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清國的那件事剛剛發生,孟海有火急火燎地去找薛衛健,這必定會引起旁人的警覺。
有心人就會猜測,孟海這是不是要去尋求薛衛健的幫忙從而化解方清國的這場危機,可不要小瞧一位國公的能量。
那樣無疑會將國公爺拉下水。
所以孟海在去國公府之前就已經做了準備,而且這個準備還是在方清國出事之前。
孟海當時在與侯順,唐刀客,胡千軍和胡萬馬逛馬場,買那匹大黑馬的時候,就已經揚言自己買大黑馬的目的,就是為了送給國公爺。
當時的侯順,唐刀客等人還是滿頭的霧水。
隻不過京城關於孟海和薛糖芯之間的流言實在是有些太過於下基層了,所以當時的那四個人都是有所耳聞,他們也隱隱地猜測到了什麽。
孟海將自己要買大黑馬送給國公爺的事情著重說給了話嘮侯順,侯順雖然不是大嘴巴,但是他和旁人聊天,必定會將這件事說出去。
也就是在這件事之後,方清國才出世。
給國公爺買禮物在方清國出事之前,有了這一條做依據,孟海前去國公府也就顯得順理成章。
雖然這還是會引起旁人的猜疑,但是這種猜疑會不斷地降低。
原本這件事計劃得好好的,到時候再讓人煽風點火將這件事擴大,讓有心人得知他買禮物送給國公爺是在方清國出世之前,薛衛健方清國出事之後安穩在家中不摻和這件事,這件事基本也就沒有國公爺的事了。
這件事原本已經順利地進行著,但是他的那些好學生們偏偏來了這麽一出。
孟海看著該公司的一大幫子學生,他咬緊了後槽牙。
“那你們的課業完成了嗎,我這段時間有些忙,等到我空閑下來之後,得要好好地檢查一番你們的課業。”
孟海這一句話說的那些弟子,一個個低垂著腦袋,原本臉上的喜色也瞬間消散於無形。
還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的伏龍鳳雛,兩個人仍然弱弱地說了一句。
“夫子,你放心,師娘誰也奪不走。我今天已經招呼了手底下的那些兄弟,明天將會繼續把你與薛師娘的事情排成話吧傳唱於京城……”
孟海一把捂住了臥龍鳳雛的嘴。
“算為師,求你們了,這件事情為師自己解決,你們兩個還是不要瞎摻和了。”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之中已經浮現出了薛衛健手持自己送他的那把大刀,站在他的床頭,然後一刀落下的場景。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想要攻克國公爺,還得要循序漸進才行,畢竟國公爺將他的寶貝孫女看得比寶貝還要緊。
這件事遲緩不宜快。
孟海最終還是把自己的那些弟子趕了回去。
一大群弟子看著孟夫子那怏怏不快的神情,一個個臉上露出了茫然之色,他們還以為是自己這邊的行動不夠快,製造輿論的氛圍也太小。
剛剛孟夫子說的那些話,肯定是反話。
想到這裏的臥龍鳳雛,把自己的意見告知了身旁的師兄弟們,這無疑說到周圍那些學生的心坎上了,於是一個個弟子握緊拳頭,做出了一副大幹一場的準備。
孟海回到了自家的侯府。
果不其然。
在孟大人剛剛來到自家府邸門口的那一瞬間,就能看見在侯府門口急得團團轉的管家老李。
由於之前齊國刺殺那件事過後,管家老李的腿還沒有痊愈,雖然現在已經不走拐杖了,但是走路的時候還是有些跛。
所以一瘸一拐的管家老李在大門口轉了一圈又一圈,他臉上的神情相當複雜,直到他看見了從遠處歸來的家主。
管家老李一瘸一拐地跑到了孟海的麵前,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咋了?”
孟海翻身下馬,他本能地察覺到了危機,如果他猜測不錯,這場危機應該是來自國公爺。
果不其然。
就見管家老李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他哭喪著臉將這封信交給了孟海。
這封信既沒有封口,上麵也沒有任何的落款,姓名之類的東西。
打開這封信,從裏麵倒出了一樣硬邦邦的東西。
這是一柄飛刀。
一柄不知道染著雞血還是鴨血的飛刀。
在信封裏麵還有一封信,信中的內容隻有簡簡單單的一行文字:明日散朝之後,來我府中一趟。
沒有落款。
但是這一封恐嚇信孟海已經猜出了來自誰,自然是國公爺。
孟海在一瞬間,汗如雨下。
方清國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又來了一個薛衛健。
有些頭大的們隻得拖著疲憊的身軀,想著明天如何化解危機,他一步兩步地走回了自己的臥房,連晚飯都沒有吃,便一頭紮進了溫暖的大被窩。
翌日。
金鑾殿。
在場的文武官員對著太子殿下行了各種禮節過後,整個大殿裏的氛圍顯得相當安靜。
趙宣端坐在上方的高交椅上。
他的目光注視著下方的文武大臣,熊孩子的嘴角輕輕勾起:“你們今天倒是安靜,難不成沒有要稟奏的事情?”
