兩個正大哭不止的孩子回府去了。
……
是夜,一名天兵來到了塗封的雲房外,“執法天將可在嗎?”
塗封走出雲房,朝天兵問道:“何事?”
天兵拱手道:“府外來了一位道友,說是執法天將您的故交,特來求見執法天將。”
“是誰?”塗封問道。
天兵說道:“是一位叫梅琴的女道友。”
塗封眉頭緊皺,“是她?”
“執法天將,您認識此人嗎?”天兵問道。
塗封點頭道:“認識,不過她此來肯定是來找我求情的,她是乾兆道國一位少卿的夫人。”
天兵聽到這話,當即說道:“那我就說您不見客?”
塗封正準備同意,但想了想,又說道:“這個人需要見一見。”
說完,塗封走下台階,然後對天兵說道:“你去請劉廉靈官過來一下。”
天兵文言,當即躬身唱喏道:“是。”
不久後,東天鬥府軍鬥戰靈官劉廉便來到了塗封院內,並朝塗封問道:“執法天將,你有什麽事找我啊?”
塗封迎上前去,率先稽首一禮,“拜見劉靈官。”
劉廉笑著朝塗封說道:“執法天將不用如此多禮,你找我有什麽事?直說就好。”
塗封說道:“是這,在下想去見一個故人,想請劉靈官陪同做個見證。”
“哦?”劉廉眉頭一挑,道:“是什麽樣的故人?”
塗封便將自己和梅琴的故事說與了劉廉,劉廉聽完之後哈哈大笑,拍著塗封肩膀說道:“原來是這麽回事,那你現在可算是衣錦還鄉了。”
塗封搖了搖頭,道:“所以我才想請劉靈官幫我做個見證。”
劉廉點點頭,道:“你這麽謹慎是好的,但你也過於謹慎了,我知道你是因為自己剛剛進入天庭,所以才這麽小心翼翼,但我天庭也不至於如此吹毛求疵,你直接去見她吧,你隻要牢記執法天將的身份就行了。隻要你秉公執法,正身正己,那麽該做的事情就去做,想見的人就去見,沒什麽大不了的。”
看著劉廉離去的背影,塗封站在原地,雖然他拒絕了自己的請求,但塗封卻一點也不生氣,因為劉廉的話解開了他的心結。
說到底他還是有些心結,因為他自己原來就是乾兆道國的卿士,是半路才投靠天庭的。
一般來說,任何人一開始都不會太過信任這種半路投靠的人,現在聽到劉廉的話,他的心結才慢慢化解了一些。
“劉靈官,過幾天請你喝酒如何?”塗封大聲問道。
已經走遠的劉廉抬起手來揮了揮,隨後一個聲音響起:“好。”
明鏡城,天庭臨時行宮府門外,梅琴穿著一身淡綠色仙裙,梳著少年時的發髻,仙子曼妙,亭亭玉立地站在府門外。
當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你目光之內的時候,梅琴立刻迎了上去。
塗封同樣看著那個朝自己迎上來的身影,恍惚間又回到了少年時,但僅僅在一瞬間之後他就回過神來,目光恢複了清明。
“塗哥哥。”梅琴站在距離塗封僅僅一步左右的距離外,眼含熱淚地說道:“你果然還活著,他們都說你……我一直都不相信的。”
塗封朝梅琴稽首一禮,然後笑著說道:“梅琴道友,別來無恙。”
梅琴愣住,片刻之後她才疑惑地看著塗封道:“你……你是塗哥哥嗎?”
“不是。”塗封搖頭說道:“我是天庭‘高上神霄司法玉府’執法天將塗封,梅琴道友,你是來給王芻少卿求情的嗎?”
梅琴玉眉緊皺,她想承認,但又不敢,她想反駁,但卻違心。
見她說不出話來,塗封當即笑道:“梅琴道友,你不必掩飾,這麽多年過去了,我早就放下了當年之事。”
聽到塗封這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她還是擦拭掉了淚水,然後朝塗封說道:“塗哥哥……”
“叫我塗封道友就好。”塗封笑道。
梅琴這下心中就更不是滋味了,但她也隻能強笑一聲,然後對塗封說道:“塗……道兄,你可以放了我夫君他們嗎?”
