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楊頡的婚事
南為仁手裏的槍一直對著前麵,但是三四個日本人之中,竟然有一個人抰持著一個女人,女人看上去不到二四歲,有姿色。女人掙紮著大聲地喝罵,卻掙不出那人的掌控。
“老南,我來。”李保國上前,替下南為仁,冷靜地看著雙手握刀的日本武士,所有的人都看著他們,連挾持女人的幾個日本人都沒有開口談條件,看來大家心裏的想法是一樣的:實力見高下。
李保國慢慢的將槍放在地上,徐德將一把鬼頭刀遞到他手裏,李保國單手握刀,一聲冷笑,向前竄步,掄起大刀,力劈華山,向鬼子都頭上劈了下去。那人似乎也看出李保國力大,不可力敵,向旁邊一閃,揮刀斬向李保國的左肩。李保國刀向上一豎,右手扶住刀麵,向外一磕,擋住了鬼子的刀。
這時候前院傳來了幾聲清亮的槍聲,跟著就是一片歡呼叫好聲。
身後的日本人大概明白了前麵發生了變化,大聲地吆喝著什麽。但是已經很晚了,一陣腳步聲傳來,大批的八路軍戰士衝進來,將這裏團團包圍住,楊正帶著李影幾人向這邊走來。
李保國奮力向外一推鬼子的武士刀,向後一撤身子,退了下去。
“這個女人就是秀禾的女兒,和日本早就勾搭上了,他不是咱們的人。”一個看上去是府的仆人的男子說,“這幾個日本人是來探查地形的。他們是少爺介紹來的,那些槍就是他們帶來的。”
楊點點頭,對著幾個日本人說,“你們投降吧!”
“八嘎!”那武士叫了一聲,雙手握刀向著楊撲來。
楊身子向前一衝,沒有等到那武士來到跟前,下麵的抬腿就是一腳,當胸踹到武士的胸膛上,直直地將他踹地倒飛出去,平著趴在地上,手裏的刀也扔了,半天沒有起來。
其他的日本人看上去都是文人,沒有再做反抗,一個個地束手就擒了。那武士掙紮著起來,伸手又要摸刀,南為仁抬手一槍,打在他的手邊,看著他搖搖頭。那武士不死心,繼續伸手摸刀,南為仁的槍立刻告訴他什麽是結果,武士趴著的臉下,立刻隨著一聲槍響,迸濺起一陣塵土。嚇得他一抖擻,沒有再敢動。
清理的工作是很繁複的,但是楊並沒有交給聞訊前來的公安部門,而是親自監督,將府大院整個的翻了個,所有的書信文書,地契賬目,都一一收繳查明,地上地下的東西都被南為仁他們很專業地找到了,其中一部分被南為仁收繳了當做特戰隊的經費了。其他的全部上繳林部長那裏。
當楊被第二次趕來的人調到主席那裏的時候,南為仁的任務已經完成,笑嗬嗬地帶人撤了出來。
主席的臉上有些陰沉,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有說什麽,隻是說了一句,“你,今晚上帶李影柳文娟他們過來吧,我請你們。”
再也沒有說什麽,就讓他走了。楊**悄悄地跟著出來,對著楊吐吐舌頭,輕聲說:“你知道麽?剛才有多少人來說你的不是?!要知道這裏是延安啊,由不得你胡亂來的。一切都必須有章法的。你倒好,一不請示,二不打招呼,就帶人消滅了一個參議員,這個說不過去的。主席沒有批評你,還真是稀罕事。”
“主席了解我,批了也白批,我就認一個死理:他是壞人不?是。那就行了。早晚都得抓他,為什麽不立刻行動呢?非得讓他跑了,或是出了更大的事情才動他?”
你,不是。你這人,說不清楚的。我給你說啊,以%行動!”
“我沒有。不是有你監工嗎?!”
“你!”楊**真是好人,氣得狠狠地擂了
楊出門,主席看著楊的背影,輕聲地自語道:“這次你運氣好,抓了人家的把柄,……”
門外一個聲音接著說,“還好,小楊子這家夥,很有力度,我喜歡。”林部長進來了,“主席,肯定有人有不同意見吧?這個事,就衝著那個林之蔑,我們就得反思了。哦,主席,你找我有什麽事?”
主席像是要趕走不愉快的樣子,揮揮手,笑了。“這個小楊子呢,我是不打算再讓在這裏呆下去了。可是他來一趟,也不容易,我想給他當回大媒,簡單地把他的婚事辦了。你看這個柳文娟呢,是他的指腹為婚的,李影呢,是跟著他偷跑出來的,我看呢,這個李影倒是挺合適的。老總今天下午就可以趕到,到時候我們倆給他說說,他也算是我的親人了,你去準備一下,這兩天就給他辦了吧。”
“行。我去準備,請什麽人吃酒?”
“範圍呢,不要太大,動靜盡量地小。就是我們老朋友們吧。”
晚上,楊李影他們早早地來到了主席的窯洞前,看江在織毛衣,李影和柳文娟都笑著圍了上去。“江秘術,我們過來也沒有什麽好東西送,這是一枚古玉的鐲子,康先生說是西漢的,初次見麵,請笑納。”
江還沒有來得及表態,猛然窯洞裏傳出來一聲渾厚的聲音:“有沒有我的禮物啊?”
楊他們抬頭一看,心裏一時興奮的不知所措,說話的竟然是老總。
“有。有。”楊忙走上去,握住老總的手,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麽。還是老總,仔細地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楊,笑嗬嗬地拍拍楊的肩頭,“長大囉,也有出息了。上次總部受襲,還多虧了我們的小楊子出手呢!”
“嘿嘿……”楊羞澀地低下頭,一邊說,“應該的,應該的。”
看到楊窘相,老總和主席相視一笑,“還是老樣子,嗬嗬,你給老總的禮物呢,還不拿出來?”
“哦,這裏。”楊轉身向李影招手,李影乖巧地站起來,從隨身的包裏取出一個東西,遞給楊。楊打開,竟然是一個很精巧的小櫓子手槍,旁邊有十幾粒子彈。“這個就是我們繳獲的最好的東西了。一直沒有送人,專門送您的。這個可是很有紀念意義的。”
“好。好。”主席笑了,“不過,老總,到時候,你可得好好準備一份禮物啊!”
主席和老總嗬嗬笑著將楊拉到了屋子裏,過了很長時間,才從裏麵出來,似乎談論了很多的事情,主席和老總的臉上都是有些興奮,有時候還有些憂慮。
接著又是李影和柳文娟被叫了進去,很快兩人就出來了,李影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而柳文娟則有些苦澀。
婚事定在了三天後,臘月初八。
延安的臘月很冷,很冷,接連幾天的大雪讓人有些憋悶。初八的早晨,房東大娘早早地起來將院子打掃了一遍又一遍。喜鵲豋枝的大紅剪紙貼上了洞房的窗戶,前前後後的院子裏都是前來的祝賀的人們,忙碌地張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