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也算是個狠人,說幹就幹,剛把閹了黃三手的話說完,抬起匕首就要動手,但就在此時,一直嗤嗤的汽車急刹聲猛然就從外麵傳出。

眾人大驚,急忙回頭一看,頓時砰的一聲槍響,一個子彈呼嘯而出穿透人群正好打在人群中一個悄悄拿槍的家夥手上。

一輛大眾轎車來了個原地調頭,車輪子在地上摩擦出一陣難聞的臭味,轟散開人群,槍神白峰的身影就露了出來,他臉上帶著笑意,雙手拿著槍看著眾人嬉笑道:“別動額,我的眼睛不好使,容易擦槍走火。”

說完他轉過頭看向我們似笑非笑的喊:“哥幾個,咋的,還不想走,留著等我請吃大餐啊?”

我頓時疑惑,麻痹白峰怎麽從這裏冒出來了,他們不是走了嗎?定睛朝著車裏一看,果然隻見七叔坐在後麵,正駕駛坐著顧小白,三人都帶著笑意看向我們,我也來不及多想了,當即一把推開黃三手,然後朝胖子跟和尚喊了一聲就跳上了大眾車。

胖子呸的大罵一聲然後也急速跟上我的腳步跳上了大眾車,和尚速度很快的衝上去,車門還沒關好,顧小白就一腳油門踩出,頓時車子就像離玄之箭一般衝飛出去,黃三手的人敢都不敢擋,一直衝出這條街後我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真的好險,幾乎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和尚看見追兵沒有追上來後當即就衝顧小白道:“我們的合作關係是不是可以到此為止了?”

顧小白愣了一下道:“大家都是聰明人,剛才如果不是我們去救了你們,你認為你們能逃得掉嗎?”

胖子大罵喊:“臥槽,咱還能好好的聊天嘛?說好在這裏會合的,結果你們提前就走了,差點把我們三兄弟害死在這裏,是不是有點不仗義啊?”

七叔打了個哈哈道:“好了大家不要多說了,如果我們真的想走剛才就沒有回來的必要了,我們是出去找車,不然就憑我們幾個根本衝不出去,黃三手並非浪得虛名的,現在大家都平安出來了也沒必要多說,咱們還是商量一下手劄的問題吧。”

我心說七叔說這話也有幾分道理,他們要是獨自走了剛才就沒有回來的必要了,隻是他們一聲招呼也不打的確有點過分,不過既然事情都過去了,我們身上雖然受了點傷,但也不礙事,這些事就沒有提出來的必要,當即問道:“手劄上怎麽說?有沒有真龍的蹤跡?”

七叔歎了口氣從文件袋裏拿出手劄遞給我道:“你們自己看看吧。”

我心裏疑惑,不知道七叔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還是接過手劄打開仔細看下去。

說是手劄,其實也就是幾張紙,顏色舊黃,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古老,這份手劄少說也有幾百年的曆史了,看來應該是汪藏海的手劄不假。

我迫不及待的打開第一頁,隻見上麵用毛筆瘦金體寫了一段話:長生之位在山南、在山北,真龍之血在天東,在天西!

我們幾人麵麵相覷完全看不懂這是什麽意思,幾人中我是完全不懂風水之法,和尚胖子跟我一樣,顧小白是顧家人,應該懂得一些,七叔就是老資格了,鑽研半生,要說風水他也可以算是當代大宗師了。

和尚當即就問:“七叔,你老人家眼力好,你說汪藏海的這第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七叔點了一支煙皺眉道:“單從字麵上的意思來看,上麵講的好像是能夠令人長生的地方在山的南邊和山的北邊,但我們不知道是哪座山,而下一句是真龍的血在天的東邊,在天的西邊。”

我斟酌道:“汪藏海留下的話絕對不可能這麽簡單,字麵上的意思僅僅隻是字麵上的意思,我們不能走錯方向按照字麵上的意思來,七叔,你覺得這還有暗指的意思?”

七叔沒說話,顧小白道:“山南,山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說死人山,死人山南麵是緬甸,北麵是中國,但這樣解釋範圍也就太大了,我覺得他說得應該是死人山的範圍南北兩麵,南邊就是我們下鎖龍井的地方,而北麵,暫時還想不出來。”

“大侄女說的對,但也不全對,山南,指的是死人山的鎖龍井沒有錯,但山北,絕對不是指中國,應該是中國的某一個地方,或許能從下一句話裏麵推測得出。”

胖子朗通下半句:“真龍之血在天東,在天西?什麽狗屁意思,完全看不懂,這尼瑪不好好說人話,直接說地方在哪不就清楚了嗎?”

我道:“如果什麽都說清楚說明白了,那汪藏海就不是真正的高人了,你也不想想,覬覦長生之人這麽多,他把什麽線索都寫出來,那世人之人豈不都是長生了。”

胖子道:“那你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嗎?真龍之血在天東,在天西,他怎麽不說在天貓呢?”

我無語,七叔插嘴道:“真龍之血在天東,在天西,這句話不難理解,中國龍脈千萬條,但真正堪稱龍脈之祖的隻有中國西麵的昆侖山和東邊的長白山,所以第二句話的意思應該指的就是昆侖山和長白山。”

胖子一拍大腿激動喊:“中,肯定就是這個意思,媽了個蛋蛋,要不是七叔這麽老奸巨猾,誰猜得出來?”

咳咳!

七叔咳嗽兩聲:“還能不能愉快的說話了?懂不懂聊天?什麽叫老奸巨猾,這叫老謀深算。”

說完他翻開手劄的後麵,我們跟著看上去,頓時一驚,隻見後麵什麽都沒有了,我搶過來翻了翻,還真的什麽都沒有了,汪藏海的手劄隻有這兩句話,後麵的全是空白,這尼瑪耍人還是咋的?

顧小白摸著方向盤斟酌道:“手劄不可能隻有這麽兩句話,顧長衛拿到手劄的時候,很珍重的放在展覽廳裏,沒有任何人看過,他既然這麽看重這份手劄,所以手劄是不可能隻有這麽兩句話的,一定是我們疏漏了什麽重要的信息。”

我道:“七叔,你仔細研究研究,看看到底是不是隱藏了什麽內容?”

七叔重新拿過手劄仔細研究,這一看,少說也有半個多小時沒有動靜,我們在旁邊一支煙一支煙的接著抽,心裏麵很煩躁。

這事情隻要踩下了水,就沒有退出的可能性,汪家不是善男信女,我和胖子和尚竟然參與了這件事,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我們,與其退出,還不如跟著顧家一拚到底。

“奇怪,奇怪!”

半個小時後,七叔拿著手劄喃喃的說了一句,我急忙問:“怎麽了七叔,哪裏覺得奇怪?”

七叔把手劄給我道:“這手劄很奇怪,第一頁的紙張是幾百年前的,按時間推算應該是明朝的不假,但稀奇的是後麵的紙張雖然也有很長的時間但似乎不是明朝的紙張,所以我覺得很奇怪。”

我拿著手劄翻開看了看,但我不是搞這一行的,看了覺得都差不多,什麽也看不懂,當即提意見道:“七叔,會不會後麵的內容被顧長衛撕了,他故意弄份假的給我們?”

七叔搖頭道:“我也這麽想過,但絕對不是,手劄的第一頁是汪藏海的筆記不假,汪藏海最崇拜宋徽宗的瘦金體,而第一頁的字跡就是瘦金體,足以證明是汪藏海的筆記不假,而我仔細檢查過,手劄沒有撕下頁麵的痕跡,也排除了顧長衛把後麵內容撕下來的可能性,這也是我不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