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這個給你。”

宋玉興衝衝的將最後一個糖葫蘆遞給公孫雲海,可是對方卻好像並沒有聽到一般。

宋玉揮了揮自己的手,有些擔憂的問道:“怎麽了師兄,你不舒服嗎?”

公孫雲海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朝著自己這位新師弟笑了笑,結果東西來。

這一幕落在了韓羽的眼中,他立馬就覺察到了公孫雲海的異常,不由得走上前去,輕聲問道:“怎麽了?”

“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公孫雲海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好像在分析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召喚我。”

聽到這話,韓羽不由得眉頭一挑:“等我一下。”

隨後他轉頭看向吳德,拿出來好幾袋靈石:“帶他們到處逛逛,待會兒直接回驛站。”

吳德從來都不會問為什麽,隻會默默做好韓羽所交代的事情。

支開了其餘的弟子,韓羽也是笑著拍了拍公孫雲海的臂膀:“走吧,再仔細感覺一下,說不定是你的機緣呢。”

看到韓羽居然專門為了自己考慮,公孫雲海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了燦爛的笑容。

兩人就在這繁華的街道上來回尋找,一直來到了一群擺攤的地方。

這種地方全部都是一群私人商販拿出來稀奇古怪的東西賣。

也沒什麽規矩,隻需要找一塊兒沒人的空地,鋪上一層破布就可以了。

也就是因為門檻低的緣故,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裏行騙,專門坑騙那些沒有什麽太多經驗的人。

公孫雲海幾乎是每個攤販都會停下來感受一下,嚐試著看看是不是和自己產生共鳴的物品。

可是一連幾個過去,他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呼喊聲忽然響起:“年輕人,不如來這邊看看。”

這或許是路邊攤販的慣用手段,所以兩人並沒有太在意。

不過來都來了,聽到對方的呼喊,他們還是走了上去。

這攤販的主人乃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對方穿著一身髒兮兮的粗布衣服,頭發看起來也許久沒洗,已經結成了一縷縷。

總的來說,對方身上透露著一種濃烈的猥瑣氣息,怎麽看也不像是正經人。

公孫雲海甚至直接皺起了眉頭,心裏想著這裏估計沒戲了。

或許是看出了二人的退意吧,攤主急忙從身旁拿出來一個布滿塵土的小鼎:“小友啊,我看你和這寶貝有緣啊,這可是上古丹神…”

還沒等他說完呢,韓羽直接伸出來一隻手:“打住,我們先自己看看。”

攤主嘿嘿一笑,倒也沒有作怒,還真的閉了嘴巴。

公孫雲海接過來小鼎,下一秒卻直接變了臉色。

他看向韓羽,眼神之中有著一股難以抑製的震驚。

即便對方沒有說什麽,但韓羽也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想法。

同時,韓羽也不由得觀察起眼前的攤主。

對方居然一拿就拿準了,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對方故意的?

可是打量了半天,他仍舊看不到對方有什麽太強的實力波動,綜合分析下來也就紫府境不到。

這樣的一個人,怎麽看都不像是高手吧。

不過對方的實力如何本身也不重要,韓羽清了清嗓子:“你這是從哪個野墳裏麵刨出來的?”

攤主立馬做出一副慍怒的表情:“小友,你不懂不要亂說,這可是上古丹神所用的鼎,這裏麵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藥香,說不定還有丹神的火焰呢。”

韓羽直接拿起這個鼎,舉到了對方的麵前:“你真是扯淡都不打草稿,這裏麵有什麽藥香?你說吧,多少錢。”

“五萬靈石!”攤主一副愛買不買的模樣,也是蠻橫了起來。

公孫雲海也懵了,他這個王侯家的公子,哪裏懂這些市井山的事情?

隻見他臉色大變,還以為真的要出血了,也準備從自己身上摸索一下,拿出一些錢來。

不過這樣哪能嚇到韓羽?他直接摁住了公孫雲海的手,朝著對方使了個眼色,隨後破口大罵:“你這收集的癖好要改改,有錢也不是你這樣造的,改天我讓人給你打一個一摸一樣的。”

說著,也是將小鼎丟給了攤主:“五萬靈石?你拿回家當夜壺吧。”

隨後拉起公孫雲海就準備離開。

這一係列的操作搞得公孫雲海有點懵,但他還是很聽話的跟著韓羽離開了。

韓羽笑著看著對方:“根據殺價定律,五秒鍾之後我們就可以得到一個機會,五、四、三…”

當韓羽數到的那一刻,攤主的聲音再次從後麵傳來:“別那麽著急嘛,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價格。”

韓羽停下腳步,轉頭很是隨意的看向對方:“五百靈石。”

說著,也是拿出來了五百靈石的份量:“愛要不要。”

攤主的臉上浮現出一副肉痛的表情:“小友,你別殺價太狠啊,你起碼再加點。”

“六百靈石。”韓羽再次拿出一袋子錢:“最低限度。”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攤主直接一伸手奪過來了錢袋子:“成交。”

隨後又把小鼎塞進了對方的手裏。

一旁的公孫雲海都看懵了,這五萬靈石轉手就砍到六百了?這也太離譜了吧。

好像是看出來了公孫雲海那懵逼的表情,韓羽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以後多跟師傅學著點,你能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韓羽也是將小鼎遞給了公孫雲海:“不要在這裏觀察,有什麽等到回到驛站之後再說。”

公孫雲海也懂這個道理,連忙點了點頭,轉身就打算朝著驛站走去。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隻聽身後有人大喊一聲:“等一下!”

韓羽無奈的歎了口氣。

當他在這裏尋寶的時候,腦袋裏就想著是不是又要遇上這種俗套的劇情。

結果沒想到自己都那麽迅速了,還是逃不掉這定律。

他無奈的轉過身來,果不其然,喊住他們的人是一個看起來隻有二十歲左右的少年。

少年衣著華麗,滿臉貴氣,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