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十七章 必須攻下莒城2
原來朱龍哲的地圖上畫著三個鬼子據點，而且這三個據點都是在聚在一起的。鬼子占領縣後，在整個縣設有大小據點13個，大部分集中到了日照到臨諸城到臨的沿途要道上。朱龍哲指出的這三個據點就是石井夏莊和大店三個相對較大的據點。夏莊在城到臨的大道上，石井和大店位於城到十字路鎮的大道上，而十字路鎮就是日照到臨的必經之路。
“這三個據點呈三角形分布，石井距離城最近，我們首先襲擊那裏。隻要我們操作得當，相信一定可以吸引出城裏的所有駐軍的。到那時候，我們開始攻擊大店和夏莊，鬼子箭在弦上，不得不接著去救援這兩個據點，那麽他會在什麽地方分兵呢，陡山。”朱龍哲指著地圖說。
武部井二也在端詳著縣軍事地圖，鬼子進攻縣的時候，隻是進攻了一些主要的軍事要道以及一些關鍵重鎮，大部分的農村地區仍然沒有力量去占領，甚至有的村子，根本就不知道縣城裏已經換了日本人的天。小道消息雖然傳得很快，但是大多數的中國農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日本打過來了，在哪裏啊？什麽時候到自己家門口了，才會有人相信。
而武部井二也知道，他們是不可能全部占領農村地區地。至多是占領縣城附近的幾個鄉的農村。再遠一點的，就隻能占領主要的鎮子了，以確保交通要道的暢通。至於那些邊緣的地方，就隻能是哪裏著火哪裏滅了。他現在正在看著要著火的地方出神。自從知道是八路地人搞了他的警備司令部對麵的洋行，武部井二就沒有停止過看地圖，地圖上很明顯，帝國軍隊的占領區僅僅是很小的一部分，而且就是這一小部分裏。也不見得會是安全區。根據情報標誌著重災區的紅色占領了整個縣地南部地區，從日照到臨的公路實際上就控製在了幾個有數的據點掌控之下，要不是那幾個據點，或者說要不是土八路的武器很是有限，轄區裏的這條要道能不能保障都有問題。但是這一年來，這裏還算平靜。少數的反抗分子在幾次掃**之中，被驅趕到了更為偏遠的地方，也沒有出現過被劫掠過軍用物資的事情。
武部井二心裏又在反複地考慮著，八路有這個實力？要是八路有這個實力，那麽為什麽沒有去劫持公路上的物資呢，那不是更容易？
“報告。”一個侍衛兵在門口喊道，武部井二抬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天已經大黑了，屋子裏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扭亮了電燈。
武部點點頭。示意侍衛兵進來。風從敝開的門裏撲了進去，還有些冷。但是已經有了春天地氣息了。“報告：大店據點消息：幾天前，小店鎮上發生槍戰。據悉。國軍三百師襲擊了縣保安旅的一個營，占領了小店鎮，拘押了保安旅地袁素生營長。請示是否出擊解救？袁素生正在代表他的舅舅和帝國軍隊進行秘密協商。”
武部井二看看地圖，小店鎮在縣地南麵，不是太遠，距離大店鎮更近。“國軍三百師在帝國軍隊的眼皮底下剿滅了袁素生部，這說明什麽？”武部井二看著自己的副官菊地修一。
菊地修一雖然隻是一個副官，但是他的聰明才智絕對是一個好的參謀。甚至比之參謀長騰天長紅都略高一籌。
