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站在遠處的小山坡上,見到仆從這副模樣,就知道他們要做什麽了。
他們想借機從何家村討點好處。
即使他們也知道像何家村這樣的小村莊,也討不到什麽好處,但是蒼蠅再小那也是塊肉……
村長滿臉苦澀地站在眾多仆從麵前,他那苦澀的臉上還帶著點慍怒。
很明顯,這已經不是第一回有人上門向他們討要好處了。
但是何家村的百姓對此也表現得極為無奈。
就在村長猶豫是否給這些仆從一點好處費的時候,站在村長身旁的幾個20歲出頭,氣血方剛的年輕小夥子卻一咬牙。
“村長,兩個月以後我們肯定能還上錢。他們就是一群無賴,我們給他們錢,他們反過來還會向我們要得更多。去年糧食本來就收得少,今年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情形,我們連自己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哪還有好處孝敬給他們!”
另一個熱血青年也是說道。
“就是,大不了到時候我們逃到南邊,我就不信這夜幕錢莊還能手眼通天,實在不行我們就告上衙門,告上朝廷,告上皇帝天子!誰來都要向我們收一筆好處,最後受苦受累的還是我們!”
伴隨著這兩位熱血小夥的抱怨,這引起了何家村不少人的共鳴。
在簽訂了各種借款協議的情況之下,還有手底下的人前來套取好處費,這本身就是不合法的事情,大多數的人都會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給幾文酒水錢也就過去了。
畢竟這些套取好處費的,無論是普通還是其他什麽人,都是錢莊的人,或者錢莊背後東家家中的仆從,得罪了他們,到時候在錢莊東家的耳邊吹幾口風,倒黴的還是他們。
村長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他手中拿著樹枝削成的木棍,站在原地思索了許久。
但他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
權衡利弊,雖說給仆從一些好處費會讓他們更加貧寒,但好歹能夠省去一樁不必要的麻煩。
村長揮了揮手,在周圍幾個熱血青年一臉不忿的神情之中,村主任就打算伸手入懷,拿點錢了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
大牛和張頂兩個人先後踏入到了何家村中。
大龍和張頂兩個魁梧的漢子在踏入何家村的時候,就引起了村裏人和仆從的注意。
張頂和大牛這兩人的身型實在是太過於高大了。
“你們是什麽人?”
仆從在看見大牛和張頂二人的時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仆從緊握馬鞭,一臉警惕的瞧著新進村的兩人。
“不知二位壯士有何貴幹?”
村長問的則是小心翼翼的,怕生怕初來乍到的兩人,也像是仆從那般向他們要錢的。
大牛和張頂兩人來到村莊,直接站在了仆從和何家村百姓的正中間。
大牛和張頂兩人一人麵對著仆從,一人麵對著何家村的村民,兩人都沒有說話。
由於大牛和張頂這兩人的塊頭實在是太過於唬人,而且這兩人自從來到何家村之後那是一句話也沒說,這不由得讓仆從和村民的心中都開始發怵,都在猜測這兩人來此何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村門口再次走進來了一人。
來的人正是一位文弱書生打扮的孟海。
“你又是何人?”
仆從和村中的人見到村裏又進來了個人,在場的每個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孟海一副神神道道的模樣走進了村子裏,他看著站在自己左右兩邊的村民和仆從,咧嘴一笑。
“大家不要動粗嘛,什麽事情都有商量,動手是不好的,也是不對的!”
一群仆從見到文文弱弱的孟海,為首的仆從就想要上前說些什麽,但是在這普通商戶的一群仆從可就不樂意了。
“原來是個讀書人,如果你識相點就趕緊離去,否則別怪我們兄弟幾個觸手無情!”
“你以為帶兩個仆從就能保你的命?我們這邊畢竟有十幾號人,單憑兩個人可保不住你的命!”