下方的文武大臣互相對視一眼,還沒等他們說話,熊孩子便率先一步說道:“既然你們沒有事情要說本太子,這裏倒是有些事情要與你們議一議。”
在場的文武大臣聽到這句話,心中猛然一驚。
聽著太子說這話的語氣,以及太子殿下說這話時候嘴角含著的笑容,他們本能地察覺到太子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十分的嚴重,甚至可能波及朝堂上一小半的朝臣。
就見熊孩子隨意地抬了抬手,不遠處就走來了一個太監的手裏,拿著托盤在托盤上放著密密麻麻的奏折。
趙宣隨意地,從彎著腰的太監手中的托盤裏麵拿出了一個奏折,他將奏折打開,隨後嘴角微微勾起。
他隨意地瞟了幾眼奏折上的內容,隨後便將奏折往麵前的台階上一扔。
“這就是我大秦的好大臣,這份奏折是彈劾方清國的。”
在朝堂之上站立的張啟信,以及昨天支持張啟信的那些人,聽到太子殿下這番話,臉上的神情明顯一鬆,不過很快又變得警惕了起來。
他們自然知道太子殿下對於這件事不滿,不過太子殿下不滿那又如何,他們畢竟是按照規章流程去做的,即使是那些禦史們也挑不出其中的錯誤來。
隻不過看著太監手中托盤上那厚厚一遝子的奏折,在場的不少人都是皺緊了眉頭。
這些彈劾的文書是誰送上去的?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趙宣說道。
“你們真是我大秦的好大臣,我竟不知刑部尚書家裏居然有喜事了。”
原本正站在一旁,無所事事,看熱鬧的刑部尚書在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的神情明顯變得僵硬,隨後茫然。
咋回事?
我家啥時候有喜事了?
趙宣看著刑部尚書那滿臉茫然的神情,趙宣隨意地用手指了指他剛剛扔向台階的那張奏折。
刑部尚書雷天嗚見到這一幕,他趕緊飛奔到了那個奏書前,將那本奏書捧了起來,仔細地觀閱著奏書當中的內容。
在看完這份奏疏之後,刑部尚書臉上的神情瞬間大變,他立刻磕頭說道:“太子殿下,這是有人故意誹謗,絕對沒有這件事……”
周圍的大臣見到刑部尚書,如此幹脆果斷地跪下來磕頭,一個個的臉上浮現出了茫然的神情。
趙宣嘴角輕輕地勾起。
“諸位大臣應該也很好奇這份奏折當中提及的事情吧?”
“這封奏書當中提及方清國與刑部尚書家的孫女一見傾心,兩人早就已經私訂了終身。所以有人彈劾方清國企圖借助刑部尚書之手為自己行方便,將自己從刑部大牢當中給弄出來。”
在場的眾多朝臣聽到這句話,有些人的臉上露出了憐憫之色,他們看著刑部尚書,有些可憐刑部尚書家的閨女,看來這閨女找錯了人。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跪下磕頭的刑部尚書連忙說道。
“太子殿下這件事純屬汙蔑,我就兩個孫女,一個孫女現在才十二三歲的孩童,還有一個孫女現在隻不過五歲……”
這句話說完,在場的許多大臣同時愣住了。
方清國現在都已經30多歲了,自然不可能找一個五歲的孩童,但是找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這倒也不是不可能,隻不過刑部尚書絕對不可能同意這件事。
而且在場有幾個反應快的人,忽然想到了什麽。
他們似乎想起刑部尚書加著十五六歲的閨女,似乎早就已經與人定親了,而且定親的對象也是朝堂當中的另一位大臣家的公子。
而且方清國也早就已經成親,他隻有一個妻子,是與方清國在年幼之時結識,共同經曆過患難,這夫妻二人的感情一向很好,誰都沒聽說過方大人要娶親。
甚至當時在方清國考上狀元之後,有不少大臣都願意將自家的閨女或者孫女許配給方清國,結果全部被他給推辭了。
而且方清國自打做官起,從來沒有去過煙花柳巷,可以說,他的名聲在朝堂當中還是極好的。
但是現在……
刑部尚書似乎想到了什麽,他趕緊拿起了手中的奏折,他的目光朝著這個奏折最後的落款處望了過去,卻見到這落款的名字已經被人給劃了去。
劃去名字的應該是太子。
刑部尚書畢竟也在朝堂當中跌爬滾打了這麽多年,他立刻明白了太子殿下劃去名字的用意。
