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使臣來我秦國有幾日了?可曾遊覽過我大秦國都?”

孟海沒有理會王慶的一番客套話,他滿臉堆笑的望著安理智和王慶,畢竟這兩人才是主事人。

王慶和安理智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這次說話的是安理智,他點了點頭。

“孟大人盛情相邀,外傳自然願意陪同前往,隻不過孟大人這身體……”

孟海擺了擺手:“這倒無妨,我讓人推著就行了!”

安理智和王慶兩人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

安李誌和王慶兩人隻帶著寥寥五個使臣陪同,剩下的人全部都留在鴻臚寺之中。

安理智和王慶兩個人,再加五個使臣共七人。

孟海這邊的人數就顯得有些多了。

孟海和鴻臚寺卿黃參兩個人肯定是要跟隨周國使臣的,除此之外還有鴻臚寺當中的三位官員,算上大牛,張頂在內的侍衛不下十人。

這浩浩****二十餘人陪同著安理智和王慶共七人,離開了鴻臚寺。

此時的京城與數月之前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整個京城最大的變化就在於路麵。

路麵那是相當的寬廣。

即使是擁擠的東城和西城路麵也被擴寬了數倍,尤其路麵還用的都是上好的青磚鋪路,雙腳踏在平整的路麵,別說是垃圾了,就連石子都找不到。

整個京城有許多身穿著“海宣環保”服飾的人群,不斷地維持著大街小巷的衛生。

在大街小巷轉角處或者人群較多的地方還能看見馬頭,雞尾之類的垃圾箱,經過這幾個月的教化,大秦的百姓有絕大多數的人都已經養成了垃圾箱裏投垃圾的習慣。

整個大秦京城的衛生以及百姓的精神風貌,一下子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

孟海坐在輪椅上,大牛和張頂兩人輪換著為這位侯爺推輪椅。

幾人並沒有坐著馬車,而是步行前往了西城。

東城和西城都是極為熱鬧的,但是白天最熱鬧的還是西城,隻有到了夜晚燈火通明之時,東城的熱鬧與繁華熱才能展現出來。

前往西城。

一大群穿著官員服飾的人向前一走一過之間,自然引起了不少百姓的駐足觀望,以及左右避讓。

孟海還在為安理智和王慶兩個人介紹著垃圾桶的用處,畢竟這玩意兒在周國可是從未出現過的,雖然有相關的情報記錄,但是沒有見到實物安理智和王慶兩個人對於這新玩意兒還是感到好奇。

可惜這個時代沒有照相機,要不然安理智和王慶這兩人非得要跑到垃圾桶旁邊和那熊貓頭合個影才肯罷休。

孟海自然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他在為周國使臣介紹各種稀奇古怪小玩意的時候,順勢說道。

“對了,安大人與九皇子這次來我京城應該沒有動什麽歪心思吧?”

孟海說話的時候是笑著說的,就像是朋友之間開玩笑,他前一句話剛說出口,後一句話又傳出。

“之前你們那裏來了一個禮部尚書馮亮,在他帶的那些人裏麵又有獅王宮的人,又有林兵司的人,安大人和九皇子的隊伍裏麵沒有這些暗探吧?”

安理智和王慶兩人自然能夠聽出這句話當中的試探意味。

王慶笑著說道:“孟大人多慮了,這次我隨安大人前來隻是為了與秦國商談議和事宜。更何況林兵司和獅王宮的人個個粗魯不堪,也正是因為他們挑唆我,大周皇帝不惜與秦國開戰,這才使得我周國與秦國之間存在著一些誤會。”

王慶是笑著說的,他在說話的時候眉毛輕微揚起,似乎對於林兵司和是王宮這兩個大周的暗探組織格外的不屑。

一旁的安理智聽到這話也是笑著點頭應道。

“九皇子說得不錯,我周國聖天子也真是聽了林兵司和獅王宮之人的挑唆,這才與秦國發生了些誤會。現在他們已盡數被我聖天子拿下,想必我們之間的和談應當是極為愉快的。”

孟海聽到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他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從這兩人的言語當中便可以看出這二人對林兵司和是王宮的不屑與反感。

孟海又借此機會旁敲側擊幾句,確定這兩個人真的與周國兩大暗探組織並沒有太多來往,他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難不成這還有周國的第三個暗探組織參與其中?