“看在你是讀書人的份上,這件事你就不要摻和了,趕緊離去……”
孟海看著一大群仆從叫嚷著,勸他離去,但是卻沒有率先動手,他不由得驚訝。
早在他穿越到這個時代,就已經知道讀書人的身份極為好使,原本在京城的時候讀書人就受到格外的恩待,沒想到在整個安陽郡讀書人的身份反而更加好使。
孟海瞧著一群想要勸孟海離開的仆從,再次咧嘴一笑。
“有什麽事情大家坐下來好好說,不要動手,打架總是不好的!”
孟海說完這番話,遠處的幾個仆從互相對視一眼,緊接著眾多仆從眉頭一皺。
為首的仆從小心為上,還是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什麽人?”
孟海神神在在地說道:“一個教書的夫子,所以我常常勸你們,能不打架就不要打架。打贏了去衙門,打輸了去醫館,都不劃算。”
諸多仆從一聽和自己廢話了半天的人隻是一個教書的夫子,一個個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為首的仆從揮動著馬鞭就直接衝向了孟海,還有三五個仆從翻身上馬,策馬奔馳,直奔孟海撞來。
孟海見到一大群人直接衝向他,他本能的向後倒退了幾步,緊接著,大牛和張頂從他身邊兩側閃射了出來。
何家村的不少村民臉上都露出了不忍直視,十個人對戰兩個人,結果可想而知。
都在何家村村民臉上露出不忍之色時,張頂已經衝到了為首仆從的麵前,在這仆從的身後還帶著六七個仆從,浩浩****近八個人直接衝向張頂。
不怎麽揮動著手中的馬鞭,朝著張頂抽了過去。
張頂見到衝來的八個人,也不慌不忙的擺開架勢,他僅僅隻是朝為首的仆從身上微微那麽一撞,為首的仆從身軀就直接倒飛出兩三米的距離,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緊接著,張頂便抬起手,很輕易的就抓住了兩個在他頸前的仆從,順手躲過了他們倆手中的馬鞭,猛地一用力再次將兩個仆從推出七八米開外。
這兩個仆從腳步不穩,一陣踉蹌過後,最終也是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
剩下還有五個人,他們在衝向張頂的時候,張頂已經揮動起了手中的馬鞭。
馬鞭在八個仆從的手裏並沒有半點殺傷力,但是落在張頂手中,這就是一劍打人的利器。
張頂大開大合揮舞手中馬鞭僅僅是五秒鍾的時間,就有四個人被抽倒在地,他們都手上腿上全都是馬鞭的痕跡。
最後一個仆從見到就剩下自己了,他為了避免不被挨打,順勢將身子往旁邊一歪,張頂還沒有碰到他呢,仆從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張頂這邊解決的如此迅速,大牛那邊就費了點勁。
有三五人翻身上馬,騎在馬上朝著孟海衝撞而來。
而大牛卻閃身衝向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匹馬,隻見大牛揮動起手中的拳頭,對著向他衝來的馬的腹部就是一拳。
大牛向後倒退了兩步,而那匹馬的後腳卻一歪,像是扭到了一般,整匹馬直接後仰栽倒而去。
馬上的仆從,自然也栽倒在了地上。
大牛揉了揉胳膊,他的目光看了看,遠處還有三匹馬。
大牛一個健步衝上前,在兩匹馬即將衝到他近前的時候,他一彎腰。
就在兩匹高頭大馬來到大牛近前的時候,大牛伸出手,直接抓住了兩匹馬的前蹄。
大牛猛地一用力,兩匹馬一左一右地向兩邊栽倒了下去。
大牛趁勢一腳,兩腳,踢在兩匹馬的腹部,偌大的馬匹直接被大牛給踢飛出去兩米之遠,現在馬上的仆從更是在地上翻了四五個圈,這才看看穩住身形。
還有最後一匹馬。
大牛眼見這匹馬已經到了近前,而他身後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向後倒退的孟海。
大牛的雙眼出現了一抹狠戾。
大牛馬步站穩,直接抬起了雙手。
最後一匹馬到大牛前進的時候,大牛直接伸出手抓住了馬腹。
大牛的雙腳在地上劃出了兩道電影才有的特效。
伴隨著大牛不斷用力,他居然將整匹馬的前半部分給薅了起來。
馬受驚四腳亂蹬。
大牛借此機會鬆開,抓住馬腹部的雙手,抓住馬的前蹄,用力向後一掀。
本匹馬直接被掀了個180度大旋轉。
馬上的仆從,栽倒在地,還被馬匹給壓在了身下,發出了痛苦的嚎叫。
這也足以見得大牛的力氣,果然非同尋常。
這也正如孟海之前所猜測的一樣,與張頂相比,大牛的力氣更大。
而且在孟海認識的人中,恐怕沒有人的力氣能夠比過大牛。
大牛掀飛了高頭大馬,雙腿也是微微有些發抖,兩隻手臂也忍不住一抖一抖的,隻不過他還是站住了身形,不斷地喘著粗氣。
“真他娘地過癮!”
