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對方胡亂掙脫的時候,他的手忽然碰到了牆上的畫。
緊接著便聽到了一陣哢哢的聲音傳來。
韓羽看到那幅畫後麵的牆上居然開了一個大洞,洞裏麵是一段長長的甬道。
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直接翻身拉了一下安德魯,朝著裏麵跳去。
安德魯那麽久也跟韓羽有了最起碼的默契,幾乎沒有多想,便跟著跳了進去。
二者剛一進入,甬道也隨之關閉,仿佛沒有出現過一般。
之前看熱鬧的兩人直接懵在了原地。
剛才安德魯和另外一個巨人打架,他們從頭到尾就好似在看戲一般,根本沒有什麽防備。
可誰知道這機關竟然會那麽突兀的打開。
他們什麽都沒反應過來呢,這通道就已經關閉了。
不信邪的兩人急忙衝上前去,來回擺弄著這個機關,卻發現根本沒有一丁點的作用。
剛剛那個通道再也沒有出現。
更懵的是那個被打的人,他剛才就一直趴在桌子上,根本就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麽。
此刻看到消失的安德魯和韓羽,還有兩個巨人在那裏擺弄著畫像,他有些不解的問道:“發生了什麽?”
另外兩個巨人直接怒了,大罵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做什麽了?”本來被打了就不爽,此刻一被吼,那個巨人更是不樂意了,直接挺起腰來瞪著眼前的兩人。
另外一人直接一巴掌打了上去:“就是因為你,他們才把機會占掉了!”
再次被打,這個巨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衝上去和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可就在這時,整個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之前那些冰霜巨人也是再次看向裏麵,眼神之中閃爍著紅光,毫不猶豫的衝了過來。
三人也沒有什麽事情繼續爭吵,隻能調整好自己,先準備迎敵。
當然了,對於這些,已經進入了洞穴之中的韓羽和安德魯那是一點也不知道。
此刻的他們順著長長的甬道不斷地向裏麵走去。
大約走了能有個五分鍾,他們才到頭。
以他們的腳力都要走五分鍾,足可以看出這條通道到底有多長。
隻見洞穴的盡頭是一個比較大的空間,空間之中毫無特別之處,就好像一處天然形成的洞穴一般。
可就在二人踏足其中,略微等待了一會兒之後,一陣金光忽然從頂上照射下來。
二人也是不自覺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隻留了一條縫向外看去。
隻見那金光之中,一個足足有六米的男子慢慢出現,渾身穿著金甲,拿著一柄長槍,頗有大將風範。
隨著金光的消散,他也是慢慢落在地上。
猛然睜開眼睛,金甲巨人大喝一聲:“何人前來?”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濃烈的古味,好像真的是從古代走出來的。
金甲巨人冷哼一聲,慢慢朝前走來。
可當他看到安德魯的長相時,眼神之中明顯帶著一股子驚訝:“混血?”
不過這種情緒很快就被他收斂起來。
隻見他再次將長槍往前一挑,整個人如同暴風一般駛出,一槍刺向安德魯。
那種速度之快,使得韓羽如今神海境的修為都看不清楚。
安德魯也是如此,他瞪大了眼睛,隻能下意識的將雙手交叉格擋。
可饒是如此,他整個人還是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接倒飛了出去,撞在了後麵的牆壁之上。
身後的牆壁如同蜘蛛網一般,寸寸斷裂,安德魯也直接掉落下來,摔在了地上。
“可以接住吾的攻擊一刻鍾,便算你通關!”
金甲巨人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將長槍立主,招了招手。
這動作立馬激起了安德魯心中的血性,他高高跳起,整個拳頭好似流星一般,帶著一股毀滅的氣息砸下。
可是金甲巨人卻麵露不屑之色,隻是隨意的一挑,安德魯的身形再次飛了出去。
但是他仍舊不服氣,一次次地爬起來攻擊過去,隻是結果沒有改變,他再一次次的被打飛出去。
就在這最後一次,安德魯那雙堅不可摧的鐵手套,居然如同玻璃一般直接全部碎開。
這一幕,安德魯和韓羽都震驚了。
畢竟這是一直陪伴著安德魯的武器,沒想到在這裏夭折了。
金甲巨人更是不屑的笑出聲來,收起了自己的武器:“看來即便你是個混血,但仍舊是個廢物。”
說罷,他便打算轉身離開:“暫且離開吧,你通過不了吾的測試。”
安德魯緊握著拳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忽然大吼一聲,朝著離開的金甲巨人衝了上去。
金甲巨人眉頭一皺,轉過身來用槍尾將安德魯死死的摁在地上。
安德魯卻仍舊不服輸,大吼著掙脫出來,一拳打在對方的身上。
這是他第一次攻擊到對方,可惜的是,這道攻擊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明明是那麽有氣勢的一拳打了上去,卻如同石子掉進了大海之中,或許真的激起來微微的水花,但依然顯得微不足道。
安德魯抬起頭來瞪著金甲巨人:“我不信!”
說著,他的拳頭開始加快,不斷的轟擊在對方身上。
可是無論他在如何努力,那種實力上的差距終究不是憤怒可以彌補的。
金甲巨人在硬生生接了對方上百拳後,若無其事的將安德魯整個提了起來:“憤怒並不會讓你變得更強,隻會讓你失去理智。”
隨後,便將安德魯高高拋起,用槍尾一下子向外頂去。
可是這一次,安德魯並沒有被頂飛,他牢牢的抓住槍尾,嘴角流出幾分鮮血,硬生生將槍壓了下來,隨後借力將金甲巨人甩了出去。
金甲巨人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瞪大了眼睛:“怎麽會?”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自己的身形,嘴角也勾起一絲笑容,重新朝著安德魯衝去。
這一次,他速度更快,使用的招式也更為霸道。
可以明顯看出,安德魯是根本招架不住的,但他仍然在硬撐著。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整個人無力的跪倒在地上,噴出一大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