“不行。”塗封搖頭說道:“首先這是真武道尊的法旨,別說是王芻他們了,就是大道庭五大家族的那些人也一樣要被審判,沒有任何人可以例外。”
塗封這話說得很清楚,這不是我對王家的私仇,更不是因為你,而是大道庭所有公卿都會這樣。
梅琴見塗封把話說得這麽清楚、這麽絕情,不禁心中難過,“難道就不能例外這一次嗎?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做任何事。”說到這裏,梅琴目光幽幽地看著塗封。
塗封歎了口氣,看著梅琴道:“十八歲的梅琴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還是說我看錯了十八歲的梅琴,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梅琴臉色一白,她目光凝視著塗封片刻,然後直接轉過身去,身影跌跌撞撞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塗封看著梅琴消失的身影,再次歎了口氣,他忽然嗅到空氣中有一縷攝人心魄的幽香,但塗封卻抬袖一揮,直接將那一縷幽香打散。
這一縷被打散的幽香,就像是被斬斷的前塵,徹底消失在塗封的心中。
當塗封回到自己雲房的時候,道心已經圓滿,再無任何缺漏了。
……
翌日,明鏡城外,塗封宣讀了勾陳道尊與真武道尊的法旨,宣布審判正式開始。
同時一名風羿族的混元無極大羅金仙也出現在了人群中一個顯眼的位置,他已經得到了勾陳道尊的允許,允許他將今日審判乾兆道國公卿的這一幕錄成照影傳播出去。
而明鏡城外廣袤的平原之上,數十萬乾兆道國庶民將整個平原擠得水泄不通,連天空上都層層疊疊地站滿了人。
“開始。”宣讀完詔書之後,塗封立刻授意天將開始審判。
首先被押上來的是乾兆道國國主姚襄,此時的姚襄已經嚇得渾身發軟,他是被天兵直接拖到鳴冤照罪台上的。
隨著鳴冤照罪台上的神光在姚襄身上一掃而過,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那鳴冤照罪台上一道光幕出現,姚襄所犯下的所有罪行都以照影的形式在光幕中被一一照現了出來。
而看到這一切的姚襄則是滿臉煞白,塗封最後從鳴冤照罪台上取下一枚玉簡,在看過玉簡之後朝姚襄喝道:“姚襄,你有重罪三十四條,中罪二十七條,輕罪六十八條。按照天規玉律,當將你斬形滅神。”
“不!”姚襄大聲吼道:“我有功的,我投降有功!勾陳道尊親口說我投降有功!”
塗封點頭道:“不錯,你投降有功,不過你是在天庭大軍兵臨國都之下才投降的,所以功績減半,你剩下的功績可以抵消那三十四條重罪,但仍然處置你那二十七條中罪和六十八條輕罪。”
說完,塗封伸手在那玉簡上麵一抹,最後宣布道:“原乾兆道國國主姚襄,因投降有功,免其三十四條重罪,以餘下中罪及輕罪論處:原乾兆道國國主姚襄,褫奪其一切權柄,沒收所有財物,命其參與勞動改造一萬年,一萬年後賜予其自由。”
聽到自己不用死了,姚襄滿心絕望頓時化為狂喜,急忙跪在地上高聲拜道:“姚襄叩謝天庭恩典,叩謝天庭恩典。”
“押下去。”塗封揮手說道。
姚襄立刻被兩名天將給押了下去,接著就是姚襄的親族以及乾兆道國的那些上卿家族。
接下來才是真正讓原乾兆道國庶民們大開眼界的時候了,姚襄那三十四條重罪放在這些人裏麵都隻是個零頭。
乾兆道國所有的上卿以及上卿家族,他們每個人身上的重罪打底是500條往上,尤其是姚襄的一個姐姐姚媚,她的罪行更讓人三觀破碎。
姚媚有一個孫女,而這個孫女有一個極其俊朗強力的夫君,然後姚媚就和自己的孫女婿發生了不應該發生的關係,最後姚媚的孫女得知了此事不肯幹休,姚媚居然派人將這個孫女給殺害了。
而這還隻是姚媚那633條重罪其中的一條,當看完姚媚等人的罪行時,原乾兆道國那些國人們都感到自己的三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可以說完全碎了一地。
就連先前質疑塗封的那個老者,此刻也哀歎道:“現在我終於明白天庭的用意了,這些卿貴們簡直個個該殺!留在世上連仙氣都會被他們汙染的。”
最後,乾兆道國宗室上卿二十九人,少卿一百四十四人,全部被判斬形滅神。
接著便是乾兆道國各大家族的上卿,共十七人,全部斬形滅神。
然後是乾兆道國各族少卿,共三百二十一人,其中隻有九人無罪,十二人輕罪,三人中罪未被處死,其餘人全部被判斬形滅神。
梅琴的丈夫王芻自然也在被斬形滅神的名單之中,當將近六百多具屍首被整齊的擺放在一起時,整個明鏡城城外都被濃烈的血腥氣和肅殺氣氛所充斥。
那些屍體代表著,統治了乾兆道國無盡歲月的公卿大族幾乎被斬盡殺絕,從此成為了先天無極界漫長時間長河中的一滴水花。
最後,乾兆道國六十六萬裏國境被天庭劃分為‘蚩尤’、‘少昊’二州,正式納入天庭統禦之下。
當風羿族的書驛將乾兆道國發生的事情以照影的形式傳遍四方之後,整個大道庭都沸騰了。
大道庭內所有的公卿們一想到自己會被那般以罪犯的待遇審判,並將自己做過的一切罪行在無數的國人麵前照顯出來,這對他們來說是萬萬不能接受的,唯有和天庭死戰到死!