大牛喘了將近半分鍾的時間,這才雙手掐在腰部,彎腰開始繼續大口喘氣了起來。
張頂笑著走了過來,在大牛的肩膀上拍了拍,並且豎了個大拇指,大牛也是咧嘴一笑。
兩人直接幹翻數十個仆人,尤其大牛,直接掀翻四匹高頭大馬的一幕,更是驚駭何家村的村民。
這是何等神力?
居然能和疾馳之中的快馬比較力氣!
孟海也走上前,在將取出的暗器三眼針放進錢袋之後,他也拍了拍大牛和張丁兩人的肩膀也是鼓勵。
孟海一步步地走到為首的仆人麵前,神情仍然和顏悅色。
“打架是不對的,有什麽辦法不能靠商量嗎。商量商量,有商有量,可記住這次的教訓了?”
“還有,你們這次最大的錯誤,並不是貿然動手,我是無緣無故地向這些貧窮的百姓討取好處費,如果在旁的地方,你們胡作非為也就罷了,居然敢在言宣縣如此囂張,恰巧又被我給碰上了,你們這不就是在老虎的屁股上一把一把的來回試探嗎?”
幾個仆從聽到這話,紛紛從地上爬起來,實在爬不起來的,有兩個人攙扶著抬了起來。
為首的仆從滿臉驚駭地說道:“你到底是誰?你絕對不是一個教書的夫子!”
孟海聽到這話,不樂意了。
“我怎麽就不是教書的夫子,你要不信可以去京城打聽一下我孟夫子的名號,童叟無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恰巧我的學生就在不遠處,你要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仆從的雙眼,一點點地瞪大。
教書的孟夫子?
從京城來的?
仆從知道麵前這個人是誰了!
這就是他今天受家族之命來找的言宣縣候。
仆從想到這,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連忙跪下來,就想要磕頭。
孟海閃身,躲開:“幾位大人這般大禮,我可受不了!”
孟海這陰陽怪氣的一番話說得仆從,一個個麵露緊張之色。
他們可從未與孟海打過交道,所以並不知道這位自稱夫子的孟夫子到底是個什麽脾氣,萬一這孟夫子是個狠人,直接找人把他們做掉……
孟海十分大氣地抬了抬手。
“你們滾吧,幸好今天沒人受傷。我希望以後在我的地盤,不要再看見你們,否則的話就休怪我下手無情!”
沒說我的仆從,帶著一杆仆從想走又不敢走。
為首的仆從勉強說道:“那個…侯爺,我們受家主所托……”
孟海看著這幾個仆從,冷哼一聲:“把馬留下,你們滾!”
為首的眾多仆從,互相對視一眼,那仆從還是堅持說道:“是我們東家想要找侯爺一去,還請侯爺給個麵子,畢竟這是我們東家……”
孟海還沒等仆從說完,指著仆從身上的衣裳。
“把你們的外套留下,然後滾!”