“第一，說明這個國軍三百師的人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所以才敢動手打擊自己人。第二，國軍三百師很難對付。一舉剿滅，行動迅速，而且還明目張膽地在我們的眼前行動，至少說明他們是不怕我們地，或者是對我們的行動做出了準確地估算。從這一點上來看，這次進城地人這個三百師更有可能。”
武部井二點點頭，“你去調查一下這個三百師的情況。盡快將他的情報給我。”
“是。”菊地修一轉身出去了。
三天後。楊的臨時指揮部裏，聚滿了人。軍事地圖掛上了牆，與會人員每人都接到一份詳細地作戰計劃，楊見眾人到齊，輕輕地敲了一下桌子，屋子裏靜下來。
“同誌們，這是我們到達縣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出氣勢，打出我們蔚縣支隊的明堂來。我們要想在這裏站住腳，要想發展壯大自己，拿下城是必須的，也是所有工作的第一步。所以攻打城是整個戰略方針中的關鍵一環，我們現在開始的這幾場戰鬥就是它的一個序幕。鄭軍國，你談談四支的情況。”楊看著鄭軍國和政委於海獅、參謀長霍星海。
四支的到來，也把基地裏的基幹團夾帶來了。部隊擴展需要大量的幹部，這下可是有了組織保障。最為關鍵的是楊的一些思想方法都被這些人帶了過來，而不用楊再去費心地來重新開始一些創業的困難工作。
“四支是四個團，這次前來是以連為單位，隻攜帶了隨身的輕武器，重機槍和小鋼炮都沒有帶過來，子彈帶來的也不多。來的時候，政委又囑咐說沿途可以招收一些人，這不來到這裏，我們的人員倒是上去了，光四支的四個團就7000多人了，基|:也有1600多人。武器就成問題，不要說彈藥了。再就是人員的整訓，還沒有開始，很多的人都隻是站在隊伍裏的百姓。”鄭軍國苦笑了一下，“不過，要說這裏隻有七百小鬼子，還有這麽詳細的作戰計劃，我們還是很有信心的。”
“武器可以從鬼子手裏搶，我們攻下城，鬼子的彈藥庫裏肯定有。人員的整訓可以讓基幹團的人來做。等攻下城後，馬上操作這件事。現在你們回去，一是偵察地形，和負責偵察的特種部隊
。二是整編好部隊，把新收的士兵也編為預備隊，I一下戰火。你們才是最主要的，就看你們三個的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三個人站起來，敬禮說。
武部井二終於下決心要進行一次掃**了，他必須這麽做，因為他接到了菊地修一的一張很詳細的情報，裏麵將這個國軍三百師寫的如同神話，而他接到大店的報告卻是這次前來不過是三百師的師部一幹人等，還沒有看到他們的大部隊的影子。武部井二心裏嗬嗬嗬一陣冷笑，明天就讓這個神話在我的掃**中破滅！
“命令：1中隊和機槍中隊、炮兵小隊明天700結出發，警備團1、2營做先頭部隊，對小店鎮一帶進行掃**！”武部井二看菊地修一，“憑著我帝國軍隊強大威武橫掃一切勢如破竹的英猛戰風，他一個小小的師部也幹前來騷擾，嘿嘿，我要讓這個楊神話在我的手裏，打爛！”說著他將手緊緊地一握，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菊地修一張張嘴，想說什麽，但是沒有說出來，多年的交往使他深深地知道武部井二的脾氣和個性。武部井二應該說是一個很能打，也很會打的指揮官，他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驅馬馳騁疆場，殺敵效命天皇，建功立業。可是軍部甚至華北方麵軍司令部甚至他們地頂頭上司都很不欣賞他。也從來沒有給過武部一點表現的機會。武部進駐縣後，的確也做出了很多的掃**，但是效果很不好，每次出城，也隻能打些支那百姓的雞鴨豬狗之類的充當獵物，甚至連一個嫌疑分子都抓不到。