但緊接著,這些人就改變了自己死戰到底的想法,因為勾陳道尊頒布了一條詔書:
隻要大道庭所有封國、公卿在和天庭交戰之前主動向天庭投降,就可以免受審判,保住自己和全族性命。但會被褫奪一切權柄,沒收七成財物,從此成為天庭治下普通的一個生靈。
包括大道庭五大攝政、五大台輔等傳承的道國都允許投降,並且一概既往不咎。
但如果是和天庭交戰之後才投降的,就必須要接受審判,到時候生死可就不由自己了。
所以這道詔令一出,除大道庭中樞外,幾乎所有道國上至國主,下至公卿,都開始考慮這條出路了。
尤其是乾兆道國姚襄的下場已經給所有國主一個榜樣,如果你能識時務早些投降,下場可比姚襄好多了。
更重要的是,前麵還有個重江道國做榜樣。
於是就在乾兆道國覆滅的三個月後,淨善道國、扶榆道國、百真道國三國紛紛主動向勾陳道尊遞交了降書。
天庭盡皆納降,淨善道國被劃分為三個州,扶榆道國被劃分為四個州,百真道國被劃分為一個州。
原淨善道國國主雲竺道尊被敕封為蚩尤州天王,代天統禦蚩尤州眾生事。
原扶榆道國國主古蠶以及眾卿貴則被褫奪一切權柄,沒收七成財物,但天庭還是在承阿州給他們及族人分配了宅院居住、安置。
至於百真道國,則享受和重江道國一樣的待遇,百真道國所劃之州依舊名為‘百真州’,由百真道國國主太宗道人任天王,代天統禦百真州眾生事。
尤其是原百真道國世子,太宗道人之侄‘宗羲’,則在隨太宗道人覲見勾陳道尊的時候被勾陳道尊看中,當即出言考較了一番,宗羲完美地通過了勾陳道尊的考較。
於是勾陳道尊上奏中天北極紫微道尊,將宗羲敕封為少昊州天王,代天統禦少昊州眾生事。
同時百真道國原眾多公卿,天庭也在甄別之後一一任用,就算沒有任用的,也不會沒收其資產,而是讓其做個富家翁。
就這樣,在淨善道國、扶餘道國、百真道國親自再次做了一場示範之後,更多的道國在勾陳道尊的兵鋒之下選擇了投降。
當然,也有不肯投降選擇負隅頑抗的,對此天庭隻有一個選擇,滅其國,然後審判其國主、公卿,最後一律按罪處死。
於是……
“百年之內,天庭降國七十五,滅國二十一,擴地百億天尺,列州二百有三,大道庭名存實亡,僅剩‘玉京’孤立無援,天庭一統之大勢已成。”
一百年後,初步平定了下轄‘二百三十州’的天庭下詔,命‘高上神霄司軍玉府’之主‘勾陳道尊’率領三十萬天兵討伐大道庭。
三個月後,三十萬大軍兵臨玉京城外,當初大道庭以三十萬大軍覆滅了西朔州的天庭,現在的天庭也以三十萬天兵來滅大道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