但是看上去也不像啊。

孟海與這兩人交談,幾乎可以斷定這兩人就是本著友好協商來的,這兩人最重要的目的也就是為了與秦國建立友好邦交,至少在針對這場周國落敗的戰爭當中,周國想要與秦國達成友好共處的目的。

所以周國根本沒有必要再動一些小心思,如果周國的小心思再次被秦國識破,秦國一旦出動大軍,對於周國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所以周國大概率不會在這次和談當中動些小心思。

但是孟海也不能真的確定,周國就一點小心思也沒有。

孟海順勢將幾個周國使臣引入道海宣聽書中,正好有一場說書在一刻鍾以後開始。

在孟海的安排之下,周國的七個使臣在三個鴻臚寺官員的陪同之下,踏上了海宣聽說的二層,那裏有單獨的小包房。

三個鴻臚寺的官員陪同這七個周國使臣,孟海主要是和黃燦兩個人繞到了海宣書鋪。

夥計王五瞧見走入書鋪裏的人是孟海,他先是愣了愣,隨後臉上浮現出狂喜之色。

“東家,您怎麽回來了?”

王五說到這裏,臉上的驚喜之色還未褪去,他連連說道。

“我現在就去通知陳東家,孟東家先在這裏坐著,我去去就來!”

王五一邊說著,一邊風風火火地跑開了。

孟海隻是笑了笑,整個書鋪裏麵還有不少夥計,他們應該都是新招來的。

這些書鋪夥計有些畏懼和敬仰地看了一眼孟海自己仍然在處理著手頭上的事。

孟海一路將黃參引入書鋪後的書桌邊。

兩人相對而坐,孟海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黃大人應該知道陛下這次讓我招待周國使臣,就是想為了探清周國使臣這邊是否有所異動。不過,從剛剛一路上閑談看來,這次的這些使臣貌似真的是為了和談而來的。”

黃參聽到這話,也是點了點頭。

“孟大人說得不錯,我也是這種感覺。而且在幾日前,我們已經與周國那邊進行了一次談判,周國希望我秦國在外的大軍退回太興郡,他們願意將太興郡還給我們,但是前提是我大秦官軍不得擅自離開我秦國邊境……”

黃參一邊說著,一邊就道出了這件事情的原委。

自從秦國將北邊的三座郡城收入大秦版圖之後,就派了大量的官兵駐守在北邊的那三座郡城。

現在秦國北邊的第一座郡城,已經是太興郡。

順利的將三座郡城收入秦國版圖,自然要派出大量秦軍前去駐守,畢竟那三座郡城是先是由秦軍和周軍共同經營的,裏麵混亂至極,秦國派大量的秦軍前去,這三座郡城也是為了更好地將這三座郡城掌握在秦國的手中。

而正是因為秦國將三座郡城掌握在手中,北邊的邊境線向外延伸了數百裏,這也就意味著,秦國的北邊與周國的南邊,中間的距離拉近了數百裏。

秦軍派大量的官軍駐守在太興郡中,時不時地還會派出秦軍離開泰興郡,打著清剿山匪的名義,駐紮在泰興軍外的一些山林原野之中。

這對於周國來說就是個威脅。

因為誰也不清楚秦國這些清剿山匪的秦軍,是否會在一瞬間整頓軍紀進攻周國南邊的君臣。

現在的周國,實在是沒有太多戰力應對秦國大軍。

所以周國就希望秦軍老老實實地在太興郡待著,如果想要練兵,不要距離周國邊境太近。

這樣也能夠防止秦國的突然襲擊。

當然,這隻是和談當中的一部分。

黃參與安理智和王慶兩人,就這個問題也談判了許久,最終自然是沒有談妥。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賠償問題。

畢竟這場戰爭的發動者是周國。

此時的周國內憂外患,經不起戰鬥。

而秦國這邊仍當壯年,如果秦國想可以立刻湊出一支20萬人的秦軍進攻周國。

秦國在周國之中也是有著暗探的。

也正是因為這些暗探,秦國對周國的外強中幹,那是有著極為深刻的認識。

孟海聽了黃參的這番話,也皺著眉頭,思索起了周國可能會采取的行動。

在他的盤算之中,如果周國真的要動些小心思,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整個秦國也陷入內亂之中。

屆時,秦國與周國都處於內亂之中自顧不暇,秦國自然也沒有兵力攻打周國。

讓秦國陷入內亂,這方法可就多了去了。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刺殺秦國皇帝,或者秦國的重臣。

但是這一條顯然不行。

馮亮當時就是這麽盤算的,但是他最後失敗了。

而以安理智和王慶目前出使的隊伍的配置,以及全程在秦國的監視之下,他們有心無力。

那能怎麽辦?

這個時候又沒有手機,無人機之類的電子設備。

他們的一舉一動全程在監視之下,但凡有異動,將會立刻被拿下。

所以,周國想要在秦國製造內亂,幾乎是不可能的。

也正是因為周國的一舉一動都時時刻刻被人監控著,無論周國有什麽小心思,隻要采取行動立刻就會被秦國的眼線捕捉到,到時候隻能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所以,所以周國這次真的是來談判的!