當然每次他們都可以槍殺一些人，但是無論是武部還是菊地，都不很喜歡槍殺百姓。他們自視很高，真正的戰士，是不屑也不會殺戮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地。每當聽說或是看到有帝國軍隊屠殺平民百姓，兩人私下裏都認為這並不是帝國的榮譽而是恥辱。
沒有戰績當然不能上報什麽了。但是城附近卻是沒有什麽抗日分子活動的痕跡，至少沒有發生過獵殺帝國軍人的現象，也沒有聽說有什麽反常的動靜。甚至每周供給的物資車輛。押車地緊緊有不到一個小隊的人，就完全可以很輕鬆地將物資押送到城。
但是這次，武部井二感到自己的臉麵丟盡，甚至說他的至高無上的榮譽之心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而又無處尋找發泄的地方！
掃**！掃**！一定要找到足夠挽回榮譽和麵子的敵人進行決戰，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武部井二是個指揮家，作戰天才。嗬嗬嗬，這些人出現的真是太好了。
小店鎮的地形圖已經攤開在桌子上，武部井二俯身上麵。細細地察看起來，旁邊地菊地修一將台燈往前挪了挪。小心地伺候在一邊。
夏莊據點外，夜風雖然還是那麽寒冷。但是已經可以聞見寒風中的春意了。青草吐翠，柳絲曼舞，斜月高照。據點高大地身影斜斜地拉在地上，和大地混在一起，有點朦朧模糊。
四支隊一團一營奉命攻擊夏莊據點。
營長周德青是個老戰士了，出身東北軍，對日軍作戰經驗極為豐富。政委是夏東海，一個很活潑的中年人。為人熱情而沉著。很受戰士們地喜歡。兩人奉命帶來部隊趕到陣地時，正是月下柳梢頭。周德青看看前麵的據點。“老夏，你說我們真的要拿下這個據點呢，還是隻是調出鬼子來增援呢？”
夏東海一聽他這話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是要仗著手裏有人來個渾水摸魚。命令上說得很明白，讓一營圍攻夏莊據點，調出城裏的鬼子前來增援，然後引導鬼子向大店鎮方向退卻。
“隻是沒有炮火，硬來傷亡太大了。”夏東海也很希望能趁機撈一把，打下這個據點來，至少槍支問題可以提前解決了。一營在來的路上，各連都有人員補充，現在的一營人員已經突破了900，是整編營的三倍，雖然途中也弄到不少槍支彈藥，但是仍然不能夠解決問題，現在甚至連人手一槍都做不到。
“這個我有辦法，你說，我們打不打？”周德青笑著說，他是逼著夏東海表態，到時候有人扛責任，他當然有滑頭可逃了。
“這裏有碗肉，你又餓得要死，你說咱吃不吃？”
“吃！當然要吃啊！哈啊哈……”周德青哈哈大笑，“好，兄弟，咱倆可是統一意見了。好！好！”
“好？個屁！”夏東海心裏說，“每次都這麽著，明明是你的意思，非得讓我表態，結果一出事就讓我頂缸，還說什麽常委會討論通過地？！你討論了嗎？你通過了啊？！”但是事實上也的確應該考慮自己部隊地實際情況。好吧，頂多讓政委再多說幾句，嗬嗬嗬……婆婆媳婦都得有人來當啊！
“通訊員，命令各連長到我這裏來。快！”周德青哈哈哈笑著命令說。
“是。”小通訊員跑了。
