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寶,我日你奶奶的嘴,草,你他媽不惹禍行不行。”

和尚一邊狂奔一邊大罵。

我也在旁邊大吼:“死胖子,草,你他媽這麽不長記性,在鎖龍井裏麵吃了巨蛇的蛋差點就被吞了,怎麽剛出來就又去偷蛋,偷的還是蛟蛇的蛋,狗日的,你快把蛋丟下。”

胖子大吼:“麻痹的,白來一趟死人山,不搞點紀念品回去,老子以後怎麽跟人家吹牛逼,別他媽說了,快跑!”

我跟和尚頓時無語,這家夥就是一個純碎的惹禍精,一路過來,幾乎所有的禍都是他闖出來的,最重要的是這次惹的可是大家夥,蛟蛇,我草,那是即將蛻化成龍的恐怖存在啊。

這一跑跑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幸好死人山中巨樹參天,我們鑽進山林中東躲西藏,雖然沒能擺脫蛟蛇的跟蹤,但至少蛟蛇暫時追不到我們。

“老子…老子跑不動了!”

胖子抱著蛋氣喘籲籲的喊,我跟和尚一個拖著一隻手拖著他前進,喊:“操,你他媽自己惹的禍,偏偏要讓老子們來背,你停下來就準備葬身蛇腹吧。”

我一把搶過胖子懷裏的蛋,回頭一看蛟蛇依然緊緊跟著我們,它的背後所過的地方,硬是被它龐大的身軀搞出了一條大路,樹木崩毀,兩個大紅燈籠瞪著我們,那股怨氣足足可以摧毀死人山。

咻!

我抱著巨蛋朝著另一邊方向猛的扔出去,巨蛋飛出一道弧線,重重的掉進了一邊的山林中,蛟蛇狂吼一聲,身軀頓時朝著巨蛋落下的方向追了出去。

我拉著他們兩個朝著相反的方向快速奔跑,一直跑了五分多鍾,身後山林裏傳來一聲巨大的狂吼聲,是蛟蛇的怒吼,尼瑪,蛋肯定破了。

我們更加快速奔跑,一直跑了十分鍾左右,前麵就出現了海灘,緊接著,我就看到一堆堆人出現在江麵上,江邊還停著十幾艘大船和快艇。

岸邊,起碼有一二十人在岸上,低空甚至能看到一架直升機在旋轉,這些人似乎是剛剛到了死人山,正準備進山搜尋。

我們跑近了一看,發現這些人竟然全部是警察,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槍,其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何人可!

何人可臨走之前曾說會在死人山外麵等我們七天,當時我還以為就是吹牛逼的客套話,沒想到他真的一直在外麵等著!

“是他們,天,他們還活著!”

遠處的何人可突然盛看見了我們,指著我們就開始大喊。

聽到他的喊聲,我看到那一堆人全部朝我們衝了過來,和尚低聲叫我們鎮靜說這些是邊防軍,不要輕舉妄動。

我們規矩的走了出去,那幫邊防軍衝到我們的麵前,沒有說話,但眼神之中帶著警惕,何人可氣喘籲籲的跟了上來對他們就喊:“沒錯,是他們,他們都是我的隊友,是我們探險隊的人。”

我心裏頓時懵逼,何人可這小子說的是什麽玩意,我他媽什麽時候成為探險隊的人了?但仔細想想,恐怕這是找不到理由就胡亂編造借口對邊防軍說的。

邊防軍中走出一個軍官,看了一眼何人可問:“你們探險隊也很神通廣大,進了死人山我們居然毫不知情,現在找到了三個,你說說,還有幾個人?”