規規矩矩地來談判的。

或許他們有小心思,但是絕對不會行逾矩之事。

孟海一邊想著,一邊就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黃參。

黃參聽著孟海的話,他也是認可的,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而且我已將此事匯報給了陛下,但是奈何陛下實在不放心,總覺得周國使臣這邊會使小動作,所以……”

黃參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孟海,後續的話則是直接省略了。

黃參看著陷入沉思的孟海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

“對了,孟大人。陛下這些日子身體欠佳,今日早朝的時候,陛下已經下令由太子監國。今日早朝的時候,太子就坐在陛下下方,陛下應該是想讓太子盡快熟悉朝政,孟大人可知陛下病情如何?如果陛下真的隻是偶感風寒,應該不至於如此……”

孟海聽著黃參的話,他也是皺起了眉。

正如黃參所說,如果皇帝真的隻是風寒感冒,這種程度的病,對於這個時代的皇帝來說,有兩個星期也就能夠過去,也不至於急吼吼的將他從安陽俊叫回來。

雖說將他從安陽郡叫回來,也是有周國使臣這件事在先,但是孟海覺得皇帝這麽做最重要的仍然是他的病。

皇帝到底生了什麽病?

孟海聽到這話,眉頭也不自覺地皺起。

孟海和黃參閑敘片刻,陳大年來了。

黃參見到這一幕,也就離去了。

周國使臣目前還在海宣聽書裏麵聽書一時半會也玩不了,所以孟海還在這段時間裏時間是自由的。

陳大年在踏入房屋的那一瞬間,就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孟海,他的臉上瞬間湧現出了一抹悲傷之情。

陳大年那100多公斤的龐大身體直接衝著孟海跑了過來,他飛奔到孟海身前,看著孟海蓋在墊子底下的雙腿,他無比悲傷地說道。

“孟夫子,這才幾日未見你,你的腿……這究竟是誰幹的?是誰這麽狠心?居然斷了你的雙腿。你告訴我,陳某,陳某這就出去為你報仇!”

孟海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陳大年,他有些好笑地說道。

“你放心吧,我的腿沒事。隻是在外麵與叛逆征戰的時候傷了腳,再過上幾日就能夠下地了。”

陳大年有些不相信。

孟海說道:“真的,你就放心吧!”

孟海一邊說著,一邊貼了貼腿,他的腿倒是沒有太大的傷,最主要的還是腳。

陳大年見到這一幕,這次安心。

“這才幾個月沒見,我怎麽感覺你又吃胖了?”

孟海看著拍著圓滾滾肚皮的陳大年開始與他嘮起了家常。

陳大年也順勢講述了孟海這不在京城的幾個月,海宣司的發展狀況。

在這幾個月裏,整個京城的大路又被擴建了一番。

由於海宣司為不少農戶提供了不少的種子和作物,今年京城乃至京城周邊的一些農戶,家裏的莊稼都是大豐收。

說到這裏,還不得不提到司農寺少卿孟懷良。

如果不是陳大年提起這個名字,孟海都快忘了這個與自己同姓之人。

孟海自己本身對農業方麵,那是一知半解,所以他花費大量的資金讓孟海良請來了民間的奇人異士,這些奇人異士對著農業方麵有著頗高的造詣。

他動用大量的資金給孟懷良搞研發,無論是發現新的種子,還是對種子進行改良,那都是極好的。

孟懷良也不負所托。

在猛海前去千山郡的那段時間裏,孟懷良就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孟海從千山郡回到京城,當時的孟懷良帶著幾個從民間找來的奇人異士,還在京城之外搞著科研。

等到孟懷良回到京城的時候,孟海又駕車前往安陽郡,兩人的時間就這麽完美地錯開了。

直到孟海這次回來,他這才又聽到了孟懷良這熟悉的名字。

孟海覺得自己有必要見一見這孟懷良了。

“那陳兄,到時候我安排個時間,讓我與孟懷良見個麵吧,正好我與他這也多日未見。”

陳大年點了點頭,他又說起了另一件事。

這件事是關於孟海的水利計劃。

京城這邊來了不少隊伍,又是觀察地形,又是鑿井取水,包括京城周圍一些河道的疏通改造,也都已經取得了進展。

整個京城雖然百姓們的用水問題還是個問題,但是卻已經緩解了許多,至少每家每戶周邊至少都有幾口井,方便日常取水所用。

說完這件事,陳大年又說到了瓦灰街。

“瓦灰街那邊我要特意給你提一嘴,你抽個時間去瓦灰街那邊看看,我前段時間去瓦灰街,差點都不認識那個地方了。之前你說要在瓦灰街那邊建一些學堂之類的地方,我看也可以著手了,隻不過一直不知道怎麽做,正好你現在回來了,過段時間你去看看,我們合計一下那邊該怎麽處理。”

孟海想起了瓦灰街,又點了點頭。

孟海感覺到了一股壓力。

他前段時間徘徊在歸文郡和安陽郡,又是處理這件事,又是處理那件事,這好不容易能夠休息幾天了,又急吼吼地被皇帝召回了京城。

這剛到京城還沒休整兩天,皇帝那邊讓他調查周國使臣事情陳大年這邊又給他拋出了,他急需解決的許多事。

一天到晚事咋這麽多!