很快，各連長都來了，周德青將風燈往前麵湊了湊，看著各連長，“今兒讓你們來吃碗肉，政委說的，都給我精神點！一連，”
“到！”一連長葉生成大聲地喊到。
“操！你小聲點不行啊，把炮樓裏的鬼子給我嚇著了，待會兒我們吃什麽啊！你小子！”周德青笑著罵道。
眾人哈哈哈笑起來。
“一連，你們呢，組織敢死隊，負責給我把那個炮樓的門炸開。占領大門兩邊，壓住裏麵的鬼子。二連，”
二連長身子一拔，剛要喊到，被周德青用手勢擋住，“行了。我知道你到了。你們前麵負責火力掩護，一連炸開炮樓大門後，你們連一個全部給老子往裏衝，沒槍的綽扁擔，到裏
子拚死小鬼子。一連做二連的後續。記住到時候一f:可沒有太多人給你們提供火力掩護。隻有營部的警衛排這點人，再加上我和老夏！三連，你擔負的是攔截城裏的鬼子的支援，一定要給老子把鬼子堵在離這裏五裏遠的野花坡，到時候我派人通知你撤退。”
“是。”三連長趙徳祥輕聲地說了一聲，眾人又是一笑。
“營長，鬼子的炮樓有吊橋，這個我們怎麽過去呢？”葉生成搔搔後腦勺，“我們連沒有配狙擊手啊！”
“操！我們營有幾個狙擊手？”營長周德青嘿嘿笑著說，“不過，我們老夏就行。你們不知道吧，老夏可是天生的狙擊手哩！”
“瞎掰，哪有天生的狙擊手！我是打仗打出來的。好到時候，我來表演個絕活，保證你們打開眼界！”夏東海將胸脯一挺，很自豪地樣子。
“什麽絕活？”幾個連長都笑著看夏東海，一臉的不信。
“去，你們還真的不信老夏這人？他的絕活可是沒的比的。雙手開槍，百發百中的。”周德青也很自豪地說，仿佛開槍的是他。
“哈哈哈，這有什麽？！我也行。”葉生成哈哈哈一笑，隨手掏出自己的雙匣子槍。
“你那個，不行。老夏可是能打步槍！”周德青嗬嗬一樂，“老夏打步槍。雙手步槍，你見過麽？”
“沒有。”幾個連長都搖頭說。
“好了。準備行動。淩晨3點行動！”
三點鍾，淩晨三點鍾，是個什麽概念？春寒料峭地淩晨三點鍾，夜深人靜，向來無事的據點裏哨兵們雖然很盡職地遊動著，但是長期地平安使人自然的麻痹，放鬆了警惕。哨兵的目光遊走在天空和大地之間。星空朗朗，大地空闊，群山起伏不盡，如同一個個臥趴著的怪獸，滿身上都是直直倒立的刺，樹們裝點了山。也渲染了天空和大地的氣勢。
“山木君，你看這支那的夜，多美啊！”一個哨兵輕聲地感歎說。
“是啊，連著空氣都不帶一點腥臭，多好啊！我地家在海邊，小時候就常常地想，什麽時候才可以離開那個大海，到整個的大陸上去走走，看看。我最愛學的就是地理課本了，上麵畫著的支那的山水真是太美了。”另一個聲音說。
“我也有過這感慨。聽說支那有個珠穆朗瑪峰。世界最高峰。我們家後麵也有個山，不過才兩百米高。那時候就想，大了一定要當登山隊員。去蹬蹬支那的珠穆朗瑪峰。唉，如今到了支那，卻不是我想象地那樣。”
“那是什麽？”
順著一個的手指的方向，兩人同時看到了一個個的圓球一樣的怪東西在地上慢慢地往據點方向移動過來，在移動著的土堆上似乎還有綠色的鬼火跳越閃動。
“是土堆！”山本好像看出什麽，驚叫一聲。
“是墓穴！鬼！”另一個叫了起來。
兩人趴到炮樓的沿邊上，嘩啦拉動槍栓，瞄準下麵。就要開槍。
猛然遠處傳來啪啪兩聲槍響，兩顆子彈瞬間尖嘯著破空而來。一個鬼子想躲，沒有躲開，一頭栽倒在牆邊。另一個鬼子，本來就害怕，腿下一軟，竟然嚇得坐在地上，躲過了對麵射來的子彈。“有敵人！”鬼子哨兵的聲音都變成尖叫。
周德青看看身邊地狙擊手，那是特戰隊的人專業培訓出來地，一個營也不過有三五個，因為裝備太難對付了。“跑了一個。你看看我們老夏這不是專業的！老夏，來！”
