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的燕王甚至在來的路上殺了那當初建議他不著急動身的謀士來泄憤。
可惜的是,已經遲到了,他又能如何呢?隻能自己心中不斷懊惱罷了。
聽到燕王的話,秦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顯得十分不悅。
他冷哼一聲:“燕王這時候來是做什麽?蹭功勞?”
“你父親還真是沒教過你一丁點長幼尊卑!”
燕王冷哼一聲,顯得頗為不悅。
畢竟按照輩分來說,燕王也是秦王叔父一輩的人,屬於長輩。
可惜的是秦王根本不在乎這些:“我隻知道我收到了陛下的信,連夜奔波而來,救駕有功,而不是末了過來搶功勞!”
“本王乃是先帝指定的托孤大臣,這般事情本來就應該本王來做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小輩了?”燕王也是毫不退讓。
秦王冷笑:“等你來?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二人在場上針鋒相對,直接把整體的氣氛拉到了冰點,搞得在場的大臣們更不自在了。
可是韓羽作為整件事情最為關鍵的人物,他卻從頭到尾都是帶著一副似有似無的笑容。
一直等到二人都不再說話了,他這才站了出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麽必要為了這點事情吵架嗎?”
燕王單膝跪地:“陛下,燕地險峻,來的路上有著諸多事情,所以耽擱了,請陛下恕罪!”
韓羽很是隨意的擺了擺手,顯得絲毫不在意:“反正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分那麽清楚。”
說著,他做出來一副思考的模樣,隨後看向秦王:“燕王作為你我的長輩,此刻前來,我們不能失了禮節。”
秦王想要說什麽,卻不知道說什麽,隻能無奈的撇了撇嘴巴。
“燕王辛苦了,這也是一件功勞!”韓羽趕忙叫來人搬來座位。
這燕王臉皮也是真的厚,居然就這樣恬不知恥的坐了下來,根本不在意自己明明什麽都沒做。
整個宴會的氣氛可以說是跌倒了冰點,一直到結束都沒有什麽人說話。
但是韓羽不在乎,甚至他的臉上還是帶著笑容:“既然這樣,那關於獎賞的事情,就後麵再議吧。”
秦王冷哼一聲,居然一點麵子也不給,站起身來就朝著外麵離去。
看到這幅模樣,燕王還忍不住落井下石:“這孩子真是一點規矩也不懂,也不知道老秦王是怎麽教的。”
麵對這種話,韓羽並沒有表態,隻是也是笑了笑,看起來絲毫不在意。
……
夜晚的風甚是涼爽,韓羽坐在皇宮的院子裏顯得無所事事。
就在這時,小黃門走了過來:“陛下,秦王求見。”
韓羽伸了個懶腰:“宣。”
不多時,這小黃門便領著秦王走了進來。
此時的秦王哪裏還有白天那副猖狂的模樣,一進來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了起來:“陛下,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韓羽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但還是很快藏了起來。
他整個人皺起眉頭,顯得有些擔憂的模樣:“秦王這是做什麽?你有什麽委屈的事情可以跟我說一下。”
這秦王也是絲毫不客氣,直接把自己心裏的話全都說了出來:“陛下,這燕王明明就是怠慢聖上,結果現在還恬不知恥的過來邀功,這不是不把你放下眼裏嗎?”
“唉…”
韓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顯得頗為無奈,他看向夜空:“我也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燕王畢竟是個前輩,我也不好說什麽。”
秦王冷冷一笑,直接從懷裏拿出來厚厚的一遝紙:“陛下,我早就發現了這燕王內心有不二之心,所以我之前特地調查了一下他,這是他所有的證據!”
韓羽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模樣接過來這些紙,假裝看了起來。
他越看越是表現的驚訝:“這燕王當真如此猖獗?這不是不把我放下眼裏嗎?”
“誰說不是呢!”
秦王看到有戲,趕忙扇風點火:“這燕王跟胡一輪是一類人,心裏就是藏著一顆謀逆的心!”
韓羽捏這自己的下巴:“那你覺得該如何?”
“當然是把這種奸佞誅殺掉!”秦王的眼神冷了下來,其中全是狠戾的神色:“這種奸佞之臣,怎麽可以把他放在這裏為禍?”
“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啊!”韓羽的表情更加為難了:“再加上現在皇宮因為胡一輪之亂,已經積弱已久了,恐怕很難啊。”
秦王直接跪在地上:“陛下,這種事情,自然是我們這種臣子來做!”
韓羽並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是看著夜空搖了搖頭:“先去吧。”
這句話並沒有什麽太明顯的含義。
但是秦王已經被眼前的利益衝昏了頭腦,根本不會去細想這些事情。
他隻以為韓羽這是答應了,於是一臉興奮的跑出了皇宮去。
……
“主公,我覺得這皇城並不安全,我們還是盡早回燕地為好啊!”
之前那名勸燕王趕忙發兵的謀士此刻又站出來說道。
可是燕王鼠目寸光,他隻能想到自己已經晚了,現在必須好好撈一筆,哪裏會考慮後果。
所以他也是擺了擺手:“你就是太過謹慎了,之前發兵的事情你確實說對了,但是這件事情,我們還是走了,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秦王?”
“秦王此人心眼小,睚眥必報,不可以與他糾纏啊!”謀士急忙說道:“而且他們還先一步進入京城,本身就搶占了先機,恐怕會出事啊!”
“無妨無妨!”燕王心情好想也不錯,隻是隨意的拒絕著:“天子腳下,他能翻起來什麽浪花?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
“可是…”謀士還想要繼續說什麽,可是卻被燕王一下子打斷了:“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逆著我的意思來?這件事情我看的很清楚,絕對不會有問題!”
這位謀士也知道自己根本勸不動了,索性坐在一旁也不再說話了,隻是歎了幾口氣。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冒出來了衝天的火光,房間裏的人全部都站了起來,朝著外麵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