陳大年又說起了海宣物流,這一說又是沒完了……

孟海在告別了陳大年之後,與聽完書的周國使臣一同去了海宣商城。

偌大的商城之中,人滿為患。

幾個周國使臣體會到了什麽叫作擁擠不動。

幾個使臣在一個項目前停留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這才玩了不到三分鍾的穿越叢林。

這幾個使臣發誓,以後再不玩這麽擁擠的遊戲了。

然後他們就跑去了二層玩起了積木。

周國使臣對於三國殺也是有著格外的興致,安理智和王慶兩個人積木剛對了一半,就被幾個周國使臣叫去玩三國殺,這一下直接過去兩個時辰的時間。

直到晚上九點多鍾,安理智和王慶帶著周國使臣,這才回了鴻儒寺。

在鴻臚寺內的其他周國使臣可都在眼巴巴的等著安理智和王慶,他們還以為這兩人在秦國被害了。

直到這兩人回來,周國史城這邊,這才略微安心。

孟海原本是打算回自己的言宣侯府休息。

結果他這邊正打算動身回家,見到了那熟悉的張公公。

張公公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

張公公還沒說話,便先客氣一笑。

“孟大人,今日還是在宮中歇息吧,陛下特意讓老奴前來接侯爺回皇宮。”

孟海聽到這話,又是一陣頭大。

但是不管怎麽說,既然皇帝已經下令了,他也隻能跟著張公公回皇宮。

一路進入皇宮,從皇宮的外城進入內城,又一路來到乾陽宮,他看見了半躺在**的皇帝,以及另一邊坐在桌案前,哈氣連天批閱著奏折的熊孩子。

孟海在皇帝與熊孩子兩人的身上快速打量一圈,這應該是熊孩子批閱完奏折拿給皇帝,等得到皇帝的準許之後,這份奏折這才算是批閱完成。

可以看得出來,熊孩子這邊的進度非常的緩慢。

皇帝那邊快要睡著了,熊孩子這邊才剛剛批了一份奏折。

孟海踏入房間的時候正在打著瞌睡的皇帝與熊孩子,同時看見了孟海。

這兩人的雙眼同時一亮。

趙琦緣半靠在**身旁的幾個太監手中,又是端茶又是端水。

趙琦緣用手指了指熊孩子怒其不爭的說道:“孟夫子你來的正好,你好好教教著逆子,我已經給他說過了幾十遍,這兔崽子還給我出錯。如果不是我身體不行,非要拿起棍棒把他揍一頓不可。”

趙琦緣這句話是用父親的語氣說的,所以並沒有出現代表著皇帝的字樣。

趙宣那邊也顯得極為委屈,還委屈地狡辯道。

“哪有兩份奏折,明明不一樣,上一封是關於河道修建,上上上一封是關於水患賑濟,這一點也不一樣……”

趙琦緣天道熊孩子,這個時候還敢和自己強嘴,皇帝已經開始找起了身旁能用到的武器。

但是可惜的是,他的身旁除了枕頭和被子以外,貌似沒有其他的武器了。

於是憤怒的皇帝正想要拿起枕頭朝著熊孩子拋射而去,兩旁的小太監趕緊上前攔住了暴跳如雷的皇帝。

與此同時,一道女聲傳出。

“陛下休要動氣,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還不趕緊前來向你父皇認錯!”

話音落下,從大殿外走入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

這正是皇帝的妻子,大秦的高皇後。

高皇後的身上穿著樸素的宮服,即使這身宮服顯得相當樸素,但是穿在高皇後的身上,配合著高皇後身上那雍容華貴高貴典雅又出塵脫俗的氣質,倒是讓這身衣裳有一種高貴感。

孟海見到端著湯藥的皇後,從大殿外走來,他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是這個時候還是趕緊彎腰恭敬道:“微臣見過皇後!”

孟海與高皇後見過麵的。

高皇後也是認得孟海的。

高皇後也是知道孟海今天要來的。

所以高皇後輕輕地抬了抬手,身上的氣質雖然高貴典雅,但是在高皇後輕笑之時,給人更多的還是一種和藹的感覺。

“孟大人不必客氣,快快請起!”

孟海坐在輪椅上,直起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