整個秦國的文武官員遞呈的奏書大部分都要先經過兩位丞相之手,如果這兩位丞相能夠解決的,就自行解決,如果解決不了的,才會給皇帝。
當然,如果皇帝想,也會時不時地去兩位丞相的辦公場所轉一圈,將朝臣每日遞來的奏書拿起來翻閱一下。
或者幹脆命太監將大臣們今日寫的奏書拿到自己的麵前查閱。
這也是大秦最盛行的上奏方式。
除了上奏這條途徑之外,在場五品以上的官員還能夠親自麵見皇帝,將自己的奏疏,麵對麵地交給皇帝。
這主要就是為了防止自己說書寫的內容涉及兩位丞相的利益,或者涉及兩位丞相不該知道的內容,所以隻能麵對麵地交給皇帝處理。
而麵前關於刑部尚書的這份奏折,就屬於後者。
太子是為了保護書寫奏折的,這個人的人身安全,所以特意將名字給劃去了,以防刑部尚書的報複。
果然,在刑部尚書看完這份奏折之後他顯得相當暴怒,但是他的暴怒又沒有宣泄口,所以隻得憋得自己臉上一陣白一陣綠。
太子的目光隨意地瞥了一眼,站在最前方的兩位丞相。
壞老頭左丞相就像是個沒有睡好覺的小老頭那般,眼睛微微地眯著,似乎是在打盹。
笑麵虎則是低著腦袋,嘴角帶笑,似乎想起了什麽好笑的事情,正在神遊劃水。
趙宣見到兩位丞相臉上都沒有旁的反應,隨手又從太監手中的托盤裏麵取出來了幾張奏折。
“還有這個,這說方清國居然是前朝的餘孽,他之所以接近本太子以及對我大秦的律法,多加幹預,目的就是為了恢複前朝的製度。前朝距離本朝也有好幾百年了,真的還有前朝的餘孽一直在本朝,而且還成了本朝的大官?這件事必須好好地查一查!”
“還有這份奏折,居然有人說方清國是武宗朝寫出妖書周淡的弟子。而且看這些的還有鼻子有眼,瞧瞧這裏,還特意寫明了當時方清國是如何拜那周淡為師的。”
“還有這份奏折,這居然寫明了方清國與整個刑部五品以上的官員家的夫人都有染,這居然還寫了刑部尚書夫人的大腿內部有顆黑痣……”
趙宣隨意拿了本證書,翻閱了幾下,然後他的眼神就有些發直,然後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隻不過礙於現在是個非常嚴肅的場合,所以他在極大的憋著自己的笑容。
刑部尚書原本就因為自己閨女的事情有些百口莫辯,現在又聽到那方清國的事情又牽扯到了自己的夫人,而且寫名字加夫人腿內有顆黑痣的事情。
這讓刑部尚書的臉色又是一陣青一陣白。
因為在他夫人的大腿內側,的確有顆黑痣。
這件事除了他以外,恐怕也就隻有自家夫人的娘家人知道這件事了。
寫這份奏折的人,又是怎麽知道的?
趙宣為了趕緊轉移話題,又隨意地拿了一本奏折,然後他看著奏折上的內容,眼睛又有些發直,隨後再次憋著笑意說道。
“還有這一份奏折,這還是和雷大人你的家世有關。雷大人好像有三個女兒,這三個女兒都已經嫁人了,但是據說你的大女兒當初與方清國在河邊時候有一段偶遇,當時方清國的年紀還小,但是您家的女兒,似乎對方經過一見傾心,當時不僅將方清國領去了自家的後院……咳咳……”
趙宣說到最後隻能以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
刑部尚書的臉直接成了黑鍋底。
在場的文武官員起初還以為奏折上的內容都是真的,是他們聽到熊孩子念出的那一封又一封奏折上的內容,他們意識到了一件事,太子殿下似乎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保全方清國。
就在眾人這樣想的時候,熊孩子有意無意地從不遠處摸出了一封奏本。
在刑部尚書滿臉警惕之餘,趙緩緩地念道。
“這封奏折寫的是張啟信和方正國以前的往事,上麵說兩人以前認識。隻不過張啟新為了搶奪與方青國青梅竹馬長大的女子,所以大打出手,最後我沒有爭過方清國。之後,張啟信參加科考,幾次名落孫山之後這才考中做官。但是沒想到後來居上的方清國,居然一舉成了狀元。於是張啟信心存嫉妒,又想起了以往的仇怨,於是決定報複方清國,不惜製造偽證,也要讓方清國人頭落地……”
趙宣在讀完這封奏折之後,就將這份奏折扔到了地上。
趙宣臉上的神情顯得格外嚴肅:“果真有這回事?”
