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官英挺帥氣,五官輪廓分明,唇角自然抿起時,有著好看的弧度。
秦洛想起他笑的時候,真的很好看,就好像是雪後初霽的天空,明媚而光亮,可惜那樣的笑容她再也看不見了,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會是屬於她自己了。
他遲早會忘記自己,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他會和柯妍或者別的女孩子幸福地相親相愛,過著和她完全沒有交集的生活。
想到這裏,秦洛忍不住地伸出手去,輕輕地碰觸了一下楚河的臉,她想最後一次感受一下他的溫度,然後狠狠心告別,遵守和柯妍的承諾。
可是,就在她的手剛剛碰到楚河的臉時,卻被他一把抓住了,而下一秒,她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進了他的懷裏。這讓秦洛嚇了一大跳,本來以為他醉得動都動不了了,沒有想到卻有這麽大的力量,讓她想抗爭都抗爭不了。
“楚河,你放開我--”秦洛扭動著身體,想要爬起來,可是,楚河卻突然一個敏捷的翻身,反倒是死死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秦洛又羞又惱,真的不知道楚河究竟是真的喝醉了,還是隻是借酒裝瘋!
“楚河,你不可以--”她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楚河熱烈的吻給吞噬了,楚河重重的吻著他,像是渴極了的人終於尋獲了水源,讓秦洛連反駁的力量都不再有了--
他的吻,就好像是會讓人上癮的毒藥,明明知道應該拒絕的,可是,就是沒有辦法拒絕,秦洛沉浸在他帶來的這激烈的情欲裏,猛然間醒悟,卻感覺到他的大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摸索著解開了她的衣服,貼住了她火燙的肌膚。
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再反抗,如果這是最後一夜的溫存,那麽,就讓她沉淪吧……
一番雲雨過後,楚河終於大汗淋漓地抱著秦洛沉沉地睡去了,或者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清醒過,可是,秦洛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她小心地搬開了楚河的身體,走到浴室裏打開水龍頭衝了個熱水澡,然後慢吞吞地穿好了衣服,看到外麵的天空已經大亮了。
趁著楚河還沒有醒,她還是早一點離開吧,就當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可是,秦洛一打開門 ,就看到了柯妍,她的手正放在門鈴上,看到秦洛,不由地一愣。
“你怎麽在這裏?”柯妍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 會在楚河的房間裏看到秦洛,而且還是這麽敏感的時間裏。昨天她還信誓旦旦地向自己保證過,不會和楚河有任何瓜葛,沒有想到她今天就食言了。
伸頭看到裏間的楚河躺在**睡得正香,露在外麵的肩膀*著,而他的衣服,則七零八落地掉在了地上,柯妍立即就想到剛剛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反手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你真不要臉。”
秦洛被打得有些懵,卻沒有還手:“昨天晚上他在酒吧喝醉了--”
“他喝醉了不能通知我去接他嗎?為什麽你會跑去獻殷勤,還獻到**去了,秦洛,你真讓我惡心!”柯妍狠狠地啐了一口,表情像是吃下一隻蒼蠅一般。
“我--”秦洛知道再多的解釋都沒有用,隻好閉上了嘴巴。
“你給我滾,我這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你這樣惡心的女人。”柯妍歇斯底裏地叫著,用手指著門:“給我滾得越遠越好。”
秦洛無言以對,隻能以最快的速度奪門而出。
她一路狂奔,跑出了酒店的樓層,跑出大堂,跑出了酒店的大門,剛準備下台階,卻看到張子堯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秦洛不顧一切地衝進了他的懷裏,也不管周圍是不是有人在看。
張子堯和秦父一早起來就沒有看到秦洛,平日裏,都是秦洛比他們早起做早餐的,今天卻不見了人影。張子堯當時的心裏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所以推說秦洛可能出門鍛煉身體了,所以便跑出來找,她這麽莫名其妙地消失,很有可能和楚河有關,於是,張子堯便來到了楚河暫住的酒店想要碰碰運氣,沒有想到,還真的看到了哭得一臉淚痕的秦洛。
“發生什麽事情了?”張子堯輕輕地撫摸她的長發,溫柔地問。
哭了好一陣子的秦洛這才抹了抹眼淚,抬起頭來,用已經紅腫的眼睛看著張子堯:“我們走吧,我們回去吧,我不要再留在這裏了,不想再看到他了。”
“好!”張子堯沒有問原因,隻是爽快地答應了:“我們現在就回去收拾行李,然後告訴你爸爸公司有急事需要回去,我們今天就離開這裏,好不好?”
