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議論紛紛,而作為太子的劉子亦可謂是麵如死灰。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把公子羽招來了。

“你不是已經叛逃出天魔宗了嗎?”

劉子亦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為什麽公子羽還會來幫你?”

“那誰讓我們師兄弟情深義重呢?”劉子楓雙手一攤,很是不要臉的說道。

韓羽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這劉子楓倒也算識趣,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劉子亦對吧?”韓羽冷笑一聲:“我想請問一下,據我所知,劉子楓乃是已逝的皇後所生,還是大夏皇帝的長子,無論是血脈還是年齡,這皇帝都不應該你來做吧!”

劉子亦眼睛轉了一下,看來不是第一次回答這個問題。

他同樣冷笑一聲:“公子羽,也許你在外麵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王,但在大夏王朝,你沒資格那麽猖狂!”

“就因為你們有護國大陣?”韓羽搖了搖頭:“我要針對的不是大夏皇城,而是你!”

說罷,他伸出一隻手指來,直指麵前的劉子亦。

這一指,蘊含著巨大的力量,竟然讓對方臉色一白。

可是劉子亦沒有示弱的機會,他急忙挺直了腰背:“如今父皇病重,臥床不起,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你師弟的血脈是真的。”

“那好,暫且不表我師弟有沒有資格。”

說著,韓羽從懷裏拿出一張長長的紙條,這是進來的時候劉子楓遞給他的:“四年前,你與城外的偷盜者組織達成協議,可以為他們開通綠色通道,最終收益七三分成,四年來,這件事情甚至形成了一條產業鏈,對吧?”

劉子亦的臉色稍為有了一些變化,不過他很快隱藏了起來。

隻見他手一甩,有些不屑的說道:“胡言亂語,眾所周知,皇城痛恨盜獵者!我身為太子怎麽會以身犯法?”

“哦?不著急,我待會會帶證人過來的。”

韓羽聳了聳肩膀,顯然早就想到了劉子亦會怎麽說,於是他繼續念叨:“同樣是四年前,你的三弟突然暴斃,而他最後去的地方,是你的寢宮吧?”

“那又怎麽樣?”劉子亦臉色更加冷了:“這能證明什麽?”

“我特意去把你三弟的墳掘了出來。”韓羽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種種跡象表示,他是中毒而死,而且是一種很特殊的毒藥,前幾天我看過了,這種毒藥隻有你們皇宮之中有。”

前幾日的韓羽,可真的不是無所事事,反倒是做了很多事。

即便是一旁的劉子楓都帶著驚訝的看向他,有點不敢相信對方的說法。

畢竟韓羽可是剛剛拿到這張紙條不久,為什麽可以說的那麽信誓旦旦?

“你也不用回答什麽,先聽我繼續說。”

韓羽繼續說道:“兩年前,你的五弟被縊死在皇宮的後花園裏,即便是立馬封鎖了皇城整整一個月,卻仍舊沒有找到凶手對吧。

“而就在同一年的三個月後,你的二弟身患惡疾,大病一場,待得痊愈之後成了一個癡呆,這也沒問題吧。

“一年前,你與你那六弟一同前往前線,與敵對王朝作戰,到最後也是隻有你一個人活著回來了吧?”

一連串的秘密說了出來,韓羽將紙條丟到了地上:“為什麽你的兄弟們命都那麽苦呢?”

“你就靠這些來證明人都是我殺的?”劉子亦一拍桌子:“你們這些魔教的人,是不是就喜歡誣陷他人清白!”

“你二弟應該是中了失靈散,你三弟應該是中了十轉靈煞丹。”韓羽沒有正麵回答對方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著:“你五弟因為發現了老三死亡的秘密,所以被你縊死,至於老六,那就是一不做二不休了。”

“你怎麽知道?”

這句話從劉子亦嘴中脫口而出,因為這些被他視為最大的秘密,竟然一句不差的從對方口中說了出來。

雖然他很快反應過來,麵色難看的吼了一句:“不要再胡說了!”

“你說你四弟為什麽沒死呢?”韓羽看著對方的反應,臉上玩味的表情更濃了:“哦,原來是因為你四弟是個跛子,一個跛子能威脅你什麽呢?”

開玩笑,這些可都是韓羽自己寫的設定。

尤其是這是當年刺激主角的第一關,所以他還特意把每個人的死相都描寫了一番。

在看到紙條後,韓羽也是確信了如今這個世界的走向還是和自己原本的設定差不了多少的。

但是劉子亦可不知道對方為什麽知道那麽多東西啊。

隻見他雙拳攥緊,不住的顫抖,可是他卻從未想過這些事情會被別人知道,一時間不太清楚該說什麽。

韓羽看向周圍的這些大臣:“你們來說說看,這太子是不是比我們這些魔教的還惡心人?畢竟他可是對自己親兄弟動手!”

其實如今的場上,基本上隻有三派。

支持劉子亦的、支持劉子楓的、搖擺不定的。

因為韓羽的出現,導致搖擺不定的人也變得多了起來。

畢竟他們也有些怕這個傳說中惡貫滿盈的大魔王。

眼看著情況陷入了焦灼之中,劉子亦再也忍不住了。

他指向韓羽等人:“不愧是魔王,張口就是謊話!來人啊,給我把他拿下!”

“如果你們還願意跟著這樣一個惡心的君主,那就去吧。”韓羽笑了笑:“如果是願意跟著劉子楓的,那就過來吧。”

人群中的尊王深吸一口氣,徑直的走向了韓羽的陣營之中。

大部分人還是比較錯愕的。

就連劉子亦都忍不住大喊:“尊王,你在做什麽?”

尊王猛的扭過頭來:“太子殿下!你好好想想,去年那一戰,除了你六弟以外,死的還有我的大兒子,你有說什麽嗎?你隻說了一句,他不服從命令,還把你六弟害死了,我兒子是什麽樣的人我不清楚嗎!”

這一段話,包含著他一年來的怒火,吼的聲嘶力竭。

劉子亦的臉色有些難看,可如今的情況他又沒辦法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