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驚醒,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什麽也看不清楚,隻是槍聲不斷,而且不是一把槍,是很多把槍在不斷開槍,槍聲中有手槍,有微衝,有ak,十分雜亂,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且從開槍的密度看來,應該有很多人同時開槍,到底是遇到了什麽危機的情況,這麽多人竟然同時在開槍?

我看了一眼老船頭,他似乎沒有被槍聲吸引,依然直勾勾的瞪著我,我懶得理他,當即從篝火裏夾出一根柴火當做簡易的火把就朝著槍聲的方向走去,地麵很潮濕,頭頂上是石壁,周圍很空曠,而槍聲就再去前方。

我沒走多遠就看到有人影子正不斷開槍不斷的朝著我的這個方向退了下來,其中還有人大喊:“這東西太多了,幹不完啊,怎麽辦?”

有人回答喊:“防止住這一波攻擊,咱們休息一下再攻擊一次,老子就不信這麽多的子彈會把這條路鋪不出來。”

這些人影越退越靠近我,我急忙爬到一旁的石頭上借著火光朝前麵的黑暗中看去,這一看頓時就是一頭冷汗。

隻見在前麵的黑暗中出現了無數的人影,這些人影個子矮小,最高的也不過一米多一點,最矮的也隻不過是嬰兒大小,它們發出一聲聲刺耳的啼哭聲,朝著開槍的人影慢慢的走來。

天,竟然是那些怪嬰,何峰口中的昆明族山神,這兒怎麽會有這麽多?而且從其中一些怪嬰的個頭看去,比我們在祭台那兒遇到的都還要凶猛,很多都是和我一起被衝走的那種類型的大家夥,大頭怪嬰。

難道這裏是大頭怪嬰的老窩?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怪嬰?比我們在祭台那兒看見的還要多出幾倍。

那些人影且戰且退,沒一會兒就衝到了我的前麵一米處,我才看清了這些人都是些什麽人。

天,這些人竟然是齊瑜和喬森,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批中國人。

那幾個不認識的人也拿著微衝對著大頭怪嬰掃射,隨便數下來都有十幾個人。

這到底是什麽個情況?井岡山大會師?

情形十分凶險,來不及讓我想這許多了,我看見齊瑜的身邊已經衝進了兩隻大頭怪嬰,她手裏的槍隻是一把左輪手槍,雖然威力大,但已經來不及了。

我猛然跳出去一把將她的身子朝後麵推開,然後搶過她手中的槍一槍將最近的一隻大頭怪嬰崩了,另外一隻卻一口咬在了我的手上,我及時退開,隻是被它咬爛了一隻袖子。

那怪嬰張牙舞爪的朝著我衝來,我淩空跳起一腳踹在它的腦袋上,將它踹翻在地,隨後砰的一槍打在它的腦袋上,它的腦袋瞬間炸開,血液都濺在了我的臉上。

這時我卻發現所有的怪嬰追到這個地界就停止了前進,然後陸陸續續的退了回去,逐漸的退到黑暗中不見了身影,現場隻留下一片血腥味,陣陣撲鼻。

所有人都才鬆了一口氣,我聽到喬森在一旁大罵:“見鬼,中國怪物實在太多。”

齊瑜看見是我後走了上來笑道:“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沒想到才兩天時間就醒了。”

“什麽?我竟然昏迷了兩天?”

齊瑜笑了笑不再說話,我看見她美麗的臉龐上掛滿了疲倦,但英氣不減,身上雖然受了點傷,但也微不足道。

我看著這批多出來的陌生中國人以及坐在篝火邊一直沒動過抽著旱煙的老船頭問齊瑜:“這是怎麽回事?你們怎麽跟他會合在一起了”

齊瑜看了一眼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老船頭,低聲道:“這些人全部是他帶來的,都是中緬邊境的悍匪,最好跟他們少交際。”

我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掀起翻天巨浪,沒想到老船頭竟然帶著一批中緬邊境的悍匪來了死人山,他到底想要幹什麽?難道他也知道昆明族的秘密也是來尋找長生的?

還沒等我想清楚,那批悍匪中突然走過來一個長頭發的中年人,他叼著煙表情很是囂張,手上把玩著左輪手槍,看了我一眼語氣有點冷的說道:“你是陳三?”

我有點懵逼,首先我肯定我沒見過這個人,第二就是我沒想過我會跟這種悍匪打交道,第三我壓根就沒想到他會認識我,當即有點懵的點了點頭。

他突然咧嘴笑了一下,露出大黃牙,說:“兄弟,你過來一下,我有點私事想問下你。”

齊瑜當即站了出來冷冷的看著他道:“想說什麽就在這裏說,遮遮掩掩的想做什麽?”

長毛男子聳了聳肩,道:“薛先生想見他。”

我更懵逼了,這尼瑪怎麽突然又冒出來個薛先生,看長毛悍匪對他的稱呼似乎還挺尊敬,我他媽哪裏認識什麽姓薛的先生?

可長毛男子根本不等我說話,粗暴的一把擰著我就朝著篝火走去,齊瑜和喬森站起來想要阻擋,頓時周邊那些悍匪全都站了起來拿槍對準了他們。

長毛悍匪笑了一聲看著齊瑜說:“像你這麽漂亮的女人應該是呆在家裏等待自己的男人回去玩樂,而不是在這裏持槍拚命,小心一點,我兄弟們的兩杆槍最近都上火,千萬不要讓他們擦槍走火額。”

長毛悍匪說的話很粗俗,我擔心齊瑜性子太硬會跟他們鬧起來,畢竟優勢全在他們那一邊,當即我忙對齊瑜打手勢,表示沒什麽事,然後跟著長毛悍匪來到了篝火旁去見他口中所謂的那個薛先生。

篝火旁隻有老船頭一個人正在抽著旱煙,渾濁的雙眼打量著我,長毛恭敬的對老船頭道:“薛先生,人已經帶到。”

我心裏一驚,原來所謂的薛先生竟然就是老船頭,想想也對,齊瑜既然說這批流浪在中緬邊境的悍匪是老船頭帶來的,那麽悍匪口中恭敬的薛先生肯定就是老船頭了。

隻是令我覺得奇怪的是像他這樣能夠隨手把悍匪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物,為什麽會在瑞麗江當一個毫不起眼的船頭?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