夏東海嘿嘿一笑，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挺身而立，幸好這時候鬼子們還沒有完全清醒，槍手們還沒有就位。否則，他就是一個活靶子。
“都看好了——”周德青哈哈大笑著，“老夏，準備，開始！”
夏東海雙手臂各抱一支毛瑟步槍，雙腿分立，槍與胸口相齊，槍口微翹。他先是微微地深吸了一口氣，將眼睛慢慢地閉上，過了一會兒，猛然睜開，似乎眼裏射出了兩道利光，就在睜眼的一瞬間，毫不猶豫，吐氣開聲，一聲怒吼，“嗨！”雙手幾乎同時扣動了扳機，兩顆子彈脫膛而出，旋轉著射向高高吊起吊橋的兩根鐵索鏈子。
毛瑟步槍子彈高爆的性質成全了夏東海，也成全了周德青的野心，兩顆子彈幾乎同時射中了鏈鎖，一聲鐵索拉扯斷裂的聲音傳來，吊橋扭扭歪歪地呻吟著掉了下來。周德青一下子將夏東海撲到在地上，兩人往前一滾，噠噠一梭子子彈掃過兩人剛才處過的地方。地上濺起一長串的泥土。
“好啊！——”陣地上響起了戰士們地歡呼聲，跟著就是掩護進攻的機槍和重機槍地聲音響起。子彈打在鬼子的炮樓上，噗噗亂響，有的射進鬼子的機槍射眼裏，裏麵傳來一聲聲的哀鳴。但是跟著就有鬼子撲上來，鬼子的機槍也叫起來。
進攻的部隊已經推進到吊橋的前麵，明顯地加快了前進的速度。看著第一輛土坦克開上了吊橋，周德青哈哈一笑，“野小子真是好樣子的，好，不愧是俺東北漢子！好！”
第一個桌子的下麵真的就是一連長葉生成，他的指導員文明月根本就沒有攔住他，葉生成一頭紮進土坦克裏，哈哈一笑，催促著身邊的戰士，“行動！”
土坦克，就是一張方桌上蓋了幾床棉被，棉被用水濕透，然後上麵壓上土，形成一個能夠克製各種槍支子彈的一個土坦克。實際上這種東西，也隻能用在這種小的攻城戰略上。
這種土坦克是經過楊的改造的，利用小孔成像原理，在棉被上烙了幾個小小的圓孔，裏麵的戰士們就不用像傳統中的那種土坦克一樣，隻能看著地麵摸索前進了。裏麵
一共三個人，兩個負責用後背頂著桌子麵，一個負責和路況。葉生成看到前麵就是吊橋了，笑道：“左三步，上吊橋了。快，小心鬼子往下扔手榴彈。”
聽說到了吊橋，兩個戰士高興地一邊伸出一個胳膊，挽住葉生成的兩邊胳膊，小跑著開過了吊橋，果然鬼子開始往炮樓下扔手榴彈，好在他們的棉被足夠長，可以掩護到地麵，爆炸的彈片根本穿透不了這層柔柔地空****的棉被。倒是桌麵上的土堆，慢慢地被炸開了，子彈打在濕被子上，竟然將被子慢慢的烙幹了。但是他們也到了炮樓下的大門口。
忽然，炮樓下的大門一下打開了，從裏麵衝出來十幾個鬼子，叫囂著撲向衝過吊橋的葉生成他們。
“快！不要讓鬼子靠近野小子他們！快！掩護！”周德青在後麵喊道。
身邊的重機槍手為難地說，“營長，你看，從這裏根本就不可能掩護他們。被後麵的坦克擋住了射界。”
“狙擊手！”周德青喊道。
“營長，狙擊手正在尋找新的狙擊點。”旁邊有人喊到。
“老夏，老夏，你快想辦法！”
“操，你就那麽不放心小葉？虧你還是人家老鄉呢，你放心，不就是十幾個鬼子麽，誰都不用，小葉自己就搞定。掩護射擊，不要讓上麵地鬼子再扔手榴彈了。下麵的鬼子沒有事，上麵的手榴彈再扔的話，那個破桌子就要散架了！”夏東海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周德青也明白過來，自己綽起一挺機槍，大叫一聲，猛烈地掃了過去。