何人可尷尬的看了我們一眼,說:“大概,應該沒有了吧。”

我一聽這句話就差點罵街了,草,你把我們說成是探險隊的,可尼瑪居然不知道探險隊有多少個人,別說人家是邊防軍,就是一個普通人也能看出這些事情裏麵的破綻。

軍官冷笑一聲說:“是嗎?既然人找到了那麽你們就跟我們回去做個調查吧,畢竟這裏是我國和緬甸的邊境,有些事情政治上不好說啊。”

我一看這軍官臉色不好,說什麽請回去調查無非就是審問我們,我們這些人中何人可隻見過我跟胖子,甚至不知道我們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如果拉回去一分開審問,肯定露陷。

接下來的過程就麻煩了,我們三個被軍官帶走,途中經曆了各種審訊,先是提審了我,我也不敢亂說話,就說我是探險隊中的人,這次來死人山就是想尋找一種可以令人產生幻覺的礦石。

胖子說了什麽我不知道,不過那家夥吹牛逼從來沒輸過人,想必以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兩行伶牙俐齒應該能說服,倒是和尚身份有點麻煩,因為他以前在國外當過雇傭兵,雖然沒在國內犯過事,但名聲肯定不好,後來是何人可出麵解得圍。

當然,軍官詢問我們證件的時候我跟胖子卻不約而同的說了一句話,丟了!

幸好還有何人可這個真正的探險隊員在,他的證件也給我們提供了很大的幫助,總之一個星期後我們才從邊防軍的手裏被放出來,當時幾人見麵相視一笑,什麽話都不用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當晚,我們回到了姐告,一切打理都是何人可幹的,我走到床邊直挺挺的倒下去後就完全失去了知覺,太累了!

各種噩夢接踵而來,一會兒是死人山,一會兒是巨鼠,一會兒又是大頭怪嬰,一會兒又夢見陳俊突然來找我,說我忘恩負義不配做陳家的子孫。

總之各種噩夢,醒來了又睡,一直睡了兩天時間,真正的睡得舒服,因為在死人山中,睡覺都不敢睡死,生怕一睡著以後就再也醒不過來,在死人山裏麵,各種危機四伏無法說清楚,不但要防備身邊的人,還要防備洞中的危險。

隻有在姐告,回到了現實的世界中,我們才放心大膽的睡了一覺。

醒來後,和尚已經走了。

隻留了一句話說:董大寶,我日你祖宗,以後就算有什麽事都不敢跟你一起,你他媽就是一個惹禍精,大少,好自為之,我去找大爺了,事情並沒有結束,新的旅途還會繼續。

我莫名其妙的把信扔了,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胖子叫醒,帶著他回到了我住的地方,一番好好的修養,胖子住了一段時間後告辭了,我覺得挺無聊,不知為什麽,自從經曆了死人山的一切後,我似乎對現實中的事情都沒有什麽興趣了。

顧家的人也不知道出了死人山沒有,不過也用不著我去擔心,畢竟顧家的人實力這麽強悍,沒必要擔心。

雖然死人山中海油很多謎團沒有解開,比如那個王紹軍一夥的日本人是誰?還有死在排水道裏麵拿著老船頭日記的人又是誰……等等,很多很多疑問都沒有解開,我也知道恐怕這一生我也永遠不能知曉答案了。

畢竟很多事情隻有親身經曆過才知道,我隻能寫出我自己的經曆,對於其他那些我沒經曆過卻留下疑問的我真心無法解答。

三個月後,我坐在店鋪裏玩著開心消消樂,店鋪裏的夥計全部被我派出去尋找我老爹的下落了,因為我回來的時候有夥計告訴我我爹回來過,帶走了點錢然後再次消失。

我知道肯定就是去找年輕人祁連說的真龍了,不知道我老爹和祁連做了什麽交易,不過我有預感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八月的最後一天我離開店鋪回到家裏,正打算泡杯咖啡的時候門鈴響了,我有點疑惑,畢竟知道我住在這裏的人很少,知道的又絕對不會來找我,所以我很疑惑怎麽會有人按門鈴呢?

我打開門一看頓時驚了,隻見門外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年紀三十多歲,穿著黑色皮夾克,戴著墨鏡,一張臉很瘦,如刀砍斧劈,線條分明極其硬朗,頂著一個大光頭,是和尚!

另外那個女人穿著米黃色的風衣,腳下是皮靴,長發紮了個馬尾,很有英氣,卻是顧小白!

我一看見這兩人心裏頓時就是咣的一聲腦袋嗡嗡炸響,新的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