諸多仆從互相對視一眼,紛紛脫下了外套,並且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一旁,他們身上的外套雖然不值幾個錢,而且都是仆人的下等裝,但是卻比尋常百姓穿的粗布衣衫好上許多。
為首的仆人喉嚨動了動,張開嘴正想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孟海聲音傳來。
“如果你們現在還不離開,我在想讓你們留下點什麽,不知道你們是否還有……”
幾個仆人相互對視一眼,滿臉苦色地離開了。
今天家主給他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不了了,但至少他們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可惜了那十幾匹快馬,隨便一匹馬可比他們身上的全部家當都值錢。
等到諸多仆從離去之後,何家村的村長老人這才走向孟海。
老人的目光有些渾濁,他有些驚魂不定地問道:“不知大人是……”
孟海笑著朝老人拱了拱手,完全沒有剛剛麵對仆人時的盛氣淩人。
“老人家好,我姓孟,你們就叫我小孟好了。這些馬匹和這些衣衫就留給你們了,你們要賣或者其他怎麽著你們自己看著來,如果他們再敢來找,麻煩你們直接去縣侯府找我就行了。縣侯府你們應該知道在哪吧,就是整個縣城裏麵最大的那戶,就是我們家!”
孟海說前半部分的時候,老人和他身旁何家村的人還有些茫然,但是聽到最後一句“縣城裏麵最大的那戶”,這些村民都知道了孟海的身份。
一個個村民齊聲下拜道:“拜見侯爺!”
孟海看著一大幫村民向他跪下,他趕緊衝上前,先把老人給扶了起來。
老人是整個村子裏的村長,也是整個村子的代表,將他扶起來。身後的村民也都相繼起身。
孟海笑著說道:“諸位不用客氣,如果諸位日後遇到麻煩,盡可去縣侯府找我。”
村長老人帶著何家村的其餘村民齊聲說道:“多謝大人!”
村長說完就開始招呼著村民的人,就要殺牛宰羊,即使整個何家村也沒幾隻雞,沒幾隻羊。
孟海婉拒了。
他表示自己有事,所以不能久留。
村裏的人見到夢海推辭婉拒的模樣,也沒有太過於堅持。
孟海離開了何家村。
回到了自己的縣侯府。
他剛剛踏入府門,管家老李就笑著迎了上來,手中拿著一份請帖。
管家老李笑著將請帖遞給了孟海,說道。
“家主,這是郡守大人送來的請帖,今日晚間設宴為侯爺接風洗塵。”
孟海隨意地看了一眼請帖上的內容,記住了時間地點以後,就跑去院內尋找小仙和曹尚培、韓安業。
既然今天自己與夜幕錢莊打了交道,那自然得要對夜幕錢莊進行一番調查。
孟海說了自己要調查的內容,三人離去。
孟海就開始坐在府中發呆。
酉時。
下午五點。
孟海坐著馬車前往金陽酒樓。
在整個安陽郡,人數最多也是規模最大的縣城是孟海的言宣縣,這座縣城在十幾年以前就已經是整個安陽郡規模最大的縣城了。
但是整個安陽郡最繁華的,卻是郡首府所在的安陽縣,以及臨近安陽縣的繁星縣,密蓬縣。
金陽酒樓就在安陽縣,是整個安陽縣最為出名的酒樓之一,不少豪商都會在此處排擺酒宴。
金陽酒樓的食物不一定是最好吃的,但是排場卻是最足的。
孟海坐著馬車準時地抵達金陽酒樓。
酒樓門口瞬間湧現十幾個酒樓的夥計,酒樓夥計牽馬墜鐙,將孟海等人請下馬車之後,把馬車擺放在不遠處的“停車庫”。