葉生成看看離大門還有5遠，“放下桌子，準備戰鬥。”
“連長。我們現在放下桌子可是找死。再有幾顆手榴彈，我們這桌子準玩完！”
“不放下桌子，現在就得玩完！”他趴在前麵小孔往外看，邊慢慢地坐在地上，將機槍拉動了槍栓。“我數一二三，你們幫我把前麵撩起來！”
“準備。一、二、三！”葉生成“三”剛一出口，兩個戰士猛然將前麵的棉被往兩旁一拉，葉生成手裏的機槍就響了，正衝著他的桌子的幾個鬼子一下子被打死，葉生成猛然從地上站起來，將桌子往上一頂，喊道：“衝！”
兩人戰士用力地將桌子往後一掀，身子往前就衝了出去，跟著葉生成地後麵，甩出了兩顆手榴彈。每人的懷裏都抱著一個炸藥包，幾步跑到了炮樓的下麵。葉生成自己的機槍早就將衝出來的幾個鬼子幹掉一半。後麵的狙擊手獵殺地子彈也支援到。剩下的鬼子倒是很機靈，拚死要射殺抱炸藥包的兩個戰士。沒有想到是兩個戰士們跑得太快了，轉眼間到了他的身邊，嚇得鬼子竟然不敢開槍了，就在這一愣神的時間，被衝到他跟前的兩個戰士用手榴彈給砸在頭上，暈死過去。葉生成已經將機槍架在鬼子的死屍上，開始封鎖鬼子的大門，兩個戰士將炸藥包安放在炮樓下麵。後麵的坦克們已經又開過來了三輛。
“閃開！”隨著兩個戰士的喊聲，他們拉動了導火索。正要向後跑。被上麵鬼子射穿了胸膛，幾朵血花從胸前冒出，跑出地身子軟軟地到了下去，手還在空中竭力地伸展著，似乎在揮動著告訴他們快跑。
仿佛是慢鏡頭的播放，在葉生成地眼前，隻剩下揮動的手，慢慢地飛濺地血花，跌落倒地的身影，一遍又一遍。那震天動地的爆炸聲似乎遠離了他，像是在夢中冷靜地旁觀者一樣，看著迸濺的石頭，暴起的火花，飛揚的塵埃，還有鬼子們的叫喊。一切都似乎是失去了聲音，失去了他們原本的色彩，他地眼前隻有那飛濺的血花，慢慢倒下地身影。
葉生成是被後麵的人撲到的，爆炸的劇烈使得剛剛開過來的坦克一下子失去了外殼，幾個人被氣浪吹倒，又被飛濺而落的石塊磚頭砸中。葉生成的頭被一塊磚頭砸破，血淌下來，遮住了眼睛，一切都變成了紅色的。
鬼子炮樓並沒有被炸倒，隻是在外麵炸開了一個大大的洞口，黑黑的暴露著裏麵鬼子一切。
“連長，吊橋被炸斷了！”一個戰士在他身後大聲地喊著，旁邊戰士搶過他的機槍，向從被炸開的大洞裏往外衝的鬼子開火，掩護著其他人做好戰鬥準備，一個戰士急忙給葉生成包紮。
鬼子們也發現了吊橋被炸斷，叫囂著從大洞裏衝了出來。
“二連，上！”二連長謝波是個很仗義的人，大高個子，對著身後的戰士們一揮手，率先跑了出去。指導員古木根大叫著跟了上來“梯子隊，上！”
二連身後，竄了一支梯子隊，八個戰士抬了一架梯子，是兩幅梯子綁在一起的，在其他的戰士的掩護下，奮力地向前跑去。
“警衛排，衝！”周德青本來是命令警衛排掩護的，這下改變了戰術，自己帶頭衝了出去，夏東海微微一笑，他就知道，這老小子是憋不住的。“警衛員，保護好營長。”
“是。”四個警衛員快跑幾步，衝到周德青的前麵。
看到周德青自己衝了上來，謝波大手一揮，吼道：“營長親自上來，二連的，別熊了，快衝啊——”
炮樓上的鬼子們這才看清楚竟然有這麽多的人在進攻。最先到達的是一連的坦克們，他們據著掩體向裏麵提供火力支援。不時有戰士被炮樓上的鬼子打死，倒在一邊。
“梯子！”謝波到了吊橋邊，梯子馬上就到了，往起一豎，跟著有人拉著繩子，將梯子放在吊橋上。後麵掩護的戰士們的槍打得炮樓上鬼子都不敢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