秦洛點了點頭,張子堯看著她一臉憔悴的樣子,不由心疼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牽起了她的手,帶著她離開。
楚河從宿醉中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他迷著眼睛從**坐起來,發現被子下麵的自己,竟然是*著的,一件衣服都沒有穿。
他努力地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記得他一個人去酒吧喝酒,他從來都沒有喝得那麽醉過,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就回到酒店了,然後,然後,他做了一個夢,一個春夢,是和秦洛在一起……
難道--這並不是夢?楚河的腦子裏突然一個激靈,連忙四下裏看了看,浴室裏似乎有些動靜,他連忙用最快的速度抓起放在床邊的褲子,套了上去,連扣子都來不及扣,一下子從**跳下來,衝到浴室的門邊,呼啦一下子拉開了門--
柯妍正在對著鏡子化妝,頭發披散著,還沒有梳理好的樣子,她看到楚河,連忙回頭羞澀地一笑:“楚河哥哥,你醒來了?”
楚河的整個人頓時僵在了那裏,扶在門框上的手也不住地抽緊--竟然不是秦洛,和自己共度一夜春霄的人,並不是她,而是柯妍。
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昨天晚上,我們--”楚河有些艱難地開口詢問:“我們是不是?”
“哎呀,楚河哥哥,你不要說了嘛,人家都不好意思了。”柯妍臉紅紅地低下了頭:“我知道你昨天晚上是喝醉了,所以,我不會讓你負責任的。”
“我--”楚河沮喪地揉了揉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心情一下子就亂了,就算是柯妍不要他負責任,他做了這麽荒唐的事情,又要怎麽收場呢?他感覺自己和秦洛之間的距離更加的遙不可及了。
此時柯妍已經“化好了妝”,精神奕奕地站在了楚河的麵前,臉上的紅暈還沒有退去:“楚河哥哥,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是我送你回家的,抒你安頓好之後,我本來是想離開的,可是,你非得纏著人家,讓人家留下來,所以……”
“好了,你不用說了。”楚河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心亂如麻:“我知道了。”
柯妍開心極了,雖然剛剛發現秦洛和楚河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的心裏非常的憤怒,可是,轉念一想,這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啊,反正楚河醉得不認識人了,是她還是秦洛根本就分不清了,那麽,就讓她來好好利用這一次機會吧?
“對了,楚河哥哥,昨天晚上在去酒吧接你之前,我姐姐找到了我,讓我把這個還給你。”柯妍從口袋裏拿出那串項鏈,上麵墜著那枚鑽戒。
楚河看了一眼,心裏一窒,覺得有一股涼風歇過他的心尖,他伸過手來,接過那條冰涼的項鏈:“是她--親手交給你,說是要還給我的嗎?”
“是的,她說這個東西留在她身邊已經毫無意義了,還會影響她和子堯的感情,所以,讓我把它還給你,說就當你們之間一切發生過。”柯妍添油加醋地說著。
就當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好絕情的話,楚河不想相信這是從秦洛的嘴裏說出來的,可是,東西就在自己的手裏,讓他不得不相信。
“是嗎?”楚河冷冷地一笑:“這樣也好,她既然都這麽說了,那就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吧!”
說完,他從項鏈上摘下了那枚鑽戒,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毫不猶豫地將那枚價值連城的戒指扔了出去,窗外是一片花園,種著高大的樹木,從這麽高的地方扔出去,是斷然沒有找回來的可能了。
項鏈上變得空****的,楚河將它重新戴回到自己的脖子上,這是他最心愛的東西,是母親留給他的遺物,他隻想著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都獻給自己最愛的人,可是,秦洛卻根本就不珍惜。
既然她都已經不珍惜了,那麽自己又何必執迷不悟呢?從今天開始,他再也不要抱有什麽幻想了,再也不要--
站在楚河的身後,將這一切都默默地看在眼裏的柯妍,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他終死心了,這個討人厭的秦洛,終於讓楚河死心了,這下子,她麵前就再也沒有什麽障礙了。
這是一件多麽值得慶祝的事情啊,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楚河美好的明天在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