馬車內外被夥計打掃幹淨,就連帶動馬車的兩匹馬也被撲從前下去喂食清洗。
孟海站在金陽酒樓的門口,看著這三層樓高的巨大酒樓,忍不住將其與美食樓做了一番比較。
美食樓雖然也十分豪華,但是卻沒有麵前的金陽酒樓如此豪華高調,整個金陽酒樓的牌匾都是用純金打造的,整個酒樓的兩邊不是金就是銀,給人一種極為貴氣的感覺。
而且酒樓的兩邊還拖著不少的寶珠,不同顏色的寶珠隨風輕輕搖擺,更加給人一種貴氣逼人的感覺。
雖說美食樓沒有金陽酒樓這麽貴氣,但是美食樓卻比這金陽酒樓大了至少一倍。
踏入金陽酒樓,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端菜倒水的雜役夥計。
雙腳踏入地麵,孟海雖然對紫檀木,黃花梨之類的木料並沒有太多見解,但是踩在地上,看著地上那暗黃色的木板,他敢肯定整個金陽酒樓地下的每一塊木料都絕非廉價之物。
周圍的房梁,房頂更是雕梁畫棟,甚至在整個酒樓的最高處還掛著幾顆夜明珠,在房梁的左右兩邊,包括不少圓柱上都掛著燈籠。
這不是普通的油紙燈籠,而是白色宣紙製作而成的燈籠,燈籠上畫著梅花,竹板,**,鬆樹等諸多自然風景,還有小山,流水,草地疾馳的駿馬等諸多風景。
這些用宣紙製成的燈籠,紙上所繪的畫都是彩色的,在內部燈火的照耀之下,使得山水鳥蟲栩栩如生。
整個一樓是散座,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將整個安陽九樓的一層做的滿滿當當。
在整個安陽酒樓的左右,四周還有七八處舞台,每處舞台上都有跳舞的舞女以及唱戲,說書的雜技藝人。
這就使得貴氣又充滿文藝氣息的一樓,又增添了一分人氣。
孟海踏入安陽酒樓,瞬間就圍過來四五個酒樓的夥計。
孟海超出了請帖。
是在三樓。
其中兩個夥計在前方帶路,另外兩個夥計在兩邊陪同,最後一個夥計走在最後。
孟海是帶著大牛和張頂二人一同來的。
他現在可不敢貿然一個人出門,已經被嚇怕了。
安陽酒樓的二層全都是小包房,由於包房的門是緊閉的,所以看不清包房裏到底是什麽模樣。
在每個包房門外都擺著一人高的,要麽小金橘,要麽小鬆樹等諸多綠植,還有一些一人高的花卉,這些一看也都是價值不凡之物。
前往三層。
金陽酒樓的三層也是包房,隻不過都是大包房。
這每個包房至少也有一百平米。
這一間包房容納近百人也不在話下,整個包房的左右兩邊有小型的假山,假山圍成了一個魚缸,在裏麵能夠看見幾條小紅魚和小黃魚四處遊**。
推開不遠處的窗戶,夕陽的餘暉照射著光芒湧進整個房間,照射在假山以及假山兩邊的屏風上,使得整個包房有一種畫卷般的美感。
安陽郡是整個大秦文風最盛的地方。
所以整個房間的幾個屏風上都畫著水墨山鳥畫,屏風的兩邊還有幾行詩句,想來應該是安陽郡的文人所作。
除此之外,整個房間無論是茶盞旁,座椅邊,在或者隨便走到一個地方,都能看見所掛、所擺、所鋪、所放,甚至連手帕上都有的字畫詩句。
甚至就連椅子邊搭的用來擦汗擦手的毛巾,上麵也畫著簡單的魚蟲山鳥。
孟海來到的時候,房間裏麵已經坐滿了人。
房間裏麵有十個人,隻有一張空的座椅了,那裏是給孟海準備的,是主座。
往往隻有身份最尊貴的人才能坐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