熊孩子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張啟信,盯得張啟新一陣的背後冒涼氣。
張啟信連忙上前磕頭,表示自己冤枉。
但是這件事不能僅憑一人之言。
趙宣出聲安撫了張啟新,表示自己是相信他的,然後就命人調查奏本上的真偽,而且還特意下令讓刑部尚書親自調查這件事,還自己一個清白。
既然氛圍都襯托到這裏了,於是熊孩子又在後麵加了個視線,五日之內必須破案。
這讓堂堂一個掌管刑罰的尚書,臉色一陣白一陣白的。
整個早朝單單議論方清國這件事就議論了大半個上午,後麵這才將話題引到了日常的正事上。
雖說在場的諸多大臣開始討論起了國家政事,但是他們的腦海當中仍然思索著方清國與張啟信之間的事情。
早朝就這麽風平浪靜地散了。
但是散了朝會的眾人卻變得格外忙碌,那些即使在今日早朝並未被提到的人一個個也忽然變得忙碌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們在忙些什麽,但是他們就是很忙。
孟海也是晃晃悠悠地回到了侯府。
在簡單地吃了午飯之後,他又去了明月公府。
不去不行呀,畢竟昨天的那一封恐嚇信可是寫得明明白白。
孟海隻得硬著頭皮去了國公府。
孟海這回隻帶了大牛、張頂以及十幾個侍衛,在他來到國公府門外的時候,隻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因為在國公府門口已經站了密密麻麻的一排侍衛。
一排侍衛就站在大門口。
這些侍衛瞧著孟海的馬車停在了國公府門口,其中有兩個侍衛和顏悅色地將孟海請出了馬車,並且還溫聲細語地告知除了孟海以外,不允許旁人進入,即使楊玥兒那也不行。
孟海隻能惴惴不安地踏入了國公府中。
在他踏入國公府大門的那一瞬間,大門就被人給重重地關閉了。
隨著大門的關閉,國公府大門口傳出了一陣盔甲碰撞的聲音,要是有一群人堵在國公府的大門口,防止任何人出入。
還有五六個侍衛站在大門口內,他們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各種各樣的五板鐵鎖將整個大門鎖得死死的,就這架勢,即使是自己仍想要出去,那也顯得相當困難。
孟海感覺自己的腿肚子有些發軟。
與此同時,他問候自己的那些弟子們的祖宗,他忽然覺得這樣有些不合適,畢竟他的那些弟子也是為了自己著想。
但是……
他還是忍不住問候了一遍自己弟子的那些祖宗。
抬腳一路向前走去,周圍的侍衛身上穿著皮甲,一個個昂首挺胸地目視著孟海前進的方向,這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從奈何橋一直走到閻王殿的感覺一般。
孟海在跨入內院的時候,看見了薛衛健。
薛衛健似乎一直都在等著孟海。
直到孟海出現在國公爺的麵前,薛衛健的雙眼這才露出了一絲危險的光芒。
孟海並沒有看到薛糖芯。
孟海趕緊向前接近幾步,走到了國公爺的麵前。
“啊哈哈,好久未見國公爺,國公爺的神采依舊這樣,小侄也就放心了。我今日前來也為國公爺略備了一些薄禮,這都是晚輩的一些心意,還望國公爺莫要推辭……”
薛衛健滿臉充滿殺意地樂嗬嗬地瞧著孟海在這裏舌燦蓮花,直到孟海說了將近兩分鍾的時間,就見國公爺臉上仍然是樂嗬嗬的,但是眼底深處的殺意愈發明顯。
“你少在這裏跟我套近乎,你且隨我來!”
薛衛健說完就不理會孟海,扭過頭徑直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孟海咽了一口唾沫,他雖然不知道薛衛健要去什麽地方,但是現在也隻能跟著國公爺走。
薛衛健一路走到了廚房門口,可是他並未進廚房,而是繞到了廚房後麵。
在廚房後麵有一個地窖。
薛衛健早就已經命人將地窖的口打開。
薛衛健站在地窖邊,用手指了指地窖下麵。
孟海也走到了地窖口,朝著下麵烏黑一片的地窖裏麵望了一眼,看著那下入地窖的唯一一個梯子,他有點懷疑國公爺隻是想要殺人藏屍。
孟海露出了極為勉強的笑容:“國公爺,這是要做什麽……”
薛衛健用手指了指地窖:“你下去,我有話對你說……”
孟海心裏吐槽道:我信你個鬼,我下去說不定就上不來了,或者我是肉體下去,靈魂上來。
但是他瞧著國公爺那張充滿殺意的臉,他怕自己還沒有下入地窖,就已經被國公爺一拳頭給刮了。
薛衛健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補充了一句。
“對了,我閨女今天不在府中,她和她的貼身小丫鬟去西城玩了,所以今天沒人能救得了你……”
孟海聽到國公爺這番話,隻感覺自己的眼皮跳個不停。